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世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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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孙平芝将办公室的门重重的一关，然后反锁，自己坐在了办公室里面唯一的一张老板椅上。他本来是想把脚翘起来的，因为这样看起来比较有威严，也比较附和自己审问者的身份。但是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穿的大褂下面只有一条内裤，这样翘脚的话保不齐是要走光的，最终还是两脚一踏地。先是横眉冷视了一会戴庆成，看得戴庆成浑身直发毛，然后清咳了一声。
戴庆成应声一个激灵，赶紧跑到饮水机的旁边，给老孙接了一杯水端过去。但是孙平芝并没有领情，继续冷冷的看着戴庆成，意思说你老小子赶紧招吧，知道你有猫腻！看咱俩谁能耗过谁？
戴庆成是十分的不情愿的，现在眼下的情况绝对不允许自己在这个办公室里面跟一个只穿了裤衩和大褂的老头儿干耗，尤其是这老头儿身上的大褂还是自己的，被不知情的人看见了，保不齐会有什么十八禁的荤段子传出去；但眼前的这个老头儿是自己万万得罪不起的，而且今后的工作进度还跟这老头的研究项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现在跟这倔老头闹翻了，自己身上背的可不仅仅是黑锅了，很有可能要连闸刀都要一块儿背上。
所以戴庆成这时候心头就跟被一根绳子勒上了一样，而且越勒越紧。他自然是耗不过孙平芝的，所以戴庆成无奈的说：“孙老！您就饶了我吧！这事…。这事我真的不能告诉您！这…这可是国家机密啊！”
“切…。”搞学术研究的人从来都是很鄙视这类机密、绝密的东西的，在真正的科学家眼里，只要是科学研究成果，就应该拿出来和全人类一起分享，这样自己的研究才没有白费。所谓机密、绝密的东西，无非是某些组织希望利用这个幌子，来掩盖自己不可告人的用心和目的。所以对于戴庆成等于放屁一般的解释，老孙并没有放在眼里，只是冷哼了一声，说道：”什么国家机密！都已经是国家机密了你还往外说？！赶紧的给我招！“
“这…孙老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我也就是个跑腿办事的…。。“戴庆成心说这事儿要是今后用不着您老爷子，你就是拿刀架我脖子上，我都不带吐一个字儿的！这不是给您先心里提个醒么，怎么还真就蹬鼻子上脸了呢？
“说这么多没用！知道就赶紧说！你要不说，我亲自去问高所长，他要是也不说，我立即回美国！“孙平芝一股倔脾气，说到这，起身就要走。
戴庆成一看这还了得？赶紧又把孙平芝按在了椅子上，就差给老爷子跪下了。戴庆成走到那里从来都是高人一等，唯独此次在这倔老头的面前，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得！得！老爷子我说，我说还不行么！您老别冲动，冲动是魔鬼么！“
“少扯这套！我从来不看春晚！快说！“
“………。“戴庆成心想您不看春晚，还知道这句是打哪来的？算了，现在不是乱扯的时候，于是他把靠窗的沙发拉了过来，又检查了一遍门窗，确定没有人偷听之后，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说道：”孙老，这事开始没多久，但是说来话长，您在美国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有一个叫‘OROCHI’的研究项目？“
孙平芝本来就是个急性子，见戴庆成说句话都屁事儿这么多，刚准备呲牙花子，这一听，眉头一拧，心想自己在美国的时候，确实有过这么一个研究，当时是麻省理工的一群教授跑到自己的学校做交流研讨，其中有一位叫托马斯。李的教授提出的一个观点，但因为内容过于浮躁，在会内就被否决了。
于是孙平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示意戴庆成继续说下去。
戴庆成神神秘秘的说道：“这个‘OROCHI’计划，本身就是一种适用于人体的变异病毒的拓展研究，在你们学术界，因为有道德伦理的束缚，还没有开始，就被结束了；但是在各个国家的政府部门，这个研究自从一开始被提出之后，就从来没有被放弃过。就好比联系UFO、制造钢铁盔甲、研究人体的特异功能一样，每个国家都会致力于这些神秘事件的研究，但是出于目的不同、研究经费以及可行性等等原因，有一部分开始没多久就结束了，唯独这个‘OROCHI’计划，不管是可行性还是研究目的，都使得各个国家为之疯狂，不管经费多少，都大力的开发研究。”
“嗯…。这一点我大多有耳闻，这‘OROCHI’的研究内容主要是什么？病毒种类是什么？是人为研制出来的？”
“孙老您别打岔啊，听我慢慢说！”戴庆成此时反而不着急起来，心想反正都要拖他下水，不如说的详尽一点，将来也好说话。接着说道：“‘OROCHI’计划，翻译过来就叫’大蛇‘计划，这计划的策动者是一名叫做克里斯蒂娜。琼斯的英国生物学博士，她在旅居日本的时候，发现当地的居民口中都流传着关于大蛇和种种怪物的传说，刚开始她因为对日本文化有一定的了解，并没有在意。但后来，在她的研究中，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很多的历史传说竟然都有据可循。于是有一次，她带着她的一男一女两个日本学生进入了日本仙台市的山区，结果出来之后发现，包括琼斯博士在内的三人全部感染了一种从未发现的未知病毒，而且病毒的变异方向多种多样，十分难以把握……”
“有人就变异成为了震南口中所说的那个蜥蜴人的模样？！”
“嗯…。那个男学生，随后很快的被杀死了，现在尸体还在日本横滨研究所里面保存！因为不知道病毒的传播方式，所以至今没有人敢去解剖检验！”
“…。。老戴啊…。你不该瞒我啊……”孙平芝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埋怨着戴庆成。
戴庆成赶忙说：“孙老您多包涵，这不是事出紧急么，我刚开始也没料到您会来啊，震南这孩子，我们都想救过来……”
一听陈震南，孙平芝立刻回了魂儿，赶紧催戴庆成继续说，“然后呢？另外那两个怎么样了？“
“另外那两个，女学生出来就得了败血病，很快就死掉了，但死因很奇特！检查结果是败血病，但死后发现内脏已经被严重腐蚀，全部化成了脓水，过了不久，连外表皮都化的干干净净，就是冻在了零下几十度的低温箱里也不行；至于克里斯蒂娜。琼斯博士么…。嘿嘿，说出来您可能不太相信，她到现在还活着呢，不仅健康，而且检查分析结果显示，琼斯博士的大脑可以放出一种只有精密的仪器才监测得到的脑电波，在琼斯博士情绪崩溃的时候，这种脑电波甚至杀掉了她的丈夫！“
“……。。三个人一起进山，没理由接触到不同的病毒，但变异方向却大相径庭，这或许就跟体质有关系了…。”孙平芝若有所思的说。
“对，这一个发现当时被日本政府作为机密，立刻被封锁了起来。”
“唉…。。这病毒这么危险，他们不应该封锁消息啊……。”老孙又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是啊，后来日本政府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应对这种病毒，于是在一次联合国特别会议中，日本的生化专家藤冈右野首先将这个病毒研究提了出来，因为当时的那个男学生变异之后过于惊人，日本的民间也早就流传着‘八歧大蛇‘的传说，所以这个病毒就被命名为’大蛇‘病毒。”
“日本政府有这么好？他们肯全盘说出自己的研究计划？”孙平芝很明显不太相信日本政府的人品。
“‘大蛇‘病毒在军事研究领域中有着空前的影响力，任何一个政府都不会随便全招的！”在这一点上，戴庆成倒是为日本政府说上了好话，“但是鉴于这病毒的不可控制性，他们也没有办法，只是选择性的公布了病毒的种类、可控制程度和不可预测性，至于病毒样本，日本政府仅仅上交了一份给挪威能源部，其余的全在横滨市几百米深的地下呢！”
“几百米深的地下？这你都知道！”
“孙老您听我说完~”戴庆成也有点无奈，说道：“这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我作为能源部的人，当年多少还是能收到口风的。而且，毕竟经过这么多年了，各个国家都在上心的寻找研究，咱们中国也不会落后于其他国家！我们这几年来研究发现，这种病毒其实就是一种远古的细菌，现在也是常年依附在大规模的铀矿产上，至于为什么必须是铀矿，关于这一点，我们目前还没有过多的进展！”戴庆成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这么说震南这次遭遇的，真就是这个‘大蛇‘病毒？那这小子还不是死定了么！！不行，你赶紧去把人给我抓回来！跟你们领导说，这个项目我参加了！现在死马也要给我当活马来医！！”孙平芝急性子一起，当时就要起身走人。
戴庆成赶紧把人拉住，心想：得！要的就是您老这一句话！孙平芝现在肯进来研究，进度上肯定要比原来快上几倍，自己这饭碗算是暂时保住了。于是安慰的说道：“孙老孙老，您先别着急！我不是说了么，您先听我说完，震南出事了我也难受，但是眼下只是人跑了，你先听我跟你说完我们的研究进展，或许对于震南他们的病情有帮助！”
“哎呀！！！我都要被你这个慢性子给磨死！有屁还不赶紧的放！！！”孙平芝救徒心切，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在他心里，外面那些个专家教授都是狗屁。把研究交给他们，不拖到下个世纪才怪！救徒弟这种伟大的事业，还是要靠自己在试验台上面的研究才靠谱。
戴庆成此时已经无意中完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劝说孙平芝进入研究计划。眼下心情正好着呢，于是说道：“孙老你别着急，咱们国内的生化学科也不是吃素的，据我所知，我们中国在这一项领域的研究进度，还是处于全世界的最高级别，而相反的，美国在这方面的研究却几乎是全世界垫底，现在就连朝鲜都要赶过去他们了！
‘大蛇‘病毒，现在行内都简称为R病毒，他的依附对象是大规模的铀矿，但是主要的载体却是生物，尤其是人类！而人类对于病毒的携带和传播方式多种多样，完全没有规律可循，正是这一点，刚才除了震南以外，其他所有人都被带入了隔离室进行检查。“
“你就这么肯定震南没有被感染？”
“不，陈震南被感染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但在他的身上有一些例外！陈震南作为国际能源部这个组织最为器重的几个年轻人之一，早在刚刚进入部门的时候，就曾经接触过R病毒！”
“什么！震南知道这么回事？那他…。。他还带着他弟弟进去？！”孙平芝显然是受惊不小。
“这一次是意外，要不然震南也不会动这么大的阵势，把亚太所有国家分部的头头全召集起来开会商量了！我不太过于担心震南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自从去年开始，我们对于这个病毒的研究有了全新的进展，我们发现R病毒入侵人体从而产生变异，病毒潜伏期可以从24小时到2年的时间不等，完全没有规律可循；但病毒的扩散趋势却有迹可循，入侵脑部细胞或者全身扩散至脑细胞，只有这两种！一般来说病毒在人体内变异之后，只有两个方向，一就是类似于琼斯博士的那种变异，我们称之为良性变异，最起码不会死亡；然则就是恶性变异，最好的结果就是生理死亡了，当然，比这还痛苦的，我想莫过于变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研究结果表明，如果病毒扩散首先入侵脑细胞，那么一般来说就是良性变异；而后者的全身性扩散，十有八九就是恶性变异。由于中央是不允许军方和政府随便采取人体实验的，所以可以用来研究的案例少之又少，能得出的结论也十分的有局限性。“
“嗯…。。这么说来，震南的细胞扩散报告你是看过的了，应该是良性变异……。。他既然也知道这事情，那么也有心理准备，而且这是他主动提出来的，所以他更没有理由跑掉啊！”孙平芝越听越头疼，心想如果不是自己的爱徒亲口说过，自己是绝对绝对不会相信眼前这老小子信口开河的。
“震南和其他人逃走的理由我们还不得而知，但是他们又能跑到哪里去呢？”戴庆成换了个姿势，尽量让自己舒服一些，又拿起刚才倒给孙平芝的水杯，自己喝了一口水，刚刚一顿讲解，早就口干舌燥了，接着说道：“现在他们属于感染源，走到哪里都有传染别人的可能，甚至是变异的后果，必须要赶紧抓回来！而且我们也是为了他们好，这些事情，就算那几个人不懂，我想震南这么识大体，他也应该明白的啊！”
“陈震南这个孩子，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一定有他的道理，我觉得他如果要跑，一定有他的原因！会不会是担心如果有人真的变异，我们会有危险？”
“孙老，说到这，我想起另外一件事。其实根据我们的研究发现，这R病毒的扩散和病变，还跟一样东西有关，就是我们俗称的‘智商‘…………”
“智商？”
“对！智商！”


第三十章
更新时间2012116　11：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