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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福气妃-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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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娃孕期发胖厉害,得了妊娠高血压也不奇怪。
在自己这儿中风了,竖着进横着出,后宫人不知道又要怎么猜。
谢福儿见她口干舌燥,面无人色,完全直不起身子,强行拖她出去,万一脑溢血一冲,瘫在门口不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挥挥手:“过门即是客。别的话先不说了。”打算叫她赶紧喝了水没理由扯,再下逐客令。
赵宫人领着品藻下去备茶。
苏娃坐了会儿,恢复了些力气,这次来已经做好被谢福儿刁难的充足准备。
旧事就不提了,立新规时当众冒犯她的事也不说,就单凭这七八个月养胎时的作态,谢福儿不恨自己?她不信。
没料贵妃非但不责难,反而和气友好,现在……还赐茶?
谢福儿笔直坐在对面圈椅内,气态悠然,一双眸雪亮晶莹,一眼就能看透牛鬼蛇神似的,还含着浅浅笑意。
苏娃心里咚咚跳,怀疑。
两个贵人的贴身婢女各自端茶上来,放在各自主人案边。
苏娃回过神,正要再求情,谢福儿懒得听她说,打断:“来,喝茶。”
苏娃一听“喝茶”,脑门一清,有些警醒,小心翼翼地观察谢福儿举动。
谢福儿在陈太后那儿磨了半天嘴皮,一回来又被苏娃缠着没歇过气,早就口渴了,掀开杯盖,见苏娃没动,主动说:“才人怎么还不动?”
苏娃对于谢福儿的劝茶,并不觉得是正常行为,瞪大眼,端着杯的手发颤。
谢福儿隔着白雾吹了下,刚呡一小口,还没下喉咙,见苏娃疑惑地盯着自己,阖上杯盖,这苏氏,被害妄想症真的是越来越严重,对她好不放心,对她坏才是常理,生怕自己整治她呢!
也罢,何必被她害得留个小气吧啦的名声。
谢福儿将自己杯子往前一递,倒也爽快:“来,你那碗茶,本宫喜欢,要不跟你换?别嫌弃本宫喝过一口就好。”
苏娃吁了一口气,快手快脚地端过来,又匆匆将自己的茶推过去。
赵宫人显然也猜出苏氏的心思,偏过头去忍不住啐了一句:“真小家子气。”
两人交换了茶杯,双双喝下。
谢福儿见苏娃脸色好了,血槽满了,马上笑道:“品藻,瞧样子,你家才人大半好了,还不扶她回去赶紧歇着。”
苏娃知道没戏了,恹恹由品藻搀着离了远条宫。
谢福儿折腾一整天,早就乏了,打发了苏娃,回了寝殿卧榻上倚着小寐。
这一睡,睡到了傍晚。
耳边吵嚷渐大,谢福儿只当是做梦。
这几月睡眠不好,几乎没做过梦了,这回还是有音效的,不能醒早了。
谢福儿咂咂嘴,侧了一下大腹便便的身子,沉沉中,声音越来越大,眼睛猛地一睁,才知道不是梦,竟是赵宫人在帐子边叫醒自己。
谢福儿揉揉眼睛,呢哝着:“怎么了……”
赵宫人惊惶:“贵妃,苏氏酉时时分在床上疼得打滚,只当是要生了,接生妇还没赶到……母子都没了!”
谢福儿只当做梦,耳边一嗡:“没了?”
赵宫人说:“初步查了,只说看样子像中了毒……如今甲馆画堂的人都进了敬法殿正被廷尉严讯,太医署在查毒源。”
两人都想到什么,双双一滞。
赵宫人先回过神来,捂住嘴,叫起来:“不会是那——”
话没说完,殿外闯进一群太医,领头羊是皇帝。
皇帝黑脸谢福儿见多了,可今天跌进泥巴里的扭曲成一团的脸,又是难得一见。
皇帝过来蹲在榻下,也顾不得宫人臣子们人大把在场,从手摸到脚,再从脚摸到手,几乎叫谢福儿哭笑不得,还没说,只见他回头:“老游,快检查!”


、第109章

一年里中了两次中毒;谢福儿觉得自己要是穿回去;头件事绝对要买乐透。
……
宫中各部门大事当前时;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苏才人母子殒命不到一个时辰;查出了毒源。
苏娃是从远条宫回甲馆画堂后不对劲儿的,。
宫人说;才人先是手足乏力。
大伙儿只当是她出外一趟,累了;并没在意,倒是才人害怕耽误了腹中胎儿,骂骂咧咧嫌下人不经心,叫品藻扶自己去寝室睡。
酉时;才人开始流汗;说肚子不适,叫内侍去唤太医。
酉时刚过,才人疼得打滚,还吐了两次,再等内侍跑腿回来,才人已在床上挺着青筋纵横的肚子断了气。
这样一说,可能是在远条宫内出的意外。
皇帝听了汇报,组了队就往远条宫跑。
一队是廷尉官员,一队是太医。
一进门,廷尉去宫殿外的小厨房翻出了杯子,用太医提出的死者呕吐物一比对,□□不离十,就是远条宫的茶有问题。
皇帝听宫人说贵妃是跟才人一起饮的茶,带着太医就进来检查。
谢福儿明白了,端给自己的那杯有毒,苏娃的是没毒的。
苏娃叽叽咕咕地怕她害自己,她干脆跟苏娃调换了杯子,于是苏娃成了她的替死鬼。
谢福儿恍了半天,望向赵宫人,赵宫人身子一抖,跪下来:“是奴婢失职了,险些害了贵妃!”
谢福儿不觉得赵宫人会害自己,相处了多时的人,秉性怎样她知道。
几个时辰前是品藻随赵宫人一起去旁边厨房烹茶的。
皇帝显然也寻到了凶手,不然早就将赵宫人拖下去了,只甩袖斥骂:“亏你还是多年老人,有人要害贵妃,居然浑浑噩噩!”
那边骂着,谢福儿这边早像刺猬似的,通体插满了银针,被两个大块头医妇摁在床上,直挺挺地不能动弹:“我没喝那杯,呡了一小口,沾了沾唇罢了。”
皇帝焦心,喝的是毒,可不是五粮液。
还真是个招毒的体质,上次也就罢了,只是外感毒源,这回进了肚。
一杯下去,不到两个时辰,活活毒翻两条命,她居然不当一回事。
游御医取出银针端看,诊脉后,问了贵妃几句,终于一头热汗:“暂没什么,贵妃现在也并无不适反应,但不好说……如今是没什么,可能是体质好,抵过去了,也可能是……”
“什么。”皇帝梗着脖子。
喝得剂量少,还没到毒发时辰,游御医不敢明说,只耷着头:“……这些日子微臣会贴身瞧着贵妃,万一有什么动静,马上救治。”
谢福儿抬眼皮看皇帝,只当他又要发脾气。
皇帝听了老御医的话,胸口被擂了一拳头,垂下头,半天没吱声。
谢福儿顾不得理皇帝的心情,喊住游御医。
游御医知道贵妃要问什么,对着皇帝说:“脉象稳妥,皇嗣一切安好。”
皇帝嗯了一声,只握住帐子里的人的手。
谢福儿说:“都没事,有什么好操心的。”
皇帝没讲话。
谢福儿这才意识,怎么能不操心,甲馆画堂那刚死了人。
不管他对那母亲如何,孩子却还是他的孩子,怎么能有好心情。
她喉咙一动:“苏才人母子死得冤,您得快些早出凶嫌——”
话没说完,皇帝拉起帐子,把她抱在手里。
门口的内官外臣轻微哗然,鸟兽散。
她的手贴在他修长而健朗的后背上。进屋时他脱了大氅,殿内暖和,他只穿着件单袍。
她能感觉到手心热烘不堪,泛着潮气。
“到这会儿还要试探我吗。”皇帝汗流浃背,惊了驾。凶手本来是要害她的,她也放进了嘴里,还喝了,要是最后没有调换杯子,现在在床上挺尸的,就是她了。
他试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手就收得愈紧扎。
她暗示过有人要害她,可他没信,现在想想,心都快跳出来了。
慢慢又沉下来。

苏才人一案,交宫中廷尉和宗正府共同审理。
甲馆画堂的宫人全部押解下狱。
本来也有人怀疑贵妃,毕竟是在远条宫出的事。
皇帝驳了回去,有人会在自己宫殿毒杀别人吗,就算是,会让自己也中毒吗。
查案官员们被反驳地哑口无言。
宫中炼狱没人熬得住,凶手本来就存着为主人拼命的精神,没几天就撑不住,认下了。
正是品藻,与赵宫人备茶饮时,在茶水中投毒。
剧毒粉末是藏在指甲缝里带来远条宫的,端茶中稍一倾斜,便能渗进去,赵宫人就算脑袋后面多长个眼也不知道。
品藻只说,看见苏才人被皇帝打发离京,她有心护主,总觉得是贵妃害的,一直都有报复心,私下托人买了毒,打算贵妃要是不愿帮才人,就害了贵妃,为才人报仇。
谁想才人心存芥蒂,不敢服用贵妃宫殿中的饮食。贵妃大方,主动将茶水调换了,结果才人反倒冤枉死了。
品藻又随意指了名帮自己跑腿出宫买毒药的小宦官。
就算谢福儿知道知道幕后另有其人,但案子只怕就这么结了。
她并没实际证据质证宫外那人。
关键是,皇帝一直没做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心存维护。
*
再过十来天,后宫已经是风平浪静。
只是远条宫外成日聚集满了太医。
贵妃那天沾了毒,又怀了龙嗣,个个都不敢怠慢,十二个时辰围着不敢放松。
皇帝每天下朝就直接来远条宫。
谢福儿知道,自己还没过危险期呢。
这天朝上事多,皇帝过来时,已经入了夜。
她在窗前看书,皇帝把书抽起来:“伤眼。”把她抱在窗前的圈椅内。
她现在肚子大得不像话,根本就坐不起来,坐了一会儿,突然往下滑。
皇帝慌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些日子,有个风吹草动他就要跳起来。
她扭了半边脸,嘟嘟嘴儿:“没,有点累了。”
皇帝啄了下她丰润的唇,想要抱她上榻去躺着,她却把他一拦。
他停下来,再没动了,他这几天,什么都听她的,有些事只需要她一个动作,压根不用开口。
她觉得自己沉得离谱,像个秤砣一样,他居然还抱得动。
皇帝却觉得她抱在手里轻飘飘的,经了这次,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真的没了。
皇帝的心里空旷,过了好几天了,脑子里一想着那天的事,差一点啊,就差一点,每次脑子里一回放,就会一个咯噔,大冷天的还能出一声汗,后怕得不得了,以前从没这感觉啊。
“才人那案子结了?”她开声。
皇帝嗯了一声。
谢福儿犹豫了一下,试探:“我听说,廷尉从才人的遗物中,搜到一罐白漆和催生药。”
皇帝没想过瞒她:“查出是老贾帮忙偷运进宫,审过老家伙,苏氏心大,想用催生药催生皇子,再用白漆染胎盘,拟个天子命。”本想斥一句死了也好,这女子身份低微就能有这个野心,有朝一日坐大了,还不知得翻出什么浪花。骂到了嘴边,皇帝想起那天的惊吓,又吞了回去,手一收拢,再抱紧了几分。
谢福儿明白了,白漆和催生药,就是苏娃的催命符。
白漆和催生药除了自己这边的人,只有老贾知道。
贾内侍见过赵王,肯定是汇报过苏娃的不臣心。
苏娃犯了赵王的大忌,让赵王动了杀心。
害一个,不如一次性害一双,何况自己本就跟他结了梁子。
品藻临时起意,灵机一动,故意劝苏娃来远条宫,伺候苏娃回去梳洗时,赶紧拿了毒。
两个一起毒死了,宫人只会怀疑第三者。
于是,品藻决定,两个贵人中惟有一人死,另一人也逃不脱。
苏娃若死了,依自己的位份和宠幸,不一定有事……谢福儿捏住衣裳角,自己要是被品藻死了,苏娃绝对是脱不了关系。
自己才是赵王的重点打击对象,苏娃是顺便陷害,加以铲除……
总而言之,宫中两个孕妇,都没了,正合赵王的心意。
太子的话,不是骗人……没太子,她不会防范,早就横了尸。
太子……
皇帝垮了脸:“在想什么。”
谢福儿打马虎眼:“没想什么啊。”又抱住肚子,像往常那样,嗳哟了两声。
皇帝知道她在装,为什么要装,肯定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事和人。
皇帝眼神一厉,握住她下巴,捏住。
捏下巴,为什么肚子会疼,神经走岔地儿了吗……谢福儿感觉身体有点儿不劲,嘴巴一张,呼了两口气。
皇帝眉一皱:“还在装。”
这可真是狼来了。
一紧一松的感觉,越来越频繁,谢福儿哭起来:“没装,这次是真的,疼,疼,是真的。”
……
随时在外面候命的太医和接生妇进来,查看后,慌忙叫来宫人,七手八脚将贵妃往产床上抬。
“贵妃要生了!”
冬夜冷清,一下子爆竹炸开了花似的,过年一样热闹。
……
毒药提前了生产,本来还有一个多月才该生的。
那一夜,很漫长。
生七不生八。这刚好是八个月怎么办。
为什么还不出来?以往那些女人生孩子好像没这么长啊。
为什么没叫唤?女人生孩子不是应该叫得像杀猪一样吗。
皇帝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疑问。
产房里的接生妇和医女有几名,忙里忙外。
每次有人出来,都得被皇帝捯一拐子,拎住衣襟不放。
大半夜下来,皇帝袍子的里三外三都湿透了。
下半夜时,皇帝听见里面有松动后的窸窣,却没听到孩子的哭声。
他的腿在冬夜的产房外隐隐酸痛,就算宫人们拎来了炉子也不管用。
有个银盘脸的大宫娥疾步出来,对门口的内侍耳语了一番。
胥不骄先拉住皇帝,指了指门廊:“皇上,先瞧瞧……”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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