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女笔记-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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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重新想一想，阿斯磨那独一无二的气质，容貌，以及她在战斗的时候的样子，使用的招式与手段。似乎都只能用一个词语来解释了。

“广场上的圣女，叫什么名字？”

这不是什么需要确认的事情，如果如此独一无二的人都可以认错，莉莉丝也白和阿斯磨一起呆那么久了。

“嗯，我记得是叫阿丝磨德乌丝，因为的确太出名了所以才稍稍有些印象。”

维拉德说道，“像是曾经一年一换的圣女，我完全都没有记下的兴趣。”

“……”又是一位教徒的愿望被实现了，因为莉莉丝清楚的看见，教徒那已经垂垂老矣的身体。再一次焕发了活力，这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奇迹？

不，魔法也可以做到这种事情，只不过，阿斯磨做出来的，是经过粉刷的魔法，所以，得到掌声与赞美也不足为奇。百年以前的阿斯磨，原来是在做着这样的事情吗？

但是她为什么会变成恶魔，而且，甚至比别的六位恶魔还要避讳自己的过往，究竟，发生了什么。

“姐姐，您对她有兴趣吗？”

维拉德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像是在赌气，“姐姐，有些事我必须得说清楚，这也是为了您好，教会并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洁白污垢的。”

“我知道，并不是有没有兴趣的问题。”

墨水滴在墨水里，只会被融化，但是滴在了白纸上，墨汁却会被放大到最大的程度。教会，自己并不喜欢，自己只是因为阿斯磨，才提起了对它的兴趣而已。

“维拉德，是不是只要被选中的人，都可以拥有一次实现自己愿望的，机会呢？”

“的确是这样，不过这种几率还是有些可怜的。”放眼望去，教徒们已经几乎包围了这里，这种情况下，能够挤到前面就已经是万幸了，更别提被圣女选中，得到实现愿望的机会这种事情了。

“姐姐，难道您打算去争这种无意义的东西？您应该清楚这种仪式，其实也就是被粉刷过的魔法吧。”

“只是单纯的体验一下而已。”莉莉丝说着开始思考起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让阿斯磨注意到自己。

来一次爆炸？估计那样自己只会被当作暴徒给带走，那么，果然还是直线球最为合适吗？

阿斯磨，没有理由注意不到的。

……

直接投过去的魔力意外的收获到了效果，阿斯磨的视线，很快就转向了莉莉丝，即便是隔着厚厚的人墙，莉莉丝也能看见阿斯磨正在看向自己这里。

多半，是因为找到了突然传过去的，魔力的源头，而感到疑惑吧。

广场上安静了下来，或者说，是在阿斯磨的示意下，教徒们都安静了下来，原本抵得上十倍集市嘈杂程度的广场，瞬间就变得像是空无一人的深夜一般安静。

这些，都仅仅只是阿斯磨的一个手势，仅此而已。可是，居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难道这种明显过高的教徒的信任，以及这般号召力，不会引来教会的不满么？还是说，百年以前的教会，是完全以圣女为中心在运作呢？

那么，自己那个时代的教会，为什么又会变得浑浊不堪，连圣女的存在都只是一种傀儡，以至于出现了像是艾莉西亚那种，因为对教会无比的爱，而诞生出的为了扫除肮脏而存在的“魔女”呢？

百年的，自己所不知道的历史了，发生了什么。

“……”头痛了吗？很好，这果然是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只要掌握了自己触碰禁忌会带来头痛的这个要点，有时候头痛反而对自己的判断是一种助力。

公正的历史长河可不会因为自己察觉到了，就故意不让自己头痛。

“麻烦让一让谢谢。”

承受着周围教徒们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莉莉丝费力的拨开人群向着广场中央走去。明明只是十几步的程度。却要像是百米赛跑一样耗费体力。

维拉德多半是因为怕被圣女察觉出身份的原因。而留在了原地，不过这样也好，现在的自己，也只想一个人去面对阿斯磨。

作为圣女的阿斯磨。

因为这里，就是阿斯磨的历史存在的地方吧。

“小妹妹，你有什么愿望？”

纯洁无垢的碧眼，并没有因为自己投去的魔力而感到奇怪，而阿斯磨。看起来也在默认下给了自己一个能够站在广场上的机会。

虽然周围那各种各样的视线一直驻留在自己的身上，但是比起这些，要更加吸引自己的则是阿斯磨的本身。

自己那个时间点的阿斯磨，的确与现在没有丝毫的差别，但是那也仅限于外貌与气质，聪明一点的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来阿斯磨在回避着一些话题。而现在这时候的阿斯磨……

没有办法形容，因为，她几乎可以说就是为了圣女而存在的。

如果自己问“你为什么会变成恶魔”这种问题，肯定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吧，而且。说不定要会被当作可疑人员给抓起来。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换一种形式就可以了。

“我想说的并不是愿望。”

莉莉丝摇摇头。此时的广场很安静。自己的声音，已经足够传到每个教徒的耳朵里。

“我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您，我觉得，这些问题也代表了我们所有教徒心中的呼声。”

并不算过分夸大的言辞并没有让阿斯磨有什么过多的神色：“请说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回答。”

“圣女是神的使者，我觉得，您这样受到我们所有人爱戴的圣女，神明也一定会对您做出奖励的。您是否能一直这么年轻下去呢？”

毫无意义的废话，谁都清楚圣女在成为圣女的那一段时间里，时光的静止的，也就是不会成长。否则，圣女也不会被称为是神的“使者”了。

“嗯，只要我还能为大家祈祷一天，我就可以继续保持着这样的姿态。”

嘘声从周围传了过来，多半这些教徒们，是在嘲讽自己问了一个没用的问题吧，又或者说，他们是在可惜或是嫉妒自己浪费了一个宝贵的，实现愿望的机会？

有愿望可以实现，却选择了问不一定得到答案的问题，多半自己现在已经被大多数人当作了笨蛋。

不过，笨蛋的究竟是哪一边呢？自己的愿望，自己都可以依靠自己的手段去实现，自己缺少的，反而是你们不屑于得到的“答案”。

“那么，您可以帮我预知一些事情吗？”

“当然可以，不过，只能预知一件事情哦？这可和问问题不一样。”

在阿斯磨看来，恐怕自己一开始的问题，她压根就没打算算作愿望吧。

“那么，我就说咯。”

莉莉丝深吸了一口气，因为这很明显，接下来要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自己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您，能预知一下，您自己的未来吗？”

……痛……

不，这已经不能算是痛了，这如同那锤子把全身的血肉一点点砸碎一般的痛苦，几乎让莉莉丝没有站稳。动用了所有手段的莉莉丝，也只能勉强保持着站姿而已。

果然如此，虽然已经有了大概的预感，但是自己问出来的问题，果然还是属于禁忌的一环。阿斯磨在历史中，最后是变成恶魔的。自己问的问题，就和直接在问她为什么会在以后变成恶魔，没有什么区别。

一定要忍住，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痛感，还是没办法阻止自己的。

“这，这也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情。”虽然痛苦已经传遍全身，但是莉莉丝此时的头脑却无比的清醒，舍弃了所有不需要的身体部位，现在，只需要留下自己的大脑，双眼，以及嘴就足够了。

“我真的很希望……您能一直成为圣女。所以，您能做出关于……您自己的预知吗？我真的……很想知道。”

大脑，用来思考，双眼，用来观察此刻阿斯磨的一举一动，将她的眼睛，动作，一切都尽收眼底。再接着，用自己的话语来打消她冒出的疑虑。

阿斯磨，如果说自己有什么遗憾的事情的话，不能知道你的过往，应该算其中比较靠前的一个吧。

一个隐瞒了过往的人，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完全相信。所以……

说出来吧，你接下来的预知结果，让自己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麻烦了，好像最近中彩了，回家就开始打喷嚏。感觉要发烧。）（未完待续。。）

2。阿斯磨给的难题

“预知么？好吧，这个我的确可以做到。”

尽管对于莉莉丝提出的这个，在任何人看来都很合理，但是却有些奇怪的要求有着不小的疑惑，但是毕竟现在是在教徒们的面前，阿斯磨还是在犹豫之后选择了接下。

“嗯，谢谢。”

疼痛已经逐渐消失，莉莉丝也得以恢复了原来的状态，但愿刚刚自己的奇怪举动，没有被什么可疑的人发现。

面前的阿斯磨已经逐渐闭上了眼睛，尽管那扇心灵的窗户已经被关闭，但是莉莉丝还是在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阿斯磨的每一个动作。

如果，如果她不是在糊弄自己，糊弄台下的信徒，而是真正的选择了去预知自己的未来的话，那么她看见的东西，肯定是……

“好了。”

短暂的停顿后，阿斯磨睁开了双眼。然而让莉莉丝惊讶的是，阿斯磨，这位圣女，从上到下，和之前都没有一点点有区别的地方。

这什么怎么回事！？在预知到了自己会变成恶魔的时候，没有谁能够还这么淡定的睁开眼吧？

她骗自己？不，不会的，自己刚刚的确是感受到了魔力的波动，但是，如果说这种魔力的波动只是她故意制造给自己看的呢？

不对，自己应该换一个角度想，阿斯磨的确是照着自己的愿望去预知了她的未来，但是看到的却是很普通的东西。自己在过去的时间里呆了这么久，恐怕已经忘记了一开始自己脑海里记得很清楚的事情。

那就是这个历史，因为自己这个外来者的突然闯入。而会发生的改变。

之前自己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但是。却不能够否认这种可能性的存在。芙蕾，马蒙，她们的事情多半已经麻痹了自己，让自己认为自己在这里的存在，是个合理的事情。

头没有痛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吗？

“小姑娘，我已经预知到了。”

比起皱着眉头的莉莉丝，阿斯磨看起来要显得十分的……轻松。尽管莉莉丝并不清楚这是因为什么。

“我预知了接下来数十年的情况，我会继续为大家祈祷的。”

继续……也就是说，阿斯磨在接下来的数十年时间里，仍然是圣女。

是她还没有预见到，她会变成恶魔的那个时间吗？还是说，因为自己的到来，历史做出的改变就是，阿斯磨一直是作为圣女而存在的呢？

如果是后者的话，自己……

“……嗯，我很高兴。”

自己就要把阿斯磨变成恶魔？

可是。怎么变？让洛基强行的行动么？但是洛基答不答应不说，她能不能碰见阿斯磨都是个问题。毕竟，她们两个是两个极端，肯定不会简简单单的就碰见的。

那么，就只有靠自己了，但是……

“还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莉莉丝勉强的打起精神，稳步的走下了广场，周围因为圣女的发言而欢呼喝彩的教徒们的声音，莉莉丝早就已经听不见了。

没错，阿斯磨，真是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在给自己惹麻烦，这一次也是。

只能从现在所看见的事情，零星的推断她过往的自己，怎么可能会轻松简单的就找到办法，让阿斯磨变成恶魔呢？

“姐姐！你还好吧？”

见莉莉丝面带愁容的走了回来，维拉德急忙上前询问。

之前在广场上莉莉丝那一刻的痛苦行为，维拉德看的很清楚。

“刚刚您怎么了，是不是因为碰见了圣女……”

“不，怎么可能，我可没你想的那么黑暗。”莉莉丝摇了摇头，“如果我说是当时是肚子痛估计你也不会信吧，所以维拉德……别问了好吗？”

“可是姐姐为什么要问那种问题呢？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说一个愿望。”

维拉德说道，“姐姐你的那个问题，实在是让我不清楚。”

“一些私人问题而已，哎，我现在肯定被当成是笨蛋了。”

该做的事情已经完成，圣女的祈祷还没有结束，现在还不是再一次与阿斯磨相见的时候，“顺带一提，维拉德，我能问一问你想许下什么愿望么？”

“嗯，我的愿望很简单。”维拉德回答的很干脆，“姐姐你嫁给我就好。”

……

就知道会是这个愿望。

……

傍晚，在一家人满为患的餐厅里。刚刚度过了最美好的一天的教徒们，似乎仍然有些意犹未尽，即便是在进餐的时候，也还是止不住的讨论早上的事情。

内容，自然也十分的单一，那就是圣女，以及她为教徒们实现的愿望，至于莉莉丝的那个奇怪的愿望，早就被埋没在了关于圣女的种种话题之下。

潘多拉对自己的礼仪还是十分自傲的，只要她想这么做，她就可以表现的和王公贵族一样优雅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