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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如厌魅附身之物-第61部分

小说: 如厌魅附身之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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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的存在。
  至于杀死绢子的手法,应该是躲在案山子大人里,让赶至现场的涟三郎从她面前先行通过;而杀死勇的时候,则可能是先潜伏在叉雾夫人以前的房间里,等待机会下手吧!
  另外,小雾应该不是只有在巫神堂里的时候会把自己藏身在案山子大人里。或许还曾经躲在上屋内所有的案山子大人里,甚至是大神屋及新神屋,以及遍及村中各地的案山子大人里,藉以偷看、偷听村民们的样子及对话。涟三郎的亲身经历证明了躲在案山子大人里的确可以听见、看见外界的一举一动,所以这绝对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由叉雾夫人和纱雾二人所组成的巫女的凭座无论是在祈祷还是祛除魔物上的评价都非常好,就连预言也十分灵验的原因。村民们似乎因为常常亲眼看见或听见别人说,上屋的案山子大人和生灵会在大白天里就在村子里晃来晃去,而对其产生敬畏、恐惧之意,事实上不也是如此吗?山神自己都出来收集情报了,能不令人敬畏、恐惧吗?
  附带一提,膳德僧在绯还川看到的是纱雾和小雾的身影。当时他只是以为自己掌握到上屋的双胞胎的秘密,并不知道里头还牵涉到活神仙这等复杂的内情,只是单纯地以为是叉雾夫人利用两个双胞胎孙女进行骗人的勾当,让外界以为其中一个已经死掉了,从而利用两人扮演一角的方式蒙混世人的眼睛。虽然叉雾夫人一开始并没有打这样的如意算盘,小雾和纱雾之间的关系实际上也没有他想的那么肮脏,但是如果光看小雾的行为,说是几乎跟膳德僧所猜测的一模一样也不为过。
  各位读者已经看过的标示着“壹”到“陆”的章节其实就是她的日记,而“柒”则是在事件发生之后才写成的叙述内容,从以上这些内容全都是由供奉在现场的案山子大人的观点所描述。的事实这一点上可以清楚地看出,我对于小雾曾经藏身于各式各样的案山子大人里所做的推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
  换句话说,她是从神的角度来描写这些事实……
  只不过,小雾曾经藏身在村子的案山子大人里的推测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我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唯一能够断言的是,小雾至少曾经藏身于巫神堂、上屋的内室、隐居小屋、邑寿川上游的渡船头、上屋的客房、绢子的房间或者是看得到室内的地方,和逢魔小径的案山子大人里……
  接下来,我并不打算把足以成为线索的描写一一地列举出来,因为全部提及的话,只会扫各位读者的兴而已,还是不要做这么扫兴的行为比较好。而且我也没有自信能够完全参透她的日记和叙述里所暗藏的玄机,所以还是不要贻笑大方得好。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又未免太不负责任了点,所以我想我还是介绍几个我注意到的主要疑点好了。
  首先是视觉——也就是角度的问题。以我为例,假设是我要描写上屋的内室或者是客房等地的时候,通常会以出入口,也就是以纸门为基准点,一一地记下右手边有什么、左手边坐着谁之类的,更何况上屋的内室还有个前室,更应该采取这种描写方式才对。然而,当我从这个角度去看之前的描述时,总觉得位置的相对关系有点怪怪的,尤其是上座的位置与实际的房间结构是完全相反的,明明应该坐在上座的胜虎或国治,和壁龛的相对位置却怎么也兜不起来,除非是从房间的内侧,也就是从案山子大人的那一侧来描写,否则应该不会这样……而且在描写每个人物时的差别,就跟左右颠倒的问题一样明显,凡是坐在面向案山子大人的位置上的人,其表情的细微变化都有被详尽地记录下来,但是背对案山子大人的人就绝对不会被描写到那么细微。
  只不过,在各个场景之中,最有趣的莫过于在巫神堂的那两个场景。首先是纱雾在叩拜所执行晨间祈祷的时候,尽管膳德僧已经溜进隐居小屋里,但是小雾描述的角度仍然一样。问题是,当我误以为黑子的真面目就是联太郎,以至于大神屋的那三个人和纱雾、黑子进入隐居小屋里验明正身的时候,小雾描述的角度也跟着移动了。据我猜测,恐怕是因为后者是处于正常的状态,而前者则是发生于纱雾进行晨间祈祷的时候,也就是说,作为晨间祈祷的对象,也就是山神本身,是不可以随便移动的吧!
  然而,关于上述的角度移动之谜,如果我不是事先得知巫神堂叩拜所里的祭坛和隐居小屋山神房间里的祭坛虽然隔着一堵墙,但里面其实是相通的,可以在两尊案山子大人之间来来去去的话,不管把小雾的日记和叙述内容看上几百遍,或许还是无法发现也说不定。只要能够看穿角度的问题、着眼于两尊案山子大人之间的相对位置、再从涟三郎的体验中抓住祭坛内部是中空的这个重点之后,我想做出这样的推测应该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其次是听觉的问题,我发现只要压低声音说话的时候,小雾就听不见了。这个破绽就出现在叉雾夫人躺在床上对黑子下命令的时候。当时明明只有自己和黑子两个人,叉雾夫人却还要刻意地压低声音说话,显然是知道小雾就在旁边的缘故。
  在知觉上也有许多值得探讨的问题,例如纱雾在绯还川遇到的怪事、胜虎他们的密谈内容等等,只要是自己当场看到、听到的事情,理所当然都会写出来,但如果不是自己当场看到、听到的事情,也就理所当然地只字未提。当然,也有正好相反的情况,例如哥哥山的迎神仪式和送神仪式过去也曾经在九供山举行过的事,泰然说他是在保存于妙远寺的文献上看到的,但是在小雾的日记里,却说那是记载在保存于谺呀治的上屋与妙远寺的文献里。换句话说,不只是泰然,恐怕全村的人都不知道上屋也保留着那份文献,知道的只有小雾——或许还有叉雾夫人——这两个人而已,因此才能够在“肆”里针对山神、案山子大人和厌魅之间的关系做出那么详尽的描述。
  除此之外,仔细看一些比较细节的描写,还可以得到各式各样有趣的发现,像是把背对着案山子大人的行为称之为“诚惶诚恐”、用“神姿”来形容案山子大人;可是在另一方面,却把胜虎他们形容为“说是吃闲饭也不为过的四个人”或者是“对该尊敬的东西加以疏远、对该敬畏的东西抱以轻蔑态度的家伙”等等。
  另外,把纱雾的日记、涟三郎的回忆录和我的采访笔记放在一起比较的时候,在日记里是以“谺呀治家与神栉家”或者是“黑与白”来叙述,但是在回忆录里却是以“神栉家与谺呀治家”或者是“白与黑”来叙述。不用说也知道这是因为两人的立场不同,所以才会各自以这样的顺序来叙述。附带一提,在采访笔记里则是尽可能配合当时的情况采取适当的叙述。然而,从“壹”到“柒”的小雾日记和叙述内容全都采用与纱雾的日记相同的表现方式上看来,不难发现那是她站在谺呀治家的立场上所做的描写。
  不过,最明显的还是“应该是?”“?的声音”“似乎是?”“或许?”“我想是?”“?的表情”“?吧”“?也说不定”“看起来?”“彷佛是?”的这种推测型的表现方式。明明是小雾自己可以断定的地方,却故意采用这种书写方式,基本上都是以当时当地的状况和当事人的表情和声音来做推测描写,这点也令人十分感兴趣。
  还有一点,也许是牵强附会的看法也不一定,那就是“是的……”、“不对……”的表现方式,都很常出现在小雾和纱雾的日记里的这项事实……除了容貌以外再也没有其他地方相似的双胞胎,却在这里出现了意外的相似之处,果然还是充满了斧凿痕迹不是吗?
  另外,在全篇的日记和叙述内容里,凡是我觉得可能会给人家带来困扰的地名,全都以“**”字带过。虽然小雾所叙述的文章里也有五个地方出现了“XX”的伏字,我想那里头原本应该是“山神”这两个字吧!当然,那是因为对她而言,自己并非名为谺呀治小雾的人类,而是山神或者是案山子大人这一类的神灵。她这种特殊的认知,在我指着叩拜所的方向——其实是指着案山子大人的方向——也就是在指认真凶的时候特别明显,因为她写的是“他所指的方向只有一个人”。事实上,那个方向应该有小雾和叉雾夫人两个人,但是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人类,所以才会以“只有一个人”的方式来表现。
  再这么没完没了地写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决定就此打住。
  后来,在场的大江田警部当场找出了人就藏在供奉于叩拜所里的案山子大人里的小雾,而叉雾夫人早就在隐居小屋里毒发身亡了。到底是她自己服毒自尽,还是小雾让她吃下了毒药,如今已不得而知。很遗憾没能把一切都弄个水落石出,但是事件本身就是这个样子,我也没有办法。
  小雾在接受警方侦讯的时候什么也不说,从头到尾都处于茫然若失的状态,令人束手无策。只是在当麻谷陪同应讯的时候,听说当警方拿出从她在隐居小屋的房间里发现的日记给她看的时候,她突然开始写起“柒”的内容来,不过写完之后又恢复成原本的样子,所以只好送她去做精神监定,然后就直接安排她住院接受治疗。站在警方的立场上,根本还没找到任何有力的证据,就必须为神神栉村的连续离奇死亡案件画下句点,这真是让人觉得非常不痛快的破案方式……附带一提,那位警部——大江田真八原来是我父亲以前离家出走,拜在私家侦探大江田铎真门下当弟子的那个大江田铎真的儿子。我虽然不认识他,不过对方早就知道我是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被誉为昭和名侦探的冬城牙城的儿子,他才赋予我当时在那个场合的权力,这件事至今仍是一团谜,不过关于这位警部,我们后来还有交集。
  基本上,这次的事件虽然处于悬而未决的状态,但总算是落幕了,是好是坏都对整个神神栉村带来相当巨大的影响,至于这些影响将来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呈现?会摧毁掉什么?又会孕育出什么?目前虽然很难全部预料到,但是可以想见的是,村子一定会出现大幅度的变革吧!      棒槌学堂·出品
  最叫我松了一口气的是,纱雾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全从她姐姐的束缚中走出来了。虽然她所处的状况是那么地险恶,但是本人却表现出积极地想要克服所有困难的态度,甚至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了。更令人惊讶的是,在这之前每次看到她的时候,总觉得有点不太安稳的感觉,曾几何时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或许她其实是位非常坚强的女性也说不定,总之让人觉得十分激赏。
  在那之后又过了几天,我又发现关于那场发生在地藏路口的生灵骚动,纱雾果然还是有不在场证明。在帮千代祛除魔物——那也是导致叉雾夫人卧病在床的原因——的三天前,夫人曾经处理过一个症状比较轻微的待祓者,时间就发生在那个礼拜四的傍晚,与千代遇到生灵是同一天。夫人多半都选在傍晚时分举行祛除魔物的仪式,而担任凭座的纱雾自然要随侍在侧,所以从时间点来考量的话,根本不够让她去完地藏路口再回到上屋。纱雾的日记上写着“祛除魔物的仪式也只有在三天前举行过一次,那还是症状轻微的”,小雾也在礼拜一的早上写下“四天前从傍晚到天黑的那段时间,巫女才刚为谺呀治家下屋的某个佃农家媳妇举行过祓除蛇神的仪式,对于巫女来说,那已经是隔了好久才又接的工作”……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涟三郎为了研究能不能把这次的事件运用在对村民们的破除迷信运动上,所以邀请我继续留在大神屋作客,我也很想助他一臂之力,再加上当时还很担心纱雾的状况,所以便接受了他的好意。住在大神屋的期间,好几次都想把我从泰然那里听来的有关建男和嵯雾的事情告诉他,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我认为,如今就算把两家的关系摊在阳光下,也只会招来白之家的抗拒罢了,绝对不是什么好办法。所以我只告诉涟三郎,不止当麻谷,有空也可以去找泰然聊聊。虽然泰然是个不好相处的和尚,但是只要是他认为有必要的时候,肯定会告诉他建男和嵯雾的事吧!我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给他那样的建议。
  跟涟三郎一起研究了一阵子,确定纱雾的样子没有问题之后,体内想要流浪的血液又开始蠢蠢欲动,于是我决定踏上新的途程。
  在村子里的最后一晚,涟三郎希望我能为他哥哥联太郎的神隐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希望我能解开石阶和佛堂的消失之谜。我先告诉他我最多也只能从现象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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