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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福气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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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圣上的宠人驿馆私自晤面,哪个天子能容?这事份属皇家丑闻,他是嗣太子,总不会因这事误了性命,最大可能就是被暗中施罚,例如褫位驱走。
自己成了他临门一脚的离京助力。
只要能离开京城,太子无所不用其极,连储君位都顾不得,满腹身心地只想赶紧先开溜。
京城和皇宫,对于他来说到底是多可怕?
皇帝虽不见得舍得将下一任皇位交给侄子,至少到目前为止,面上对他好得很,可这太子满打满算,就像未卜先知,预计待久了会有什么劫难似的。
天色不早,太医要进来给谢家小国舅换药,父女再不多说,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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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日一晃而过,谢夫人传了桃李堂的事,手续文书都办了,孔君虞确实是个办事麻利,不拖泥带水的人,也不需要多提点,按照谢福儿那天建议的,着手改建书堂。
谢福儿被谢爹爹说过,暂时也不敢再偷出宅,只能听娘转告那边的动静,有什么问题再托人带话给孔君虞。
年前正好是学堂招收新学子的日子。
孔君虞带信进来,说是按往常惯例,这几天要给新收学子登记、收纳束脩推荐书,顺便提了一下,附近另家私办启蒙舍也同时在招生,刚巧算是打上了对台戏。
那家书堂谢福儿听过,跟桃李堂距离不远,两个启蒙舍正好在城郊两个村庄一东一西,基本吸收了郊外所有的幼童生源,算是竞争对手。
西边那家的出资大东家是京里皇商,无论学堂的山长和教师的人数,还是校舍的装潢规模,都是桃李堂现在难及的。
她想了想,换了衣服就领着阿赏直奔城郊。
刚一近书堂就传来吵吵嚷嚷的孩童声,门口询学的寒门子弟排成小蛇,竟还拐了个弯儿。谢福儿讶异,生意挺好啊,还指望门可罗雀,被隔壁那家湮了呢。
孔君虞看见谢福儿来了,起身迎面过来。
两人说了些近来情况,走到学堂门口,还是熙熙攘攘,有越来越多的态势,孔君虞看谢福儿疑惑,主动指了指西边那头,语气是天上掉馅饼的庆幸:“每逢这光阴,桃李堂远远比不上那边人多的,可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风水轮流转,村子里来了大批衙役官差和工匠,说是郊区的主径大道一遇雨雪泥泞不堪,不便进出城,特在年前翻田修路。挖土掘地,刚巧就断了西边学堂那边的路,庄镇上的人嫌不方便,上个学还要绕路穿小径,麻烦,所以大半跑咱们这儿来了……”
谢福儿大喜:“修路,好呀!朝廷体恤百姓啊!吾皇英明啊!孔兄啊,您真是我实实在在的大福星啊!只是这样,就得加快步伐扩充校舍和师资了,日后就得更加麻烦孔兄弟了。”阿赏默想,哪是朝廷体恤百姓,分明是朝廷体恤了您荷包暖吧。
孔君虞第二次见她,又亲近几分,凑近了,低下头颅,压低声音,说:“是谢小姐是桃李堂的福星才对。”
谢福儿见他果然早就识破,也不介怀,干脆揖了个女礼,笑了一下。
与此同时,桃李堂大门不远处,简易马车的帘子卷上了几寸,四下是武人打扮的便衣卫尉,掌管京都治安的骑都尉和执金吾骑在高头大马上,左右敬审探视。
掌管京城土木营作的将作官员神色严谨,恭敬立在车驾外,垂头朝窗内汇报补路情况,里面久没回应,不用问,压根儿根没听进去。
陡然,里头有人喉咙一动,似乎要开腔,老将作立刻噤声,大汗也不敢出,只听窗内声音压着薄怒:“……朕眼神都花了,什么骗人鬼玩意儿,那些番邦的长毛怪净说瞎话,岂有此理,还说这千里镜能瞧见人脸上的汗毛,大话扯到天边去了……来来,不骄,你瞅瞅,他们两个,那是贴在一块儿在讲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换了正文


、第63章

快到中午;桃李堂外人头攒动。
年前是入泮报名的拥挤时光,现在西边断了路;村前庄尾成了谢福儿一家独大;乡民们潮水般一波一波地涌,但凡能得读得起书;上得了学堂的;各自趁午休工余时光;牵着自家的适龄子弟过来,叫人应接不暇。
除了新生;下午还有课的老生也陆续返了校舍。
阿赏见人太多;生怕有什么冲撞;催促进去;孔君虞知道谢福儿女儿身的身份,也怕怠慢了,亲自陪她进去,贴心说:“外面有人打理,先熟悉熟悉里面也好。”
悦耳的书声琅琅中,晒着冬季暖阳,谢福儿在教室门窗外,看着素儒士袍的老先生手持鸡骨戒尺,尖头圈点书上字句,令学子朗诵。
莫名其妙竟然想起他穿襜褕的外傅模样……谢福儿敲敲额头,拉回思绪。
学子大多八岁以下,五六岁居多,最年幼的甚至刚满三个春秋,个个玉雕粉砌,活泼灵光,虽然简衣朴服,但掩不住朗朗生气,一见到孔山长跟一名脸孔美貌郎君在窗外,估计是学堂新来的师长,禁不住好奇,东张西望。
一名四五岁男童正是胆子大的年纪,趁授课师长背过去,从板凳上跳起来,对着谢福儿做了个鬼脸。
谢福儿指头翻起鼻孔,拉扯眼皮,对着他做了个猪鼻子兼吊死鬼眼,小男童倒吸一口气,被唬了回去,天下居然还有做鬼脸做得这么丑的人……旁边的孔君虞早就看得目瞪口呆,低声劝:“对着学子要庄重。”谢福儿视他的话为圭臬,收起嘴脸。
“徐光修——你家人供你读书,就是叫你来虚耗光阴的!”授课老师回头察觉,一个戒尺丢了过去,命中率百分之百,哐啷一声,落在男孩课桌上。
这时代,果真是尊师重道,谢福儿看见徐光修乖乖捧起戒尺送到师长手下,伸出白嫩小手掌,皱紧眉头主动由老先生打了五下,鞠躬:“学生受教,老师费力。”又自觉站到最后一排,抱脑勺蹲下。
孔君虞见身边女孩性子就跟桃李堂的学童差不多,心里就像被冬阳照进来一样,英眉一起伏,见阿赏瞪过来,才收起心绪,悉心介绍了桃李堂的课堂教学,大概分为师长授课、学生背书、师长复讲。
大半时光是师长点拨、指导,学子自学。
每到月末,还会举办会讲,即是师生坐一块儿检验学习成果的阶段。
启蒙馆的孩子们一天真正在学馆的上课大概是两个时辰,上下午各一个时辰,离家远的,几岁大的学童可留在学堂吃中饭,后头有火灶,自带饭食也可,搭伙也行。
这倒是叫谢福儿有些惊讶,原以为在学而优则仕的时代,娃娃教育该不比自己那年代松,就算没什么奥数班培优班精英班小成龙成凤班,至少也不该这样松散,原来古人倒是比今人重视天性得多。
临到中午,谢福儿打发阿赏去灶房帮手,给学子造饭,听孔君虞说了一通,有问题,两座教舍一如本朝其他学馆,采取纵向混合班,也就是说在一起上课的学子年纪跨度很大,小的才三四岁的开蒙年龄,三字经千字文都读不大清,大的有六七岁快出启蒙的年纪,天资好一点儿的国学论语已经诵得满口珠玑云烟了。
孔君虞见她有分班的意思,笑着解释:“大小聚在一处,能够培养长幼之序,师门之谊,也能培育长龄学子在幼龄学子面前的待人接物和自我约束能力。不同年龄层的知识糅杂一起,便于大童反复复习,小童也能够提前接受。”
这年头教育理念果真跟今人大相径庭,谢福儿挠头:“幼儿教学还真是麻烦,幸亏有孔兄提点教导。”
孔君虞趁阿赏不在旁边,掂足了一些勇气:“谢小姐怎么还叫我孔兄。”
谢福儿走热了,穿的又多,脸红扑扑的,小声笑:“那我今后外人面前称你一声孔山长,私下就叫你孔大哥了。”
孔君虞见她面颊酡红,汗丝子凝在乌黑绿鬓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害臊,袖口往下一滑,拿出帕子,送到她手上。
谢福儿不好拒绝,反正也没人看到,拿过男帕擦起汗,忍不住问:“孔大哥既然知道我女儿身份,怎么不问我是谁呢。”
孔君虞早就想过,估计是东家家里得宠的大千金,否则哪会有这个胆识和空闲,得了家人准许抛头露面打理外务,勾唇一笑:“总不是狐狸精怪变成的就行。”
狐狸精和书生历来就是暧昧一对,谢福儿听出暗示,不吱声了,继续擦汗。
孔君虞幸福地瞧着谢福儿擦汗,正在此时,连接前院和后院的半月门传来纷沓脚步声。
有人闯进来,桃李堂的打杂小童在后面拦都拦不住:“这位郎君,想要为您家子弟报名或是相询入泮事宜,前庭有人接待,后院是读书地……”
“闪开。”有纤尖嗓音压声喝。
孔君虞一看,是个身型清矍的白皮中年男子,打扮和气势叫人精神一醒,后面的男子更不一般,身材高魁,通身锦面直裾,外面披着裘皮坎肩,应该就是来客,脸孔很生,不像左右村镇上的人,这会儿好像有点不大舒爽……不然,哪儿的咯牙喘气声。
谢福儿手一松,男帕掉了下来。
孔君虞看谢福儿变了脸色,上前几步,昂然如松柏,横在谢福儿和那人中间,拱手:“在下是桃李堂负责人,这位郎……”
“负责人不算数,叫你们大东家出来说话。”白面侍者看一眼身边主人神色,扬声说。
来启蒙学馆,不找师长不找山长却直接找东家,孔君虞再看谢福儿一脸不愿意,就算是老板,也不好叫她一个女儿家对外,挡了枪眼:“桃李堂虽已经转手给人,但在下仍然聘任于此打理书堂,这位郎君有什么事,直接跟在下说就好。”
谢福儿心噗通跳,热得棉袄都湿了,管他三七二十一,不负责地走了再说,后面那人一见她转身,垮了脸,龙行虎步跨过来,一把声音沉厚喝住:“当老板的都是这样甩脸子给贵宾看?”
嘿!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贵宾,桃李堂好歹是个书香地,进进出出的不管是白丁寒门,还是地主绅员,哪个不给礼两分,孔君虞见谢福儿两坨脸蛋汩了红晕,袖子一挥:“买卖都是讲你情我愿,书堂生意也是一回事。您要不是官老爷,就恕咱们谢客不招呼了!请——”遥指入口门阶。
官老爷……皇帝掸掸袖子,目光快把孔君虞的俊秀脸庞撅出一排小洞,淡淡说:“穷酸文士,乳臭小子,厚脸狂生,总算没笨死在书海里,还知道朝廷为大,怕官老爷。你叫什么来着,家里父辈是谁。”
孔君虞也算是精贵人家出身,哪被人这样蹬鼻子指问,要不是涵养好,情商高,气都快怄背过去了,丢出家世:“进献谋略抵挡匈奴,平南关大捷的功臣之一,谏议大夫孔志瀚是在下祖父。”
“孔志瀚?”皇帝偏了偏头,“谁?”
人肉记忆器胥不骄凑耳答应:“供职孝昭年月的四品京官,您……当今圣上为政初期,告老致仕了。”
皇帝摸摸下巴:“平南关大捷一事延绵数年,牵连身广,这桩战事的功臣,没有上千也有j□j百,挨着点旮旮缝缝的臣子,都有脸说自己有功。你爷爷致仕那会儿也才六十左右,要是真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建树,怎么没被上面留任?起码得替朝廷再干十几年,现如今金銮殿上的得力重臣,七八十的都有。”
孔君虞听这人暗嘲自己祖辈无能,本应该挥大棒子赶人,但见他这么清楚朝事,旧事信手拈来,有些疑虑,暂稳下心神,并没吭声。
看样子,自己接手书堂在外面捞油创业的事,他早就盯着清楚,谢福儿就怕胥不骄突然一声吆喝,来个集体接驾,到时哪儿还有人给自己胆量打长工,得了,还是先应付过去,笑眯眯,装作不认识:“哎呀呀,这是干什么,在下就是桃李堂的东家,刚刚就是没回神儿,怎么眨个眼气氛就闹成这样了?来人啊,快快递张凳子给上宾坐。”
皇帝阴涔涔:“上宾?”
还不依不挠起来了!谢福儿撅撅嘴。
孔君虞被皇帝怄住的那口气儿,这会已经悠回来了,观察两人你来我往的,分明认识,低声问:“是熟人?”
“也不算。”谢福儿比孔君虞声音还细。
皇帝耳朵一竖,嘎吱一声,活生生掐断一段枯枝。
谢福儿只得眨巴眼:“唔,认识。”
孔君虞脸一变,重新上下端详那男子,又再瞧瞧谢福儿三分敬畏,七分抵抗的神情,前后一思虑,明白了,双袖合抱,对着男子折□,一个九十度大鞠躬,朗声说:“莫非是谢小姐父亲?晚生失礼,失礼了!”
还有谁来找自家贪玩女眷,肯定是她家长辈了,如何也不像她兄弟,j□j不离十是她家严,肯定是不放心女儿在外出来探视。
想到这里,孔君虞发了一头汗,庆幸得很,刚才差点儿就跟这男子争起来了,亏了忍住了,不然以后还怎么面对谢福儿。
谢福儿和胥不骄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孔君虞见几人表情不对劲,浑身一抖,完了,弄错了:“难不成是谢小姐的大伯或是……叔父?失敬失敬——”
谢福儿怕他再说下去,颈子快撑不住脑壳儿了,硬生打断:“他是我夫君。”
皇帝紫色退下,青色退下,恢复正常人类脸色,勾起唇角。
竟是已婚妇人?孔君虞如雷劈背,不信:“谢小姐有了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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