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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魅妆 -连谏-第12部分

小说: 魅妆 -连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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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开始在酒吧里转来转去地四处看,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那么,作为曾经的邻居,你能告诉我一点我所不知的曾经的往事吗?”
  他瞥了我一眼:“你觉得我有那么三八吗?”
  我兀自笑了笑:“昨晚,我好像看见古福利来了。”
  他铁青着脸,拿眼瞪我,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我兀自笑了笑:“昨晚,我好像看见古福利来了。”我不想让他感觉我得寸进尺而反感,起身告辞,他沉着脸,没说再见,我知道他再也不想见到我。
  出了酒吧,满街都是夏日的骄阳,让人睁不开眼,我恍惚地走在街上,凭直觉,我猜宣凌霄的心里,藏着一个他永远都不想说出口的秘密。
  3
  我忽然有种不知去向的迷茫,无目的地溜达了一会,索性去了丁朝阳公司。
  保安问我找谁。
  我愣了一下,忽然有些苍茫,在一起两年了,竟从没到公司找过他。
  我说找丁先生。
  他上下看我,问有无预约。
  我说麻烦您告诉他李豌豆找,问他可否方便。
  他将信将疑地按了电话,电话尚未扣下,脸上就堆起了客气,详细和我说了丁朝阳的办公室位置,又问:“要不要我带您过去?”
  “不了。”我谢过他,径直穿过偌大的院子,穿过响着嗡嗡机器声的走廊,到达丁朝阳的办公室时,他已笑意满面地望了门口。
  这段时间的夜晚安宁已使他渐渐恢复了从容,面容坚毅,助理过来问要茶还是咖啡,他笑着摆了摆手,把自己的茶杯递给我:“学会搞突击检查了?”
  “嗯。”我笑,坐在他的大班椅扶手上,歪着头看他。
  他嘘了一下,起身,去关办公室的门,折回来时,已满是贼眉贼眼的幸福,揽着我的腰,细细地看,我也定定看着他,忽然,在他鬓角里,看到了一丝隐约的白,心里,就难受得不成,我知道这个男人爱我就如我爱他,可,为什么每一场美好的爱情都要经历磨损?
  他飞快在我裸着的肩上吻了一下:“我正在想你呢,你就来了。”说着,手沿着腋下往下滑,我笑着跳开了:“别,人来人往的。”
  桌上的电话响了,他冲我嘘了一下,接电话。
  我转身看他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的书橱,全是关于服装和经济的书,我顺手抽出一本外国时装杂志,粗粗地翻了一下,突然,杂志中掉出了一张纸条,很小,是公司便签,边缘上画了不少乱糟糟的小花,小花的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些字:你和我,我和你……爱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句话,用了好几种字体,重复写了好多遍。
  字迹圆润而天真,乍一看,像小孩子的笔迹,其实不是的,有段时间,不少时尚杂志都有图文并茂的情爱四格画栏目,大都使用这样的字体,配童话气质的绘图。
  这些笔迹是在模仿时尚杂志的配图字体。
  喜欢读时尚杂志的,大都是正在做着绚烂爱情梦的女孩子。
  我怔怔地看着这串字,是谁写的?是不是写给丁朝阳看的?
  丁朝阳已讲完电话,一只手揽过我的腰:“真是个热爱学习的好孩子。”|
  我的心一抽,飞快合上杂志,插回书架时,我看了一下封面,是2000年7期杂志。在许芝兰失踪一年前,有人,从他的书架上取了这本杂志,并留下了这串文字。
  这个人,应当是他熟悉的,或许,现在她依然在公司内。
  我的心,慢慢地凉,我紧紧地抱着肩,他关切问:“不舒服?”
  “冷气开得太大了。”
  “我倒觉得正好,你总是怕冷,看来,以后我要多给你些热量了。”他把空调温度往上调了调,又坏坏地笑着悄悄把办公室门反锁了。抵在墙上吻我。
  我往外推他:“让人看见多不好。”我的心思,全在那些镶嵌了乱糟糟小花边的圆润文字上。
  丁朝阳不管,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越是非常态状态下,情欲越是旺盛:“谁让你闯进来的,像个诱人的送外卖小姑娘。”
  我在老板台与大班椅之间躲来避去不让他得逞,又怕弄出声响被隔壁的人笑,终于还是被他捉住了,他只轻轻吻了我的额一下,深情地俯瞰下来:“我们结婚吧。”
  我没答他,闭着眼,满脑子都是那些圆润的字体。
  他伏在我耳边,又说:“送外卖的小姑娘,我们结婚吧?”说着,胳膊上用了些力,把我拥抱得更紧了,我怔怔看着他,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我不知道,在这间屋子里,有没有其他女子被他这样深情地拥了,被唤做送外卖的小姑娘被。
  他感觉到了我的悲伤,拼命地吻我的泪,问:“我的小姑娘你在想什么?”
  我突然睁眼:“你有没有这样对待过其他女孩?”
  他怔了一下,脸色渐渐灰了:“你怎么会这样想?”他坐在大班椅上,深深向后仰去,冷气无声地在房间里旋转。
  他拍拍我的手,柔声说:“我爱你,别胡思乱想。”
  在这个夏天,我坐在老板台上,泪如雨下,是的,我已相信了阮锦姬的话,丁朝阳,确是有过外遇的,在6年前。
  丁朝阳被我的眼泪弄得有些慌乱,除了抽烟,不知做什么好。
  我说亲爱的你对我撒了谎,你有过外遇。
  他拧着眉头看我。
  “你不必否认,她曾经在公司里做过事。”
  他的眉头更紧了,死死看着我:“这是谁在和你胡说八道?”
  “她自己告诉我的。”我决定使用敲山震虎。
  “无稽之谈!”丁朝阳几乎要跳起来:这怎么可能?
  “你不必辩解了,她就在你公司里,你骗了我……”我开始哭:“我曾经以为你是个深情专一的男人,我那么信任你,没想到竟然有个情敌藏在你公司里。”
  他张着嘴巴,傻傻地看着我,忽然就笑了,说:“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呀?”
  我糊涂了,从又气又好笑的表情,确实他不像在撒谎。于是,我抽出那本杂志,扔到他面前:“你好好看看。”
  他翻了一下,那张便签就掉了出来,他捏起来,举在眼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它,突然朗声大笑:“你把它当成是别人写给我的了?哈哈……这些杂志,在公司里传来传去地看,都不知易过多少道手了,你怎么一口咬定是写给我的呢?”
  我看着他,泪痕未干的脸上开始有点发烧,为自己想像生伪而惭愧,倒是他,缓和下来,握了握我的手:“我不怪你,因为你爱我。”
  我信了他的话,不是因为他值得信任,而是,像所有沉浸爱河不能自拔的女人一样,我们渴望抵达爱情对方内心的真相,却又那么害怕真相的残酷,只好,后退后退再后退,是因为害怕真相一经目睹就成了毒,毒死我们想让之长命的爱情。
  我在丁朝阳公司呆了一下午,他带我看设计室,去成衣车间转了几圈,逢人就介绍说:“著名悬疑小说作家李豌豆,我的未婚妻。”
  而我,虽然端着一脸温柔的微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心却机警着,试图在众多眼神中找到一束异样的目光,譬如是挑剔的、嫉妒的、愤恨的。这样的目光,如果是来自同性,大概是有些缘故的。
  可惜,我没能如愿,那些夸奖和赞美都真诚而朴素,甚至,在成衣车间,我还遇到了几位忠实听众,她们问长问短,如果不是丁朝阳及时搭救,我几乎要身陷重重包围不能脱身。
  回家路上,丁朝阳还玩笑说:“真看不出来,夜夜和我同床共枕的竟然是位大名人。”
  饭后,丁朝阳心情很好地要求送我去电台开工。
  在公寓楼下,遇见了古福利,他站在一丛木槿花旁,神情呆滞,想起曾在宣凌霄面前提他的名字,我突然有点不安,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走过他身边时,就端着真诚的笑容和他打招呼。
  古福利瞥了我一眼,没笑也没回应,弄得我有点讪讪无趣,很尴尬。
  丁朝阳忿忿,拉着我匆匆去停车场,上了车,才说:“这些没教养的保安,你以后不必主动和他们打招呼。”
  “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心情不好和教养有什么关系?”丁朝阳发动了车子。
  我不想就这件事和他争论,何况我已大约猜到了些什么,又不能说给他知道,索性打开车载CD听歌。
  很有可能,在我离开酒吧后,宣凌霄就打电话给古福利,把他斥责了一顿。
  他已不再爱他了。
  和异性爱一样,一旦没了爱,就是剩了厌倦,他再痴情,也换不来感动更换不回爱,在宣凌霄心里,他已是片令人烦恼的头皮屑。
  4
  节目开始不久,我就接到了一个热电话,声音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我温和地问:“请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他踟躇了一会,说叫我A先生吧。
  “好吧,A先生,您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怎样才能放下一个人的爱?”
  自节目开播,每天晚上我都会接到这样的热线,一拨又一拨的年轻人在茁壮成长,一拨又一拨的爱情事件在发生,前人的经验对后来者起不到任何警世作用,感情是场需要亲自体验的成长,无人可以替代。我每晚不厌其烦地重复絮叨,第二天却又会有同样的电话打进来,因为每晚都有爱情在诞生也每晚都有爱情死相难看地结束。
  “6年了……”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无法挽回了吗?”我边问边想下面该说什么话来安慰他,每一场死去的爱情,不管摆到面上的原因是什么,其最真实的终究,还是不爱了,但,如果不是遇上冥顽不化的痴情者,通常我不愿意说到如此残酷。
  “是的,其实,我们分手已5年了,我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对她的爱,我去找过她,她始终不给我机会,甚至她以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为耻,今天下午,她打电话骂了我一顿,就是因为她听别人说曾看见过我去找她。”
  我一个激灵,突然记起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古福利。咽了口唾沫,把差点说出口的名字,咽了回去。
  他飞快说:“最令我痛苦的不是他不再爱我了,而是他为什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好像我是一片被风吹到他脚边的垃圾,曾经,他也是爱过我的……”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嘟哝了句我待会再打过来,就挂断了电话。
  隔着玻璃,导播冲我耸耸肩,接进下一个电话,是个失恋女孩打过来的,非要我告诉她男人为什么这么嬗变,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哄得她放弃了报复负心男友的打算,古福利的电话又打进来了,也不做自我介绍,继续滔滔不绝地说,倒好像是在和我面对面地说一件事,中间被人打断了一下,回过头,继续唠那个人的不是。
  我建议他换个角度想问题:“也许,他想换一种更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也或许,他这样对你,是为了你好,因为他想让你彻底死了心,开始新的生活。我知道了他所叙述的,不再是女她,而是男他:我个人觉得,一旦决定分手,做得决绝与温婉相比,更是一种深层的爱,因为他怕你惦记着他的好而不肯开始新的生活,所以,不如让你憎恶他更有效……”
  他愤怒地打断了我:“问题是我不想分手,没有他我的生活就没有意思了!他几乎要嘶喊起来:你不会知道,他曾经试着背叛我,而为了挽回他的背叛,我曾经做过多么愚蠢的事,这件恶心的事,直到现在还像块污浊而沉重的巨石,压在我心上!”
  他的疯狂让我有些厌恶,我声音有些冷:“但是,A先生,我们不妨残酷一些地设想,和他在一起,是让您快乐的选择,而对于他来说,或许离开您是让他快乐的幸福选择?”
  “我不管,现在,我已不奢求他继续爱我,但,至少可以像对待朋友那样对待我吧?为了他,我曾经想去杀人,曾经去强奸……为了他,我连坐牢都不怕,可是,他竟说我疯了,拼死也要甩开我……”
  他霸着热线,没完没了地倾倒自己的愤怒,自从做热线主持以来,遇上这样心智失衡的人是常事,但,这一次,我没有示意导播挂断电话,而是耐着性子听。
  ……
  突然,话筒好像被捂上了,噪音很大,我什么都听不清,导播大约也听出了是怎么回事,隔着玻璃,冲我耸了耸肩,掐断了电话。我想阻止他,已晚了,扬声器里只剩了单调的交流声。
  我非常肯定这就是古福利,心突然地就悬了起来,非常不安,我对导播做了个中场休息的手势,放上音乐。
  我匆匆出了直播间,对导播说:“我觉得要出事,帮我查一下来电号码。”
  是用手机打过来的,我飞快拨回去,没人接,过了一会,就被掐断了。
  我又给丁朝阳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楼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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