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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穿到清朝当戏子-第66部分

小说: 穿到清朝当戏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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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了。”

商承恩未答,轻轻拉起苏倾池的手,放在掌心,苏倾池的手不再如往日那般细腻如玉,掌心虎口皆因拿刀握弓磨出了片片薄茧,手指关节处亦有不少细微的擦伤,有些留了痂,有些尚裂着口子,商承恩用温热的掌心覆住那双手,浑厚的嗓音比往日愈发低沉些,“倾池。”

苏倾池转头望着他,形容安静,嘴角一如既往地含着一丝笑,俊美的五官难掩沧桑,让人不由怜惜。

商承恩刚毅的面容柔了几分,“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苏倾池启唇低语,眼神微微有些恍惚,他将目光投向辽远的地方,末了,扬了扬嘴角,摇头,“大约,没有吧。”

“既没有,我便带你将所有的地方看一遍,一望无际可以尽情策马的大草原,还有四季如春古国风情的大理,这广阔的大好河山,总有你喜欢的地方。”商承恩嘴角噙笑,声音是一贯的低沉而圆浑有力,“可好?”

苏倾池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

两人于残雪孤阳之中并肩缓步,夕阳的余晖撒下,将两人的身影在枯草上拉得很长。

如今商承恩已是参将,苏倾池亦成了他的中军,两人相伴至今,个中情深意笃不肖言说。

脚下的雪薄了些,吱呀的轧雪声并不明显。

“今晚。”苏倾池清俊的面容浮现一抹温和的笑,他没有往下说。

商承恩先是一愣,苏倾池能主动这般说,他自然欢喜异常,只是……他攥了他的手,语气严肃,“不可,明日尚有硬仗要打,若是……万万不可。”

“你当真不依?”苏倾池转头,眼眸之内一派清润,唇边一丝笑意,“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也未可知。”

“不许胡说!”商承恩呵斥地打断他,心中一沉。

苏倾池面上神色未动,只是平静地望着他,“当真……不要?”语气低婉,竟似一声叹息。

商承恩心中软了、疼了,伸手抚摸着那张俊美的脸颊,将人揽在怀里。

入夜,营帐中众人早已安寝,营帐外尚有些火光,将帐外巡逻的兵丁身影映在营帐之上,来来回回,伴随着整齐的步伐声。

营帐之内早已鼾声一片,间歇有几声低沉的喘息、压抑的呻吟,叫人浮想联翩。

厚重的棉被之下,两具匀健的躯体紧密交叠,商承恩一边轻磨慢碾徐徐渐进,一边用唇舌肆意地侵占着身下之人的双唇,炽热的喘息此起彼伏,两人压抑得极为辛苦。

苏倾池撇开头,咽下一句险些溢出来的呻吟,喘息也透着颤栗,秀气修长的眉毛紧紧拧着,显然忍得极苦,“承恩……快些,啊!”

一声惊喘被商承恩狠狠纳入口中,健壮的双臂紧紧箍住那人的细腰,加紧攻势。

两人身形晃动,喘息之余,四目相对,竟是不忍心闭上。

苏倾池紧紧抿着唇,将一切闷哼压在喉咙里,面上神色痛苦欢愉未知,只在身上之人动作忽而猛烈之时,喉间溢出一声低吟,声音短促低沉,却是极为撩人,却叫人下腹一紧。

商承恩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扣紧他的腰肢,动作愈发猛烈,感觉肩膀被人死死攥紧,他俯身含住对方的喉结,唇舌之下,那人喉结难耐地滚动,鼻尖的喘息染上一分哭腔,极是压抑,几不可辨。

叠加的身体近乎疯狂地摆动,粗沉的喘息和隐忍的呻吟瞬间支离破碎。

知道快了,商承恩急急欲退,苏倾池却夹紧了他的腰肢,情|乱之中尚存一分清醒的眸子望着他,“留在……里边。”

商承恩最后一声低吼,两人交|合之处经过无数次撞击,猛然嵌入一体,一股滚热的热流喷薄而出,力道惊人,两人皆是一阵颤栗,近乎痉|挛。

一场情|事,险些耗尽两人体力。

云收雨散,两人在被底穿了衣服,商承恩捏了被角正欲下床弄些热水替苏倾池清理,却被那人攥住衣角。

“我去去就来。”商承恩温言哄劝。

苏倾池摇头。望着对方眉间难掩倦意以及攥着他衣角的清瘦手臂,商承恩终究没有下床,取了衣衫替他细细清理,两人便依偎着睡下了。直至天晓时分,商承恩将苏倾池的被褥掖仔细,方悄声回了自己的床铺。却不知,他方睡进自己床铺,原本酣睡之人却睁开了眼睛,轻垂的睫毛掩盖了眸中的神色。

一夜欢|愉,两人皆太过投入,以至商承恩并未察觉苏倾池的异样。

然,这夜终究如苏倾池所说,是两人最后一次。

……

炮火轰鸣拉开了金川战役的最后一场激战。

漫山遍野番兵与清军已杀成一片,两军斗得难分难舍,头颅血肉横飞,马蹄践踏之处血流成河。主将纵马直出,挥舞大刀踹入敌阵,破开一条血道,其余部众奋勇跟进,喊杀连天,逢人便砍,见首辄斫,场面极是壮烈。

金川土兵鼓噪而下,气势难挡,个个骁勇彪壮,以一当十,势头不容小觑。

高耸入云的坚碉之内,箭如飞蝗,漫天铺地如疾风袭来,所经之处皆是一片凄厉哀嚎。

“放————!”

数十台将军炮炮火不断,瞬时间天地晦冥,不辨人影,四周火光冲天。

“杀!”众士兵举刀冲入敌阵,乱杀乱砍,杀声震天。

商承恩一骑骠骑,直枪而出,浓眉炬目,一柄大刀,飓风一般杀入敌军,身法矫健,锐气难当。苏倾池策马紧随其后,弯弓搭箭,箭羽厉声而出,三人应声倒地。

战入酣处,四周炮火咆哮如雷,地动山摇,弹片残箭遮天蔽日。

乱战之中,商承恩喘了一口气,转头望向身侧,却见那里原先的身影不知所踪,面上变色,策马方欲冲出,四周又围了无数土兵,瞬时目露凶光,浑身戾气逼得那些土兵退了几步。

大刀横扫之处,血肉翻飞,一身银色铠甲在厮杀中尽是一片猩红,气势煞人,待破开血路,商承恩策马驰出,环顾四周,竟无那人一丝身影,面上血色顿时退了个干净,一面挥刀砍杀,一面大声呼喊苏倾池的名字。

身后猛然一沉,耳边传来那人气息不定,却又含笑的声音,“我的马叫人砍断了腿,你在前头护我。”

商承恩长吐了一口气,心脏经方才那一下,险些跳出胸膛,还未来得及问什么,那人已大叫一声,“小心!”一支箭破空而出,直刺入一个敌人的胸膛。

两人皆松了口气,再不敢轻心,两人一刀一弓,专心应敌。

战火纷飞之下昏天暮地,四处杀声、哀嚎声喧声震天,视线所及之处,无不尸身横陈,一片惨状。

眼见土兵连连败退,商承恩愈战愈勇,喘息之余问身后之人,“还好么?”

“……没事。”对方回答有些缓慢,只是如今四处皆是杀声,商承恩并没有察觉。

商承恩不放心,趁着杀敌之时欲转头看一眼苏倾池,苏倾池却道:“别分神。”说罢又是两箭齐射出去。

商承恩见他尚有气力射箭,料他无事,便落了些心,目前战况紧急,确实容不得他有丝毫分心,便收了心思,一边策马闯入敌区,一边挥刀砍杀。

正酣战,耳边忽而凌空一阵风呼啸,身后那人身形一顿,商承恩脸色大变,慌忙回首,却见身后那人满头虚汗,“倾……池?”

苏倾池手中正抓着一只箭,吐出一口气,“竟被人放了冷箭。”说罢将箭飞掷而出,刺杀一人。

商承恩被方才一幕惊出一身的汗,旋即怒不可遏,策马飞奔,破风而出,大吼一声,一刀将那人飞劈下马。

丛莽塞径、苍茫大雪,山风四面呼啸而至,袭面而来的尽是血风腥雨,马蹄之下尸身遍野,满目猩红。

待四周呼声大作之时,商承恩已是一身狼狈,身上大小刀伤无数,一身铠甲已染成红色,闻声辽望四周,举臂欢呼之人皆是己方之人,他方知这持续了数月的一战,今日终于结束,心中大喜不已,忙回首,目光炯炯,难掩激动,“倾池,听见了么,咱们胜了。”

那人微白的脸颊上露出一丝笑容,“嗯,胜了。”

商承恩跃身下马,将手伸向苏倾池,狼狈却硬朗英挺的面容带着劫后余生的欣喜,“倾池。”

那人未动,漂亮的眸子一片清澈,遥遥地望着远处振臂欢呼的将士,嘴边溢出一丝笑容,口中呢喃:“这一日,等了那么久,终于……”

“是啊,我们胜……倾……池”商承恩声音中的颤栗连他自己都不知晓。

苏倾池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在他白净的面颊之上,红得刺目,那人却不自知,犹自喃喃,“承恩,如果我去了别的地方,你还能……找到我么?”

细长的凤眸含笑,明明一身血污,却美得翩若仙谪,“如果……我去了别的地方……”

一阵风过,他的身子向后仰去,衣袍翻飞,刹那间恍若飞仙。

“倾池————!”商承恩一把将人抱住。

触手之间一片湿漉,掌心依旧有温热的液体自指缝淌出,一滴滴滴在污淖的雪地中,恰如雪中红梅,片片红艳花瓣,娇艳夺目。

商承恩喉咙一阵发紧,抱着苏倾池的双臂微微收紧,眼眶发热,“倾池,那边还有一队土兵,仗还没有完,咱们接着作战。”

苏倾池面露微笑,“承恩……你怪我么?”

“看见了么,碉楼被大炮轰成了一片废墟。”

“我欠债太多……”那人口中无声漫出一大口血,“还不清了……”

“那些土兵已经被打得四处逃散了。”耳边炮声渐近,商承恩的脚步却未停。

“……该了的,总会了个干净。”那人声音越来越弱。

大炮在身后轰炸开,炮弹从两人身侧险险飞过,夹杂着一阵炽热的风,两人的袍子绝望地翻飞,被疾风刮裂,弹片在商承恩身上划出道道血痕。

“你说过,有朝一日等我们打了胜仗,你要同我站在战场最高的地方一起看日出。”商承恩收紧手臂,嘴角含笑,“看,我们已经上了最高的地方。”

“……了个干净。”

怀中那人嘴角含笑,白净的面容,精致的五官,一如两人初见那般惊艳。

“倾池,你当真是世间……最无情之人。”商承恩仰头望着苍茫不辨阴晴的天际,干裂的嘴角噙着一丝笑,眼角滑下一道浑浊的湿润。

“轰————隆!”

……

乾隆四十一年二月,清军包围刮耳崖,索诺木跪降,前后历时三十年的金川战役自此宣告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最后一章。




90

天涯咫尺【完结章】 。。。 
 
 
爱过的人我已不再拥有

许多故事有伤心的理由

这一次我的爱情等不到天长地久

……

最后我的爱情在故事里慢慢陈旧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最后在别人的故事里我被遗忘……

铃声一遍一遍,单调地重复,伴随着铃声,是窗外飘飘洒洒而下的落叶,风起,云卷云舒,缱绻的惬意。

睡了千年一般,赵苏阳睁眼,看见的是自己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当初粉刷匠马虎了事,天花板掉了几块石灰粉,露出里边灰色水泥板,灰白斑驳。

伸手按下不停震动的手机,铃声戛然而止,空气有半晌的凝滞。

安静。

赵苏阳揉着额头支起上半身,口中溢出一声呻吟,恍恍惚惚觉得神智并不清醒,转头看了一眼大亮的窗户,看来是昨晚忘了拉窗帘,此时窗外的阳光直直地照进来,让他炫目。

拉开卫生间的门,赵苏阳如往日那般简单洗漱,对面那张镜子中,映出他苍白的脸色,还有下巴上冒出的青涩胡渣。

一时之间,他觉得这张脸不是自己的,恍然笑笑,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旋即,他停住,望着镜子中那个笑容。

他有多久没有笑了?

把冰箱里昨夜的剩饭拿出来,兑水熬了粥,草草解决早饭,赵苏阳换了衣服,匆匆出了门。

这天的公交没有往常那么多人,赵苏阳轻易找到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公交车沿着路边行驶,路边的梧桐树树叶偶尔会从窗户飘进来,他拾起叶子,望着叶子上的经络,微风吹进来,乱了他的刘海,车窗上映出一张平凡的脸,发丝拂动的时候,略显出一丝清俊,便是那一丝也是极浅的,只有一瞬,难以捕捉。

放眼望去,两个姑娘在高声说笑,谈论着服装和化妆品,谈话内容不乏打折、牌子之类的词,几个中年妇女聚在一起拉家常,从媳妇儿说到自家不争气的侄子,一对情侣头抵着头小声说笑着什么,女的拿手机戳了一下男的的头,骂他猪头三,其余人皆有事可做。

车厢里依旧嘈杂纷乱,却透着人气。

赵苏阳一个人靠着窗户,望着窗外颠颠簸簸向后跑的景物,精神有些恍惚。

“苏……倾池。”他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继而又说了另一个名字,末了吸了一口气,“真是奇怪的梦……”

公交驾驶员大概是个票友,在一旁引擎盖上放了台老式广播,体型非常笨重,黑色的塑料外壳脱了些漆,按键也少了几个,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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