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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超时空摇滚(非主流穿越)第三部流浪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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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最让我恼火的态度! 

  “去哪里?!”我加强声音里的愤怒。 

  “过来。”他朝我招手,抬眉毛的动作轻蔑极了。 

  “去哪里你要带我?!”我着急起来,语气夹杂着乞求。 

  “喂?!”结果被对方捉住手腕一把拖过去。“噢!”膝盖撞得痛。 

  “这也要咋呼!”他微笑着揉我的头发,另一只手圈住我的腰。“自然是回京城。” 

  “‘京城’?”我听过这个地名,难道它就是皇宫的所在地? 

  我要被带回去了… 

  “不——”下意识地挣脱。 

  “怎么?!…莫闹!” 

  “我不去!”怎么现在才想起?被这家伙找到就等于再次被关进那间豪华监狱。 

  “噢——”手被毫不留情地反剪过去——他妈的,不能在体力上胜过他是我的最致命弱点! 

  “怎么就不想回去?!” 

  看不见他的脸,但从语气和胳膊上的力度判断:他生气了。 

  “嗯…放开!”我才不在这种不对等的情况下谈判! 

  隐约的叹息,手被松开了。我收回胳膊揉一下… 

  “唔?!”肌肉还没感觉到手指的力度,又被那家伙攀住肩膀转过去—— 

  那张脸上不仅仅是愤怒。 

  “说!怎就不愿回去?!” 

  我低下头:莫名的艰难。 

  “珀希?”——捏在肩膀的力量加重了,痛。 

  “我要…”咬住嘴唇:“卖艺。” 

  马车的一次剧烈颠簸,心脏差点跳出。 

  “哼…”轻蔑的笑声。“荒谬!” 

  什么意思?!我昂头辩解:“我喜欢卖艺…噢!” 

  他妈的。 

  确是解恨了,而懊悔也如洪水般瞬间灌满胸腔。 

  不忍看到对方脸上逐渐显现的指印,高涉将脸转向旁边,艰难地吞咽:以前也动手打过他脸,却从不曾用力,只作儆醒;想不到这次下手如此之重…不自主地握紧手心,难遣的烧灼。 

  刚听他说拒绝的话,以为与昨日那名女子有关,自是急切。待到被告知实情,高涉才骤然醍醐灌顶,如临大敌—— 

  从未有过任何阻碍似此时这桩令他挫败,恼羞成怒至极的结果就是诉诸暴力——理智尽失。 

  “Bastard…” 

  极低沉一声咒骂,继而是毫不留情地一掀。高涉颓然坐倒过去,等着对方发怒。 

  “?!”结果却极出乎他意料—— 

  只见珀希三两下爬出车内,踩在边缘,其动机不言而喻! 

  “珀希——” 

  高涉呼喊着抢上前去,话音未了,对方的身影已自那里坠落,只衣衫从他手上瞬间掠过… 

  “停车!” 

  该死的!痛死我了!鲁莽导致身上的伤痛又多了几处——手掌和膝盖,我显然低估了马车的速度。 

  我本来不会做这种蠢事,如果不是某人的暴力行为——他妈的!他竟然打我的脸!那种力度绝不是调情的玩笑! 

  “珀希!” 

  哼,这么快就追来了!我忍住痛,努力站起来:当然知道现在逃不掉,只是示威,学学甘地。 

  “伤到哪里了?!” 

  “滚!”我挥手驱赶他。“…嗯?!” 

  果然引发了拉扯,然后是强有力的手臂圈在胸前——哼!除了武力威胁,他还能对我怎样?! 

  “不要走!”——对了,还有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温柔演出。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为他在我耳边的唠叨当听众—— 

  “乖,莫要气了,是朕不对…”举手要摸我灼痛着的左脸,我厌恶地躲开,他没有坚持。 

  “怎么这么傻…”又来握我受伤的双手。“都出血了!” 

  “走开!”我受不了了,抽回手朝后一击。 

  “珀希!” 

  结果被抱得更紧,我放弃了:我在干什么?我们在干什么?演浪漫肥皂剧?! 

  担心会不会出现扮演路人的群众演员,我的搭档正入戏呢… 

  “朕…已经离不开你了。”低沉的话音伴随断断续续地热气吹进我的耳朵。 

  噢,多浪漫的宣言。我尴尬得想哭,真他妈地尴尬! 

  “我不想回去宫里。”为了配合他,我的语气变得消沉。 

  “那,你可愿意与朕一起?” 

  “…” 

  “珀希?” 

  “我还有band。”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了一下。 

  他能感受到吗? 

  冰凉的指尖从我的左颊掠过,我觉得自己在强忍着什么。 

  “朕知晓了。”毫无意外的悲伤语调。 

  ——不,你不知道。 

  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 

  纵然避着礼数,颜尚昕也实在耐不住要抬眼去瞄看桌对面… 

  此时本该在百里之遥奔走的二人,竟又出现在这“伴月楼”里,一上午的路程就这样折返归零。幸亏他对柴氏兄妹还有嘱托,并不急动身,否则就是错过了。 

  心里虽明知不该对上位者抱猜忌,可看到珀希新上绷带的双手和皇帝的一脸倦色,不禁教人担忧。颜尚昕在宫中便听传闻,说圣上对珀希的失落如何悲痛,昨日更偏巧听见楼上那场欢爱。自然替他们欣慰,想象回宫后,珀希再不必受那些疾苦。怎么没多久,便倒转回来,还闹得跟冤家一般? 

  从前听珀希的抱怨,以为他惧怕皇威,因此逃避;可如今只见皇帝频频为他加菜问候,倒更像是看着他的脸色。此情此景,颜尚昕也只得茫然叹气了。 

  一见珀希吃尽了碗里的菜,高涉便为他添上几样——他原本就使不好筷,此时手缚绷带,更加不便。 

  虽然只是破皮的轻伤,可到底见了红,再想到他手腕处那骇人的疤痕,高涉便心有余悸,全不敢敷衍。幸好当初选拔随行的方廉锦擅外科医术,及时处理;只是珀希嫌麻烦,极不耐烦,高涉连哄带吓才令其依从。 

  此时回到这教坊司,与眼前这些人同桌而食也是应珀希的坚持。高涉虽心甘情愿照料珀希,然而当着众人的面——那对卖艺的兄妹还好,却还有那知底的乐师——不免有些难堪。 

  “诸位公子!容老婢略扰!” 

  突然又传来此间教母的聒噪,本就心有不畅的高涉深皱起眉头。 

  “程大娘,不消传歌舞,我们只是便餐。”倒是颜尚昕识趣,赶紧劝住。 

  “哟!颜公子误会了,”程教母转身挥手,叫声上菜。“这是老婢特意为公子们熬制的老鳖汤,望诸位好生享用!”(桃:大娘,您真体贴,= =|||) 

  说着,一名丫鬟将一口汩汩冒泡的砂锅,端上席面。 

  “什么?!”珀希见是吃的,上了劲头,握上汤匙站起来就去舀… 

  “等等!”高涉怕他烫着,赶紧拽着衣角将他扯回。 

  随即也挨了个白眼。 

  “呵!看把小珀公子馋得!”程教母被逗得直乐。“让大娘给你盛一碗,凉凉再喝不迟。”说着拿来大勺,小心盛舀,却没留意到对面高涉的严厉注视。 

  珀希闻出香味,看到那奶白的汤水,不时舔舔嘴角。忽然想到什么,双眼一睁—— 

  “玉莹怎么样了?!” 

  屋里一下子冷静起来。 

  “哎呀!小珀公子真是善心人,竟这样惦记她?”程大娘察言观色,小心遣词。“昨儿个她就出阁,嫁与梅知州当正室夫人了呢!” 

  “哦?此事当真?”插话的是颜尚昕,一副惊喜神情。 

  “呵呵,这哪能造谣!”程大娘也略觉轻松,坦言起来。“那梅大人的原配是童养媳,前年得病死了。梅大人年初来到润州上任,进了我们‘伴月楼’,一眼便相中了玉莹,早晚是想赎了她回去…呵呵!”掩嘴轻笑。“这桩亲事,还是小珀公子催成的呢!” 

  “为何?”珀希皱眉问道,其余众人亦不解。 

  “就是小珀公子教姑娘跳的那脱衣裳的舞,梅大人看见后,甚觉不雅…其实就是醋罐子翻了!”隐隐嗤笑。“大人一急,当晚筹到银子——八百两呐!”比个手势炫耀。“次日便把新夫人娶进门了!” 

  语毕,众人或讪笑或祝愿,还有如释重负的欣慰。 

  只珀希还不放心:“但是她不喜欢梅大人啊?” 

  高涉鼓起眼将他一瞪,脱口而出:“你懂什么?!” 

  珀希皱眉,抿紧嘴… 

  “来来!小珀公子,可以喝汤了!”程大娘壮起胆子打圆场。 

  “哦!谢谢!”珀希道谢着接过,话茬丢在一边。 

  “且慢!”想起他上次饮补汤后的惨状,高涉忙将其稳住。“少喝些!” 

  “Noisy…”珀希喃喃抱怨,显然不愿理会。(话多…) 

  “忘了上次水池子的事么!” 

  “…” 

  这话果然奏效,但见他慌忙搁下碗,惶恐盯着,如见砒霜。 

  “好罢,少喝些便是。”见他这模样,高涉甚是惬意,手在后面轻抚其腰。 

  “对对!”程大娘不识趣地帮衬道。“公子不喝汤,吃肉也是一样的!来!”又去那汤里搅合,捞出些肉块到他碗里。 

  “多谢。”珀希已没了初时的热情,心不在焉地使筷子在碗里挑剔。不会儿夹起一块乌黑的东西,神情顿时紧张,战兢兢凑上前去… 

  “珀希?!” 

  高涉一把搂住那已然瘫软的身躯,焦急呼唤,随即又怒目瞪着地上那只咕噜滚跑的老鳖爪子。 

  “Shit…”珀希靠在对方怀里,眼朝上望,骂得有气无力。 

  第十七章 

  “Afternoon sun…” 

  “Afternoon…呵呵呵…” 

  芹儿随着哼唱,没学完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What for?”珀希不解道,也是笑着的。(为什么?) 

  “呵呵,我笑…哼!”清一下嗓子,眼皮略垂。“Now,it’s not afternoon。”(现在,还不是下午呢。) 

  “噢!”珀希耸下肩膀,撇起嘴:“It’s just the song…Huh?!”冷不丁一惊,看向旁边——(就是首歌…啊?!) 

  “只顾说笑!今晚是想露宿么?!”高涉不知何时已站到他面前,牵起他手要到自己一边去。 

  “We’re singing!”珀希不耐烦地辩解。(我们在唱歌!) 

  “说听得懂的!”眉毛皱得极深。 

  “哼…”叹口气,珀希不耐烦地甩开对方的手,往前面奔走去。“嘿!你好!”又找上临时负责赶车的侍卫方廉锦,似要搭讪。 

  高涉在后面看着,一脸的不快。 

  “呵呵!”旁边的少女轻笑一声。 

  高涉回头,情不自禁地瞪了一下。 

  芹儿虽垂眼回避,却收敛不住之前那一记短暂的专注。 

  这一边,又轮到方侍卫难过了。 

  “你的‘空夫’很好么?” 

  “公子说的是功夫?不敢当,拳脚而已!”侍卫小心应答:皇帝对此人的宠爱,这两日里耳濡目染,他直悔自己生出这对眼睛和耳朵! 

  “你能——啪!”珀希比个手刀样式。“断了石头么?” 

  “哪里哪里!属下哪有那等神力!倒是断得了木头。”当然也不能把自己说得太孬。 

  “木头?”珀希略皱眉,似不满意。“我看过断了石头的‘空夫’,on TV!” 

  “这…” 

  “闲扯什么?!莫要扰着人家赶车!”幸而高涉又赶了过来。 

  “我坐车!”珀希照例不屑,驳一句就往车里面去了,还将布帘牢牢掩下。 

  见到皇帝在外面无奈叹气的情景,方廉锦暗自哭笑不得。 

  我又躲了起来。这辆原本宽敞的马车里现在只容得下一个人,空间都被我们的乐器和行李填满——尤其是那张独轮车。 

  很难否认我不是故意的,像这样不与他讲话,甚至不敢正视他…就是不敢。 

  这家伙疯了… 

  … 

  “你说的什么?” 

  “朕陪着你卖艺。” 

  我闭紧眼睛,转过去抹下脸:“Don’t push me…”(别逼我啊…) 

  “不好么?”他握住我的手腕,语气让人难以拒绝。 

  “你…”我咬住嘴唇:你疯了?!你是皇帝,是统治者,不是悠闲的富豪大少爷! 

  “不乐意?莫非你嫌弃朕?” 

  “不!”否认得真快,我都没来得及思考。 

  “呼,那就好。”伸手过来摸我的头顶。“你离不了band,朕也离不了你。” 

  那么你的国家呢?——我想这样问,却忽然觉得自己没资格。 

  “Stupid!”(笨!) 

  “哼!又在骂什么?”说着,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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