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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黑色法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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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把枪拿出来拉开保险。

那小黄毛孤零零坐在屋子正中间,在电灯开始闪时,他整个人就跟一滩烂泥似的窝在椅子上,我估计他没那么容易吓死,应该是晕了。

我和刘千手硬挺着,这样持续十几秒钟,电灯又恢复正常,整个屋子完全亮起来。

我稍微松那么一口气,刘千手还对我使眼色,“李峰,过去看看黄毛。”

我真想骂刘千手一句,心说这老东西太滑头了,合着他自己怕有危险,就把这艰巨的任务交给我。

看我一时间犹豫,刘千手还特意拍了拍枪说,“放心,有我呢。”

我可一点也不放心,笨寻思我过去后真冒出什么脏东西来,刘千手肯定开枪,我保准也得挨枪子。

我暗中苦叹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但又无奈的壮着胆子往上凑。

那手帕上的茶水都饱和了,正一滴滴往下淌,再加上小黄毛一动不动,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我把手缓缓向手帕伸过去,不知道算不算是巧合,突然间小黄毛动了一下,这把我吓一跳。

但我就有这种倔脾气,人都来了哪能就此缩回去,我吆喝一声起,一伸手把那手帕一把掀开。

小黄毛睁着眼睛,不过眼中一点人类的目光都看不到,更多的是野兽的感觉。他无神的望着我,咧嘴嘿嘿直笑。

我被弄愣了,这幅笑太熟悉了,就跟那女尸的笑法一模一样,而且小黄毛还晃起椅子,喉咙里古怪的呃呃直响。

刘千手举着枪往前靠,等凑到小黄毛身边后,他小心的伸手扒着小黄毛的眼皮瞧瞧。

刘千手挺博学,也不知道他看出什么来,反正很肯定的下了一个结论,“这小子疯了。”

我有些接受不了这种现实,疯了!一点征兆都没有,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疯了?当然较真的说,刚才灯管来回闪算是一种征兆,可我才不相信这跟一个人疯了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我和刘千手站在小黄毛旁边品了一会,发现他就是在那干笑撒疯,并没什么攻击性。

刘千手不死心,又问几个问题,小黄毛根本听不明白,更别说能理智的回答了。

最后刘千手放弃了,气得砸了下桌子。

我问他接下来怎么办?刘千手寻思一会说,“回市局吧。”

这小黄毛跟区派出所的关系不简单,我俩弄这么一出,尤其还在审案期间让他疯了,这多少会惹上麻烦,不过我不担心,出了事让刘千手顶着就是。

我俩从审讯室走出去时,那俩民警就在外面等着,刘千手招手让他俩过来,又对我使个眼色,我会意,先出去在警车里等着。

这么折腾了一上午,案情一点进展都没有,反倒更加扑朔迷离,我们回到市局后,副局长就把刘千手叫了过去,也不知道是问小黄毛的事还是问女尸案。

我回到办公室发现大玲子走了,王根生说她心情实在太差,请个假回家歇息几天。

我心说这可是好事,不然大玲子在单位撒起泼来,我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下午我就忙活着手头其他的案子,时间过得也快,给我感觉也没多久就下班了。

我们二探组在整个警局挺奇葩,一般下班后,没啥事的同事都聚餐喝点小酒,可不管他们怎么热闹,根本不跟二探组的人打招呼,也不邀请我们。

其实这事谁都明白,我们之所以被冷落全是沾了刘千手的光儿,依我看除非调离二探组,不然我们想跟其他市局的同事交朋友,那是太难了。

但我也有找乐子的办法,我和王根生年纪差不多,下班后我俩总会你请一顿我请一顿的聚一聚。

按现在的话说,我俩都是屌丝,每个月就那点工资,穷的叮当响,我俩一起吃饭也甭摆排场,地摊、小餐馆是我们常去的地方。

今天我俩一合计,随便找了一个火锅店对付一口。

点完下锅菜我们就开喝,别看没谁特意劝酒,没一会就都喝的一脸通红。这时候是下班点,客人陆陆续续的来。

有一个瘦爷们引起了我的注意,倒不是说他长得一脸凶相像嫌疑犯,而是他手背上好多地方都结痂了。

我想起女尸后脖颈的怪异,联系着瘦爷们的特征上来好奇心。

王根生这时候都喝的不行了,趴在桌子上总想睡觉,我扒拉他问了一句,“根子,你看看那瘦爷们,能想出来他手背上结痂咋回事么?”

王根生半睁着眼睛,愣愣的盯着瘦爷们看了好半天,最近竟来了一句,“撸的吧?”

我问他算白问,尤其这小子喝多了脑袋里怎么都这种想法呢?我没理他,又给法医小莺打了一个电话。

接通后我说了这情况,小莺回我说,“有可能是扁平疣造成的,这男子去做过冷冻手术。”

我本来还想问问,但不知道小莺在干什么,电话那边很吵,她说了句明天上班再说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又闷闷寻思一会,我倒是往深琢磨猜到一个可能,那女尸的结痂难不成跟某种病毒有关呢?

可这一切都是猜测,只能等明天上班再做进一步调查。

我拉着王根生出了火锅店,叫了一个出租车把他送回去。

别人喝多了都爱睡觉,我喝多了反倒有些精神,回家后我倒在床上,翻开手机玩。

那个驴友群挺热闹,尤其十字架也在跟大家聊天,我翻开聊天记录想知道他们都聊些啥。

不得不说,这帮驴友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正商量周末去哪探险呢,尤其这次主题还是找一些灵异的地方。

十字架就跟大家建议了一处,是郊区的普陀山,说山顶的鬼庙挺邪乎,大家组团去看看挺好。

那间鬼庙我也知道,听说是清朝年间留下来的,原来是一个和尚庙,后来和尚跑了,里面也开始闹鬼。

十字架的建议被很多人认同,甚至当即有人拍板定了时间与行程。我看他们情绪这么高涨,留言发出一个笑脸应和一声。

十字架看我上线了,很奇怪的不再群里聊天,反倒跟我私聊问,“你也想去么?”

我回他说不去。这倒不是敷衍,最近案子不少,尤其女尸案还没结,我估计刘千手周末肯定让我们加班。

十字架说我不去真挺遗憾,它又特意发来一张照片。这是个用铅笔画的图片,我发现十字架的画工不错,画面里有一间破破烂烂的庙,周围孤坟野草,看着说不出的凄凉。

它告诉我这就是那间鬼庙,去看看特别刺激。

我知道它还想劝我,但我心说刺激个屁,再灵异的地方能有案发现场恐怖?

我被它这么一劝有些不耐烦了,连续回了好几个不去。

十字架沉默好一会,又发来一张图片,这图片挺古怪,是一个人拿着十字架在空中飞,脸上还有一种诡异的笑。

本来我都排除它是杀人凶手的嫌疑了,被这图片一弄,我又敏感起来。

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问他第二张图片怎么解释。

十字架真是畜生,嘿嘿几声后竟下线了,把这个疑团抛给了我。

我恨得牙痒痒,但有什么办法呢?只好动脑筋琢磨起来。

我刚喝完酒,脑筋不灵活,想来想去的后果竟是自己模模糊糊睡着了。

这次我又做了昨晚一样的梦,有人在我旁边走动,而且梦中人比昨晚还要大胆,他突然伸出手掐在我脖子上,想把我捏死。

这梦很真实,我迷迷糊糊的直蹬腿,还咳咳咳嗽试图反抗。也怪自己是个单身,家里就我一个人,不然有个女友在旁边及时推一把让我醒了,不就少遭不少罪了么?

我算被折磨的不行了,等醒来时,浑身湿透了,不知道出了几波汗。尤其脑门还疼的难受。

我心说这怎么了?自打接触女尸案,自己就跟被冤魂缠住似的。我揉着脑袋试图舒服一些,还掐了几下。

可当我掐着时突然想起一个事来,吓得我叫唤一声急忙往厕所跑。

我家唯一的镜子就放在厕所里,开灯后我站在镜子前。不得不说我被自己的样子吓住了。

刚才掐那么几下,竟让我脑门上出现一个血阴的十字架,虽然不是刀划出来的,但它给我的冲击力一点也不小。

我使劲搓着脑袋,想能把那十字架搓掉了。

我说不好现在心里什么状态,反正在搓着的同时,心中突然出现一个可怕的念头,我盯着平时用来刮胡子的剃须刀,有种伸手抓起它抹脖子的冲动。

第六章鬼楼

这想法太吓人了,我才多大年纪?二十出头,真要一犯傻抹脖子,这辈子就白活了。可邪门的是,我盯着剃须刀,眼神一点都挪不开,就好像它上面有什么魔力吸引着我一样。

我跟自己的身子思想做斗争,挣扎一番却也没什么改善。这下我顾不上脑门的十字架了,心里合计着自己怎么能想招儿解脱出去。

突然间,手机响了。我手机铃声比较特别,是佛曲,有次一哥们给我传的,我一听喜欢就用上了。

佛曲一响,我整个人瞬间顿了顿,身上那股束缚感也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心说我那哥们交对了,关键时刻真救咱一命。我松了口气,接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抓起剃须刀,对着马桶丢过去,还立刻冲了下水。

现在就是半夜,不然我肯定联系个收破烂的,把家里一切刀具都拿走,太吓人了。

而话说回来,大半夜的谁给我打电话?不会又发生命案了吧。

我带着疑惑回到卧室,拿起手机一看愣住了。这次不是刘千手,而是大玲子打来的。

我之前说过,跟大玲子不熟,她半夜给我打电话,真让我琢磨不透她什么意思。

接通电话我主动问一句,“玲子姐,咋了?”

回答我的是一种很怪的声音,“李—峰,你—来—我—家—啊。”

这是大玲子的声调没错,但声音却很冰冷,听不出任何感情,还让我一下子联系起鬼声来。

我又被吓住了,尤其自己刚摊上怪事好不容易才解脱出来。我腿一软整个人跪在床上,对着电话嚷嚷道,“玲姐,你真是我亲姐,有事说事,能不能不吓唬我?”

大玲子没正面回答我,拖了一小会再次强调,“你—不—来—我—家,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更可气的是,她说完还把电话给挂了。我气的对电话骂了句娘,心说这臭娘们整不了,跟男朋友闹别扭最后把我拽到这坑里去。

我想过不去,可她电话里那么怪,我真怕她出点啥事。最后合计一番,一横心,穿好衣服迅速下楼。

出警时我都坐单位的警车,家里就没买私家车,但我也有一个摩托,这次正好用它往大玲子家赶。

我对我住这个小区的治安相当不满,别看我是刑警,却对那些窃贼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这好好一个摩托,隔三差五总丢东西,不是后视镜没了就是挡风玻璃被拽走了,我是真想问问那些贼,有本事就把摩托直接偷了完事,何苦这么折磨人呢?

骑着这个破摩托,我没少遭罪,尤其开快一点,呼呼的风吹的我眼泪横流。真不知道我这状态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泪奔。

刘千手有个怪习惯,他让我们二探组的人把联系方式及家庭地址都留下来,还让我们互相记住,说是以后有急事找。我就按照记忆中的地址摸索着前行。

在跑完大半个路程后,我心里泛起嘀咕来,现在我都到了郊区了,周围不是小树林就是荒草地,一点人住的意思都没有。

我怀疑大玲子留的地址是不是假的?但又往前跑了一会后,出现一片筒子楼,楼附近还都是废墟。

一看这就是个棚户区,正等着拆迁呢。我觉得大玲子的眼光真独到,能找这么个地方住着。

我骑个摩托也方便,沿着废墟里的小路直接奔到大玲子家楼下。她住在五楼,我停好车准备一口气跑上去。

但我刚进楼道就遇到麻烦了,这里黑漆漆一片,我连喊了好几声亮,楼道里也没亮光。我只好又把手机拿出来,接着屏幕上微弱的光往上走。

筒子楼年头久了,要啥啥不行,楼梯扶手晃晃悠悠,楼梯也都坑坑洼洼的,走的那叫一个艰难。

别看我上楼心切,但也特别小心,我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不然一不留神踩错格子滚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慢吞吞的爬到五楼,敲了大玲子家的门,我本来寻思这下终于能好好歇一歇了,但大玲子却给了我一个“惊喜”。

这小娘们穿着一身特别风骚的睡衣开了门,而且说话声也不那么鬼腔鬼调的了,倚在门上摆手让我进去。

我瞥着眼睛猜疑的看着她,拿不准她打什么念头,但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刚进她家,我立马冻了一个哆嗦,她家真冷,要我说也就零上几度的样子,尤其窗户都打开着,呼呼的过堂风肆无忌惮的刮着。

我使劲搓着胳膊问,“你咋不关窗户呢?”

大玲子一点冷的意思都没有,回答说,“我热的慌。”

我没好意思往下说,心里合计你也不是北极熊或企鹅,都这温度了你还热个什么劲呢?

我没理她,凑过去挨个把窗户关上,问题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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