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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皇上,请怜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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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觉得太后做了溺死鬼,还认为是便宜了她。

把持后宫几十年的女子,最后却是成了一池荷花下的冤魂,这死的够窝囊了。被溺死的人,身子浮肿,相貌几乎要辨认不出来,这种死法对于太后来说,真是难看至极。

如今皇帝却觉得,还不够,这太后做人实在够失败了。毕竟不管是亲生儿子,还是亲侄女,都恨不得她死。

应采媚抬手,解开皇帝的盘扣,不慌不忙地问:“妾倒是好奇,太后不过喝下一碗吃食,怎么就那么巧跌入荷花池里?”

估计区区一碗东西,皇贵妃肯定不敢下剧毒被太医发现的,那么一点小毒,太后没有防备这个侄女是真,但是偏偏去赏花跌入荷花池里未免太过于巧合了。

皇帝倚在床榻上,任由她把外袍脱下,扔在了脚边,一双柔荑在自己的胸口上游弋,还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霍景睿唇边噙着冷笑,眼底也是一片冰寒:“皇贵妃当然没那么大的担子,一点点慢性小毒,还打算从长计议,慢慢让太后衰弱致死,让太医也看不出端倪来。”

可是世间的事,怎能让她如意?

皇帝厌恶太后,恨不得她立刻死去。皇贵妃的做法,说不准哪天就要被太后发现了。

偶尔一次亲手做吃食也就罢了,若是天天做天天送过去,不管谁都要起疑,更何况是小心谨慎的太后?

皇帝索性顺水推舟,快刀斩乱麻,免得夜长梦多。

他长臂一伸,把应采媚揽在怀里,低头轻轻叹了口气。

或许得知真相的人,只会说自己的不孝,说他的冷血无情,说他连亲生母亲都不放过。

但是霍景睿知道,这世上所有人或许都会责备他,唯独应采媚不会。

果不其然,应采媚俯身舔了舔他的耳后,轻轻笑了:“皇上这招借刀杀人,真够毒的。估计皇贵妃在仁明殿快要疯了,明明是小毒,怎么就把太后弄死了。只怕今夜不能成眠,正寻理由如何跟皇上好好解释呢。”

皇帝也是一笑,指尖挑开她的亵衣,埋首在应采媚胸前的柔软里:“还是爱妃最得朕心……”

应采媚眼皮一抬,霍景睿之前没来由的沮丧终究散了,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弑母的罪孽世人看得重,在她看来,冤有头债有主,皇帝要不是被逼得紧了,恐怕也会放太后一马,最多像庆王爷那般幽禁,一切用度却像以往那般,也不会委屈了太后。

只可惜,果真是一个家族的人,婉充媛是蠢的,皇贵妃是傻的,偏偏这太后也是没脑子的,被杀真是活该了。

皇帝翻身把应采媚压下,一连串的吻从她的颈侧慢慢往下,湿润暧昧的红印在白/皙的肌肤上尤为突出。

“嗯……”应采媚猛地身子一颤,皇帝的舌尖在她的肚脐里打转,惹得她不由绷紧脚尖,双手用力抓着身下的锦缎。

从没想过,她的肚脐居然是自己的敏感处。

应采媚不知自己忘情得仰头,红唇溢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双脚却不由自主地勾着皇帝的后腰,在霍景睿看来却是一副美人图。

她的身子因为动情而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美目微眯,隐约能看见水波潋滟,双唇微张,似是在无声地发出邀请,皇帝俯身便吻了下去,在那柔软的唇上辗转缠绵,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暧昧的银线藕断丝连,更添了几分火热。

应采媚双手突然一推,翻身把皇帝压在床榻上,舌尖在下唇上一舔,俯视着身下人,眼底似是藏着些复杂的思绪。

她三两下扯掉皇帝的腰带,扔在床榻下,略显粗鲁地撕开他的衣袍。反正这里没外人在,霍景睿瞧着一副施施然的样子,也不介意自己露出本性,也就释然了。

应采媚一手撑在身侧,缓缓坐下,两人同时溢出一声舒服地喟叹。

她纤腰一扭,微微一动,双手便撑在皇帝的胸前,随意游弋。

皇帝两手放在应采媚的腰侧,略略摁住,便用力冲刺起来……

芙蓉帐暖,在两人抵达巅峰的一瞬间,应采媚听见皇帝贴在她的耳边,小声低语:“爱妃可知,朕的父皇便是太后用同一招杀了的。”

“唔……”突然听见皇室的隐秘,应采媚一怔,只觉涌起的峰潮比以往要厉害,不由闷哼出声。

这男人分明是故意的,偏偏掐在此时此刻提起这事来。

她喘着气软倒在皇帝的胸前,在余韵中懒洋洋地开口:“听说先帝是病逝的?”

要是太后用同一招,又怎会让先帝愣是有时间留下遗诏?

皇帝一手抚着应采媚的后背,感觉到掌心下柔腻的肌肤和还未完全消退的颤栗,冷冷地答了:“君王从小便要习惯各种毒物,太后的毒再厉害,好歹也能拖延一时半刻。”

就是这一时半刻,足够布置完一切。

先帝很明白枕边人的野心,更清楚太后偏心小儿子,其实是年纪更小更容易拿捏。他毫不犹豫地把帝位传给长子,还告诉霍景睿一句:若是太后阻碍了帝王的路,无需留情,可诛杀之!

有先帝临死前留下的话,霍景睿立刻就明白生母做得好事。他对这位生母没有多少感情,毕竟小时候太后为了争宠,时不时在人前做戏,人后便把他丢给奶娘和宫女而已。

等长大一些,他要念书练武,与生母相处的时间更短了。

再加上生母想要控制自己,时不时在吃食里放些不该出现的东西,霍景睿便明白,在太后眼中,他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一个厉害的棋子。

那些玩意儿要是真上瘾了,那以后霍景睿想不听太后的都不行。

虎毒不食子,太后为了权势做到这种地步,让霍景睿很是不齿。要不是当年父皇发现了,如今的自己如同傀儡,被人任意操纵,那生有何恋?

可惜父皇太过于心软,又甚是喜欢生母,这便瞒下了。

只是太后根本不懂得收敛,辜负了先帝的一片痴心,反而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皇帝搂着怀里散发着淡淡馨香的女子,正眯起眼一副餍足的摸样,像是一只刚偷腥的小猫,倒是可爱得紧。

用力搂紧,皇帝埋在她的肩窝里,缓缓闭上了眼。

仁明殿里灯火通明,不时传来一阵破碎的响声和声嘶力歇地尖叫,宫女们兢兢战战地守在殿里,生怕贵妃迁怒,却又不敢离得远了,让娘娘出了事,谁敢承担这责任?

大宫女劝了劝,被赏了一个大巴掌,重着半边脸被嬷嬷打发出去了。

奶嬷嬷让心腹守着门口,这才扶着皇贵妃坐在贵妃椅上,小声劝说:“主子息怒,那碗里的东西是奴才亲眼看着放进去的,又派得三等小宫女送的,她一家子大小都捏在娘娘手里,哪敢胡乱说话?主子不必忧心,只管装不知道便是了。”

皇贵妃闻言,这才稍稍定了心。刚听说太后姑妈跌入荷花池里溺亡,她吓得花容失色。明明下的慢性毒药,怎么显效那么快?

原本琢磨着是不是中途被谁换掉了,如今仔细想了又想,没有半点差错,这才松了口气。

皇贵妃抬手抚了抚有些凌乱的乌发,只低声叹气:“姑妈也实在不够运气,怎么就在池边晕倒了呢?”

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不用提心吊胆地下药了。

“谁说不是呢?”奶嬷嬷十分认同,原本还担心被太后发现,谁知这才刚开始,太后就跌入水里去了。

皇贵妃正庆幸了半宿,勉强歇下,便见奶嬷嬷满脸惊慌地冲进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满门的禁卫军立刻将她擒下,不由大怒:“你们做什么?谁给你们这个胆子,乱闯后宫,该当何罪!”

禁卫军头头倒是不卑不亢地行礼,淡淡地说:“得罪,属下只是按照宗人府的命令,捉拿害死太后的疑犯罢了。”

皇贵妃皱眉,她深知下的药无色无味,当年太后姑妈对先帝下的就是那种药,至今未曾有人发现,又如何会赖到她的头上来?

“胡说八道,真是血口喷人,太后是我的姑妈,我又怎么会害她?”

禁卫军头头只打太极:“还请娘娘去宗人府,若是清白,也能当面澄清。”

宗人府是什么地方,哪里是后妃去的,皇贵妃自是不肯:“不去,我要见皇上,让皇上给我做主!”

“贵妃要见朕?”皇贵妃话音刚落,便见禁卫军跪下行礼,门口的人赫然是一袭龙袍的皇帝。

婉绫满脸委屈,急急上前,盈盈行礼:“皇上要给妾做主,他们诬蔑妾是杀害太后姑妈是凶手,这简直是欲加之罪,妾是冤枉的!”

皇帝挥挥手,让禁卫军暂时出去了。

皇贵妃眼底露出几分喜色,又上前几步,几乎要贴到皇帝的怀里,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贵妃此言差矣,太后的尸身明明是中了毒,这才会毒发跌入池中溺亡。至于那种毒,想必贵妃并不陌生。”皇帝忽然笑笑,嘴角微勾,却带着几分讥嘲:“这种毒,朕也不陌生就是了。”

皇贵妃看见皇帝的笑容,不由后背发寒,只能硬着头皮装傻:“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妾又怎会去害自己的亲姑妈?”

皇帝没有回答她的话,自顾自地说着:“当年先帝病逝后,也从他身上查出同一种毒来。你们家族的秘药,却用在自家人的身上,真够讽刺的。”

皇贵妃双脚一软,跌在地上了。她没想到,皇帝居然知道这种秘药!明明这世间,除了太后和她,还有心腹奶嬷嬷,根本没有人知道!

就连她的爹爹,太后的哥哥,也是不清楚的。因为这药在家族里,只传女不传男!

“皇上……”皇贵妃双目含泪,却带着惊恐。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着开口:“贵妃是不是疑惑,朕既然知道这害人的东西,怎么一直沉默下来?”

皇贵妃眼瞧着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便不寒而栗。

霍景睿唇角的讥讽更深,星眸里如千年寒冰:“朕很有耐心,等的就是这一天。幸好,贵妃不过区区五年便完成了朕的心愿。放心,看在你的功劳上,朕会让你留下全尸的。”

说完,皇帝再也不看瘫软在地上的皇贵妃一眼,抬脚便走。

婉绫不死心,死死盯着皇帝的背影,用力喊出一句:“皇上,难道你从来没喜欢过妾吗?”

原来从头到尾,不管是太后和皇帝,都把当作一枚可用的棋子而已?

皇贵妃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她心心念念的夫君居然如此对待自己!

“喜欢?”皇帝回过头,瞥向狼狈的皇贵妃,眼底不见一丝温度:“婉绫可知为何后宫五年来,没有一个嫔妃怀上朕的子嗣?”

霍景睿俯身,凑到皇贵妃的耳边低笑轻语,却让婉绫犹若堕入冰窖之中:“因为朕从未真正碰过任何一人,不过让你们做了一场好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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