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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终极密室杀人法则 作者:普璞-第10部分

小说: 终极密室杀人法则 作者:普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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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自己想的差不多,夏月没有再开口,只是默默地坐回了之前的地方。她感到一切的脉络开始清晰了,把目光落到那台被涂了水泥的电视机上。
费冰欣一个人住在这里时,可能经常通过看电视来解闷。所以在她眼里电视就成了这个房间通往外面世界的一扇窗户。所以当她决定要把这个房间封闭起来的时候,才会下意识地在上面也涂上了水泥吧。
这台电视曾目睹了这房间里所发生过的一切,夏月一眨不眨地盯着它,仿佛当时的画面正在上面重演。
过了有好一会儿,夏月感到累了。她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中。
【3】
是费冰欣的死让一切有了头绪,夏月瞅准了这一点。
从“规则七:罪会随机引导其他带罪者来完成杀人行为,成功率为百分之百”已经可以知道杀死王水明和费冰欣的凶手就是其他带罪者。
现在除了王水明、费冰欣和自己以外,还有四个带罪者,他们分别是:姐姐、李富胜、阿西和幸运者。
其中姐姐认为李富胜是可信的,也可能是因为他们一直在一起的缘故。而幸运者既然能确定自己是什么罪,就已经解脱了,他很可能已经灵魂印证完毕,率先脱离了“罪”的控制。由此来看,阿西是最大嫌疑人。他对姐姐加以玩弄的行为也符合了“淫欲”的特质,包括奸杀费冰欣的行为。
但其实凶手是谁并不重要,关键在于知道凶手名字以后所衍生出的推理,其中潜藏着可怕的逆转。
全拜“罪之法则”所赐,一般人所具有的思维定势被完全逆转了。
她害怕接近恐怖的真相,可真相自己就破茧而出了。
她突然发现:在自己、姐姐、李富胜、费冰欣和王水明这五个人里,大家的“罪”都不明朗。排除了“饕餮”和“淫欲”之后,每个人差不多都是15的猜中机会。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不是凶手,没被选为制裁者。
但阿西的情况就不同了,当夏月推理出他是凶手的同时,发觉他被写下的“罪”也就一目了然了。
从“规则二:罪不会被所属灵魂改变”和“规则三:除了改变带罪者的灵魂,罪不具有其他任何能力”可以看出:
制裁者在杀人的过程中很有可能就会展现出和“罪”的本性有关的东西。这也就是前面姐姐所提到的。可以说是“罪”操纵制裁者去杀人的。
比如阿西若被写下了“贪婪”,在杀死王水明的同时也会把现场财物洗劫一空,而他没有,所以他不是“贪婪”。
同样的道理,当他被写下了“淫欲”之后,在杀死费冰欣的过程中想不玷污她都不可能,这是“淫欲”会对心灵所施加的必然影响。
这些对局外人而言都是事后才推理出的结论。而对于凶手本人,这是在杀人过程中就会第一时间反映出来的事实,根本就不需要费心去揣测。
打一个比方,若他没有去杀人,比如阿西没有奸杀费冰欣的话,他反而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罪。
于是,从这个事例结合“罪之法则”就可以得出一个可怕的推论——
推论一:在无特殊线索的情况下,想要知道自己是什么“罪”,被“罪”引导去杀人是最直观的方法。
在这条推论中,人类的伦理道德被彻底颠覆了。
在这七个人的团体中,杀人不但得不到惩罚(其他知情者为了保护自己,也不会去向警方告发),反而会有重大奖励。
这奖励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的生存。
这可能就是罪之法则的本质:
“罪”会带来死亡,不是自己的,就是别人的。死亡是“罪”的本质。
所以只有当接近死亡时,才是最直接面对和了解“罪”的机会。
夏月突然醒悟过来,在这起事件中凶手总会最先胜出,这就是阿西得以幸存的诀窍!
真变态!夏月在心里咒骂,她发觉现在的情况对自己更为不利了。
首先她不能把这些告诉姐姐,让她知道杀人会有重大奖励肯定会不利于自己。与此同时,这条推论还完全否决了姐姐之前的方法。她曾说过推出罪的两种方法:第一种是根据自身特性。除了那个幸运儿,别人看来并没有那样的运气;而第二种是根据知道其他六个人是什么罪来推断自己的。这乍看之下没问题,可根本就无法实施。
从刚才得出的推论来看,只有凶手才能尽快确定自己是什么罪,如果你不是凶手,你就是躺在那里的尸体。
从这个角度说,不可能有六个人能确定自己罪。总人数只有七个人,再怎么排列组合,也出不来六个凶手,变成死者倒是有可能。
在自己不杀人的前提下,最幸运的情况是ABC杀了DEF,而自己正好是剩下的G。即便如此也无法确定自己的罪。因为死人的罪是无法确定的。
比如说,若最后王水明、费冰欣和自己所对应的罪被确认为“贪婪”、“懒惰”、“愤怒”中的某一个,该如何来做进一步排除呢?
而对于凶手来讲,杀一次人也未必就能清楚自己的罪。碰到不巧的情况,他可能还要杀第二次、第三次。
这种事其实已经发生过了,身为“淫欲”的阿西在杀王水明时,罪就完全没有加以体现,只有当他杀死费冰欣时才被明确。因为总人数是永远不变的七,于是就有了第二条推论:
推论二:越早被“罪”引导去杀人,能明确自己“罪”的概率就越大。
面对这条推论,夏月继而想到即使没有那个前提,也就是说即使没被选为制裁者,不是一样可以通过杀人来分析自己的罪吗?
杀人是最大限度地直视自己内心罪恶的行为,于是“推论三”也就应运而生:
推论三:即使没被选为制裁者,也可以通过杀人来分析自己的“罪”。
——其准确性相对于制裁者直接被“罪”控制去杀人要低,但其准确性相对于做其他恶意的事都要高。
做越没有道德底线的事,也就越能认清自己的罪恶。
现在每个人要做的事,就是要尽早明确自己的“罪”。
从这点上来说,若不是费冰欣当了挡箭牌,阿西可能还会继续杀下去,一直杀到自己能印证成功为止。
现在的他可能已经在抓紧印证了。等结束之后他即使还想继续充当统治者,至少已经不需要再去杀谁了。
接下来可能就会是其他人所导演的杀戮比赛。
夏月此时才明白那七条规则所暗示的东西并不像姐姐所想的那么简单,可以说那完全是恶魔的规则!
如果它被公布出来,这团体里将会出现不止一个凶手,而是N个。
【4】
夏月钻过狭小的门洞。看到夏雪现在正枕在李富胜的腿上,画面有点父女之间的感觉。李富胜坐在那里抽烟,旁边的烟灰缸里摁了几个刚熄灭的烟头,这时他转过头对着夏月说道:“嗯?替老子找到幸存方法了吗?”
“没。”夏月摇了摇头,看向夏雪,“姐,我放弃了。”
“你是什么意思?”夏雪此时露出了明显的失望之色。
“我真的找不出什么bug,我没那么聪明。”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刚刚已经……”
“你把我交给那个叫阿西的吧,我想死。这样你也就能完成他交代的事了。”夏月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但看在姐妹一场的份儿上,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你说。”
“只要别让他碰我。”这时夏月用手指了一下李富胜。
夏雪看了李富胜一眼,点了点头:“这个我答应。不过你真的就这么放弃了吗?”
“嗯,我承认我输了,我承受不了这种压力,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
“你想怎么解脱问过我吗?”这时李富胜突然怒吼了一声,把夏雪吓了一跳。
夏月反倒很镇定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那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李富胜说道,“我觉得把你直接交给阿西就是浪费!”
“你给我老实点儿。”夏雪这时打断道,“难道你希望阿西生气吗?他的玩物怎么能被别人先碰?!”
“哼,我还指望这丫头能想出什么来呢,我这是为了她好。”李富胜的声音低了下去,但还是振振有词,“你想把你妹妹的第一次给那种人?”
夏月回想一下,好像没和人说这是她的第一次,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姐,你还记得当时吗?”她只觉得眼眶突然有点湿润了,“你跟我说过‘我们一定可以挺过去,要相信姐姐’,这都是在骗我吗?只是为了把我骗来讨好阿西对不对?”
“阿西看上你的话,我自然就可以休息了,这有什么不对?”夏雪目光直直地回视夏月,“不过,妹妹,我并没有骗你。”
“你还有脸这么说!”
“你还记得那封信吗?”
“什么信?”
“你从前写给过我的啊。”
夏月不记得给姐姐写过什么信。她从来就没写信的习惯。
难道……莫非是那个?
——“我是温柔的空气,没有形状的彩虹,你找不到我的。”
夏月想起了这张纸条,神色一下子变了,这是那天在捉迷藏前写给姐姐的。
“看来你终于记起来了。”忧伤爬上了夏雪的脸庞,“妹妹,我当时早就看到鞋柜里多了什么,没看到信我就明白了一切,我只是装作你不在。从那时起,我心里就一直在重复那句话,我憋了很久也没有讲出来。如果一直不说出来的话,我会很难受的。”
——“我们一定可以挺过去,要相信姐姐。”
这原本是一种至深的爱意。但只是原本。
夏月从这一刻才明白,原来姐姐是在对当时的她不断说这番话。那时自己正躲在狭小的衣柜里不知所措。而姐姐正被坏人欺凌,那不知在心里重复过多少次的话,终于以某种方式告知了她。
这种感情早已变质,但人们可能会永远生活在它筑成的牢笼里。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带你去阿西那里。你一定熟悉那地方。”夏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没有去看泪珠正从夏月的脸颊滑落。
李富胜一脸丧气地走到她近前,用皱巴巴的手指用力地推搡了她一下,还趁机在她乳房上摸了一把。夏月只是蜷缩了下身子。
也许还是死亡比较好。
她又想起王水明曾说过的话,突然有点羡慕他。不管他生前遭受了什么,至少现在已经没有烦恼了。
【5】
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夏雪坐在副驾驶位,夏月和李富胜坐在后面,这样是为防止她逃跑。
她的两个包都放在李富胜的另一边。
李富胜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他凹下去的脸颊面向前方,气焰全无。他的小腿好像因为紧张还有点颤抖,一副大敌当前的感觉。
夏雪对司机说出了自己家的地址,夏月没想到会是那里。
大家一路无言。过了大约半小时左右,出租车就拐进了夏月小时候经常来玩的小区。
夏月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夏雪,她只是定定地看着前方,表情像陷入死寂般。
车子停在了熟悉的那栋楼前。
下车后夏雪率先走在前头,上了四楼之后,她熟练地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靠近楼梯的房门。
这里就是夏雪的家。
没想到还是回到了这里。
鞋柜上都是灰尘,客厅的餐桌已经好久没人用过。
站在客厅还是迟疑了一下,夏雪推开了卧室的门。夏月第二个走进去,李富胜跟在最后。
房间的布置和从前差不多。还是那粉红色的床单、紫红色的窗帘、红褐色的地板,连赫然醒目的那个黄褐色大衣柜都是那么熟悉。只是日光灯有点变暗。但,床上的那个物体竟然是“人”?
“嘿,我们也许是宿命的相见呢。”
夏月听到那个“人”先冷笑了一下,头皮一麻,然后那个“人”从嘴里陆续发出比破锣还难听的声音:“夏月,我知道关于你的事,我等你很久了,为什么这么慢呢?”这个问题像是在问夏雪。
“你是……阿西?”
夏月呆住了,她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这副模样。他的声带似乎出了问题,说话的声音非常模糊,要费很大力气才能听清。这倒没什么,只是他竟然是一个丑陋无比的侏儒!
“对!我就是你们的领导者。”他继续发出难以辨认的声音,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夏月。从他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很满足。“我已经幸存了一次,我也能让你活下去。”
夏月不敢正视他,忙把视线移向旁边。
这时的夏雪和李富胜都像变成了温顺的绵羊。他们的眼睛朝着下方,一声不吭地立在夏月左右,就像是两个奴才。
夏月突然发现房间内的其他布置好像故意在保持原样。那相框、笔筒、维尼熊玩具等细小的摆设都像在唤醒她以前的记忆。
自从上了大学以后,夏月就再也没来过这里一次。姐姐考上高中后心情变好了很多,让她的负罪感也减轻了。再加上大学住校,她连家都懒得回,所以和姐姐也只是偶尔通通电话。现在看来,婶婶应该是买了新房搬出去了。
整个房间里唯一的变动就属面前这个“恶心东西”了,简直让人无法正视,他与整个房间格格不入。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住在这里对他也是种无奈吧。以他的外形,他在外面实在太“醒目”了,不适合待旅馆。直接地讲,他是夏月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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