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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这货不是马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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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终于动容,他低低地说了声:“少将军,小心那!”便拨马退了回去。

“超儿,你……你能行吗?”马腾毕竟深知韩遂与自己儿子在实力上的差别,忍不住问道。

我背对着他,高高的举起了长枪,然后,催动战马,向韩遂逼近!

第三十四章断子绝孙

能行吗?

面对着能与势如疯虎的老爹恶战三百回合而大占上风的韩遂,年仅十四岁的我……能行吗?

真的能行吗?

没有人回答我。

我不需要回答!

就凭手中这枪,我怎么也在韩遂的身上弄出一个洞来!

然而,我刚刚涌起的壮志,却被打断了。

“父亲!”允吾的城门再次轰然大开,一将飞奔而至,“区区一个杂种,怎么能劳烦您动手呢?让儿子来替你收拾他吧!”

“哼,好吧,”经过几百回合的交锋,韩遂气力也有些不继,顺势也让他的长子替他抗上一阵,反正在他眼中,我也只有十四岁而已,“英儿你记着,千万手下留情呀,别让武威的小马驹死得太早呀!”

金城守军都是一阵哄笑。

“孩儿明白!”这厮拨转马头,手中长刀向半空一划,笑道,“没娘的小杂种,要不要韩哥哥教你几招啊?!”

韩英么?我不记得这厮的姓名,看他面貌,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同样身为长子,这厮比我竟然大了近十岁,看来老爹的晚婚晚育还也有些弊端呃——倒也浓眉大眼、膀大腰圆、身材魁梧,很有些气势,长得颇有他爹的雄风。

之所以称其有“雄风”,是因为韩遂确实有些本事和手段,韩遂区区一介流民,身无长物,仅仅靠被北宫伯玉胁迫造反起家,而后假意降汉,在金城安营扎寨盘踞一方,朝廷也无力征讨,而我父马腾,十几年来都是一步一个脚印从基层干起,才和他熬到一个级别。

韩英要是在战场上磨练几年,或许也能成为一员将才,可惜,他是韩遂的儿子,而他,遇到了我。

可惜,他的狗嘴里,吐出了那样的字眼:“没娘的小杂种!”

“是啊,我是没娘的……”我低下头,低声地说了句,“可是,是谁让我没了娘的?”后面这一句声音如此低沉,以至于几乎连我也没听见。

“你个小杂种嘀咕什么呢?!”这厮气焰依然嚣张,手中长刀大赖赖地摆了个架势,丝毫没有将我的举措放在眼中。

要死不由人!

右脚暗下猛向内侧一勾,狠狠踢进马腹。

胯下烈马嘶也不嘶,仰首狂奔而出。

眨眼已冲到他三尺之内,我长身而起,手中弃了缰绳,双手将长枪平举而起,朝韩英刺去。

那厮哪里有过被人突袭的经历,顿时手脚有些慌乱,总算有些条件反射,长刀在半空之中舞了个刀花,向我肩膀斩去。

“哈!”

我右臂暴伸而出,长枪笔直地向他的心窝攒去,毫无阻隔之感,枪头刺破了那层薄弱的皮铠,生生地将他胸口贯穿!

“杂、种……”韩英那厮死到临头,竟然还念念不忘骂老子一句,我狠狠地将长枪一抖,把他的尸身摔在韩遂马前。

“世叔,”我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对韩遂说道,“你与我爹乃八拜之交,不料韩世兄屡次出言辱骂小侄,小侄年轻气盛,一时间下手重了些,希望世叔以后能好好管教他!”

“你个小崽子!”韩遂早已脸色惨白,他哪里还有机会去管教他那可怜的儿子?当场被长枪贯穿,即使神医华佗前来也救不活啊!

“敢杀我儿,我饶不了你!”他脸色由惨白转成通红,艳的仿佛要滴出血来,手下六部全灭,已给了他极大的震惊;阵前丧子,又狠狠地打击了他,这次,韩遂要发飙了!

“超儿!”身后老爹、大姐、庞德几人齐齐叫了一声,三匹马已朝我奔来。

“都站住!”我怒斥了一声,声音之厉,使得老爹都为之一震,“我要亲手杀了他!”

“哈哈!马超,你要找死,世叔就成全你吧!”韩遂冷冷笑着,借由说话稍稍地敛了敛气势,手中长刀毫不留情向我砸来。

胯下烈马猛一发力,我一个前伏闪身让开,韩遂长刀已偏,手中长枪顺势在他胸口一个劲攒,韩遂脸色微微一变、当即硬是将长刀收回刀背一转,竟然极其准确地砸开了我的突然一击,然后刀锋再转,自右后方向我脖颈削来。

我双腿一夹马腹,马儿闷声再向前奔了几步,已然跳出了韩遂的攻击范围之外,趁机在他后背补上一枪,韩遂这厮倒是极为敏捷,调转马头便要闪开,但听得“噗”的一声,长枪枪头已刺进他左肩,我奋力一抽长枪,登时伤口内外鲜血狂涌,待韩遂转过身来,他左肩之上已是血肉模糊。

城外两万五千士卒都是一声大喝,允吾士兵倒是鸦雀无声。

“好小子,够快!比你老爹会使枪!”韩遂左臂基本上被暂时废掉了,但是依然没有太多慌乱,只是狠狠地淬了一口——或许,在他眼中,我只是身手灵活了一些吧。

“哼,你是急着想去见你儿子吧?!”我冷笑一声,拍马向他掠去。

韩遂虽然脸色依然血红,但眼角依然不经意地微微一跳,怒斥一声,挥刀扑来。

两匹烈马交错奔过,两把兵刃也只是猛烈地一撞,而后分开。

继续相撞、分开。

韩遂力气着实不小,每一次撞击,都震得我右手麻上半天,硬耗下去绝对不是办法。

刀枪分离、烈马嘶鸣,再次交错奔驰过去。

被震开的长枪在我的双手之中猛一回转,刺向韩遂的后背,这厮吃了一次亏后,倒也变得精明了,长刀也是回转,挡下了我猛烈的偷袭,只是刀背狠狠地砸在的他自己的后背上。

“嘿!”韩遂回转过身来,闷声哼了一声,嘴角显出一丝的殷红,这一刀力道本就不小,被我长枪尽力震回,已然对他内脏有了些许的伤害,“小子果然有些手段……”

“拿命来!”此时此刻,我哪里还能给他留下一丝一毫的喘息时间,拍马急冲,手中长枪直刺韩遂右肩,这厮左肩已废,右肩若是再伤,岂有再赢的机会?

韩遂倒也不慌张,身子略微一沉,长刀随之回封,因为只有一臂能够发力,他还是准备以守代攻。

刀枪狠狠地在半空交击,马嘶之声此起彼伏。

韩遂刀法丝毫不乱,我却已喘气起来。

毕竟年幼啊,爆发力或许还可以与成人一较长短,但持久耐力却远远逊色了,十四岁的少年身体即使正在急速成长,也远达不到三四十岁的壮年男子那种巅峰的体能。

左手早已松开了缰绳,面对眼前的敌手,我单靠一只发麻的右臂绝不可能支撑得下,双手紧握着长枪,以全力向韩遂攒刺。

我前后左右翻转腾挪,在马背之上将老爹传授给我的枪法发挥出来,自我感觉这几年我从未如此酣畅过,粗糙的马家枪法在我手中已是淋漓尽致发挥了十分的威力。

只是……对面的韩遂狗贼,为何却越来越轻松了?

“马超贤侄,你白费心思了!就你马家那四十八式破枪法,我会不知道吗!”韩遂哈哈大笑,仅以一只右手使刀,便将我自认为达到巅峰的枪法尽数封锁,除了最初利用他轻敌而造成肩上的伤口之外,长枪竟然再没能沾到他的衣衫。

尤其使我感到沮丧和绝望的,是从长枪上传来的反震之力越来越强。

我知道,并非是韩遂越来越有气力,而是我越来越乏力,每一次震荡都使我浑身发麻,然后又是一次撞击,从胸腔到颈下,小半个身子已完全失去知觉,我只知道一次又一次反复的伸出长枪,然后刺出。

“玩够了吧?”看来我的攻击已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威胁了,韩遂朗声大笑,勒马后退了数步,长长的刀锋向后拖着,这是准备全力冲锋的架势么?

双腿紧夹住马腹,我努力攥紧了枪杆。

来吧!

两匹战马嘶鸣着交错。

第三十五章四年的血仇!

呛!

我身子倾斜着闪过,双手却几乎握不住长枪。

我不能失去枪!

失去武器的战士,还有性命么?

没有性命的我,还能去空谈马家的霸业么?

没有性命的我,还能为早逝的娘亲复仇么?

还有机会么?还有资格么?!

是了,这才是我此战的目的。

我拼命用双腿夹住了马腹,全力踩在马镫上的双脚在大力发抖。

这不是恐惧。

只是发抖。

如同小考时我看着最后一道应用题,两条小腿也忍不住瑟瑟抖动起来,膀胱里也是鼓鼓。

我心中没有丝毫害怕,但就是越抖越厉害,连执笔的手也轻微地颤抖起来。

然后考试结束交卷的瞬间,所有的战栗都消失了,只留下浑身微微的麻意。

此时就是如此。

我完全不怕。

但我浑身颤抖,如同幼鼠出洞陡遇恶猫,只能蜷缩着墙角瑟瑟发抖。



嘴角有一道液体滴淌而出。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

热,黏,而且腥。

我没有感觉到五脏六腑哪里特别疼痛啊。

这血从何而来?

我正奇怪着,两扇鼻翼忍不住微微一动,又是两行热血缓缓流出。

双眼、双耳也是隐隐生疼,还好并未流出鲜血。

七窍已有三窍受损。

韩遂的一把长刀,其威力竟至于斯。



“超儿,让爹替你接着!”马腾再不顾得上我所谓“为母复仇”的誓言,越众而出,长枪横在胸前,堵在了韩遂与我正中间,身后的大姐、庞德与马岱迅速将我围起。

“马腾,你已是败军之将,竟然还有脸面再接替儿子的阵!”韩遂仰天大喝。

是的,他有资本,他够格:他连续击败了敌军的统帅及其长子,看着敌军中除了自己挫败的主将就是几名未长大的少年,他无需掩饰自己必胜的得意,虽然刚刚他的长子死于敌军手下,而他,也已经断子绝孙。

“韩遂狗贼,今日若不杀你,我此生誓不为人!”老爹大喝一声,混不管韩遂眼中的蔑视,提枪就要上阵。

“爹!”背后的长子却再次阻止了他,“让我来。”

“超儿,你又何苦一力承担。”老爹涩声劝道,“交给为父吧,我会提狗贼的头给你娘上坟的。”

“你有把握?”我挥枪挤退了大姐的坐骑,从三人的包围圈中来到父亲的身侧,“你们哪个真的有把握杀了他?!”

我已不是寻求安慰的假问,而是声色俱厉地质问。

老爹一怔,他不能回答我。

韩遂已笑:“两万兵马?呵呵呵,好吓人的阵势!竟然连一个能出阵的将领都没有!我韩遂的人头,看来还要继续放在我肩上喽!”

身后两人同时冷哼了一声。

当然是大姐马雯和庞德。

只是无人保证自己便是韩遂的对手。

大姐马雯,武艺已略逊我一筹;庞德年纪虽然已近成年,但自问仍达不到当年自己父亲的水准;马岱更不用多言,他就纯粹是送死了。

杀父杀母杀妻的仇恨固然不共戴天,但轻易枉送性命却不是智者与孝者所为。

所以,我们选择退却,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便有此意。

又有俗语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或云: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我也不是不知道韬光养晦隐忍不发即使经受胯下之辱往后也并非无机会可报。

但事到如今,叫我怎么能忍受?!

怎么叫我按下心头那发狂的滔天恨意继续苟且偷生?!

让我挥军南下斩杀数千人然后无功而返?!

叫我面对杀母之仇却因为自己的无力而束手待毙?!

不!

我做不到。

我无法忍受!

我已经等了四年了!

我再也不愿等下去!

哪怕让我立刻死去,我也不愿在此刻低头退去!

我深深吸了口气,胸口有团火焰在放肆地燃烧。

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空气中满是血腥的味道。

我忽然喜欢上这种浓重的腥气。

我不怕死!只怕仇不得报!

这匹由我随便挑选的战马竟然如此通灵,我尚未做出任何指示,它已自发的开始加速。

韩遂只在几十步之外。

满心的仇恨呵,拥塞在我的胸腔之中。

我几乎无法喘气。

只有大喝!

十四岁的年纪,我从来没有如此大声吼叫过。

这已不是我熟悉的自己的声音,这是茫茫野原之中野兽的吼叫。

像是孤狼在忍饥挨饿十几天后得以饱餐的腹鸣。

也像烈鹰在尾随盘旋十余天后扑动翅膀时的长啸。

更像是母狮在为解救亲子而仰首发出的怒吼。

有死无生,有我没他!

浑身的血液仿佛直往上涌,胸口处憋闷的堵胀之意忽然全都直冲脑门而去。

头部忽然十分沉重起来,整个头颅好似膨胀、不断膨胀。

我清晰得感觉到头皮上的青筋与狮盔中的布料在摩擦。

青筋贲起,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胀裂。

但我已控制不住。

我已不再是我。

我听着自己大声吼叫着,手中长枪横扫着。

一人一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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