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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间之楔小说新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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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要我说,你这是在干什么啊,Riki。好不容易几个大头都聚在了一起,却只能吃最差劲的药来爽,你不觉得这样真的很没有出息吗?”
  卢克视线中似乎包含着其他的什么东西,一寸也不放过地扫视着Riki的身体。
  “是又怎样,我可没老到重提当年勇的地步。”
  换做平常的话,卢克这种毫不客气的口气和眼神,一定会让Riki厌恶地皱起眉头。但是现在或许是史道特的效果,Riki并没有怎么在意。
  心跳缓缓地刻划着时间,力道逐渐增强,不久之后——伴随着特异的节奏,一波波扩散到四肢。
  靠在沙发上,摊开手脚,Riki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就这样,静静地闭上眼睛。
  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都……听不到。
  唯一能感觉到的,是一种轻微的,好像小憩般的震动……
  受到那令人陶醉的触感所吸引,在吸了一口气后,整个人的身心都飘飘然地脱离现实。
  那一刹那——
  眼睛深处的黑暗骚动起来,突然之间迸发出了五彩缤纷的亮片。
  那时侯已经……除了麻痹般不断攀升的快感以外,任何事都引不起Riki的兴趣。
  而后。
  Guy——
面对着Riki那略带笑容的侧脸,忽然间,仿佛窥见他过去三年的空白一般,不自觉地低垂下了眼睛。 


◇◇◇ ◇◇◇ ◇◇◇ ◇◇◇ ◇◇◇ 


  “贫民窟是吞蚀青春与精神的‘怪兽’。”
  ——曾经有什么人如此说过。
  凡是第9区的人,都通过切身的体会,认识到了这句话千真万确,没有半点的夸大不实。
  尽管如此,在看到任何试图离开贫民窟的人的时候,众人的视线与其说是羡慕,还不如说是嘲笑占据了明显的上风。
  腐败至极,只能白白等着年华老去的一汪死水,连可以消耗的梦想都没有。
  可是就算如此,可有可无地……这种活过一天算一天的日子又味同嚼蜡。
  矛盾的是,正因为这样,想打破现实的人们反而被视为歹徒,被由此而形成的反弹毫不留情地侵蚀自我。
  没有希望,人类就无法振翅高飞。不会飞,就不懂得坠落的恐惧,那么,就不能指望有任何进步。
  每个人都明白这一点,然而另一方面,却又亲自——斩断了心灵的羽翼。仿佛在说,如果不这么做就无法活下去。
  这个名为贫民窟的现实之“墙”,便是如此沉重、昏暗的“黑暗”。
  也因此,人们语带讽刺地,将那些明知会被弹回来,却仍向那道“墙”勇敢挑战的人,称为“勇者”。在讽刺的背后,似乎在可怜自己连勇者脚上的鞋都做不了一般,一味沉溺在酒香之中。
  在这其中,Riki一度曾经像口头禅似地,将某句话挂在嘴边。他只曾经对Guy一个人——那个可称为自己另一半的对子吐露过心情。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离开贫民窟。”
  即使,曾经发过相同宏愿离贫民窟而去的人,不到一个月便都垂头丧气地悄悄回来,Riki还是一点都不害怕,笔直地凝视着前方以强硬的语气说道: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的……” 


  四年前。
  在“拜森”突然平空瓦解约三个月后。
  那时,夜已经很深了。
  Riki脚步踉跄地闯进Guy的房间。
  “嗨……你还好吧?”
  一打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刺鼻的酒臭味,Guy忍不住把脸转开。Riki酒量很好,平时却基本上不会喝。可是现在的酒味之浓烈,让Guy忍不住怀疑Riki是不是洗了酒精浴。
  看到Riki那个样子,Guy没来由地感到一阵不安,还没让他进来,就先开口说道:
  “Riki……怎么了?你怎么搞成这样?”
  Guy不由自主皱起眉头。
  但是,Riki却一副没把Guy的反应放在心上的样子,摇摇晃晃地靠近他,嘴角还微微上扬。
  “一点、小意思……”
  他一面如此说着,一面把一样东西推到Guy胸前。那是一瓶高级迷幻药酒,Guy听说过,但不要说实物,连商标的拷贝都无缘拜见过。当然,是与史道特有云泥之别的高价迷幻酒。
  Guy一时之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怎么会有这个……”
  他的声音都沙哑了。听到这个问题,Riki笑了起来。没有笑出声,喉咙却发出咕咕咕的声响。
  是遇到相当好的事情了吗。
  或者说,是因为醉酒而形成的亢奋?
  从他那裂开的嘴角上面,无法窥探到他的内心。
  所以,好像要赶走内心的不安一般,
  “你心情很好嘛!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Guy委婉地开口询问。
  于是,Riki以主人的姿态,占领了整个房里唯一算得上舒服的床。
  “嗯,算是吧!”
  扬起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他不屑地哼了一声。
  “话说回来,居然是罗杰?瑞纳的‘瓦尔丹’耶!你还真有一套。”
  “干嘛,讽刺人吗?”
  “哪有!收到这种连商标都没有拜见过的好东西,我只是想道个谢而已。我可没怀疑你是从哪里摸来的喔!”
  突然。
  Riki躬起身体大笑出来。
  那种样子……看不出是喝醉时的哄笑,还是带着几分清醒的自嘲的冷笑,Guy内心的不安油然而生。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Riki明显出现异状,是从上次他们晚上到米达斯闲晃,趁机大赚一票那时候开始的。
  Guy把手插进装了数种信用卡而鼓起的口袋。
  “已经差不多了吧?趁月亮还没下山,我们也该收兵回去了吧!”
  Riki轻轻踹了一下Guy的屁股。
  “我们今晚可是受到‘幸运女神’眷顾的幸运儿呢!这种时候,要把能弄到的全部弄到,才对得起‘幸运女神’吧?你先回去吧,Guy。我最后再转一圈。”
  带着令人难以拒绝的笑容消失在人潮中的Riki,那一晚,没有回到Guy身边。
  这种情况不算稀奇,所以那时Guy并没有特别担心。
  Riki做事固然大胆,某些地方却相当神经质,Guy不认为他会出什么拙劣的纰漏。他想,Riki一定是在哪个地方,痛快地喝到天亮了吧……
  但是。
  现在回想起来,
  那天晚上,可能就是一切的开端。
  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Riki坚决不肯透露。
  结果却,
  “Guy,我要退出‘拜森’。”
  在一个月后,他发表了这句炸弹宣言。
  在殖民地得不到任何庇护,也没有门路的新人,处身于老奸巨滑的混混中往往连温饱都无法获得,他们因而组成了自卫团体。而当时在贫民窟居于龙头地位的“拜森”,也是因此应运而生的。弱肉强食,强者以此来炫耀本身的存在。
  这就是贫民窟中的单纯明快的“力量”理论。
  强者必胜——也并不尽然。
  只有在生存竞争中幸存下来的人,才有高声主张自己正义的权利。
  哭喊哀求、撒娇耍赖,全都没有用。
  不能指望任何人。
  无论是从好的意义上还是坏的意义上,无法自立的家伙会连骨髓都被榨干。
  如果不想受他人压榨,那么除了自己变强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方法,这也是贫民窟的规矩。
  就算每个人都势小力微,但只要齐心合力聚在一点上,便会产生惊人的力量。一个人举不起的东西,合众人之力,集众人之智,便可以轻而易举地铲除。而Riki的存在,就是完成这一点的“关键”。
  “光是默不作声地等待,就什么也不会开始。”
  这是Riki自养育中心“GUARDIAN”时代以来的一贯宗旨,从没改变过。
  可是。
  Riki也认为,
  “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去收拾和我无关的他人的烂摊子。”
  除了迫于现实需要,出任“拜森”的实质领袖之外,Riki对其他事物并没有特别的欲望或执着。他不能忍受的,是无视个人意愿、暴力式的强制,是花言巧语、旁若无人的多管闲事,是一心只晓得依附他人的阿谀奉承。
  尽管崇拜者的视线火热得足以烫伤人,但Riki漆黑的双眸,一次也没有以相同的热度进行过回应。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Guy……
  即使如此,Riki依旧令众人倾倒。只要他在那里,就能带来某种令人振奋的刺激。
  所以,Guy跟随他。
  西德也是。
  卢克也一样。
  诺利斯也不例外。
  为了能把Riki留在他们所建立起的“头目”宝座上,他们绝对不在乎彻底成为撑起宝座的支柱。
  他们有过欲望。
  有过——梦想。
  也有过野心,想成为贫民窟首屈一指的最大帮派。
  但是,Riki却毫不留恋地放弃了宝座。不知为何——竟然没有任何人想在他后面继位。
  于是,“拜森”就这么瓦解了。干脆简单的程度令旁人都不禁哑然。
  而现在,Riki他——
  “他该不会是插手到什么危险的事情里面了吧?”
  他就是出手阔绰到让这样的谣言满天飞的程度。
  在一阵子的销声匿迹后,却突然带着贵到在贫民窟没人会提起的酒回来。
  但是,Riki只是对大家的骚动置之一笑,并没有因为羡慕与嫉妒交错的眼神感到陶醉。
  不仅如此,Riki的黑眼睛好像在牢牢追逐着Guy他们所无法窥知的某种东西。就好像,孕育着某种无法满足的饥渴一般……
  可是。
  “唷,Riki,难不成你勾搭上了什么暴发户当干爹啊?”
  “别傻了!谁能有能耐让Riki这匹野马乖乖听话啊!对不对?”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算用混杂着轻微讽刺的玩笑口气进行询问,Riki也只是用暧昧的口吻含糊过去,并没有进行像样的回复。
  虽然如此,伙伴们并没有再进一步追问下去,也没有产生过度的嫉妒和反感。因为,现在Riki虽然没有一天到晚和大家混在一起,Riki依旧是“Riki”。
  不,或者应该说——
  他那耀眼得与贫民窟不相称的漆黑头发,如黑曜石般的双眸,以及柔韧肢体所包含的鲜明气质,反而都更进一步地增添了诱人的魅力。
  甚至令人不由得想到,难道是因为少了“拜森”这个“枷锁”,所以Riki反而恢复了他原有的光彩。
  虽然没有任何人说出口,但他们确实感受到视野的不同。自己的眼界与Riki之间的差异,清清楚楚地……
  所以,他们有点下意识地自我警惕。不要因为无谓的嫉妒而蒙蔽了视线,切断Riki与自己的联系。
  正因为如此,Guy无法不担心,不是作为“拜森”的一员,而是作为向来是与Riki形影不离的对子。
  “喂,Riki。你——真的没有在搞一些危险的勾当吧?”
  “干嘛,突然问这个……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
  “不要唬弄我,正经地回答。”
  Guy非常不安。
  他希望自己是Riki的精神寄托——
  过去,他就是如此希望,而且也应该是这样的存在。然而现在心中的这股莫名的焦虑又是怎么回事呢?
  微细自己与Riki的纽带,好像在哪里出现了一点点的偏差——他有这种错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Guy内心的这种动摇。
  呼——Riki大大地叹了口气,喃喃地说:
  “我说Guy,所谓的机会,并不是随便从天上掉下来的。尤其是能够让像我们这样的杂种都重见天日的机会。”
  他微微眯起因醉意而湿润的黑眸。
  “我啊!已经厌倦了小里小气地一点点去喝摸来的史道特。”
  有如在静静地吐露积压在心底的话一样。
  “反正都是要做梦,我更想豁出去,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而不是只能一脸羡慕,咬着手指在那里干等。那样的话不管过多久,垃圾都还只是垃圾。这样的家伙,我和你都已经看到过太多了,不是吗?”
  不管是他反问的含义也好,现实的沉重也好。
  “Guy……我不愿意……就这样一直呆在这里,好像会从身体最深处烂透一样。一想到这里,我就浑身……都会颤栗。”
  这一切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我要往上爬,离开这里。”
  他仿佛要让Guy知道,他的意志有多么坚定不可动摇一样。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Riki产生了如此之大的动力呢……Guy不知道。
  也许,Riki是找到他自己的存在意义了吧。
  但是,Guy却不敢问。如果他开口,Riki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会产生破裂……或许他怕的就是这个。
  所以Guy说,
  “你说得,没错……”
仅仅是只言片语的附和。就好像喉咙上扎到了难以形容的利刺一样,他的双唇因此而轻微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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