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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从此山水不相逢-第19部分

小说: 从此山水不相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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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疼?”花逸想掀起他的衣服看看到底扎成啥样,是不是跟筛子似的从一个个小眼里往外窜血,可是花斐君一直弯腰躲,就是不给他掀开。
他突然腰板一直,有些得逞的笑了,“不疼,骗小孩的。”
“他纹的什么图案啊?”姚六六看向白天,“这么神秘。”
白天在墙上扫视了一圈,指着其中一张,“这个,米奇。”
啊?花逸不抢着掀他衣服了,“小叔,你真闻了一个米老鼠啊?你是要对我打击报复吧?闻个米老鼠我还哪有看的欲望了!你还不如文个鸡蛋呢!”
花斐君笑着坐进沙发,“我都要交代遗言了,你还有功夫计较米老鼠和鸡蛋呢?”
莫尧在一旁笑了,“要按花逸的喜好,你应该闻个菜谱上去啊。”
姚六六到底是没有看到花斐君身上纹了个什么东西,她一路都试图要偷袭掀开他的衣服,并且得逞了两次,可是这个纹身稍微有点低,在腰线下,而且他还把裤子提高了,以防这个不靠谱的姑娘突然一把将他的裤子扒下来。
“你怎么不把裤衩提到咯吱窝啊,这样藏的更深。”她再次没有得手,抱怨了一句。
花斐君觉得被她折腾的有点疼,就用手捂了一会,“裤衩纯棉的,弹力不好。”
临走之前花斐君还没忘抬头再看一眼招牌上的字--大馆子,这名字起的挺霸气,如果要是叫“大使馆子”,就更霸气了。
这个周末真是收获颇丰,看了一场不着五六的电影,吃了一顿不知余味午餐,收了一件不得不爱的礼物,纹了一个不能外露的纹身。
花斐君往床上一趟,脖子上的吊坠“吧嗒”落在枕头上,他扯在手里摸了摸,对着正在收拾床铺的莫尧说:“高考的时候会不会不让我进考场,不是不能携带相关书籍。”
莫尧把被子一抖,平铺在床上,走到花斐君那边,扯着他的“小书”看了一会,“说不准啊,那帮二百五还不得以为你这是什么高科技的作弊利器,这什么材料的,铁的,钢的,铝的,电镀了吧,做工挺粗糙啊,等我以后自己挣钱了给你买个白金,这玩意可别掉颜色……”
花斐君皱着眉头拍掉他的手,“你有钱了码两块金砖挂我身上呗。”
莫尧笑了:“行啊,你要以身相许,我马桶给你用金砖砌,我看看你纹身。”他伸手掀开他的衬衫,把他睡觉穿的大裤衩也掀翻一个边,这才看到这神秘纹身的真面目。
两朵花,他知道为什么花斐君死活不给姚六六看了。
黑色的水墨画一样,一大一小,花斐君的皮肤白,这边缘的红肿看着挺明显,不过上面覆着一层透明的薄膜,大概是怕感染。
“我要以身相许给你,估计你爹得把咱俩一块拍成骨灰。”
“我带你私奔呗……疼吗?”莫尧手指轻轻拂过那朵纹身,不敢用力,惹的花斐君一记颤栗。


、067:无人懂我的不舍 
花斐君摇摇头:“现在不疼。”
“我怎么看着有点心疼呢。”莫尧提好他的裤子,平了平衣服。
“你能再恶心点吗?我想吐。”
花逸手里拎着脸盆,“嘭”一声扔在地上,皱着个眉头:“你们俩怎么回事儿啊,我就出去洗个脸的功夫怎么又私奔又心疼的,俩大老爷们大晚上的打情骂俏有意思吗?”
莫尧坐回自己的床上,抬头看着花逸,“小伙儿,你和六姑娘那才叫打情骂俏,我和你叔,我俩这叫……”
花逸还是绷着一张脸看着他,等着他能说出个什么花来,下巴一扬,意思你说啊,怎么停了?继续编啊?
“我俩这叫那什么,叫,靠,我跟你解释个屁,我俩就聊会天,你这小孩儿,也太霸道了,我就和你叔打情骂俏怎么了,我又没和你女朋友打情骂俏。”
花逸一只手掐着腰,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义正言辞的指着莫尧:“他,花斐君,我叔,我的,你听明白了吗?是我的你就只能看着,是我的你就给我老老实实放那,你要是愿意,明儿一早你就去找姚六六打情骂俏去,你爱和谁打情骂俏和谁打情骂俏去,就我叔不行。”
莫尧被他气的一股火上来,声音都抖了:“你是不是以为他是你叔全世界就都是你叔啊?他惯着你全世界人就都得惯着你?我告诉你,就你叔一人拿你当人民币似的,天天捧手心里,我莫尧没那义务,你叔还得跟我叫声哥,我就是你大爷!和我说话你有点大小!惹急我了你当我不敢揍你是不是,小时候我也不是没揍过你,打小你就跟我过不去,十来年了你总该过得去点了吧!”
“对,打小就看不上你,怎么着吧,你当老子还六岁呢,你要有本事你就揍,打死我算我倒霉,我叔就算你的,打不死我就这操行,你就得忍着!”
莫尧觉得花逸这孩子有时候真是特别狼心狗肺,跟他叔一个样,总当别人对他好是自愿是上赶着是应该的,自己比他大两岁,按理说不应该和一孩子计较,但是现在这孩子要逆天当老子,他就有些沉不住气了:“你和谁老子老子的啊?我今天非得揍得你知道知道谁是你老子!”
他一步从床上跨了下来,没等准备扇耳光的手伸出去,花斐君猛的从床上蹦了下来,一步跨在他和花逸之间,按着他举了一半的手,皱着眉头:“还真动手啊你?”
“对!今天我就告诉告诉他什么叫人身自由,什么叫尊老爱幼!你别拦着我!”他挣了两次,没想到花斐君瘦是瘦,劲一点都不小,把他抓的死死的。
“小叔你别拦着他,你让他动手,谁揍谁还不一定!”
“靠!你还想还手怎么着!反了你了呢还!”莫尧和花斐君撕扯起来,“你别拉着我!”
花斐君扯不过他,腾出一手来,对着他的肋骨就是一拳,这一拳打的,莫尧疼的舌头根都快打结了。
趁着莫尧弯腰捂着肋骨,花斐君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你他妈没完了是吧!你动他一下试试!”
莫尧在捂着肋骨在地上坐了一会,觉得自己眼眶发热,低着头站起来,花斐君下意识将花逸往自己身后带,结果莫尧只是头也不回就出了寝室。
花斐君转身瞅瞅花逸,皱着眉叹了口气:“回床上躺着去,今儿晚上你自己睡。”
花逸看着自己的床铺,又委屈的看向花斐君,“小叔……”
“叔什么叔,躺着去,花逸你一天天脑袋里都在琢磨什么呢?俩老爷们怎么就打情骂俏了?”他要愿意和莫尧打情骂俏,花逸早哪凉快哪待着去了,压根不会出现让他天天晚上像给自己上刑似的拱着自己睡觉,整个人都快被虐待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刚才从床上跳下来太猛,鞋也没顾得上穿,他穿上拖鞋,准备出去看看莫尧。
花逸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拽得踉跄着倒退好几步,“你干什么去?”
“我去看看莫尧,现在大门都锁了,他估计是上天台了,别再想不开跳楼,真不知道你们俩一天脑袋里装都是什么东西。”他好不容易站稳,用脚勾过来刚才退步时没踩住的拖鞋穿上,甩了甩花逸抓着的手腕,“别抓着了,疼。”
花逸手上的劲儿一点都没松,执拗的说:“我不让你去。”
花斐君看了他半饷,拍拍他的手,“花逸,没人能把我抢走,你别总是一副我马上就要夹着铺盖卷和别人跑了一样,我真不会,我从来没骗过你,你不信我?”
信。从小到大,花斐君只要答应他的事没有哪件是空口言,他从来不会为了一时之计而欺骗自己。
花逸松开了花斐君的手,悻悻的躺回自己的床上,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在他临出门的时候问了一句,“我今天在这睡自己床了?”
“对,惩罚。”
下午的时候下过雨,这会儿外面的空气很清净,天台上没散去的一汪汪雨水在微风吹过的时候带起一股股湿意。
花斐君推开有些斑驳的铁门时并没有看到莫尧,他抻出半个身子,向门后探去,果然,莫尧正叼着烟靠着墙,看见他的时候喷了一口烟,缭绕的烟雾遮住了那双他想探究情绪的眼睛。
花斐君用手挥了挥烟雾,冷冷清清的莫尧看起来和平日的他天差地别。
他伸手向莫尧的肋下探去,想问问他还疼不疼了,莫尧一把将他的手挡了回去,“不用看,没事。”
花斐君蹙眉,“我看看,不够重我还要加两拳。”他再次抬手摸过去,刚一碰上,就感觉到他本能的想后躲了一下,“这么疼?”
他掀开他的衣服,尽管今夜月亮没有当空照,他还是能看见这块皮肤的颜色稍微有点深,这么快就青了。
莫尧看到他皱着眉头,紧忙把衣服拉了下来,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将烟头弹了出去,“别看了,我就这样,碰一下就又轻又紫的。”他蹲了下身子,把头靠在墙上,“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待一会。”
花斐君也他旁边蹲了下来,觉得这块地挺干的,就直接抱着膝盖坐下,俩人都没说话,这是月黑风高夜,适合杀人放火盗墓。他们俩猫在天台,连看星星看月亮都没法实现,想文艺也文艺不起来,倒像俩逃难的小偷。
“你要是觉得生气,就打回来吧。”沉默了许久,久到莫尧以为花斐君是不是就这么抱着膝盖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偏头说了这么一句。
莫尧瞅瞅他,叹气道:“花斐君,你这话说的挺没良心。”
“我让你打回来还不叫有良心,我让你给我从这推下去才叫良心?”
莫尧一屁股坐下,盘着腿面对花斐君,义正言辞的说:“咱俩认识十年了,人一辈子有几个十年啊?这十年里别说你欺负我的时候我没还过手,你就说我有没有因为一件事埋怨过你,骂过你?你凭什么觉得我现在就能还得了这个手?你宠着惯着花逸,你就没感觉出来我宠着惯着你吗?”
花斐君眨眨眼,还是有点不太适应他这么严肃的模样,用手指戳了他的额头一下,“怎么都上升到谈人生的层次了,这么文艺,我就是知道你不能还手我才那么说的,知道你下得了手还来讨打,你觉得我像那样威风凛凛的蠢货吗?”
“你有没有点认错态度?”他斜着眼看花斐君。
“有。”花斐君非常诚恳的点头,“对不起,我下次不打肋骨。”
“唉你这人,真不想原谅你。”他叹口气,又开始了义正言辞的教导,“君子,我不能真动手打花逸,这小孩儿让你惯的无法无天了,我就吓唬吓唬他而已,他不仅是你侄子,也是我侄子啊。”
莫尧这话说的不假,小时候他因为花逸拿石头砸旺财,他倒是踹过花逸屁股几次,但是一看就是不疼的那种踹,只是花逸表演欲太强,动则哭天喊地而已,除此之外,他再和花逸不对付,也没动过手,尤其是当花斐君来到花家之后,花逸日趋有一种狗仗人势,不,是侄仗叔势的架势,谁敢动他啊。
一阵小风拂过,花斐君的头发被吹的立了起来,他伸手往下压了压,“我怕你控制不住。”
“因为你错误的预见性,我挨揍了,这事儿我上哪去说理去啊?”又是一阵风拂过,莫尧抬手帮他压住刘海,花斐君的头发很软,颜色也不正,说不上来,稍微有点黄,大概和他营养不良有关。不像他和花逸,黑又亮的刺头。
其实花斐君给他那一拳的时候,他真挺难过的,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只觉得如果和花逸站在一起比较,自己可能还没人家头发丝儿重要,明明错不在他,可是为了袒护花逸他还是动手打了自己,难受的他只想跪地上抱头痛哭一顿,可是看见他能上来找自己,还有两句不是很有诚意的道歉,他心软了,这些足够了,不用再多了,再多花斐君也给不了他。
压了两下,他的手就不想拿开了。
“君子,我想亲你一下。”
花斐君靠着墙壁的身体一僵,愣愣的看着他,好半天,才举起一只手伸到莫尧眼前,“亲。”
莫尧无奈的抓过他的手,可还是当宝一样,在他指尖亲了亲,然后抬头,啧了两声,“花斐君,谁要喜欢你一准儿命短,真的,我肯定活不长。”
花斐君抽回手,笑道:“你想活多长,千年王八万年龟吗?”
“我刚诅咒了自己短命,你就没啥好话对我说吗?比如祝我长命百岁什么的,王八和龟也比英年早逝强啊,好死不如赖活着。”
花斐君沉默了一会,像似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这样啊,喜欢我的都短命……那我希望花逸永远也别喜欢我。”
这个话题的开端不错,结尾稍显不完美,莫尧绕了这么大圈,最后还是绕回了花逸的身上,让他有些无奈,他又拉着花斐君扯了一会别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比如翠花现在看见他还双眼冒泡,比如临近期末考试他们应该做复习和抄袭的两手准备,比如很多,但是最后,花斐君说了一句话,才彻底结束了这月黑风高夜的密谈,他说,花逸额头那个疤可能下去不了。
莫尧一拍大腿,“得,回去吧,你这一会不见如隔三秋的,我都替你相思苦了。”
俩人都没注意聊天竟然也聊了那么久,从天台下来的时候,寝室楼已经熄灯了,这导致他俩必须轻手蹑脚经过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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