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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宫闱后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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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殿抓现行了。好狠的伎俩。
秦谖再不耽误,熄了殿内所有的灯,将薄荷草香囊在鼻下嗅着,打起精神,试图赶走脑袋里的昏沉,便出了门。特意不闩殿门,但锁却是带着的。悄悄出了宫门,发现果然上下一个宫人都没有,梁贵妃这戏做的还真足,刚好也方便了自己。
出了永和宫,借助阴影藏在墙角,相信不一会便有人要趁虚而入了。这时的左侍卫自然不知道计策已失灵,一步一步的向永和宫走着,他知道自己将会万劫不复,但却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心里有事,竟然连身后有个身影跟着自己都不知道,他若回头一定可以发现自己的好兄弟冯千正一脸复杂的盯着自己,步步紧跟。
秦谖看见左侍卫失魂落魄的走来,倒也没有注意到后面竟然还有人,只是偷偷的跟在左侍卫身后,看他果然犹豫了一下,便推开栖鸾殿的大门走了进去。秦谖正中下怀,忙过去一把锁锁了门,一面飞快的向永和宫主殿后的空地奔去,一面大喊:“有贼人啊,有刺客,快来抓贼啊。”

☆、第二十一章 杖毙

秦谖跑向的地方正是此刻良辰美景集结永和宫宫人学习宫规的地方,这些人听了,可怎么得了,这永和宫都进贼了,忙随着秦谖向栖鸾殿赶去。这良辰美景听了面色一变,却根本阻止不及,看着眼前哄散的众人,心思急转却不知如何是好,美景只好先回去禀报梁贵妃,良辰便跟着众人往栖鸾殿方向去了,先摸清楚情况再说。
秦谖假装惊惶的开了锁,里面果然冲出一个人影,正是脚步踉跄行色慌张的左侍卫,他在里面闻进了不少夜欢香,正燥热乏力,却找不到计划中的宣泄对象,正在不解时候,殿门却依同计划一般的大开了,可惜最前面的不是梁贵妃,是个陌生的清秀女子,他脚步仓皇的迈了出去。永和宫众人二话不说将一头雾水的左俊伟劈头盖脸的打去,左俊伟挨了打,方才清醒些,听清了众人口中不停地叫骂自己“小贼”什么的,心里忽然觉得轻松了,这可比与嫔妃私通的罪名小多了,顶多只是赶出宫而已,更不会连累家人,想着想着,心里忽然卸下几天以来一直压在心头的包袱,虽然不清楚事情为何如此发展,但心头是快活无比。
永和宫一并宫人正七拳八脚的将左俊伟打得气息奄奄,这时突然听到一声冷冷的喝声:“住手!”众人一听这声音,忙都讪讪的收了手,这才想起来永和宫正经的主子还没发话呢,自己哪能擅自处置贼人,梁贵妃已经在美景那听了变故,看到在地上头破血流的左俊伟,再看看一旁表情惊慌失措眼里却明显带着嘲弄之色的秦谖,心里恼怒可想而知,声音也不觉冷冽了许多:“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常在,才一会功夫怎么就不知安分。”
秦谖听后表情更加可怜,慢慢道:“回娘娘,臣妾的殿里招了贼人,臣妾实在无法才想请人来壮胆,不然,臣妾孤身一人,真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良辰已在一旁按捺不住,将矛头指向秦谖:“奇怪,这栖鸾殿进了贼,秦常在不晓得是如何脱身,还反将贼人锁在殿里的,还有,你们在这殿里究竟干了什么?”看这情形,良辰自然知道什么都没发生,但众口铄金,日后传出去终究会影响到秦谖的声誉。
秦谖一听在心底无声的笑了,面色依然楚楚,看着梁贵妃道:“娘娘,臣妾看如镜如花都走了,臣妾一人在殿里难免害怕,便想着出门散步,结果等我回来,却听到栖鸾殿里有声响,一想估计是进了贼,忙将门锁了去向永和宫众人求援。臣妾也是实在无法,真的是无心打扰娘娘休息。”
永和宫的宫人看着秦谖面色惊惶未平,都心生了同情怜悯之意,心想贵妃娘娘若是不为秦常在主持公道可就太不该了,再望向地上的左俊伟,面色都露出了激愤之意。如镜如花自不必说,以前在小厨房受过秦谖照拂的小陶子和绣月也在一旁愤愤不平。
梁贵妃哪里看不出这上下众人的心思,只能在心里暗骂一声:“真是个妖孽,学会一身蛊惑人心的好本事!”面色却温柔起来:“原来是这样,妹妹可是受惊了?都怪姐姐想的不周到,谁曾想永和宫往日和平无比,怎么今日便进了贼,实在可恨。”秦谖低垂着头,假装没有听明白梁贵妃口气里的说着目光落在地上的左俊伟身上,看他模样可怜在心底微叹了口气,:“这贼人,按照规矩,本应该回禀皇上再交予慎刑司处置,可是今夜天色已经晚了,又所幸秦常在机敏,因此也未造成大的损失,传出去终究对永和宫名声不利,不然就打发出宫将此事了了吧。”
秦谖哪里肯这般算了,抬头恳切的说:“臣妾以为此事不能姑息,还是回禀皇上比较妥当,毕竟连永和宫的主意都敢打的贼人,背后也许有着什么人指使也说不定,还是要送去慎刑司好好问问才是,也是为了永和宫长久打算。”
一旁众人也觉得有理,都在底下点起头来,毕竟这永和宫招贼人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因着梁贵妃的原因,永和宫的宫人们在外面也是很得头面的,出了这等事无疑是打永和宫的脸。
梁贵妃看这情形知道不能善了,但送去慎刑司是万万不可,自己以财富诱他,以家人胁他,才令他就范,可一进去慎刑司,百般刑罚下来怕是难免会将自己供出口,无论皇上信与不信,对自己必然是不利的。
再看向地上蜷缩的人,目光中已经带了十分的果决,:“妹妹说的有道理,但不过是贼人而已,背后哪里会有什么主使,不过这种人确实不能姑息,将贼人拖下去,杖毙。以正视听。”
左俊伟模糊的听到了这几句清晰有力的声音,昏沉的脑海忽然一瞬变得清楚无比,眼光看向梁贵妃带有一丝凄楚,张着嘴却发现自己竟然像是失声了一般发不出声音,在极度的惊恐下只能发出咿呀的声音,几不可闻,在心里悲伤着,原来自己此行,无论如何都是保不住性命的,罢了,罢了。感觉全身无力着,好像有几个人拖了自己起来,要去什么地方呢。
梁贵妃不再看他一眼,有些疲倦了,又吩咐着良辰:“明早等皇上下了朝去回禀一声,现在大家都散了吧。各自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安分一些。”说着便扶着美景回主殿去了,美景只觉得自己扶着的半个身子无比沉重,知道贵妃娘娘是真的疲倦了,也是,以为万无一失的计策却落得这个结局,又让秦谖逃出了杀局,是谁都难以接受。
秦谖看着她的背影,仿佛与自己脑海的那位竹林的女孩交叠起来,原来每个人都会出于各种原因而发生改变,可是这样的改变应当原谅么。梁贵妃与梁妃,自己比起从前,都可谓是面目全非。深宫这繁花似锦,锦绣未央,多的却是数不清的寂寞和哀伤,又像一潭泥沼让人不可自知的深陷其中,再要拔足却发现无可脱身了。
梁玉真,希望这次能让你知难而退,我们便和平相处,毕竟我要找的人不是你,若有下次,你我之间便难善了了。

☆、第二十二章 遥想公瑾当年

便在众人都各怀心思的散去时候,一直躲在栖鸾殿后的冯千才找到机会偷溜出去,飞快的向侍卫所那边跑去,想到曾经一起值夜喝酒同起同住的兄弟将要被杖毙,冯千觉得像是做梦一样,今夜的事情让他觉得诡异非常,必须要找袁总领说明白。
风一样的冲进了侍卫所,找到袁鹤房间,在门口努力平复着喘息,才推开门进去。袁鹤此时正挑灯读书,见冯千进来,心里一动,立刻想到了左俊伟。果然,冯千的第一句话便是:“袁总领快想想办法,左俊伟要被杖毙了。”
袁鹤心里一怔,虽然知道左俊伟心里有事,却不想这么严重,忙起身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快说。”冯千才七七八八的将自己所见的说了个大概,又说道:“侍卫所里就我与他最相熟,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类偷盗下作的事,袁总领再不去,怕是左俊伟性命难保了。”
袁鹤听冯千说明白后,又坐回椅子上,看向一脸焦急的冯千,慢慢的说道:“不管用了,他这便是没得救了,”说着又停了停,严肃的问道:“知道他为什么会有今天这下场么?”冯千一看袁鹤的模样,真的不管用了么,左俊伟,与自己同屋的兄弟真的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又联想到袁鹤家中置宅的事情,口里未加思索的便道:“难道他真的偷了永和宫的东西?可偷东西也不至于被杖毙啊,袁总领也没有办法吗”他可真糊涂,居然偷上了永和宫,这句话冯千没有说出口。
袁鹤清淡的笑了笑,“偷盗只是小事罢了,不过也可小可大,小则可以化了,大则可大做文章。在这宫里做事,最忌的是插手主子们的事。”
说着看冯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也不愿再多说勉强什么了,一个左俊伟的死无法引起袁鹤的同情和怜悯,他却隐隐感到心里发痛,是想起了德懿仁皇后,多么良善美丽的女子,自己曾发誓要效忠一辈子,保护一辈子的人,却也敌不过这宫深欲孽,这宫里的算计实在不堪。
冯千看袁鹤若有所思表情阴沉,知道事情已经无望,便起身告辞离去了,只觉得恍惚。
袁鹤送至门口,心内依然觉得烦躁不安,又走到窗边打开窗,夜风徐徐,摇曳了烛火,外面林木深深如鬼魅,他知道德懿仁皇后是被人陷害,却一直找不出那人,他与长乐未央不同,虽也从小在李府长大,却是经历过残酷的训练的,因此看人看事要比长乐未央二人深许多,他一直相信和嫔并不是那个陷害皇后娘娘的人,虽然就当时来讲,她是最合适的那人。这些年看和嫔牵连此事形容憔悴袁鹤也是心痛无比,遥想那年,还是风筝时节,故人依旧,笑靥如花,皇后娘娘同和嫔一起玩心大起的放风筝,自己遥遥的看着二人心里也是满足无比,皇后娘娘身有哮喘不能过量的运动,那风筝便是由和嫔一人放起来的,那有些得意又快活的神情悄然触动了一旁观看的袁鹤的心弦。
“我叫沐荷,你就是一直跟着福晋的袁侍卫吧,真有趣,老是跟着我们福晋,喂,板着脸干什么,笑一笑啊。”那年太子府,二人生平第一次交谈,袁鹤讷讷,赫然红了脸。
“皇上说了,和静和美,和是最美好的一个词,用来做我的封号。”刚入宫的沐荷带着对未来无限的喜悦和憧憬,这样对自己说,自己心内虽然觉出了钝痛,却还是愿意微笑的守护她,在宫里,皇后娘娘和沐荷,便是自己全心的所牵。
“袁总领,我也怀上了皇上的孩子哦,不过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我要等皇后娘娘先把孩子生下来,再告诉皇上,让他更加开心。”那时的女子,那样美丽,只是看着,便让自己有着无悔的感觉。
这些用念想堆积的巨大的楼阁,仿佛一阵风一般的,在那天都消散了,皇后娘娘薨逝了,最可疑的那人竟然是和嫔。那日便像是末日一般,分分秒秒都是煎熬,这两个消息将他的心压的透不过气,他立刻去了坤宁宫,正看到她正在宫外受责,表情凄楚,汩汩鲜血自下体流出,染红了自己眼底。再看坤宁宫内外宫人都是泣不成声,自己一步步的将脚步挪进了主殿,长乐未央正在皇上面前哭成泪人,皇上的目光也悲怆无比,双目赤红。
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噩梦而已,袁鹤他在心里这样说道,想到皇后娘娘已经不在,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脚底发软跌坐在地,忽然又想起了殿外的那人,硬撑着站起来,向皇上说着:“皇上,和嫔有孕,不宜受责,事情究竟是不是和嫔所为,言之过早,等事情查清楚了再下论断吧。”皇上听了袁鹤的话瞳孔忽然收缩了下,“有孕?朕怎么不知道?”一面起身出了殿去看,和嫔已经没了知觉在血泊之中,袁鹤恍惚觉得这个女子已经不在世上了,这情景也引起了皇上微薄的怜惜,命人传了太医送去救治。
在那以后,无论皇上还是自己,都再未踏足过沐荷的曲荷轩。但与皇上心底的漠然不同,自己却依旧留意着她的举动,知道长乐未央暗地里使了不少绊子给她,也知道她一直深居简出,原本活泼的性子变得沉默寡言,原本丰腴的身子却瘦似黄花。他都知道,却不能给与安慰,他自己原来也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在听了长乐的叙述以后,也恨了她,为何偏要崴了脚,支走了皇后娘娘身边唯一的人。
又一阵冷风吹来,袁鹤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也清醒了不少,收起万千思绪,看向窗外的星空,眼神深邃又迷茫。
这一夜,注定又多了一个人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晨,永和宫内,美景服侍着梁贵妃起身,待洁面净牙之后,坐到镂花梳妆镜前,看铜镜里自己明显发青的眼圈,梁贵妃忽然问道:“良辰已经去通知了皇上吧。”美景一面慢慢梳通着梁贵妃的头发,一面回答:“是啊,约莫着这会子皇上已经下朝了,良辰该见到皇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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