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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鬼畜,等虐吧!-第27部分

小说: 鬼畜,等虐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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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东方未明敢冒着和自己翻脸的风险强占便宜,难怪东方未明现下会露出这种胜利者般的眼神,是自己先露了破绽,东方未明不过是在验证推断。
之前自己遇袭,自己在东方未明赶到后,为了试探东方未明和借机勾搭解开咒印没有多想就选择了作出一副全心依赖、毫无防备的样子任由东方未明抱住。却忘了,这样的反应,即使用刚脱险境,精神不稳来解释,也是相当牵强的。
更何况,自己能独身解决掉一个大汉,还在人来之前一直保持着,手持武器压在双手尽废的对手身上防止意外的状态,本身就说明了,自己不会是一个脆弱的小书生。
那么自己那依赖的表现,就只有两个解释。
一是,自己心底已经将东方未明视为了可信可亲的重要存在,那种种疏离不过是故作姿态,他的勾搭已然基本成功。
二是,自己对东方未明别有用心,在借机亲近。他真正想要勾搭到的那个痴情书生从未真正存在。
不管是哪种解释,都足以让东方未明重新评估自己的价值。所以东方未明会接着抹药的机会肆意挑逗,而自己的反应……不言而喻。更何况,第一次身体接触时,自己为了避免东方未明动手还拿过怕痒做借口,而这回,却是全无不适,这算是默许抑或……邀请?身体的屈服是心灵的背叛,红杏出墙。
当疏离变作忸怩,当痴情变作借口,当无心风华变作刻意引诱,当高不可攀变作欲擒故纵。自己这个玩具,于东方未明,还剩下多少价值可言?
这是一场假面舞会,两个风采卓然形貌明丽的骗子在无人的舞池里贴身相拥,华丽的舞步诱导彼此的步伐,温暖的掌心牵引彼此的旋舞,甜蜜的耳语哄骗彼此的灵魂,炙热的眼神追随彼此的假面。
四肢纠缠,身体紧靠,于是,每一个小动作都难以逃脱对方的察觉,每一拍心跳都无法躲过对方的窥视。不可妄动,一动便错;不可妄语,一说便破。
贝壳纵然搁浅于陆,那也镌刻着海的影子,无论内里的珍珠是黑是白,有些东西,总是无可抹煞。比如……身体对□的趋之若鹜。再比如……残魂对东方未明的苦苦痴恋。
霍改一步踏错,于是失了节拍,落了节奏,只能被对方带动着反身、旋转、折腰。华丽到目眩神迷的旋舞之后,被先揭开假面的他要面对的,便是如今这被动至极的局面,和一个随时可能因为无趣而抽身而去的舞伴。
东方未明捏着霍改的手,搭上了裤带,笑容轻佻,眸光冰冷。他贴在霍改耳边轻轻吹气:“来,把裤子脱掉,我们接着擦腿。”
霍改的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僵硬着身子别开脸,目光闪烁不定。
“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东方未明微薄的嘴唇在暮色的渲染下漫着华贵的淡金,和唇的鲜红交织出几近妖艳的色泽。张开的嘴唇里隐约露出粉色舌尖,在齿辕上缓缓游弋,有一种危险的煽引感。
说话间,东方未明又靠近了几分,他的手越加放肆,形状优美的大手覆在白嫩的小手之上,引领着单薄的手掌从腰际一路下滑,停驻于隐秘地带。
掌下的物事即使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那滚烫的热度,有人在自己耳边低喘着诱惑:“脱了吧,我帮你。”
东方未明已露骨至斯,霍改名为贞操危机的天线笔直竖起,冷汗唰地浸透了整个后背,犯错的后果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得多。
小孩子是没有耐心的物种,东方未明不会贪求杀得对方片甲不留的全胜。有时候战役的胜利在他眼中便是战争的胜利。东方未明不会有耐心玩一场旷日持久的攻防战。
身体占有于东方未明而言就像是正餐后的甜点,正餐入肚,心已失守的自己已经没有了让东方未明郑重对待的价值。打算从这场游戏中抽身走人的东方未明可不会再对自己客气,拒绝会被东方未明看作欲拒还迎,反抗会被东方未明认作故作清高,等待自己的只会是吃干抹净之后被弃如敝履。
必须立马找到应对之法……不然,菊花不保。
要怎么做,才能让东方未明回心转意?
要怎么做,才能单凭己身力挽狂澜?
要怎么做,才能让即将结束的舞曲重回高。潮?
“东方……别,别这样。”霍改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黏腻鼻音,和暧昧的急喘,恰如床第间的撒娇。
“不这样,要怎样?”东方未明又重重捏了一下,逼得霍改低哼出声。
“东方,你喜欢我么?”霍改用未被挟持另一只手按住了东方未明作恶的爪子,像是固执地想要求一个答案。
东方未明轻笑一声,抬眼看着霍改,千般缠绵,万般深情。额心相抵,吐息交错,完美得近乎妖异的嘴唇微微张合,吐出的语句温柔痴缠:“我为你而神魂颠倒。”
霍改捏着东方未明的手按上自己的心口,笑容苦涩:“怎么办,我也是。”
“郎有情,妾有意,正是恰好,你何必苦恼?”东方未明顺势在霍改的心口捏了一把,漫不经心地问。
“我心里本该是装着另一个人的……直到刚刚我险死还生,才发现,你早已占据我整个心神。我知道这样不对,却情不自禁,这样水性杨花的我,你还喜欢么?”霍改捂着心,一副我好无辜,我好可怜,我好为难的苦逼模样。
东方未明捂唇,阴影下的的弧度讥诮而轻蔑,让自己心心念念筹谋了这么久的,竟然是这么个拿着心上人当幌子的便宜倒贴货,本以为会很好玩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到手了,真是无趣。
“如果你愿许我一生一世,我想,即使让我当一回水性杨花之人,我也甘之若饴。”霍改凝视着东方未明,就像一个准备和心上人私奔的傻妞。
一种莫名地愤怒在心底缓缓燃烧,拙劣的演技,赤。裸的企图,东方未明觉得眼前这个愚蠢而虚荣的家伙正在将那些自己珍视的东西,一一败坏殆尽。他怎么能这样,明明,明明自己是那么……期待的。
“你会爱我一生一世么,东方?”霍改捏着东方未明的手,似乎因为一直没有得到答案而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我爱你,一生一世。”东方未明的嘴角扬起温柔得宛若春江的笑容,轻轻承诺。
他要报复,他要骗得这蠢货张开腿,在床上任自己百般操弄,然后再将他狠狠地丢出绣被阁。他要让他从云端狠狠跌到泥地里,作为他毁掉自己认定的对手——那个狡猾的优雅公子的代价。
霍改绽开如花笑颜,撒娇道:“我的腿很疼,你帮我擦药吧。等我伤好之前,你会一直亲手照顾我对吧,东方?”
让爷亲手照顾,凭你也配?越来越不耐的东方未明这才意识到对方的腿还伤着,如果自己想报复成功,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把人给立马办了。也就是说,自己还得和这个贪婪的小东西虚与委蛇段时间。于是本来就糟糕的心情,更糟糕了。
“我去替你看看药好没有,腿的话,你先自己擦着吧。”东方未明将药罐放到床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欠奉,起身往门口走去。
腰带突然被人拽住,东方未明回头,正看到霍改半个身子吊在床外,拽着自己腰带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怎么?”东方未明忍住把人一脚踹开的冲动,笑着问霍改。
“给我带点蜜饯好么,我怕苦。”霍改腻着嗓子恳求。
“好。”东方未明将腰带上的手坚定不移地掰开,然后回转,准备系好腰带走人。一低头,却正看到眼前不远处一个东西闪闪发亮,正是自己送出的那个熏球。
这个熏球是自己多年的珍藏,为了眼前这个人,却是欣然送出,可惜,那些后招都用不上了,可惜,这个人,已经配不上这个宝贝了。
东方未明有些怅然地回头,却愣住了……
霍改似乎没料到东方未明会突然回头,也愣住了,面上还带着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就差没在脸上写着:总算逃过一劫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一瞬间,醍醐灌顶。东方未明几乎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啸!原来如此,任仑啊任仑,你果然没叫我失望!他狡猾的优雅公子还在,一直都在!
霍改迅速收敛表情,又回复到那求抚摸,求包养,求恋爱的傻瓜状态。
东方未明却是一步一步走回床边,居高临下,看着霍改,眼里像是燃着一团火,激烈而炙热。一字一句,发自肺腑:“小仑,我真为你而神魂颠倒。”
东方未明俯□,捏住霍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他叼着那不安分的嘴唇,重重吮吸,他是如此地欣喜,禁不住越吮越深,舌尖舔碾过嘴唇上每一寸娇艳的朱红,牙齿厮磨过嘴唇上每一块温软的嫩肉,不够,还是不够。喉咙里干渴难耐,他真想把这个狡猾的小东西搅碎了咽下,以平复那焦灼的渴望。舌头向更深处滑去,身体却被猛然推开。
东方未明意犹未尽地舔舔唇,笑问:“怎么,装不下去了?”
霍改低着头不理他,拳头紧握,指节捏得发白。
东方未明坐回床边,心情很好地翘着腿:“我差一点,就被你骗过去了。幸好苍天有眼,让我阴差阳错地回了头,不然……我就错过了。”
霍改别过头,闭着眼,心情同样很好。是啊,你一点不差,又被我骗过去了。苍天当然有眼,爷算计了半天,一手拉腰带,一手滚熏球,就等着你回头撞见“真相”,怎么能让你错过。
如果如果掰回东方未明的想法已不可行,那就推着这个想法一路奔向极致,物极必反。在路的尽头藏着的,就是转机。愚蠢之人被忽悠,是因为轻信,聪明之人被忽悠,是因为多疑。最重要的砝码依然紧握在霍改手里,他真的不爱东方未明,从来不爱。所以,现在轮到他绝地大反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场算计和反算计我写了整整一天,怕交代不清,怕情感不真,怕人物走形,反反复复,修修改改,最后出来了这个成品。也不知道大家是否喜欢,如果喜欢,请告诉我,以慰我阵亡的无数脑细胞。如果不喜欢,也请告诉我,我接着改。
爱你们,么么~
      
 
  激怒乃常规攻略
 
“你并非真的心折于我吧?如此做戏,为的是哪般?”东方未明从宿命对手回归的惊喜中回过神来,立马作出一副你居然欺骗我感情,我好无辜、好委屈、好可怜的模样进行控诉。
霍改倚在床头,垂着眼,暗自思索:得,这位爷跟自己一样,跟四川剧团练过,变脸技术一流。这般倒打一耙,倒是甚合我心,不过,解释就是掩饰,小明,你还是自由地脑补去吧。
霍改微微低头,发丝在脸侧,雪白的脸上尽是疲惫之色,好不黯然**:“我做戏的缘由,你怎会不明白,何必再来问我?”
东方未明以手支颚,撅嘴:“我不明白。乍闻你有意与我,我可是满心欢喜。谁想,却是一场空欢喜罢了。”东方未明叹息一声,面上的委屈之色有增无减。
“你既是要逼着我将话挑明,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霍改喟然长叹,这人是上赶着求忽悠啊,罢了,爷就大发慈悲让你晕乎个彻底。
霍改抬眼看向东方未明,神色疏离淡漠,口中直言不讳:“你对我起了兴趣,便想着引得我移情别恋,好尽兴耍上一番,对否?”
“我对你,可是一片钦慕,何必说得这般不堪?”东方未明眼神微动,旋即又恢复了那身心惨遭玩弄的表情。
霍改扭头看着窗外暮色,努力营造出本人已看透红尘的高人气质,倦声道:“北邶山有一鸟,翔于九天之上,翱于云海之巅,一人曰:甚高,羡之。一人曰:甚高,累否?”
霍改扭回头,看向东方未明,扯出一个“妖孽你还不现身”的讥讽微笑:“我负伤卧床,你眼中只见色,不见伤,心中只存欲,不存忧。钦慕?呵,你当我是不谙世事的深闺小姐不成?”
“原来……”东方未明失笑,敛去那面上的种种虚情,揉了揉额角,想来之前这人向自己诉说伤情之时,便是诚心试探了。
让人毫不犹豫扒掉情痴马甲的东方未明有些苦恼,一不小心就被人看透了呢,说得这么直白,连个撒谎的余地都不给自己,这个虚情假意的游戏还怎么玩下去?等等……
东方未明忽而皱眉道:“不对,你之前遇袭,我赶来之时,你那柔弱情态,分明也是做戏。在这之前,可不曾唐突于你。你又从何断定我对你有企图?”
霍改的脸色顿时格外难看,他的内心很矛盾,他的理智很挣扎,他的感情很纠结——小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敏锐,这不逼着爷掀底牌么,呜呜呜,这张底牌爷真不想掀开啊,掀了爷还怎么装傻充愣贪污宝贝呐。
“是熏球。”霍改沉默了一会儿,只得含泪摊牌:“你给我熏球,摆明了是在坑我。这等媚俗的香,这等贵重的事物,只要一被他发现,必会引起莫大误会,到时,我定然是百口莫辩,缘断情碎。而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坏我姻缘呢?再联系你上次对我唱的越人歌,说的话,答案就很明显了,你无非是起了兴致,想试试能不能将我从别人手中抢走。”
“那你假作钦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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