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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部分

这货不是马超-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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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有几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如果吕姑娘放心,我想带他们进去给令尊治伤。”我看着她说道,“当然,进城的人不会太多。”

她神色一动:“你要进来多少人?”

我立刻权衡了一个数字:“五百人。”

“不行,太多。”她咬着下唇拒绝。

我笑了笑:“区区五百人,难道也会让吕家父女感到害怕?难道吕奉先已经胆怯到如此地步?”

吕玲绮显然在进行激烈的内心斗争,片刻之后,她做出了妥协:“好吧,希望阁下不要食言。”

“张老弟,带上你的人,跟我进去吧?”我朝身后的医圣嫡子招了招手。

张贲将手一挥,他的医务人员迅速将我围起。

我摆手让他们散开,又对荀攸、戏君等人说道:“几位先生还是留在城外吧。”

荀攸微笑着说道:“吕布的邺城,未必会有多可怕,让攸随主公进去看望一下受伤的猛虎吧。”

戏君也不甘示弱:“君也早想见一见传说中的吕奉先了。”

我哈哈一笑,带着庞淯与陆仁两个护卫旅跟随吕玲绮进入了邺城。

邺城我只进过一次,而且留下了极不美好的回忆。

当时,我是坐着吊篮进城的,而且眼看着太守被投靠袁绍的手下刺杀……然后我就变成了杀人犯!

不过,上一次我并没有进入城内,连出城都是直接从城头上跳下去的……

“吕大小姐,”我驱马赶上了吕玲绮,“听说你之前带兵截击袁绍,能否讲讲细节?”

吕玲绮轻耸肩头:“既然没能得手,又有什么好说的。”

我笑着对她解释:“目前袁绍是我们两家的共同敌人,只要是关于敌人的任何一点信息都很重要,何况是袁绍的亲卫部队。”

她微微蹙起眉头:“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我当时只带了五百轻骑,袁绍的卫队就有两千余,而且携带了大量的弩器,我根本没有与他正式交战。”

“这样啊。”我又问,“邯郸是怎么被破的?”

尽管我已经知道了答案,但一件事情换个人来讲,或许会有所不同。

“袁绍军在城外以数十架井栏向城内激射,又勾连城中商人,同时冲击城门与郡守府邸,家父护送家眷突围之时,家父伤又复发,无力顾及城池,只能退回邺城。”

“井栏?”我吐了口气,想象着几十辆高大又笨重的井栏在大道之上缓缓而行,“难怪袁绍行军这么慢。”

“邺城如今有多少可战之兵?”戏君在身后问道。

吕玲绮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六千。”

看她这么老实,我忽然有些喜欢吕布的这个女儿了。

戏君从后方凑到我的跟前:“主公,请派一支轻骑夜袭袁军后营,如果可能的话,尽量破坏他们的井栏。这些井栏制造费时费力,修复起来必然也不会简单。”

我点了点头:“我会让拓拔野与甘宁一同劫营。”这两位都是绝顶悍将,他们两营虽然只有六千人,但我自信已经足够。

“袁军可是有五万人……”吕玲绮嘀咕了一句,而后从马背上跳下。

我忽然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干脆我全军出击算了。

“家父就在府内静卧,请容许我通报一声。”吕布虽然向来没有礼貌,更不喜欢多言,但他的这个女儿,却真是毫不相似。

我拍了拍追命的脖子,稍稍调节了呼吸,又对身旁的荀攸与戏君嘱咐道:“两位进去之后,要小心保持一些距离。”

荀攸微微笑道:“主公放心,属下还不至于如此文弱。”

“父亲,”我凝聚精力,吕玲绮在屋内说话之声清晰入耳,“马超带人来探望父亲。”

“不见。”吕布的声音略显沉闷。

“他说他带了几位高明的大夫,不如请进来为父亲治伤。”

“不见。”

“怎么说,父亲也与他定了盟约……”

“不见。”吕布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父亲……”吕玲绮话中已带哭音,“你就算为了家中妻女,也要考虑一下吧……”

“不见他。”吕布闷哼了一声,竟是极其固执。

“吕将军,何等顽固!”我再没兴趣听他们父女对话,大喝一声推门而入。

“出去!”吕布勃然大怒,厉声大喝。

我哈哈一笑:“老子偏不出去,有本事你起来打我……”我这句话没能说完,却忽然堵在了喉咙。

只见吕布的上身连同双臂上下全部缠满了纱布,却仍有殷红的鲜血在缓缓渗出。

“你……怎么伤得这么重!”我极其吃惊——当时我只在他的腰间拍了两枪,纵然断了些肋骨,也不至于连双臂都伤成这样。

“哼!”吕布艰难地翻了个身,将后背露给了我。

对于他的态度,我倒是不太介意,朝屋外的张贲招了招手:“老弟,虽然这次的伤患很不配合,但医者父母心,你就替老吕看看吧。”

“谁是老吕!”吕布恶狠狠地来了一句。

“我们天天杀人的人,受个伤也是家常便饭吧,就算伤得再重,只要保住性命,总有恢复如常的一天,”我竟然开始安慰他脆弱的心灵,“就比如说我吧,当年在蓝田被你三戟打得昏迷了一年,从床上爬起来之后立刻上马杀敌,也没像你这么大脾气,竟然还拒绝治疗!简直就像被老婆拒绝上床的小男人!”

“你说什……”吕布猛一起身,却拉动了浑身的伤口,又重重地跌回床上。

“这……”张贲看着略微踌躇的患者,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我示意他放心去治,吕布虽然有些犯二,但也不可能去杀替自己疗伤的医圣传人吧。

张贲的喉头明显动了动,而后鼓起勇气伸手去摸吕布的脉门。

“脉象很乱,筋骨松动,内劲四处游走,大概是正面承受巨力撞击的症状。”他很快得出了结论。

“怎么治理?”吕玲绮一脸关切。

“用药物调理的寻常办法,三个月之后,筋骨可以回位,内劲却要慢慢聚敛,”张贲蹙眉道,“就算是主公以真气为令尊调理,也要在一个月以后才能恢复如常。”

吕玲绮舒了口气,正要开口时,吕布又冷冷丢来一句:“既然能够恢复,那就请马大人回去吧。”

我一口气没接上,直接喷到他的脸上!

34老吕小吕和小马

“老吕啊,我也没说要亲自救你啊,你别以为我马上就要用自己的真气给你调理好不好?”我在吕布的肩膀上轻轻一拍,“摆出这么一副不受嗟来之食的大义凛然的模样给谁看啊……”

“你……”吕布猛一扭头,却是目眦尽裂。

我哈哈一笑:“我要是给你输了真气,到时候怎么去带兵突袭袁绍老贼?”

他一怔,目光中却多了一道波光:“你要袭营?”

“吕大小姐,你手中还有多少骑兵?”我故意不理他,转而去问他闺女。

吕玲绮看了老吕一眼,老老实实答道:“跟随我们从邯郸退回来的以骑兵居多,现在大约有三千左右。”

“战力如何?”我也看了老吕一眼,“能跟上我的精锐吗?”

吕布立刻怒哼了一声以显示自己的不满。

“老吕,我要去袭营,你的这点骑兵也借我一用吧?”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然,袁绍老贼的井栏会对你我的部队造成很大的伤亡吧。”

吕布沉默了片刻,终于提了一个正常些的问题:“你带了多少人?”

“一万两千多,骑兵。”我也没必要隐瞒或者夸大,“还有拓拔野先前抵达的三千人。”

他艰难地仰了仰头,对女儿吩咐:“绮儿,让你舅舅带我们所有的骑兵跟她去吧。”

“知道了。”吕玲绮应了一声。

“你舅舅?那是哪位?”我奇道。

她轻轻耸了耸肩:“是远房舅舅,姓魏讳续。”

我立刻对吕布说:“老吕,这个人选,我不同意。”

吕布冷冷道:“你不要太过分。”

“让你家女儿带兵吧。”我笑着说道。

“绮儿她……毕竟是个女孩儿。”说道自己的女儿,饶是吕布这种野蛮男人,眼神似乎也有些融化。

“我很喜欢她的坦诚。”我解释道。

“你休想我把女儿嫁给你!”吕布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冰冷如铁,“你这个妻妾满堂、贪得无厌的臭小子!”

“我呸!”我啐了他一口,“老子说了要娶你女儿吗?”虽然我确实有过这个念头,“我只是觉得与其让你那位摸不清脾气的亲戚来带兵,不如让更单纯的吕姑娘来,至少我不用担心她拒绝我的指挥。”

“我可只有这三千骑兵了,连同我的亲卫部队一起。”吕布闷声道。

我咧嘴笑了笑:他这句话只讲了半句,无非是担心自己单纯的女儿被奸诈似鬼的我蒙骗,最后的三千保命骑兵都被我吞掉。

“老吕,你太低估我了,我的目标可不在那区区三千骑兵上。”我伸手按在了他肩膀的纱布上,“我的目标……是你。”

老吕虎躯一颤,竟然没任何反抗。

我深吸了口气,真气勃然而发,沿着吕布肩头缓缓朝他体内涌去。

吕布又是一颤。

多次为人治病疗伤的我对于基本手法早已驾轻就熟,指挥着真气在吕布体内四处游走。

吕布的伤势并不如外表看上去那么严重——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几根骨头有细微的裂纹,血管多处破裂,但并未发现有经脉重度堵塞。

他的脉搏依然规律,心跳依然有力,内劲依然强悍,按照他正值壮年的身体,恢复起来难度应该不大,只是失血过多,短期内必然会陷入虚弱。

我用了一刻钟时间,以最纯正的内劲帮他调理着体内的内劲,但没可能让他立刻从床上跳上马背。

“真是多事。”接受刺激之后的吕布精神略微转好,但仍是毫不领情。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外伤?”我又提起了这个话题,“颜良虽然号称名将,你也虽然受了些伤,但他未必就能伤你这么重吧?”

吕布面颊的线条略微一僵,缓缓开口答道:“颜良?我看他除了埋头乱冲,其它都稀疏平常。他军中有一员大汉,使一柄大斧,力气……很大。”

我蹙眉凝神,又问:“你当时能有几成功力?”

他翻了个白眼:“你小子那两枪伤我太深,我又和张郃打了三场,当时的实力恐怕只有六成,而且又与颜良拼了几招,要不然他能占老子的便宜?!”

“哦……”我点了点头,“原来这要怪我提前伤了你啊。”

他又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扭头不再说话。

我笑了一声,从床前站起:“吕姑娘,带兵跟我走吧。”

吕玲绮刚刚起身,吕布又道:“我有话对你叮嘱。”

我耸了耸肩,往外走去。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你给我退远些,我知道你小子耳朵好。”

我转身朝他竖了一根中指:“我在大门口等你,小吕。”

然后我带着荀攸、戏君与张贲信步走出了吕布的太守府邸。

“吕布城府不深,”戏君道,“喜怒好恶都不会掩饰,这种人并不算难对付。”

“这是个极度现实的功利人,”荀攸也点头道,“却似乎还有些简单的质朴。”

“质朴?”我愣是没理解吕布为什么会质朴……

“攸听说……主公曾经想招揽吕布为我所用?”荀攸又问。

我颔首道:“现在也还有这个想法,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吕布有恶名,一般常人难以驾驭,主公……”他眼神明亮,“我觉得有这个能力与度量。”

戏君不合时宜地撇了撇嘴:“吕布是猛虎,却又是反复无常的孤狼,小心为其所噬。”

我在大门门口站定,很认真地说道:“志才先生说吕布反复,我觉得是因为他之前的主公都没能人尽其用,导致他产生了怨尤。若我尊他敬他,善待于他,他会反咬我一口吗?”

“我不能确定,我并不了解这个人,”戏君摊开双手,“但我觉得很难以寻常的礼义廉耻来看待他。”

“或许吧。”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眼神却被路边一晃而过的一道人影吸引。

那道人影身形削瘦,黑衣长袍,我忍不住想起了一位故人。

他似是也发现了我,惊慌之下扭身朝远处跑去。

“主公?”荀攸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我猛一提气,脚下风云顿生,箭步三两下便从那人身边掠过。

“李叔,好久不见。”我一个急刹车,稳稳停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

对面的人眉目疏朗,却有些忧苦之色。

他似乎轻叹了口气,敛起双手朝我一揖:“李肃见过凉公。”

“李叔客气了,”我也还了一礼,问道,“我又不是你的仇敌,你跑什么?”

李肃苦笑一声:“我是有些羞于见你。”

“这有什么好羞的?”我一把揽住了他的胳膊,笑着拉着他往回走去,“之前听说你被曹操破城之后不知生死,我可是真心替你担心。”

“有劳凉公挂怀,李肃贱命一条,一时恐怕还死不了。”他自嘲道,“吕将军与我同乡,我拼得一命带着一家老小逃出死地,却只能暂居吕将军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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