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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盛世文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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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柏林笑道:“不是坏人,是我师兄。”

只是师兄这种不递帖子临时拜访还是……虽然以他们两的身份而言,的确可以不事先招呼直接来。

以后交往的人多了后,这种事说不准也会多起来。

“这简单,以后你住我那不就成了。”封蔚道,“我那里没人乱闯。”

“可是……”余柏林皱眉。住在王府不太好吧?

虽然王府封蔚身边伺候的人全涌到自己这边来了,自己这里和王府也没区别。

“有什么不好?”封蔚道,“不是一样?”

余柏林想了想,也是,没多大区别,也就是一面墙而已。

于是封蔚又把王府改造了一下。余柏林看书睡觉还是在自己这边,平时活动就全搬到了王府那边。

为了便于行动,封蔚还多开了几个门,又靠着墙在这边那边都修了房子,房子直接打通了。

也就是……只有一丁点墙作为掩饰,其他全打通了。

余柏林书房的暗门打开,余柏林卧室的暗门打开,通向的都是王府的园子。

改建的时候余柏林在王府住了一段时间,改建之后他傻眼了。

他发现自己的院子已经消失了,完全和王府连成一片了。

余柏林:“……”还能不能好了?

“怎么样?我设计的。”封蔚洋洋得意。

余柏林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有点累。

算了本来这院子就是封蔚的,封蔚爱怎样就怎样吧,他本来就是寄人篱下。

反正打通没打通,对于除余柏林之外所有人而言,都没多大区别。

……

余柏林每日过着教孩子逗孩子读书教孩子逗孩子读书的生活,直到封蔚带着大宝小宝跟随皇帝皇后去了冬猎之后,他恍然发现,没了时时围绕在身边的三人,突然感觉日子太过冷清了。

不止冷清,还担心。

封蔚皮糙肉厚,但性格莽撞,要是非要跟大型野兽较劲怎么办?

大宝小宝年纪还那么小,猎场风那么大,住的还是帐篷,吹凉了怎么办?

余柏林折腾了好几天,才让心情平静下来。

正好遇到赵信邀约去府上一聚,他便答应了,权当散心。

赵信祖父赵惠如今在国子监任祭酒。国子监祭酒虽然只是从四品,但这只是老爷子养老的地方。

赵老爷子本来已经准备致仕,但新君登基之后,在新君恳求下,老爷子决定老骨头再撑一撑,为新君整顿国子监,好好折腾那群在先帝时期玩野了的臭小子们。

赵老爷子除了国子监祭酒的身份之外,还有一个县侯的爵位、以及太师的虚阶,王爷太子见了,都要对赵老爷子行半礼,并特许见皇帝之外的人,都可以不跪,人家就有这么牛。

赵信父亲赵卿和余柏林的老师张岳一样,是内阁大学士,两人是同僚,也是好友。

若没有这一层关系,赵信也不会对余柏林如此亲近。

余柏林第一次听到赵信父亲的名讳时,不由想着,貌似皇帝爱称呼大臣为卿。那是不是皇帝叫姓赵的大臣的时候,赵卿大人都会忍不住抬头?

这名字取得还真是觉。

余柏林早觉得许多名字字面上看起来很不错,读起来一谐音就很坑。

比如自己父亲,潇和仁都是多么美好的字眼,合在一起就谐音“小人”。

还有小宝,周岁之后得了封祉的大名,“祉”乃福禄之意。但若不论平翘舌,谐音就是“疯子”。

至于大宝,大名叫封珥,珥取日月光辉之意。可谐音……“风儿”……

余柏林庆幸自己姓名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过似乎只有他自己在乎谐音,其他人都不在意。

而且这个世界的读音,和后世标准语有挺大差别。他所说的谐音,只是标准语的谐音,用官话讲起来,也不一定是这么回事。

但看着还是觉得有些想笑。

皇帝陛下给自己两儿子取名都谐音如此奇妙,也算绝了。

余柏林来到赵府的时候,赵信亲自出门迎接。

“芝兰那小子晚到了,长青是否与我一同等候?”赵信和余柏林之间已经较为熟悉,举止也挺随意。

“自然。”余柏林点头,一边和赵信交流最近所学所思所疑,一边等着卫玉楠。

卫玉楠不一会儿就到了,见余柏林和赵信一同等着自己,也不羞愧,笑道:“长青你什么时候成了赵府的人,帮着赵府接客了?”

“刚刚我和长青商议,长青决定入赘我家,与我家小妹定下白首之约。”赵信严肃道。

余柏林笑道:“子诚兄你什么时候有了妹妹?”

卫玉楠挑眉:“刚出生不过十日。”

三人相识大笑。

赵信引余柏林和卫玉楠进府之后,余柏林才发现,赵府居然也盘了炕。

赵信道:“听闻这是德王献策,陛下推广。虽然朝中迂腐之人反对,但些许改变,比起普通百姓的死活,孰轻孰重?祖父特意率先将炕引入家中,支持陛下。别说,这炕还真管用,现在屋里比燃着炭火暖和多了,坐在炕上读书习字也不冻手脚,墨也不会被冻住。家中还节省了不少买炭钱。”

“我家也盘上了。”卫玉楠道,“长青你可以试试。若需要盘炕,我家借工匠给你。”

余柏林干咳两声道:“我家也已经盘上了。别忘了我老师是谁啊。”

赵信笑道:“对了,你老师是张学士。张学士也是率先响应陛下号召的。”

卫玉楠也道:“倒是我想岔了,有你老师在,怎么会少你的。”

余柏林微笑点头。

从这件小事的推广效率看得出,皇帝陛下对朝政的把控程度越来越大了。

不知道当初做着操控傀儡皇帝美梦的人们,脸可疼?

第35章

余柏林本以为这次聚会会有好些人。

至少不是就他们三人。

然而,真就他们三人。

赵信邀他们二人前来,也不是有什么急事,甚至不是为了探讨学问,而是因为……

“这棵梅树是我种的。”赵信得意道,“看!开花了!”

在这一片白茫茫如下过一场大雪的白梅林中,一棵瘦小的红梅树突兀的立在其中,绽放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艳丽花朵。

“为什么要在白梅林中种红梅?”余柏林不解。

赵信摸摸鼻子,道:“我种的时候不知道这是红梅树。”

“子诚兄买树苗的时候没让下人问问?卖梅树之人总知道卖的是什么。”余柏林笑道,“不过千白丛中一点红,也蛮有意思的。”

赵信笑道:“这梅树是我逛街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这梅树病怏怏快死了,那卖梅树的小贩准备卖掉,我觉得有些可怜,就把其买回了家,种在院子里。”

赵信叹了口气,幽幽道:“开花了啊。”

卫玉楠拍了拍赵信的肩膀。

余柏林看得一头雾水。赵信对这株梅树感情有这么深厚吗?至于长吁短叹,还专门找人来看。

“让长青见笑了,来,我们边喝边聊。”赵信让人在赏花的亭子里端来温酒火盆,即使寒风凛冽,也不能阻挡文人一颗赏梅的文艺心。

赵信自己先干掉一杯酒,才道:“终于开花了啊。”

余柏林:“……”这株梅树到底怎么了?

卫玉楠却一副似乎知道点什么的样子,也陪着喝了一杯。

余柏林虽不明所以,但既然卫玉楠都喝了,他自然也以庆祝赵信种的梅树终于开花了为名,跟着喝了一杯。

赵信又叹了一会儿气,才谈起这梅树的往事。

原来赵信和余柏林一样,少年成名,虽不是小三元,也是以案首之身进学。

那时候他比余柏林进学年龄更小,才十一岁。

那一年,他神童之名传遍整个京城,一时间风光无限。

余柏林垂下眼眸。

赵信夺得亚元之位,恰好弱冠。

距离进学,整整九年。

“不是参加了三次,而是落第三次。”赵信苦笑,“当年就有秋闱,我自信满满以为能一举夺魁,却失望而归。”

“那时虽失望,但也不绝望。毕竟我还小,磨练不够。三年后再战便是。”

“三年后我又落榜了。可我也有借口。我中暑了,状态不好,考试时昏昏沉沉的,能答完卷子就不错了,还指望什么中榜?”

“可三年后,我再落榜,却没有借口可找了。”

“我没有生病,我字进学后磨砺了整整六年。这六年我声名远播。”赵信转着手中的酒杯,视线缥缈,似乎回到了最痛苦的那一年。

余柏林能想象得到赵信当时的迷茫和绝望。

赵信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第一首诗传遍京城之时,他不过七岁而已。

只七岁,便以诗才闻名。

十一岁,以案首进学。

同年,诗集传遍京城大街小巷,并且渐渐在外地也有了名气。

可之后,赵信却连番落第。

若是科举落第,赵信还能安慰自己。科举落第的才子大有人在,不用着急。

可他连举人都没考上。

秋闱都落第了。

这对一贯骄傲的赵信而言,是不能接受的。

“可我诗词写得好啊。”赵信笑道,“我想,要不要走上李湘陵的路子,成为风流才子算了。反正我家也不差钱,也不差走上仕途的人。养一个不走仕途的浪荡才子也是养的起的。何况我的诗也值不少银子呢。”

“可子诚兄你坚持下来了。”余柏林道。

赵信点头:“是啊。秋闱放榜之日,我烂醉一场,然后在家里躺了几日。家父看不惯我浑浑噩噩的样子,便让我出外走走。”

“我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看到了这棵枯黄的树苗,听着小贩说救不活了,只能拿回家当柴烧了。”

“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开口将它买了下来,种到了院子里,浇了水。之后就没管它了。”

“我继续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有一天,下人突然对我说,少爷,你种的梅树活了,发新芽了。”

赵信笑道:“我就去看了看这棵梅树。唉,真发芽了呢。明明要被当柴火烧掉的,怎么就发芽了呢?于是我就回去继续读书去了。”

“然后子诚兄就考上亚元了。”

“是啊,然后我就考上亚元了。”赵信大笑,“可惜解元被你拿走了。你看,这梅树不但没死,居然还开花了。红彤彤的,挺好看的。”

“确实挺好看。”余柏林点头。

赵信说完这一段往事之后,便和余柏林、卫玉楠聊起了风花雪月,还乘兴做了几首赏梅的诗词。刚才的压抑似乎只是错觉一般。

赵家几位长辈都在上班,待日落西沉,他们下班之时,余柏林和卫玉楠已经离开,因此余柏林并未能得以拜见。

离开赵府,余柏林坐在马车上,撩起马车车窗遮风的厚厚的布帘子,看着越来越小的赵府大门,叹了口气。

赵信今天邀约,并非只是感叹梅花开了,感叹当初的落寞和坚持。

他是拐着弯用自己的经历,给余柏林当前车之鉴呢。

赵信估计从谁那里得知自己会参加下一届会试,怕自己前面的科举之路太过顺畅,若是这次失利,甚至连续失利,会成为下一个李湘陵。

当年李湘陵也是院试乡试连续第一,志得意满的参加会试,结果接连两次不中后大受打击,从此放浪形骸游历山水花丛之间,专心诗词之道,再不管科举文章。

赵信不能明着劝说。

科举这个事,是要看运气的。

说不得余柏林下次真能中,也说不得余柏林再下次能中。

赵信只是余柏林同辈的朋友,他跑去跟余柏林说,你要是屡试不中也不要心灰意冷之类的话,那叫缺心眼。

这是诅咒呢还是对人家没信心呢?

可赵信又担心余柏林期望太高,到时候失望太大。甚至因为现在期望太高,太过骄傲,被之前的名声遮住了双眼,不能静下心做学问。

趁巧他种的梅花开了,便邀请余柏林赏梅来了。

余柏林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我长得一副让人很担心的样子吗?”

不只是赵信,张岳和陈磊也分别多次来信,劝说余柏林戒骄戒躁,平心静气。两位老师对余柏林的学问了解更深一些,他们对余柏林说,若能正常发挥,会试应当没问题。但若余柏林这一年不安心复习,就会落榜。

而如果已经尽全力之后仍旧落榜,那只是运气不好,再战便可。科举路上考个三四次、甚至十几次的人还少吗?

总而言之,尽人事,听天命。

估计是余柏林身体年纪还小,又没有长辈在身边管教,无论师长还是同辈好友,都对他多担心了些。赵信之后,卫玉楠又邀请余柏林进府一聚,也从自己的经历出发,侧面劝说了一次。

余柏林颇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有些感动。

他与这些人认识时间并不长,却能被人放在心上。

余柏林想了想,提笔写了两首诗,附在信中,寄给两位老师和两位好友。

两首诗都名为劝学,其一曰:击石乃有火,不击元无烟。人学始知道,不学非自然。万事须己运,他得非我贤。青春须早为,岂能长少年。

其二曰: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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