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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倾城嫡妃-第39部分

小说: 倾城嫡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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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不用多礼,已经午时了,你出去了一趟,也该饿了,先用膳吧。”清润的声音透着丝丝柔和穿进宫念之耳里,有违礼教本该重罚的错误只被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轻描淡写的带过。

宫念之指尖微颤,还在他的心思上猜测不透,转而却被那声爱妃呛了一下。

还在怔愣间耳边又响起了清润的声音:“去传膳吧。”

“是。”身旁的女子恭敬作答,然后绕过宫念之,径自走了出去,一会功夫,便唤来了几个丫鬟,陆续往房内端菜送饭。

就这样?既没有责骂更没有惩罚,甚至连句重话也没有,那模样俨然就像是老朋友来串门,见朋友不在家,便多等了一会般顺其自然。

“爱妃别站着了,过来一起用膳吧。”君澈的声音清透有力,被病态压抑的略显几分慵懒之调。

宫念之抿了抿唇,没多做犹豫,便大方的走了过去,优雅入座,既然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那么就只能以静制动,走一步算一步了。

桌上的菜色并不算丰盛,想来离王爷也是亲民一派的皇族,但对两人来说,也够丰足了,四菜一汤,另有两份小点心,可能因为天热的关系,四菜中有两个菜是生凉的,香油笋丝酱黄瓜,银耳水晶绿豆冰,另外的便是蒜蓉九节虾,素炒青菜,汤便是乌鸡枸杞汤,滤过油,看起来并不显油腻。

最后两个小点心是香煎芙蓉软糕,嫩酥花卷。

宫念之看着眼前的菜色,水眸微紧,并不是嫌弃菜色不好,而是没想到这离王爷平日的饮食竟如此没有顾忌。

由那位清嬷嬷口中她清楚知道,离王得的是哮喘急症,哮喘病的诱因很多,饮食更是一大关键,难道就没有一人知晓吗?就没有一个大夫提醒过吗?这破落的古代,医学知识贫乏的封建社会!

宫念之执着筷子,并未动作,倒是看到对面的男子优雅的伸筷,往眼前的酱黄瓜夹去。

其实他是死是活跟她何干?他们素未蒙面,从未相识更别谈了解,或许他是个好人,至少在庆功宴上帮过她,但他们的萍水相逢本该仅此而已,却因为一纸荒唐圣旨而被绑在一起,她不知道娶她是不是他的意愿,但她非常肯定,嫁给他百分之百不是她的意愿。

但是,看着眼前绝尘般的男子,温润的虚白面色,轻颤的修长眼睫,优雅如斯的动作,每一颦每一动都如画一般美好,想到某一日,他突然毫无气息的躺在床上,像是永远睡着了,执着筷子的纤手猛然一颤。

毫无理由的,她竟一点也不愿看到那幕。

手上的动作比理智来的更快,等宫念之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筷子早已经伸了出去,卡住了男子正欲夹菜的筷子。

君澈缓缓抬起头,如潭的深眸幽幽的望着她,半天没说话,也不继续动作。

宫念之淡淡的回视他,丝毫不回避,回道:“王爷,这菜生凉,吃不得。”

他微微一怔,英眉轻扬,也不多问,表示了解的点点头,将筷子转移阵地,换到了一旁的蒜蓉九节虾上。

紧随而来的筷子又困住了他的动作,宫念之摇摇头,再道:“王爷,海腥类食物,也该忌口。”

从容的动作慢条斯理的收回,君澈依旧点点头,收回筷子,夹向手边的小点心,香煎芙蓉软糕。

这次宫念之没有再伸筷,而是在君澈就要张口咬下的时候,及时开口插了一句:“王爷,这种煎炸油腻的刺激性食物不宜多食。”

这回,君澈的反应是直接放下手中的筷子,扬起头,嘴角轻抿着,淡淡的看着她:“爱妃,以你所见,这桌上的东西,本王哪样能吃?”他的口气很轻缓,听不出丝毫怒气,神情认真的问道。

宫念之没有说话,伸出筷子,眉色间有丝认真,依次尝了口素炒青菜和那叠嫩酥花卷,然后让丫鬟盛了碗汤,喝了一小口,将剩下的菜全部过了一便,细细的辨别了一番,她这才放下筷子,说出结果:“王爷,妾身觉得,只有这道素炒青菜最适合你。”

萧飒的眉宇间一抹隐色闪过,君澈忍着一股扬起嘴角的冲动,这女人,该不会是故意整他的吧!?

“爱妃何以见得,本王只能吃这盘素炒青菜?”君澈也干脆不拿筷子,不再进食,虚心求教着,水波深浅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一瞬不眨的盯着。

宫念之扬起嘴角,没有去看君澈的眸光,望着一桌的菜色,然后当着他的面毫不客气的伸出纤细长指点着那两盘凉菜:“王爷患的是哮喘急症,哮喘缓解期正气多虚,或脾或肺或肾,尤以肺部气虚为主,最怕感寒受凉,因为生冷寒凉的食物最易损伤脾肺阳气,食后只会加重虚寒的症状,王爷的饮食中应该忌食这种生冷之物,以防病情加重。”

纤指一转,对上那盘色香味俱全的蒜蓉九节虾:“哮喘急症的诱因很多,多数都是因为过敏因素而诱发,而诸如鱼虾之类的海腥类食物也是刺激病情的诱因所在,多食只会有害无益,为王爷身体着想,还是应该忌口。”

“那这汤和这两个小点为何也不能食用?”君澈眉眼间隐出笑意,不依不挠的问道,非要她说个清清楚楚不可。

宫念之看看他,指向靠近他手边的那叠香煎芙蓉软糕,尽量说的通俗易懂:“这种煎炸油腻之物,多食容易生痰,否则热助邪盛,邪热积于体内而无法排出,久而久之就容易酿成痰热而犯于肺部,加重病情,另外……”

宫念之瞟向中间那碗香汤:“此汤虽然滤过浮油,但乌鸡是肥腻之物,同样容易积热火于体内酿成大患,妾身建议,王爷平日里的膳食最好是为清淡为主,少吃煎炸油腻,辛辣生冷腥味之食。”

其实有日本医者早就说明哮喘病患者根本不宜食用荤菜,因为动物性食物会使血液的酸度增加,而且人体还不具备使这些异种蛋白完全转化为胺的消化能力,很可能会成为一种过敏原而诱发哮喘。

但是这番话讲出来,只怕这个房内根本没人听得懂,甚至直接可能将她当成胡言乱语的疯子也不无可能。

“至于那个花卷,妾身尝过,并无不妥,只是做的太咸,太过咸味的食物对王爷的病也是一大祸害,有书记载,‘食味酸咸太过,渗透气管,痰入结聚,一遇风寒,气郁痰壅即发’,所以此叠花卷亦不适合王爷,所有菜色中,妾身认为只有这盘素炒青菜,不油不腻,清淡温和,最适合王爷。”

宫念之一口气说完,面色微正的扬起眸,正好对上面前男子含笑带柔的眼。

而君澈身后的两人沉冷着面色丝毫不变,但眼底隐隐波动的讶异已经泄露了他们心底真实的情绪,两人不禁在心底暗暗揣测,眼前的王妃,果然不同凡响,难怪主子会领凤太后的‘奸’情,点头首肯,当真是深谋远虑啊。

“本王可没想到,爱妃不仅才能出众,连医学之术都了解的如此通透。”

望着眼前男子点点含笑却意味不明的幽然浓眸,宫念之面色一紧,恍然发现自己似乎说的太多了,但是为时已晚。

“那么,本王日后的膳食便都由爱妃亲自料理,想必本王的病情不用多久就能好转了。”

话落,还不等宫念之回话,便对身侧的人说道:“全部撤下去,换些清淡素食上来。”

“是。”女子退了下去。

知道是自己口快之过,让这男人揪住了机会,说的多反而容易让他误会她对他过度关心背后的企图,知道多说无益,宫念之也不再反驳,但是,水亮大眼微转,她不忘正事,眼观鼻鼻观心,计上心来,盈盈开口道:“能服侍王爷自是妾身的荣幸,但妾身有一事相求,想跟王爷讨个交换,还请王爷准许。”

跟离王讲交换无疑是不自量力,不识好歹,但时日不多,满儿还躺在床上等着救命,她最耗不起的就是时间了,眼下也只能冒着胆子挑挑这个王爷的底线了,最坏的结果无疑就是被休。

君澈闻言,眉目间的趣味加深,无底深透的黑眸望着她,亮的似乎着了火,静静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宫念之抿了抿唇,直勾勾的望进他深邃的眼底,寻不出其中的深意,只能义正坦言:“我想出府几天。”说到正事上,她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懒得多加修饰。

“不行。”对面的男人并未在意她话中的‘我’字,换了个坐姿,姿态随意,轻吐两字,拒绝的干净利落,那模样根本连眉头都没抬一下,仿佛这两字早就挂在舌头上,只等着她问出来便顺理成章的吐出。

宫念之沉顿了一会,似乎没料到他会拒绝的这么干脆,平静的面色瞬间有丝挂不住,浓亮的眼底渗出一丝怒火,连原因也不问为何,就将她回绝,根本不给她丝毫机会,这男人怎么可以如此绝情!他了解她现在的心情吗?

但,她会问他只是想将伤害降到最低点,他不会以为一旦被他回绝,她就会乖乖的听话言行必躬?笑话!如今,她是势在必行!

温润的眼眸淡淡的扫了过来,似乎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君澈轻敲着桌面,徐声说道:“爱妃,皇兄已经下了旨,两日之后让我两进宫同聚,还有,明日是你回门之日,依照习俗,我们必须同时回宫家,等过完这两日,你若想出府,本王特许,随时都可,你大可直接从大门正大光明出去,可好?”

讶异在心底瞬间惊落,他堂堂离王爷,皇帝捧在心尖上保护着的人,整个东晏国人人夸赞的奇才,居然软言柔语问她可好?

这算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跟她打商量吗?

饶是平时再镇定,这刻也有了些许恍神。

皇上下的旨意还有回门日,一是皇命,二是世俗礼节,样样也不是他能左右的,她若擅自离开,最后受到直接罪责的人不会是他,而是她,违抗皇命,不守妇道,样样罪状都能将她置于人人可诛的地步,甚至还可能连累宫家。

此行她的确欠缺考虑,早就被满儿的毒逼的没了主意,寝食难安,只想越快找到那血灵果越快解决掉心底那火烧火燎的迫切,然而,他却将她没有顾忌的事了解的一清二楚,甚至周到的提醒她,而且还体贴的提供特许,任她事后随意进出王府。

他知道她今天是私自出府的,按理说,不合礼法,他却没有惩罚她,不仅如此,还将她的后路全都铺垫好了。

她的死活与他何关?他们的婚姻也只不过是阴错阳差,上天捉弄罢了,为何他却能以一个陌生人的姿态说出如此顺其自然为她着想的话。

心根深处,有道最柔软的弦被若有似无的撩动了,震荡出一声声嗡嗡作响的回音。

些许,些许,陌生却暖涩的情绪在颤动的那处向全身寸寸弥漫来开。

宫念之微垂眼眸,好半晌,才淡淡地点点头。

“咳咳……”对面的男人因为宫念之终于点头的动作,才释放被压抑的咳嗽:“先陪本王回去休息吧。”他对身后的随从说。

身后站着的冷面男人一改状态,立刻严谨的立刻护在主子身后,看着他起身往外走,才亦步亦趋的跟着。

望着那颀长瘦削的背影,伴随着阵阵轻咳,脚步却依旧不疾不徐,形若翩然,这种身姿,如斯气度,早就超出了世俗美态,竟已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如若没有那一身病痛,他更该是英气飒然,倾世无双,颠覆世人眼球的。

是因为那张病容他才将自己隔绝在白纱之下?还是因为时常不停的咳嗽怕会引来别人的异样眸光和嫌恶才掩饰了自己?

宫念之微微恍神,全然不知自己的整副心思全都在随着那清俊绝俗的身影离开的那刻也飘的越来越远,跟随他而去了。

“小姐,谢天谢地,都怪我们没用,骗不过王爷,幸好王爷什么也没做……”见正主儿离开,门口的绿儿和巧心便赶忙起身,原先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她们终于轻松的呼了一口气。

“骗不过王爷?”宫念之拧眉。

绿儿抢先回答:“是啊,刚到午时,我两没见小姐回来,就把房门锁的牢牢的,楞谁问起,都说小姐身体抱恙不宜打扰,这不,刚不久,王府的那管家就来了,带了好些人呢,奴婢知道他们是来送膳食的,却又不敢放行,便把小姐交代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他,那管家也没多问便也离开了,奴婢们都以为没事了,想不到还不到一会王爷竟来了。”

绿儿觑了空,比划了一番,一脸又惊又喜的嚷道:“没想到王爷竟有着天人一般的容貌,不不不,天人还不足以形容他,奴婢见过那么多男子,却没有哪一个能及的上咱们王爷一分,就连奴婢一直认为的东晏国最俊帅的男子湘王,跟咱们王爷一比,只怕连个渣都不是了。”

绿儿的小脸扬的高高的,一脸得意之色,幸好小姐嫁的人是离王而不是湘王,新姑爷不仅容貌顶尖,就连脾气性子都好的没话说,连小姐擅自出府的事都只字不提,连句重话都没有,可见都小姐有多疼爱了。

可不像那个没良心的湘王,小姐等了他十几年,一心一意,到头来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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