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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鬼畜,等虐吧!-第65部分

小说: 鬼畜,等虐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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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被掐死的人会很难看,你好歹给我留个好看点的遗容。”霍改低笑着,像一个心甘情愿奔赴死亡的殉道者。
喉结被语言带动着在掌心滑动,像一只讨好地蹭着掌心的小宠物。
东方未明眼神幽暗:每次、每次都是这样,小东西总是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给自己以一切都尽在掌握的错觉,然而下一刻,等待自己的却是毫不犹疑的叛离。
手掌上移,卡住下颚,雪白的颈项被催迫着向后弯折,精致的脸庞煽情地扬起,戏谑的嗓音带着某种疯狂的意味:“你觉得咬死这种死法怎么样?”
东方未明像头渴血的凶兽,一口叼住了霍改掩藏在粉雪肌肤下的颈动脉。
想要啃噬你唇,让你柔嫩的唇瓣染上血的嫣然!
想要搓弄你肤,让你光洁的肌体烙下爱的痕迹!
想要进入你身,让你糯软的嗓音哭喊我的名讳!
下一刻,东方未明却松了手,退开来。东方未明低头看着那抵在自己昂扬处的匕首,苦笑:你看,总是这样,不是么?
“再动手动脚就弄死你哟!”霍改拿着匕首,轻轻比划。
东方未明不动声色地避开,微笑着坐回原位:“陈柏舟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而且比他给得更多。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交好?”
霍改收了匕首,随之坐下:“哦?你到底是何身份,竟然敢夸下如此海口。”
东方未明并不回答,转而说道:“有陈柏舟庇佑,你中举想必轻而易举。我便保你以举人之身,得授官位如何?”
霍改一愣:爷不敢考举人,怕的就是朝廷一时脑抽给俺安个官位,妨碍爷勾搭土匪。小明你咋每次跟咱捣蛋添乱的时候,都这么正中红心呢?!
霍改却是点点头,温文有礼地笑道:“好啊,若你当真能保我前程,我万仞仑也不介意多你这么个朋友。”
就在此时,那小二端了酒菜往这边缓缓走来,两人从大敞的门口,看着那小二渐行渐近,不约而同地闭了嘴。
待得酒菜摆置齐整,霍改积极主动地为东方未明斟了杯酒,举杯道:“既有你相助,我这次秋闱说不得便要全力而为了,秋闱之前,我恐怕都不会得闲,还望你能谅解。”
东方未明将酒饮下:“你也不必太辛苦,左右有我替你打点。”
“若是那名次漂亮些,你也好活动些不是。”霍改笑得善解人意。
……
在这一个上赶着被利用,一个欣然笑纳的背景之下,这次以走后门为中心的聚餐完美谢幕,宾主尽欢。
常谷风是个二货,这毋庸置疑。所以他可以不管不顾地做些疯狂的事,比如将“万仞仑勾搭陈刺史,以美色换成绩。”这等事捅出去,为的不过是将对方的企图摔个粉碎——他万仞仑不就图个前程么?他常谷风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贱人如愿以偿?!
秋闱前三日,常谷风将那完美地结合了三角恋爱、香艳狗血、权色交易、官场黑箱的举报信一式N份,一一送抵监考人员的面前,还不忘给霍改送去一封,耀武扬威。
霍改拿着信,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常谷风果然很乖,不枉自己特地给轩离传了信,替常谷风出了这么个好主意。前程、名声、学问这三条底线常谷风一脚全踩,胜负已分,剩下的不过是验收成果罢了。
霍改将信放好,他准备明日再去陈府拜访,阴影处的渣滓,总是发酵一下才越发让人难以忍受不是?
第二日,霍改带着信坐上了奔向陈府的马车。
陈府花厅,少年独立花厅,披挂在身上的青衫有些宽大,更显得身材纤瘦,空荡荡的袍袖,随风晃荡,飘忽得仿若那一吹即散薄雾。原本明亮的双眼紧紧地闭起,浓密的羽睫在眼下投出淡墨的阴影。原本嫣红的下唇被死死咬住,一线惨白在贝齿下蔓延。紧握的拳头捏得发白,手心的信纸随之皱成一团,咔咔作响。
“贤弟……”陈柏舟手里拿着一叠信,匆匆走进花厅,声音带着浓浓的忧虑。
霍改睁开眼看着陈柏舟,忽而笑了,笑得脆弱而又坚强:“别担心,我没事。”
陈柏舟温暖的手掌包裹住霍改攥紧的拳头:“那几位大人昨日接到信后,便都一一给我了,这事儿我会处理妥当的,断不会影响你的科考。”
“我不会参加这回秋闱的。”霍改淡淡道。
陈柏舟忙道:“你且信我,那信上不过是些胡编乱造,好打发得很。我定会处置好的,你不必顾虑。”
霍改长叹一声,深深地望进陈柏舟眼里:“那信上所说虽是胡言,但总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你我之间的私情。你纵然澄清了这一切那又如何,这一点便是你我都无法否认,更何况他人?”
陈柏舟又道:“旁人又如何能知道这内情,我只需……”
霍改抬手,捂住了陈柏舟的唇:“你只需如何?你只需告诉所有人,我与你清清白白,绝无半点情爱?我要的是和你相守一世,而不是光耀一时。这次瞒过了,今后又如何,难道要你顶着他人质疑的眼光,一次次地蒙骗下去?我说过的,我心中只有一物万分珍视,不可损毁。我便是前程尽毁,也绝不容许自己成为你的污点!”
“我如何值得……”陈柏舟眼眶尽红,话卡在咽喉,竟是怔怔不能语。
霍改倚入陈柏舟怀中,吐出缠绵至极的蜜语:“拼将一生休尽君一日欢……”
陈柏舟抱紧霍改,几乎要将人融入血肉,护在心口,再不分离。
霍改垂眼,掩住毫无情绪的眼眸,火候已是足了,这便上正菜吧:“柏舟,我想见见常谷风,他害我便罢了,竟将你也拖入泥潭,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何必跟那疯子一般见识?”陈柏舟言语间压不住的厌恶。
“到现在你还护着他?”霍改一把推开陈柏舟。
陈柏舟矢口否认:“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他脏了你的手。”
霍改听到这似曾相识的台词,心下稍安:“那你把他赶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他出现在你我眼前。”
“抱歉。”陈柏舟艰难开口。
霍改心中闪过一丝不良的预感,冷声道:“我平生最讨厌的听到的,便是‘抱歉’这两个字,这说明我要么被伤害,要么被欺骗,要么被辜负。我真没想到,你竟也有对我说这两字的一天。别告诉我,你还打算白养着他。”
陈柏舟缓缓地点了点头。
霍改不可置信地瞪着陈柏舟:‘我擦!爷布置到这地步你TM居然还不肯放弃常谷风,他到底是你小情人还是你小弟弟啊?有这么难以割舍么?!’
“柏舟,我只说一句,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选吧。”霍改走到这步,已是弹尽粮绝,只得将选择直接交给陈柏舟。
陈柏舟闭上眼,不敢再看霍改的眼,唇齿开合,吐出两字:“抱歉。”
“你的意思是,如果一定要选,你要他不要我?”霍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不信,他费心心思,殚精竭虑,换来的居然还是和原著一样的凄惨结局。
陈柏舟沉默良久,终究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作出了最后的判决:“是……”
霍改扭头便冲出了花厅,他要去找常谷风,他就不信,等到自己被常谷风打得皮开肉绽的时候,陈柏舟还能这么坚持!
跑着跑着,霍改却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心口竟然被温暖所包裹,那对陈柏舟的怨愤不甘,竟就这样消了个干净。
‘咒怨,居然就这么解除了?!被人蹬了居然也能过关,莫非这小菊花今儿抽了?’
霍改当机立断,继续往前跑,小菊花抽得这么给力,不趁机把对常谷风的怨恨解除,他就不是霍改!
一座坐落于翠竹林间的精美阁楼渐渐出现在视野中,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依着陈BOSS对常谷风的偏护,这儿多半就是常谷风的住所了!
霍改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咦?门锁了。莫非常谷风不在?
霍改沉思片刻,撑着窗棂便翻了进去……
阳光从大敞的窗户铺泄进屋来,驱散了一屋的暗色,将屋中的一切照得纤毫毕现。
霍改立在窗边,刚刚抬眼便愣住了:这么漂亮的阁楼里,竟然挂满了画,而且全是人物画,画中人物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
画卷沿着墙面,一幅幅地陈列开来,有如一帧帧的回忆——
茶会上的神采飞扬,藏勾时的桀骜调皮,浴池中的妖冶惑人,摊牌时的愤怒清高,晒书时的孤单郁闷,酒楼上的淡定傲然,而这些画卷上人物的面庞却并不清晰,像自己也像曾经的常谷风。
直到那副马车上的斟茶图,自己的面目才第一次清晰起来。霍改想起那次咒怨的开解,菊花第一次开,却是开得那般热烈疯狂。当时自己还诧异,为何陈柏舟移情别恋得这般干脆利落,原来竟是这样……
当一样物事被打上了标签,人们总是习惯性地扫过标签,却对标签下物事的真实模样视若无睹。陈柏舟的心认定了他爱的是常谷风,即使心口已然埋下某人的影子,却依旧固执地认定他爱的是霍改身上常谷风的影子。直到这一刻,完美的梦中情人湮灭成灰,少年在耳边轻声呢喃“你是我的。”于是纷杂的情绪被瞬间的狂喜焚烧殆尽,深藏的真实浮上水面。
并非喜新厌旧、无关相貌美丑、只是那颗被执念所蒙蔽的心,终于说了真话:我心有芳草一株,姓万名仞仑。
之后的画卷,与之前画卷相较,竟是大不相同。并非是指脸,还有整个画面的意境。之前的画卷,就像一个深爱着自然的旅人将沿途的风景一一绘下,他眷恋,他不舍,他沉浸,但他依旧大步向前。而之后的画卷,就像一个一无所有的画手在梦里见到了他所能期待的所有美好,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却又清醒地意识到,梦是那么易碎,于是他用笔疯狂地描绘着记忆中的一切,幸福又绝望。
霍改的眼停滞在一组画上,画的是他上次在花厅里的画面,愤怒的、微笑的、羞涩的、妩媚的……
最后一张,画上的他倚门回首,启唇轻笑,说不尽的旖旎,道不尽的缠绵。
画的右下角,题着六个凌乱的字——
爱之,害之……离之
霍改深吸一口气,仰头看着屋顶,哑着声,轻轻吐出两个字:“傻子。”
他想,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陈柏舟拒绝了自己,菊花却解开咒印了。
      
 
  83、龙套乃突然狂化
 
83、龙套乃突然狂化
霍改翻窗而出,轻轻地合上了窗扇,转身向陈府的大门走去。既然菊花没抽,那么以这玩意儿一贯的霸王条款,自己今日纵然见着了常谷风也未必能被判定胜出,所以,还是先离开的好。至少……要给陈柏舟留出收拾野怪的时间不是?
鬼畜可是那种——对男主有多么深情,对男配就有多么无情——的生物呐!
霍改回到家,却见万思齐正蹲守在自己房间,俨然一副守株待兔的架势。
“哥。”霍改转身合上门,走到万思齐对面坐下。
“后日就是秋闱,你今日怎地还往陈府跑?”万思齐目不斜视,定定地看着霍改。
霍改垂下眼睫:“近日,你可在坤城听到了什么关于我与陈大人有趣的流言?”
万思齐的唇抿成一线,眉头狠狠地皱起。
霍改从袖中拿出那封被自己捏得皱巴巴的举报信,推到万思齐眼前:“这信,每位监考官手上都有一封。”
万思齐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展开信纸,一字一句仿若火星,在眼底燎燃成一片无边的沉怒之火。五指猝然收紧,信纸被紧紧地捏在掌心,不成形状。
“对不起,这次秋闱小弟我无法参加了。”霍改垂着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饱含歉意。
“你和陈柏舟当真如信上所言……”万思齐的声音里满是刺骨寒意。
霍改额上蹦出一根青筋:“怎么可能!”
万思齐口气微缓:“既是诬蔑之言,你又何须顾忌。”
霍改沉吟片刻,开口:“我拒考有三个理由——
第一,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陈大人为了自己的名声,科考之事,很可能不会再为我插手。与其冒着落榜的风险,不如直接拒考,既保全了彼此的名声,也让陈大人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
第二,此流言已然存在,我纵然考上的举人,也必然备受质疑,而陈大人今后也定不好再照拂于我,于我今后的仕途有害无益。
第三,我年纪委实小了些,考的又是明算,纵然当上了解元,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被丢个无关紧要的闲职,蹉跎光阴。反不如等三年再考,机遇更佳。”
万思齐凝视着霍改,眼底幽暗如渊,看不分明神色:“你话已至此,我又有什么余地可辩驳,更何况你从来无需我替你考量。拒考既是你的选择,我自然只有乖乖听从的份儿。”
霍改心头一紧,虽然很清楚万思齐对自己的举人的之位投入良多、势在必得,但自己仍旧毫不迟疑地选择了欺瞒和牺牲,不管怎么说,都有些对不住万思齐。怪只怪,对一个了解市价的人而言,鱼与熊掌,从来都没有可比性。
“对不起……”
万思齐有些粗暴地打断了霍改的话:“不必跟我道歉,作为兄长,没能保护好你,是我的失职。”
霍改挑唇,不咸不淡道:“不必跟我说失职二字,作为合作伙伴,没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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