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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公子风流-第5部分

小说: 公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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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反正已经唱完了,要不装晕吧,反正这里的人都流行病歪歪的,对了,就装晕吧。刘玉倚着剑,想着该用一个极其娇弱的姿势躺下,最好再带点性感的味道,这般一来,她还可以博个病西子的美名呢。
正想挪动一下长剑,她不经意地对上了王蕴之的目光,没由来的,看得她心一惊。他悠然地放下酒杯,笑道:“王某不胜酒力,想出去吹吹风。”朝着淮南王行礼后,施施然起身。刘玉赶忙低下头,她从未觉得自己在一人面前有这般自卑的时候,那人好似光芒万丈般缓步而来,带来了一股淡淡的清香,然后,动作优雅地蹲在她身前,展颜一笑,柔声问着,“女郎善歌,可解王某忧心,不知女郎可愿随王某一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歌是墨衣, 我写的时候刚在听。。。嘿嘿微薄看到的。。。最萌身高差,193VS158~萌死了~~~感觉像巨人和人类女纸的赶脚


、独处

跟着王蕴之出了大殿,顿时一股清新之气迎面而来,比起殿内来,外头的确要舒爽的多。王蕴之也不多话,挥退了上前的奴婢,熟门熟路地领着刘玉走着,回头笑笑,解释了刘玉的疑惑:“这原本是我王家的宅子。
也就是说,这淮南王的王府还是向王家购得的?这王家,还真的富可敌国了。
到了一处水榭,全由竹子搭建而成,踩在其中,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大袖一挥,随意地坐下,神色舒展:“这里鲜少有人来,女郎请坐,不必拘束。”
刘玉点头,原本的那些紧张也消了大半,他是高贵不假,可自己也没低贱到哪里去,何必自卑。学着他的样子坐下,眯眼享受起了凉凉夜风。这里的确很静,都能听到竹下流动的水声,一下一下,清爽异常。
“女郎方才所唱,是新诗体?”他靠在柱上,连声音都浸润了他的几分慵懒,低低地说出,很是诱人,“那些诗句错落有致,朗朗上口,敢问女郎师从何门?”
唔,难不成她那么唱了首歌,到这里来,竟成为开辟新诗的第一人?刘玉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心虚了,一时间,只讪讪地笑了。王蕴之抿嘴而笑,拍拍手,几个奴婢就拿过了七弦琴,手指轻柔地拨动了几个音符,刘玉惊讶,这不是她刚才唱的吗?
朝着琴一看,上面有七根琴弦,可不就和现代的多瑞米合上了嘛,她眸光一亮,朝着他挪近了几分。王蕴之见了她期期艾艾的眼神,哈哈一笑,将琴放至她腿上,身子往后一靠,静候她的佳音。
可其实刘玉只是想尝试一下,对乐器她是一窍不通,不过弹首最为简单的曲子还是可以的。侧跪着地,试了几个音符,她把琴竖起来,学着弹吉他的样子,轻轻拨动。
夜风阵阵,月光溶溶。
面前之人,一身宽松白袍拖曳在地,露出了一段净白的手臂,偶尔的微风吹拂着衣角,这样的白色,染上了柔和的味道,迷离了他的目光。他低笑了,那日在边城早就见到了她的性子,可现在她却这般安静地拨动琴弦,让人险些以为是位温柔端庄的士族女郎呢。
“怎样怎样?”
弹完一曲,她就急切地问道,这样的神情,让人想起了讨要糖果的孩子。王蕴之淡淡勾唇,刚想开口,她长长的发丝霎时吹拂而过,有那么几缕,调皮地划过他的脸庞,酥酥的,有股说不出的味道。她的目光清凉逼人,晃到了他,他微微地别过了脸,所幸这天色已黑,看不到他面上一闪而过的红晕。
刘玉缩回了脑袋,刚才一时不注意,居然靠得他如此近了。这样近的距离,将他看着他如玉的面容尽收眼底,对上了他黑如子夜的眼眸,两人视线一对,继而迅速分离。尤其是他别过脸去时,带出了的呼吸夹杂着淡淡的酒香,让她有些晕乎乎的,脸红得厉害。
低头乱转着眼珠,都说古人保守,方才那样,她算不算轻薄了人家公子?嘴角轻抽,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转念一想,还是说些别的东西转移话题吧。抱着琴,挪动了身子,稍稍隔开了距离,笑笑,方想开口,身后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远远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神仙眷侣呢。”他大步走来,对着王蕴之说道,“子远,你居然在这里,可是让我好找啊。”
顺着笑声望去,唔,是那日马车上那位黑衣公子,刘玉顿时就轻哼一声,捏过头,随手拨着琴弦,当没有这个人。赵穆见了,一愣,而后哈哈大笑,和王蕴之打了招呼后,就走到她面前,抱拳行礼。
“在下赵穆,当日多有得罪,还望女郎见谅。”
“不敢,赵郎方才的话说错了,九郎是神仙,可我并非眷侣。”对这样的人,就要毫不客气地回击,反正这里的人都视行为狂放为美,她就咬文嚼字了下,也算是回敬了他。但这样的分寸还是得把握好,过了,可就不好了,毕竟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士族,也起身,煞有其事地回礼,“赵郎日后还是不要说了,要是让建康城的女郎知道了,她们可会蜂拥而至向赵郎讨个说法的。”
王蕴之低低而笑,也不说话。
赵穆怔了怔,笑笑,露出了白牙:“是极是极,我记下了。对了,宴会上女郎唱的真是好听。。。。。。。”
“穆之。”清冷的低唤传来,王蕴之抬眸,打断了赵穆的絮絮叨叨。
赵穆转身,不解,从前他再怎么多话,这家伙也是不会多说什么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了一阵,忽然拿起扇子瞧着手心,了然一笑。撩起大袍,坐到王蕴之身旁,这时有奴婢轻轻走来,恭敬地说着平北将军唤他家女郎。
放下琴,她起身,向两人行礼后就随着奴婢走了。
还未走远,所以那两人交谈的内容她是听得一清二楚,身旁的奴婢低头引路,不做他想。原本刘玉也准备避而不听的,可那些话却是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以至于奴婢的催促也北她置之而后,因为赵穆说道:“子远,你方才的一拒,各大家族也立刻表态,你没有看到,那些老家伙把美人推出怀的表情,有趣极了。”
他淡淡勾唇:“淮南王他此番回来,可不是想念陛下而来。现下谁人都知道太后把持政权,陛下又时好时坏,保不准哪天。。。。。。。淮南王是想来分杯羹而已,这次宴会,也不过是试探朝中权贵的意思罢了。”
“那王家的意思是。。。。。。”
“王室之争,与我何干?与王家何干?”王蕴之的眸光渐渐冷却。
赵穆笑着拍了拍大腿:“哈哈,是这个理!”
刘玉停下了脚步,木屐声骤然消失,想来他们也不顾她还在就侃侃而谈,想必的没有料到她一个女郎会明白。奴婢讯问着她是否摔伤了,她摇头,快步离开,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如芒在背。
难怪淮南王在宴会上一个劲地要王蕴之接受美人,原来存的是这个心思。其他家族或许没有看得这般透彻,可作为士族领袖的王家一旦下了决定,他们也会纷纷效仿。
忽然她转头,问着奴婢:“那个被王九郎拒了的美姬,现在何处?”
那奴婢睁着大眼,看年纪也不过十三四的样子,她轻声说着:“女郎,被贵客拒了的姬妾,都只有一死。”其实这样的事,在权贵之中很是寻常,姬妾是最为低等的女子,供人随意玩弄。奴婢眨眼,很是好奇眼前这位女郎怎么会不知,还如此一问。
死了?
就因为被贵客所拒?
“女郎?”
“走吧。”她定了定心神,迈着小步。
经过回廊时,殿内还响彻着歌舞,她能想象出里头的人是怎样醉生梦死。她自认为不是个什么脱俗之人,她爱财,喜金玉,对于奢华更是无法抵抗,可比起性命来,那些东西就变成了粪土。
来之前,阿碧笑嘻嘻的声音的还在耳侧,说着宴会上会有很多美貌公子,阿碧还唠唠叨叨地想她快些寻觅个郎君。若是让阿碧知道,这个宴会,死了个人,还藏了这么多心思,不知又会作何感想?而这也是刘玉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勾心斗角,更让她后怕的是,当初她在宴会上拂了淮南王的面子,好在士族们不把淮南王放在眼里,她的举动正合了士族们的胃口,否则。。。。。。。
算了算了,日后小心为上就是了。
出了王府,有刘府的仆人引着她去,身后的奴婢蹲身就好告退了。她走了些路,刚要踩着小凳上车,跑来一个仆人,对着她说,郎主有请。她想,大概是要问下她方才和王蕴之说了什么吧,是该去回报的,天下父母心嘛,就好比现代的父母一发现自家女儿和异性讲话就开始神神叨叨的一样。
上了马车后,刘玉发现,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
父亲只是随意地问了几下,而后才说了让她急忙上车的用意,他坐在正中,看了眼左侧的刘子业,说道:“为父已为你大兄寻了门亲事,是豫郡赵氏的庶女,也就是赵穆的亲妹。”
赵穆的亲妹,难道赵穆是庶出?
可一个庶子居然能和琅琊王家的嫡子相处甚好,还真是。。。。。。
抬头瞥了眼满脸得意的刘子业,她这时才清楚地体会到了这里的等级森严到了何种地步,不过是取过了士族庶女,就足以让刘子业在她面前嚣张了。
刘武一顿,以为她心有芥蒂,就轻声劝导:“阿玉,为父知你和沈氏不和,但是和赵氏的联姻势在必行,你要多多帮忙。再者你是嫡女,日后也要掌管府第的,多学些,总是好的。”他从军多年,还未如此耐心地解释过什么,说了一大通,自认为话已说尽,就闭目养神,再不多话。他这般态度也说明了他的决心,刘玉只好点头称是,连就在口边想问着为何带她而来这样的问题,也没有问出口。
马车渐行,车内的人除了闭目的刘武外,就剩下笑着的刘子业和她了。这一路来的气氛怪异,可想而知。刘玉转头,只看着窗外,满脑子的乱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不明白为何要带她来,不明白身为庶族的大兄能娶到士族女。但唯有一点她却是明明白白的,刘子业娶了赵氏女郎,那沈氏的气焰必定越发高涨,而她在府上的日子,就越发难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61儿童节快乐。。。PS下,男主是处的


、少年

待刘玉醒来,阿碧就笑意盈盈地跪坐在床榻边,一番净脸漱口后,阿碧笑嘻嘻地朝她眨眨眼,那模样是喜不自禁:“女郎女郎,现在建康都在传呢,刘府出了个倚剑而歌的女郎,连王家九郎都赞女郎呢。”阿碧挪了挪身子,帮着她梳理着长发,“如此一来,想必日后上门求亲的郎君,多得定会让女郎看花了眼呢。”
她折算是出名了?
是呢,在这个崇尚士族的年代,名士的一句赞赏可抵得过一辈子的努力,更何况是和王蕴之扯上了关系,无异于让整个建康的人都知道了有她这么一号人。
有人求亲是好事,反正总是要嫁人的,不过经历了昨晚的宴会,刘玉算是想通了一件事,想要在建康安安心心地嫁人过日子,并不容易。表面上建康处处繁华,逍遥自在,可里头的暗潮涌动之甚,让人不寒而栗。
“唤宁桓进来。”
“是。”
一会儿,一身黑衣的宁桓就大步而来,行了个礼后,放下了手边的佩剑,笔直地跪坐着:“不知女郎有何要事?”刘玉起身走近了,在他面前几步停下,抬头看着他,这个少年面若白皙,五官出众,照理,若他手上不拿剑,倒真是符合建康人对美少年的期待。
回了座,她单刀直入地问道:“宁桓,你对朝堂之事,知晓多少?”面前的少年有些诧异,她知道,周朝自认为沾点风雅的人都不喜谈论政事,认为那些东西太过俗气。阿碧也上前轻声地提醒着她不该过问这些。不过昨晚之事她还是心有余悸,万一哪天不明白得罪了什么,可不就是一命呜呼了嘛。再者,她身边的人也只有阿碧、闻叔,还有眼前这个少年了,她又问,“听说朝堂上太后把持政权,是也不是?”
“是。”他神色微恙,不知这女郎怎么对这些感了兴趣。
“说说看。”
宁桓点头,娓娓道来:“太后冯氏本是先帝的皇后,先帝驾崩后成为太后,并让太后扶持新帝登基。但是太后无所出,扶持新帝后不久就心生异变,利用家族权势屡屡胁迫陛下,到了今时今日,整个王室已由冯氏一族掌控。”
然后就是太后用了明的暗的手段让陛下病重了,这时淮南王想趁机夺权,所以才有了昨日的宴会。刘玉换了个姿势靠在案上,勾唇讥笑,这一切的源头,还是要怪那个糊涂的先帝,她淡淡说道:“先帝也真是天真,莫不是先帝还真的以为顶个母仪天下的大帽子,就真的会含辛茹苦地扶持他人的孩子为帝了?”
“女郎,这话可说不得,日后你是要当主母的人,定不能太过小气,要有容人之量,宽待妾室和妾室子女。”阿碧倒了杯茶,劝说之中,她眨着大眼,还带着股定要听从的味道,因为她觉得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刘玉嘴角抽搐:“我的夫主要是纳妾,我必定不容!”妾室,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小三嘛,她要是容了,就要和小妾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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