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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部分

这货不是马超-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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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抑制地失声笑道:“仲德先生说错人了吧?我是易于妥协之人?!”

程昱毫不动摇地点头。

贾诩叹道:“仲德苛求了。公子年未弱冠,朝中又无根基,对于任命,又如何相抗?”

“这倒也是。”程昱再次点头。

我这才明白,他所说的妥协……指的是我对朝廷的任命向来百分百遵从——除了解散虎豹骑。

我忽然来了兴致,对程昱道:“先生既然已经评论了五个人,不如索性对厅中众位一次评论一遍吧?”

“主公知道老夫的性格,”他略有为难,“话若出口,必然伤人。”

“无妨。”我笑了笑,对众人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今日我们聚于一堂,便都是自家人,有话务必说得清楚明白。先生若是说到谁的不足,谁都不许暗自记恨。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就是。”

“诺。”十几个人齐声应道。

“既然如此,程昱便有话直说了。”程昱先是喝了口茶,而后直起上身,转向贾诩,“文和老弟,其人深谋远虑,智略如海,当世恐怕少有人比,于主公势力微弱时辅佐主公,更以其女内侍主公,忠心无二,自不用说。”

贾诩微微一笑:“但是呢?”

程昱也笑道:“其一,你智谋超人一等,却常有狠戾之意;其二,你对大汉提倡的儒学天伦,似乎不屑一顾;其三,”他的神情忽然肃穆了下来,“当他人误解你时,你不会特意去解释。”

程昱说着,忽然长身站起,八尺四寸的身子从中弯下,竟是朝贾诩深深一揖:“昱在朔方时,曾恶言相向,文和不以为恶,待我却愈发敬重,今日众人在场,昱在此赔礼了!”

贾诩慌忙起身还礼,也是深深一揖:“仲德兄性情中人,贾诩心中,极愿与兄为友。朔方时的些许言语,兄长万务放在心上!”

“两位先生,还是入座吧。”我低声提醒了一声。

贾诩和程昱呵呵笑了笑,挽手回归了坐席。

程昱继续道:“彦方师从陈太丘,名义远播辽东,德行无缺,可谓一时师表。”

王烈似是自嘲一般,轻轻摇了摇头。

“仲礼甚有胆色,言行无忌,说起来,倒是和我颇有相似。”程昱敛须笑道。

刘政微微抖动着眉毛:“岂敢和仲德先生并论。”

“幼安饱读诗书,明晓礼仪,世人典范,”程昱来了个转折,“然则为人近乎愚直,不谙变通。”

管宁叹了口气,拱手道:“惭愧。”

“根矩德操无匹,安贫乐道,不慕名利,秉持本分,无可挑剔。”

邴原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子尼乃经学大师郑公康成门下,学问自不用说,”程昱缓声道,“只看在辽东为田曹之所为,方知子尼亦深有为政治民之才。”

“先生谬赞了。”国渊连忙谦道。

程昱仍然朝向这五位文士:“五位均是当世名士,却纷纷避乱于辽东,昱以为非明智之举。”

王烈正色道:“请教先生。”

“当时黄巾作乱,贼臣乱政,九州不定,世人流离失所。寻觅避乱之处,原本无可厚非。然则,我等既有所学,却弃之不用,远遁海外,于逍遥处讲经论道,自得其乐,保全一家一族,此乃小智。”程昱语声铿锵。

刘政粗声问道:“何谓大智?”

程昱朗声答道:“或辅助明君,或自己为之,一展生平所学,保一方安宁,直至匡定天下!”

王烈低头不语,脸上略显惭色,微微泛着红光。

管宁却道:“仲德先生所言,句句如当头棒喝,宁只知自保一家,却忘却了水深火热之中的天下万民,实在深感惭愧!”

刘政、国渊、邴原几人都是拱手道:“我等惭愧!”

程昱转过身来,面向了几位营长。

5程昱点将

“伯安,”程昱按顺序先对二营营长高顺下手,“为人清白威严,重视信诺,其治军之严整,军中无出其右;每战,令行禁止,奋勇当先;定功之时,往往谦让他人,不受馈赠,令人感佩非常。”

高顺一如既往,表现得非常安静。

“你的不足之处,其一,”程昱微微咳嗽了一声,“是你作战英勇,但武力稍显不足;其二……是你平素太过清高,或者说,”他换了个描述,“令人感觉不易接近,长此以往,会让同僚心生他念。”

“是。”高顺微不可见地颔首。

见他表示了认可,程昱便换了个对象:“伯虎,你勇武过人,每战必先,未尝避战,不过……”

“是,我知道我学问差,这个就不要再说了吧?”秦阵连连摆手。

“为将者,不懂经史典籍算不上什么大毛病,”程昱道,“你最大的问题是,过于轻狂。”

秦阵挠了挠脸颊,看起来颇为困扰。

“轻狂且任意妄为,”程昱一字一句地说道,“例如高句丽之战时,你在国内城墙崩塌之后表现出来的态度,实在不能称得上称职的将才。为将者,当如伯安,但有令发,无不遵从!史上旦凡功高而轻狂者,纵然一时之间能够声震天下,但无一能得善终!”

秦阵咧嘴苦笑:“是,我太任性了。”

“仲德先生,我插一句好吗?”我向程昱示意,而后说道,“其实为将者如何对待上级的命令,向来是个值得讨论研究的问题。应当不分对错地忠实执行呢?还是有所纠正地执行下去?或者是,完全推翻后另觅途径?”

“当然,在一般情况下,人们会认为能忠实执行命令的才是最令人放心的将才,但我从不如此认为,尤其对于我来说。”我自嘲地一笑,“我的年龄和经验决定了我不可能万事都能考虑周全,战场之上,战况瞬息万变,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导致战局产生变化,若是事事都遵照命令,便过于死板。”

“是的,我所认为的将帅之才,应当具备独立判断战局的眼光和临场做出决定的魄力,”我加重了语气,“还有,万一因此导致失败而承担责任的勇气!”

“壮哉!”第一个表示赞同的竟然是刚刚被我反对了的程昱,“主公此语,正是主公与众不同之处——有容纳不同意见的度量。”

“不过,”我看了看秦阵,笑道,“你当时的表现,只能算得上任性偷懒,可算不上眼光和魄力。”

“嘿嘿,当然。”他憨厚地一笑。

我讲了一通废话,又示意道:“先生请继续。”

“好,”程昱敛须道,“公明虽然不在此处,但老夫还是一并说了。其沉稳持重,胸有韬略,军纪森严,虽带兵谨慎,却不乏应变,深有古时名将之风。其为人公正,又有私德,唯一的不足可能是对待士兵可能过于严苛。”

我深以为然:徐晃就是个略显刻板的军人典范。

“曼成乃中原大族出身,在厅中诸人之间,算得上家教优良,于诸将之中,哦,算上主公,也是学识最高之人。”程昱朝我笑了笑。

我只能苦笑着摇头。

“端正儒雅,喜好学问,以此独显于将领之中。不争功绩,谦和重士,年仅弱冠已有长者之风,难能可贵。”

“先生过誉了,典不敢当。”李典拱手道。

“老夫还没说完,”程昱笑道,“曼成本是资兼文武,可惜……老夫几次与谈,似乎不喜兵书,虽有为将之才,却又缺少了一股雄气与魄力,骨子里文气反而更重。”

李典微微一怔,应道:“先生所言极是。”

我默默记在了心中:以李典的性格,也许放到地方州郡上作长官更好一些?

“文远有雄烈之气,胆略勇武都是猛将之列,”程昱赞道,“方才主公所言,良将需要具备独立判断战局的眼光和临场做出决定的魄力,老夫以为,这些文远都已具备。”

张辽面露笑容,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之情。

“唯一不足之处,在于过分依赖勇武。”程昱道,“文远并非少谋之人,但少用而已,一旦文武双全,天下少有匹敌。”

“多谢先生指点!”张辽拱手道。

“拓跋营长么……”程昱继续点名。

拓拔野略显紧张地攥起拳头。

“说起来,年纪比主公还略小了几月,是最年幼的一位营长,作战却丝毫不逊色于他人。对主公的忠诚,更是无须怀疑。虽是鲜卑出身,却深明汉人礼仪,待人接物,无可挑剔。”

拓拔野眨了眨眼:“然后呢?”

程昱微微一笑:“没有然后。”

他难以置信地吐了口气。

“飞鸿也不在,”程昱环顾了一周,捋须道,“飞鸿自以身份不高,于主公麾下将领中又年纪最长,平日处事颇为谨慎,几次临阵之时,主公你又令其督运辎重,一时老夫也没看出他作战的才能……”他摇了摇头,又转向我说道,“主公或许不愿重用飞鸿,但千万不要冷了将领的心。”

我认真地回复道:“超记住了。”

他微微点头,侧身转向最后一位营长:“子义新近入军,老夫虽不知领军本领如何,但当日四场比试,已看出弓马娴熟,武艺惊人,同时又精通文事。更可贵的是,心有壮志胸有韬略,对当今大势也颇有看法,文武双全,实乃良将之属。”

太史慈正色道:“良将之名,慈不敢当。承蒙马大人厚爱,慈只能竭尽所能,不负期待而已。”

“子义也是东莱有名的至孝之子啊。”管宁呵呵笑道。

刘政、邴原都是点头:“何止东莱一郡,实乃全青州为人子女的典范。”

太史慈对于三人的赞许欣然接受,神色却微微一黯。

大概是想到了千里之外的母亲吧?

我问道:“子义是家中独子?”

“是。”他点头应道。

我当即开口道:“不如将令堂接来洛阳,我这府院虽然住了些人,但还嫌冷清呵。”话既已开口,我不妨广布恩惠,又道,“伯安、文远,也不妨将家中人接来,雁门虽是大郡,但毕竟地处北塞,多有不便。”

当下太史慈首先拱手道:“多谢大人关心,家母临海而据,早已习惯,若是接来洛阳,虽衣食无忧,但仍恐有不适,况家母身体康健,有四邻亲友帮扶,故而慈尚可四处奔走。大人美意,请恕慈暂不奉行。”

张辽也道:“辽家中尚有长兄照顾家母,需要属下操心的事情并不太多。”

高顺却洒然道:“顺自幼父母双亡,祖母去世久矣,已是孤身一人,无须牵挂。”

我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就有必要为几位选择妻室了。”

这三人中,最年长的太史慈比我大了足足十岁,虚岁已经二十九了,为属下考虑个人问题也是为人主者应尽的责任与义务呀。

又是太史慈当先谢道:“大人好意,本当感激,但慈母有命在先,慈不敢违背。”

高顺道:“顺之私事,不敢劳烦主公。”

“辽功业未成,暂时也不愿考虑儿女之事。”张辽的理由更是冠冕堂皇。

我叹了口气:“我又强人所难了,也罢,也罢。”

究竟是我多操心了呢,还是你们三人有其他想法?

6夫人外交

程昱并没有说完,抿了口水润了润嘴唇,又道:“说到知名的孝子,可不能忘记河东杜伯侯。听闻伯侯生母早卒,继母不佳,而伯侯恭敬相待,最后扶棺归乡,为其送终,乡邻皆称大孝,是否如此?”

杜畿应道:“先生所言不差。”

“老夫以为,主公虽有识人之能,却没有用好伯侯。”程昱朗声道。

我老老实实地做洗耳恭听状。

“主公或许不知,伯侯在卫尉寺之前的官职……是汉中郡丞。”

我真真正正吃了一惊,杜畿今年虚岁才三十二岁,便已经做过一郡郡丞,放在一般子弟身上,实在是难以想象。

“只是因继母病亡,才归乡守孝,是吧?”程昱道。

杜畿点头:“是。”

我立刻选择道歉:“马超不识大才,竟然以寻常吏员相待伯侯,实在惭愧!”

“主公无须自责,畿在辽东属国做了半年的都尉,在军中又任执法司马,已然不低。”他历数自己的官职和身份,倒像是在安慰我。

“伯侯执法公正,铁面无私,不留余地,全军早已达成共识,老夫便不再赘述。”程昱道,“老夫观伯侯其人,外表端正刻板,但仍有急智奇谋,主公日后若有重镇要地,大可任其治理镇守。”他竟然直接给杜畿安排起了职位来。

我微微一笑:“河南尹,够不够?”

“纵使司隶又何妨?”程昱捻须道。

我抚掌点头。

杜畿却道:“先生请继续。”继续……是要评论你的缺点吗?

程昱却转向了张机:“仲景是两千石之后,尊父正任长沙太守,却心甘跟随主公奔走万里,其心也可赞。仲景书香士族,学问在胸,尤以医术著称。老夫年过半百,见过中原无数大夫,自问也懂些医理,却无人可以与仲景相提并论。想当时医术之精,恐怕只有沛国华佗可堪一论了吧。”

“仲德先生谬赞,折煞机了。”张机微笑着谦让。

“若要说仲景的不足,也是医术,”程昱道,“你医术太好,主公和诸位同僚有时候便忽视了你治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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