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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部分

鬼闻笔录 作者:三千调-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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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不明白,直至许久以后,我才发现很多事情并不似表面那么简单。
而我与柳砚生还当真是有过去的,爱的那样深,却也恨得那样深。
当我见到我曾与他所居之地时,我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的我们,亦看到了死在他剑下的阿离。
我望着夜空,想起了过往的一切。他因着韩妙菱负了我,尔后又用苦肉计欺骗了我,吸取了我身上的灵气,害得我险些丢了性命。
呵……他原是想要了我的性命的,是阿离用她的命保住了我的命,我跌跌撞撞的一路回到了地府,饮下了忘川河之水。
如若可以,我宁愿不曾记起那些个伤情之事。至少,那般,我对他唯有恨。无论是爱亦或是恨,都比不过爱恨交织那么痛。
想起这些年来,他待我的好,我待他的冷血,我生觉对不住他。可想起他从前险些要了我的命,且直至如今还留着韩妙菱。那韩妙菱三番五次的害鸢儿,他却从来都是不管不顾。他恨我不要紧,我同他说了那样的话,他自然该恨我。可鸢儿没有错,他明明晓得鸢儿是他的孩子,却能因着韩妙菱了两三句话便险些要了鸢儿的命。
我想,约莫是因着怨我,他便将怨气都撒到了鸢儿身上。而我,也不见得不怨他,我是怨极了他。
当我想起过往一切之时,心中更是难受,每每瞧见他那张脸,我便恨极了他。
他触碰我之时,我更是恐惧而厌恨。次日,醒来之时,柳砚生又同我说:“沉香,我知你当年是与我置气,你同你师兄没有发生什么是么?”
我原想着刺激他的,可为了鸢儿,为了能救出我师父,不让我师父再受牵连,我不能如此。
我便点头,柳砚生很是满意,他同我说:“沉香,我就知你是在与我置气,你放心,日后我定会好生待你。”
如今看着他,我还有一丝心痛,可我再不敢信他,当年他为了能得到我的信任,生是让我捅了那么多剑,而今他是当真爱我的么?
我其实早已不知晓,而今我只想带走鸢儿,救我师父,平凡的过日子。
我想走,我也晓得柳砚生他是不肯放过我,我不知他到底是不是爱我,可我知晓,无论他爱不爱我,他都不会放我走。
我若是要离开,还须得时机,要带着鸢儿走,更是须得时机。我想了许久,想起初时入魔界之时,柳砚生旧伤复发过一回,如若在那个时候离去只怕是最好离开的,且要在柳砚生同我单独一起之时。
可他的伤为何会复发,我又不知晓。我坐在案前回想上一回他同一起出游,似是在人间才复发的。
如若我想逃走,必定要同他去人间,在人间我亦好逃。于是我哄着他放了我师父,又同他撒娇说我要去人间,鸢儿也闷的慌,长了这么大却还没见过人间是哪般模样。
柳砚生如今待我的态度当真是与当年天差地别,我说什么他都答应。有那么一瞬间,我竟再动了心。
“沉香,你瞧,河灯。当年我许了愿,如今还当真实现了,鸢儿,你要不要也放河灯啊!”柳砚生与我说了两句,又拿起一盏河灯给鸢儿。
鸢儿初次到人间,见了什么都稀奇,便不似往日那样惧怕柳砚生了。柳砚生像个大孩子,又放一盏河灯笑着与我说,他这会子许的愿是永远与我和鸢儿在一起。
如若是在千万年以前,大约我会感动,可如今,我只想带着鸢儿离开,永远的离开。
柳砚生这一回又吐血了,我不知他为何每回来都会旧伤复发,但我晓得,我有机会可以逃走了。
“你怎么了?”我明明巴巴的望着他旧伤复发,却还要假惺惺的问他。
柳砚生摆摆手道:“沉香,扶住我一下。”
我装得满脸紧张的上去扶住他,施法将他带到了上回子那个林子里。
柳砚生身上的伤如上回子那般,鸢儿都吓坏了,见他这般,我竟有一丝不忍。
“沉香,不要离开。”他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伸手握住我的手,喘息着道。
我回眸看了他一眼,他脸色苍白,现下我就是杀了他,只怕他亦是无力还手。我犹豫了片刻,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对鸢儿道:“鸢儿,我们走。”
“我以为你会感动,我以为你记起了过往便会感动,原来,你当真是这样狠心。”我将将走了两步,背后传来柳砚生的声音,无比凄凉。
我心中一震,回眸看着他:“你早已瞧出我记得过往了?”
 

010 情已不能归

柳砚生未曾答话,神情却告诉我,他早已知晓,只是一直未曾戳穿罢了。他明明知晓,何故不拆穿?他若是知晓了,定然也晓得我今日邀他来人间必定是存了心思逃走的。
我回眸看着他,柳砚生的脸色苍白无比,他似乎每每同我来人间皆会如此,也不晓得是何缘由。我本想一走了之,任由他死在这里也好,或是旁的什么也罢,终究我是要离开他的。
鸢儿瞧见他浑身的血吓坏了,我捂住鸢儿的眼睛,将她转身背对着柳砚生,轻声道:“鸢儿,你到旁边去等娘亲,不许乱跑,知道么?”
鸢儿素来听我的话,乖巧的点点头到旁边去等着我。
我默了默,问柳砚生:“你从一开始就知晓了?是么?为何不拆穿我?”
“我以为你会感动的……”他嘴角挂着凄凉的笑,血液缓缓蔓延出来。
我想问他,他身上的伤究竟是怎的一回事,然当我开口之时却是那么伤人:“我曾经也以为你会感动的,可是最后,你却想要我的命。”
“呵,你还记挂着当年的事。”柳砚生仿佛未曾意识到,我恨他不仅仅是因着当年,且还是因他拆散我与师兄。
呵,兴许如今的我早已不爱谁了,爱情于我而言太过奢侈,我不再奢求什么,我只想离开魔界,带着鸢儿逃得远远的,再不想见到任何一个与柳砚生有干系的人。
我也……不大想见到我师兄,若是与我师兄见面,我当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而现下,我对柳砚生……我终究是下不去手要他性命,而我……也无法再爱他,他以为他把世间最好的都给了我,却不晓得,他却把世间最坏的也给了我。他以为的爱,便是将什么都给了我,将一切都给了我。我以为的爱,则是独一无二,他永远给不起。
他的心里永远都为韩妙菱留了一个位置,那是我容不下的位置。我笑了,我蹲身,透过柳砚生的眼眸看到我那张冷漠的脸:“记挂?柳砚生,换作是你,你不会记挂着么?有些伤,永远都不会好。问我这些年可否有感动,这些年你又何曾给我过感动。呵呵……约莫你是给过,不过,你只是你以为的感动。你莫要忘了,我是石头,铁石心肠你又不是不知晓。我记得许多年前,你说过,我宁沉香是毒妇。没错,我就是毒妇,我还很记仇。无论你如今对我再好,我还是恨透了你。”
柳砚生支撑着起来,张了张嘴想同我说些什么,我却没有给他机会开口,我不知自己心里是怎的想的,许是真的恨透了他,即便还要爱,早已经被恨给掩埋了。我终究还是没有出息,下不去手杀他,只得刺激,我靠近了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不会感动,一丝一毫也不会……”
“那么,你是想杀了我么?以报当年我杀了阿离之仇?”他也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以为我不会疼,可在这一刻,我看着他这般的神情,竟还是疼到了心底里。
然而,有些事情一旦铸成大错,便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他当年伤了我,杀了阿离。尔后我都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了,他还来纠缠不休。如若没有他的出现,大约我如今是过得很幸福的。
我下不去手杀他,依旧铁了心的要伤他。我摇摇头,温柔道:“砚生,我怎会杀你?我不会杀你,我要你慢慢的死,你说,你现在这般模样,若是路过的妖怪瞧了去,会如何?”
“宁沉香,我是你的夫君,我是鸢儿的爹,你……”他眼里类似更甚,我几乎能感受得到他是何等的绝望何等的痛。
他是爱我的么?所以此刻才会如我当年那样痛,呵呵,宁沉香,你约莫是多想了,他若是爱你,又怎会任由旁人伤害你?他的痛,不过是因魔尊的自尊罢了。一次次的刺痛了他的自尊,他自然是痛到了骨子里。
我知晓,他是不会死的,可我还是忍不住恶毒的去刺激他,伤害他。我想起了阿离,想起了当年他是如何对我的,这些伤痛是永远都无法痊愈的,以至于他对我的好,皆被我抛之脑后,剩下的都是恨。
因而,当他同我说他是我的夫君,是鸢儿的爹时,我笑着同他说:“你不配!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你以为丢掉的东西还能找的回来了么?丢掉东西是找不回来的,当年是你丢掉了我们的情意,如今你想找回来么?也不是不可,可你能把阿离还给我么?你能抹去我千万年的痛么?能么?”
我本想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此时却全然无法抑制,最后,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睁大了双眼,狠狠瞪着柳砚生,冷笑着又问了他一遍:“柳砚生,你能么?很绝望么?你可知我当年有多绝望?”
柳砚生没有答话,只望着我。他是说不出话来,那些东西,他不能还给我,也还不了。阿离当年魂飞魄散,纵然有存活的机会,那也是千年以后的事了,兴许她活过来之时早已变了模样,变了性子,已非往昔那个阿离,所以,柳砚生他不能还给我。
无论是阿离还是我与他的过往,都已经回不去了。我如今当真是愈发的歹毒了,我瞧得出柳砚生此刻已然很难过了,无论是身心只怕都好受不到哪里去。可我,却还是强忍着心中的痛继续刺激他:“所以,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言罢,我便起身离开,我怕我多看他一眼又会心软。我师兄曾说我心软的不像石头,我想,那大约是对柳砚生的罢。如若我心再硬一些,大可要了他性命。
“沉香,不要走!”我将将迈出步子,手却被人握住。
我回眸,柳砚生,他竟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站在我面前,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无力道:“沉香,不要离开我,不要……”
我知晓,这回如若不离开,往后若想逃走,大约是难上加难。我拉了拉他的手,却怎的也拉不开,他的手就如枷锁一般将我束缚。
“柳砚生,你放开我!否则我杀了你!”我手中的转生镜发出淡淡的光。
柳砚生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拽着我不肯撒手,尽管他已经不大站得稳。他道:“沉香,不要走,你忘了么?我们曾经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当年是我的错,你……难道就不能给我机会弥补么?”
弥补?他要如何弥补?每每听到他同我说这些话,我还是忍不住的心痛,泪也不觉落下:“柳砚生,你如若当真愧疚,就放了我罢,也放了你自己。你,放了我罢,放了我好么?”
我哭了,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柳砚生微微愣了一会儿,遂缓缓放开我的手道:“沉香,能抱我一下么?抱我一下,我放了你……”
我毫不犹豫的扑入他怀中,柳砚生的手覆上我的后背,他的手颤抖的厉害,无力的在我耳边道:“沉香,以后,还会见面么?”
在他怀中的感觉,与当年并无分别,一样那么温暖,可但凡是想起阿离,想起当年他是如何对我的,我的心就如扎了千万根针那样疼。
所以,当他问我这话时,我告诉他:“如果可以,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狠心撂下这句话之后,便推开了柳砚生,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终于……终于摆脱他了,我终于不再与他有任何牵扯了。爱情,我已不再去奢望了,如今我只想和我的鸢儿好好的过日子,有鸢儿,便已经足够了。
鸢儿听闻要离开魔界了,十分欢喜,走了两步却皱着眉头道:“娘亲,爹爹会不会死啊!”
“不会,他是魔尊,不过就是流一点血,怎的会死呢?”我面不红心不跳的欺骗了鸢儿,鸢儿向来信任我,便乖乖的点头道:“呃。”
“娘亲,爹爹一个人会不会碰到妖怪啊!以后鸢儿是不是都见不到爹爹了?”将将走了几步,鸢儿又回眸,脸上竟有些不适。
看着鸢儿这副神情,我亦有些难受,若是放在人间,她不过四岁。我顿了顿,轻声问她:“鸢儿,你是愿意跟着娘亲还是愿意跟着爹爹,你若是要跟着爹爹,往后便见不到娘亲了。”
“鸢儿要跟着娘亲!鸢儿不要离开娘亲!”我说的话大约是残忍了些,鸢儿急忙拉住我的手,带着哭腔可怜巴巴道。
我亦不想残忍,可我必须带走鸢儿,也只得同她说残忍的话。
几百年了,也不知地府是否变了样,师兄如今师父还在地府,地府的鬼差是否还认得我?我牵着鸢儿,怀中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地府。
地府一如既往,一点儿也不曾改变,只是,鬼差倒是变了,一个个都认不得我,将我与鸢儿拦在外头。
我同他们说我是阎王的女弟子,要见阎王,站在外头是鬼差满脸嘲笑:“哈哈哈哈……阎王的女弟子?咱们阎王就没有女弟子!你究竟是何方妖孽!你以为地府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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