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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从此山水不相逢-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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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斐君突然捏了他的腰一把,蹙着眉头抱怨,“莫莫,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原城一怔,“什么味道?”他记得今天没有喷香水,谁会想着参加葬礼还盆香水,再说连着这几日,他店里店外的忙,哪还顾得上臭美了。
“一股……糊了吧唧的味道,烧东西的味道。”他认真形容道。
这不就是烧纸钱的味道,原城想了想,说,“你身上也有,要不咱把衣服脱了吧,媳妇儿?”
“嗯。”花斐君轻巧的答应,从原城的身边坐起来,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把扒了自己的衣服,一边嘟囔道:“这是什么时候买的衣服,我怎么不记得了……”
原城也脱了自己的上衣,花斐君见他还穿着长裤,很自然的伸手去帮他解开,脱掉,原城也不敢反抗,只能顺从着他,衣服裤子扔了一地,没有了烟熏火燎的味道,花斐君又重新缠回他的身上,没多一会就真的睡着了,呼吸很深很沉,睡的很安稳。虽然原城觉得就穿条内库跟花斐君抱在一起睡觉有些别扭,但是这就是现在的权宜之计,不然他不知道以花斐君现在的状态能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这些天他也没睡好,谁然被缠着睡有些难受,但是也没多一会功夫,他也睡着了,到底是年轻人,神鬼不惧,就敢这么在莫尧的床上搂着莫尧的老婆睡了,原城在内心暗自感叹了一番自己的英勇。
绿茶早产,生了一对儿龙凤胎,暂时母子平安,不过孩子孩子保温箱,还很脆弱。花逸在医院熬了三天,联系不上花斐君也联系不上莫尧,心里有些不踏实,他往店里打电话,店里的人也不知道他是谁,一听说找老板的,就说没在,于是晚上的时候,他抽出空来回一趟花斐君的出租房。
他一直都有这里的钥匙,虽然很少来,但是绝对是来去自如,他打开门,看着门口脱得随意的两双鞋,就知道家里有人,家里灯火通明,连厨房的灯都开着,他换了鞋四处打量一下,厨房放着很多吃的东西,花斐君的房间没有人,他绕过沙发,去莫尧的卧室,当即被惊的愣在原地。
花斐君亲昵的窝在原城的怀里,两人抱的这个瓷实,满地凌乱的衣裤,赤裸的手臂,他怔忪的不知该做如何反应,随即嘲讽的一笑,花斐君是个不安分的人,莫尧是被甩了吗,他现在又这么快和别的男人睡在了一起。
花逸觉得好像有人在他脸上扇了一个耳光,然后顺便一刀子捅在了心上,他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呢?
他不由自主握成拳头的手掌,最终慢慢松开,然后转身离开。
我妻儿命悬一线,你醉卧美人怀,花斐君,你心里果然没有我。
花斐君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他睡眼惺忪的坐起来靠着床头,原城坐在床尾默不作声的看他,他在等花斐君开口。
“你晚上没睡吗?”花斐君淡淡的问。
原城蹙了蹙眉,“睡了,我也刚起来,那个,我是谁?”
花斐君笑了笑,一把掀开被子,穿着内库下了床,在衣柜里翻条长裤套上,回头瞥了一眼原城,看他身上穿着的是自己的衣服,没说什么,只是赤/裸着上身准备去洗澡。
“我问你话呢?”原城跟在他的身后强调了一遍。
花斐君停住脚步,转过身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然后回自己的房间里在抽屉里翻出一个白色的西咪替丁药瓶,扔给了原城,“自己倒杯水,吃一片,挺管用的。”
“西咪替丁?”
“治你精神分裂的!”
精神分裂!原城差点把手里的药瓶扔了出去,他很有耐心的站在浴室门口等着花斐君洗完澡出来,举着手里的药瓶问他,“你精神分裂了?”
“没有。”他拿着浴巾在自己的脑袋上擦着头发,“你不是问我你是谁吗?我以为你精神分裂了……”
“这药到底是治什么的?”
花斐君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放在毛巾,从原城手里拿过药,打开瓶盖倒出两粒放在嘴里干嚼了,“抑郁症。”
“你抑郁症?看起来不像啊,之前你都挺好的,天天都笑米米的,抑郁症会这样吗?”
“装的。”他淡然道。
“有病了能装住吗?”原城皱眉,听着花斐君嚼药片的声音后背发麻。
“所以我让医生给我开治疗精神分裂的药,他说我不是精神分裂,吃抗抑郁的就行,谁知道那什么江湖郎中啊……”
“有效果吗?”
“有啊,这不没自杀吗……”他走进厨房,把能吃的食材放回冰箱里,把不能吃的找个大垃圾袋装起来,随手抓起挂在门口的羽绒服套上,拎着袋子去倒垃圾。
他不是精神分裂,那昨天晚上是中邪了吗?原城掐着腰在客厅来回走了两圈,决定带他去医院看看,但是不能直接这么说,万一他突然犯病了再干点什么出格的事,这还得哄着来。
花斐君回来之后在厨房煮了一锅面条,自己坐在餐桌上慢条斯理的吃完,看也不看对着面条发怔的原城,径自回房间,“我睡一觉。”
原城坐在餐桌旁边,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面条,然后抽了一颗烟,去卧室看花斐君,他果然睡着了,他不是才刚刚醒,不过洗了个澡吃了饭。他拿起花斐君仍在床头上的手机,开了机,没一会,短信蹦着进来,他马上将电话调成了静音。
所有的短信都是花逸一个人的,没有多余的内容,就是开机回电话。他给花逸回了一个信息:我是原城,能不能见一面。
花逸很快回了信息:没空。
原城再次发道:花斐君生病了。
这次花逸没有回复,原城握着手机去客厅坐在沙发上愁云惨淡的抽烟,他稍微知道一些花斐君家的情况,刚想到这孩子怎么这么可怜的时候,又想到自己,自己还不如他呢,唯一他知道的亲人是他妈,还死了十来年了。
花逸来的很快,钥匙丁零当啷的撞在门上,他打开门进来,就冲着坐在上沙发上的原城喊,“花斐君呢?怎么就病了?”无非就是昨天折腾大劲了!还犯得着叫他来,他自己也是的,怎么说让来就来!
花斐君在卧室正,被花逸突如其来的一嗓门叫醒,揉着眼睛走进客厅,“花逸……你找我?”
花逸的视线在花斐君的身上来回打量,发现他除了有点没睡醒,完全看不出哪病了。原城突然站了起来,冲着花斐君说,“君子,你家莫莫呢?”
花斐君一愣,反手指了指后背,“在屋里睡觉呢……”
原城一挑眉,看向花逸,“你不进屋去看看他吗?”
花逸不知道原城到底要干什么,不解的走进卧室,于是就更不解了,“莫尧在哪呢?”
花斐君看起来很累似的,揉了揉自己的后颈,跟进卧室,“在睡觉啊,这不是在睡觉吗,你有事吗?”
花逸诧异的瞪大眼睛,看看花斐君又看看原城。
花斐君直接钻进被子里,眯着眼睛对着空荡荡的床沿说,“莫莫,花逸来看你了。”
花逸连着退两步,一把抓过原城,关上卧室的门,“他怎么回事!莫尧在哪呢!”
“死了。”
“你才死了呢!死也得有个地方吧,死哪去了?”不个尽仔了。
原城叹了口气,“要我带你去墓地吗?真的死了,圣诞节那天的事,他病了很久了。”
花逸怔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袋里跟电影快退模式一样,虽然总是喜欢和他挣花斐君,可是永远都笑的很灿烂的人,他摇摇头,不敢置信道:“不可能,他要有什么事怎么会不告诉我,花斐君也会告诉我的。”
“他真没告诉过你吗?你自己也会看的出来吧,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他去世的那天早上花斐君接了你的电话,你们不是在电话里争吵了几句。等君子醒了我带他去医院,我看你发了很多信息找他,就告诉你一声,别以为这俩人都凭空就消失了。”
花逸突然想起来,前不久他确实接到过莫尧的信息,他说了很奇怪的话,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自己要去照顾花斐君……
他扬起头长长叹了口气,老天,所以花斐君疯了是吗?他因为莫尧疯了?当初自己和他决裂的时候,他欢天喜地的投进了莫尧的怀抱,现在莫要死了,他也没办法好好活着了……
他敲敲开了卧室一个门缝,花斐君安静的睡在床上,面色苍白,从来都是笔直的睡姿如今却窝成了一个团。他忍不住的心疼起来,却又不知从何安抚。
“对了,”原城突然想到,拉回花逸的注意力,“在抱着骨灰去墓地的时候,他还自言自语来着。”
“他说什么?”
“他说,花逸,莫尧死了。”
花逸的眼眶瞬间红了,他们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花斐君和莫尧的感情那么好,莫尧死的时候花斐君一定很孤单很害怕,可是自己却没在他的身边,他和莫尧一起长大,却没能送上最后一程,甚至从来都不知道他病了,他忽然觉得,不是花斐君错过了他的几年光阴,而是自己错过了花斐君的光阴,并且错过了莫尧的一生。
圣诞节的那天,是莫尧的忌日,却也是花斐君和花逸一双儿女的生日,这是一生都不会被遗忘的牵扯,是带着轮回的缘分。
后来,花逸找到了莫尧的墓地,在寒风大雪里他的坟前坐了整整一个下午,鲜活的生命变成了黑白的照片,时光的不经意间,他已经和这个常常和自己作对的人相隔阴阳间。
他点燃一颗烟,放在碑下,带着歉意无奈的笑笑,“对不起啊莫尧,我来晚了……”他突然有些想哭,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眶,自嘲的笑了笑,“你看我这个马后炮,你生病了我都不知道,你都走了才想起来当初该对你好点,你也是,有病怎么不告诉我,我知道,你肯定是怕我知道你有病了,会总去看你,然后就能看见花斐君了,你不想让我们总碰面嘛,你真小人,一辈子小人,不过,我还是有点舍不得你这个小人,你活着的时候我真不惦记你,你死了我反倒惦记了,你说我这不是贱毛病吗?”他叹了口气,白色的雾气喷出老远,“你以前总是纠结我应该叫你哥,还是叫你叔,早知道我就叫你叔了,也让你高兴高兴,咱俩都认识二十多年了,比我认识花斐君的时间还长呢,二十多年我也没干过让你高兴的事,你总把我当小孩儿看,其实在我心里,你差不多就是我叔叔了,你也挺惯着我的,表面上总是横着跟我干,可你让着我,我都知道,如果你还有以后,我也想对你好点,可是没有了啊……”
花逸的眼泪突然就决堤一样落下来,他紧忙用手背擦掉,风吹在脸上有泪的地方冰凉,连手背都冰的发疼,“人死了,就没有后来了,我们以后再也没有共同的故事了……莫尧,其实……听说你死了,我才知道我那么讨厌你,可是还是会想你,就像想念最好的朋友,最亲近的哥哥那样,对不起,我的心疼来的有点晚,你放心,我会照顾花斐君的,你瞑目吧,过年我会去你家看看,等你父母老了那天,我当儿子给他们送走,不用谢我,哥们儿之间不就是这样嘛……”
他一会哭一会笑的对着墓碑自言自语,起身离开的时候身上落了一层白雪,没走几步又突然转身回来,蹲下来对着黑白照片上笑脸笑了笑,“对了,我的书出版了,改天带来给你看吧,故事里有你。”
花斐君的情况比较糟糕,他正常状态的时候是不会去医院的,原城一提带他去医院,他马上露出一副“你要不要吃点精神分裂的药”的表情,犯病的时候又粘人的很,一说去医院,就不停的重复“莫莫是不是严重了,莫莫是不是要死了”,听着人心里跟着发堵。
他跟花逸也不是很亲近,好像长久以来的陌生已经让病态的他觉得那是根深蒂固的隔阂,花逸若不主动碰他,他走路都要绕着花逸。
清醒的时候还好,正常的吃饭睡觉,偶尔还会去店里把看看账目,和店员叮嘱几句。
不清醒的时候显然也不会好,自言自语,一叫他媳妇儿他往谁身上扑。长时间的躺在床上发呆,对着空荡荡的床铺说话,微笑,吃饭的时候会喊,莫莫吃饭了,洗完澡了会喊,莫莫我来啦,看起来是很开心的样子,让人不忍心打乱他自己臆造出来的那个完美的世界。
有的时候甚至会忽略花逸和原城的存在,自顾和空气聊的开心,举着莫尧买回来的拍立得和空气一起拍合影,一丝不苟认认真真的帖在相片墙上。
花逸尝试过一次强行带他走出这栋房子。他当时没有犯病,很清醒,并且知道自己有抑郁症,还去抽屉里拿了药物来吃,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对着花逸和原城安慰道:“我没事儿,就是总没力气,躺一会就好了。”
一般他这么躺一会就能睡着,再醒来是好是疯就不一定了。所以花逸衬着他醒着,死活把他拉了起来,让他去医院,花斐君被他拽的不耐烦了,抬腿踹了他一脚,没踹疼,却把人踹一边去了,他皱着眉翻了个身,“我已经在吃药了,还去什么医院,我害怕医院,不想去。”
“花斐君你个白痴!你给我起来,你必须去医院!我们不带你看抑郁症,就给你检查身体,你总这么睡觉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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