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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红楼]黛玉重生-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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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根本不欲听,冷冷道:“孤是晚辈,先告退了。”

周贵妃却噙着一丝笑,侧着身恰好堵住了门:“既来了,太子不妨听听,带给皇上也无妨。”这般说着,眼睛看的还是黛玉,“本宫错在没有自知之明,没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个漏子,那种数日子的沙漏、或是水漏。”

真是讽刺,到如今,她方才明白:她进宫不是为了帮衬皇贵太妃,也不是为了拉拢皇上,而是——用来拖延时间,仅此而已。

一方面,周家送她进宫,向太上皇示好,拖延了时间,让肃王渐渐丰了羽翼,慢慢脱离了太上皇的掌控;另一方面,她也被皇上用来拖延时间,假意给她宫权,却又借着弄月在后宫压制她,权衡、安置出后宫一副对峙又平衡的“安稳”。

真是、感慨。

“不过,本宫也算是幸运的,尤其与贤妃妹妹相比。四年前被禁闭之日,本宫真没想到,还能看到林姑娘长大的模样,这样的水灵、漂亮;以后谁若能娶到林姑娘,真是天大的福气。”

云涯的面色已然冷若冰霜,正要发作,黛玉却忽然向前一步,福了福身子,轻声儿道:“四年前,黛玉也未曾想过,竟能得贵妃娘娘此番赞誉……黛玉多谢娘娘‘教诲’,今后定会更有自知之明,绝不会不自量力。”

教、诲?

拿什么“教”——前车之鉴么?

看着周贵妃一瞬间晦暗了的脸色,云涯不由想笑,这娇滴滴的小姑娘还真是半点不让人,若不想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以后还是多宠着些罢。

“不必谢我。”到底经过了四年,再冷傲的棱角都被磨了个干净,周贵妃又笑了笑,让开了门,“太子还忙着,本宫便不留了。”

终于走完了这一遭凤华宫,云涯先送黛玉回沁芳苑,不忘叮嘱:“可以告知弄月真相,但……看着些她,别让她再瞎闹腾。”

黛玉点了点头,又轻轻问:“若能证明弄月是被其他人所害,那萧大哥……应该没事了吧?”

云涯却沉默,良久才道:“我不愿骗你。父皇从来都相信,萧若繁无罪,而且……他还是毫不知情之人。”

知情,知当年之“内情”。

这一场,对的根本不是萧若繁,问的也根本不是所谓毒害公主与准驸马的罪过,而是萧家、是太皇太后——当年,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据说当年萧家“附和”三皇子……云翳就是一根刺,深扎在皇族心中的刺,别说碰一碰,就是哪天不小心想起来,都痛的钻心。

要想救萧若繁,必须将萧家从“三皇子阵营”中捞出来,还必须加足了筹码,在皇族心中能与推出一个萧若繁、或者整个萧家,来掩埋往事、剔除腐肉或是医治伤痛的处置方式相抗衡的筹码。

黛玉不由看向天空,一片朦胧的淡灰,不见满天繁星。

黛玉不由想到了周贵妃,心中有些发涩,轻轻叹着:“如雾如霾,什么都看不清楚,哪里能让人有自知之明。”

“不要多想。”眸若星辰,一片清明,轻声,承诺却很重,“我不会骗你,更不会利用你。”

“……”黛玉抿了抿唇,声音更低,“这有什么好说的。”

若真遇个白眼狼,她这只小兔子还不知道跑么?

“没办法,我与你说过,‘古者言之不出,耻恭之不逮也’。”云涯故意叹了一声,“你一向伶牙俐齿,没准,哪天就拿‘不说明白就是居心叵测留后手’来堵我……到时候,我如何解释?”

黛玉睁着眼儿瞪他:我哪有那么刁钻!

正瞪着,蓝宜茜忽然冲出来,风风火火的:“你总算回来了,公主又不肯吃药!”

“啊?怎么又闹,你等等,实在不行我去按着,你就照昨晚上的灌!”黛玉顿时忘了刚刚那茬子气,跟云涯又匆匆说了几句,赶紧掀帘子进去哄人——伺候着公主殿下真是把酸甜苦辣咸尝了个齐全,沁芳苑里头讨几年活路,黛玉觉得自己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今后别说是恶婆婆,哪怕有七八十个刁钻小姑子都不怕了!

云涯也无奈地摇摇头,带着一堆箱子回皇帝那儿复命。心里依旧有些感慨——那姑娘软的像团芙蓉花,却能制住无法无天的弄月,也算是一物降一物。

黛玉不知云涯心中所想,急急忙忙冲到内苑,却见弄月站在窗边,只穿着绸子做的里衣,光着一双玉白的脚,阶下雪白,若踏着淡色月晕,足下自生凉。

窗户正对的是一个小小的池塘,无光当然无影,也是一片漆冷。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弄月吓一跳,赶紧蹦跶着穿上鞋,都没穿好就又蹦到桌子边,拿起药碗喝了,怨念地舔舌头,“还以为他会留你在东宫过夜呢,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

这胡说八道的,若是平时,黛玉定然扑过去堵她的嘴;可现在,黛玉只觉心中一片凉,心疼得不行,赶紧又拨了一颗糖,弄月卷着舌头过来叼了,猫儿状舔了又舔,笑意盈盈,仿佛没有一丝烦心事似的。

只让人、更加心疼。正是夜,正是:

嗟语星黯淡,觅梧凤伶仃。

碧墨待晗色,无晴唤有晴。

作者有话要说:黛玉:拿我当仵作?

喵:摸摸,久病自成医么。

黛玉:当仵作就罢了,剪被子算什么!

喵:当然是显示你get“绣嫁妆”技能~

喵:黛玉姑娘,这个最难伺候的公主殿下真就是你小姑子哎~

黛玉:萧大哥,求快把这只公主娶回家~

喵:你好像在坑他。

萧若繁:咳咳,让我先养好伤。

云涯:不急,你后半辈子都可以用来养伤。

萧若繁:……

萧若繁:明明我是奶妈型,为什么boss的大招都往我这里放?

林霁风:你长太帅,帅到boss要毁你的容。

水溶:天生拉仇恨体质。

云涯:为了给你刷“命硬”的技能点。

萧若繁:……有种不好的预感,谁来解释一下。

喵:咳咳,红楼的故事嘛,女孩子为主,你们为副。

萧若繁:何意?

喵:也就是说,你们命中注定的妹纸决定了你们扛怪的等级~

萧若繁:于是,我就……

喵:谁让你摊上最凶悍的一个!

 第116章 一潭繁星一寸月半夏知了半秋黄

夜深;宁康宫。

萧氏倚在软榻上;任身侧之人奉茶——竟是避居独门小院,避了十多年的何太后。

儿媳妇伺候婆婆;天经地义,何太后本就是宫女出身;接连的活儿都了然于心,做得干净又轻巧。

萧氏抿了一口清香的药草茶;又将茶碗递回去;缓缓道:“想问却不自己来问,云朔那孩子还真是……这么大了,还靠娘。”

何太后温婉地垂眸;接过茶碗,小心地放在一旁;才轻声道:“是我自己想来的,并非皇上所托。”

“是么。”萧氏并不是不信,只是有些感慨,“哀家还以为,你会一直在那个院子里躲着……直到哀家死了,才肯出来。”

何氏依旧保持着温柔的微笑,轻轻的笑意越发柔和:“谁让我胆儿小呢。而且,您也知道的,我什么都不懂,若不乖乖躲着,会给皇上添麻烦的。”

对着无比轻柔的笑,萧氏一向严肃的面容上,竟也难得的露出一丝柔和:“你难得来一次,哀家也不好做个恶婆婆,有什么事,直说罢。”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些孩子太可怜了。”何氏露出一丝悲悯之意,看着窗外漆墨般的夜,“自己的命已经这般难,却还得背着别人的命。跟缠井绳的轱辘似的,一道道、一圈圈地缠着自己,逼着自己。”

“什么轱辘、井绳的,呵,这皇宫还真是毁人,连你都不会好好说话了。”萧氏哼了一声,看着她,“不就是一句话么,解铃还须系铃人。”

系铃的,可不就是她这个太皇太后么。

云朔想要彻查当年萧家与云华太子的故事,唯一的知情人,却又是庇护他平安长大的皇祖母,不能逼,不敢问,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说的孩子,不仅是皇上呢。”何氏柔柔地接下去,声音更轻,“您也看到了,为了这事儿,宫里宫外那几个更小的孩子,连夜忙活个不停。太子、还有大公主……二十年前,他们都还没出生;十年前,他们也才刚刚记事。先辈儿的包袱,竟都扔到他们肩上,真是可怜。”

“得了得了,别说了。”萧氏无奈地摆手,“谁说你性子好的,这一句句的,暗里骂哀家不仅是忘恩负义,还是敢做不敢当了。”

何氏温顺地垂眸:“我不敢。”

萧氏又摇了摇头,对外头问:“凤华宫的那些个被褥枕头,该查的差不多了吧?”

一个女官进来复命:“确是尚服局做的,两个绣娘畏罪自杀,还有几个太监想要出逃,被侍卫发现,已经押往皇上跟前。”

“看来,大致都清楚了。”宫里宫外送来的、查来的、审出来的,各样证据,已经能证明萧若繁的“清白”——事实上,也没有几个人真的怀疑过。

看萧氏站了起来,何氏连忙去扶,只听萧氏淡淡道:“若没人问,十年前那些事,哀家本是打算带进棺材里头的;但、既然有人一定要翻旧账,那也不妨算算罢,到底是谁欠谁,欠了命,还是欠了情。”

何氏心中一惊,她难以想象,刚硬无情如太皇太后,也会说出一个“情”字。

“哀家在你眼里,就是冷血无情的冰坨子是不?”敏锐地发觉她情绪不对,萧氏冷笑一声,忽然岔了话题,“哀家知道你为什么怕,为什么要躲事儿。十年前,云蔚矫诏说云落和云征皆战死了,可兵部恰好接到了云征的急件,说陷入重围、与皇父失散,请求增援……偏巧就是这一封,云蔚偏就漏了,没拦住。”

正是这一封信,都以为皇帝死、肃王苦战而生死难料,也让人看清了燕王的谋反之意——当时,多少人信誓旦旦,说是燕王借着监国之机切断后援、害死了皇父。

冥冥之中的天意,真让人难以琢磨。萧氏淡淡继续着:“哀家确实想过要给那头送一杯毒酒。”

所谓“那头”,何氏明白,正是在宫里兴风作浪多年,将她这个太后挤得差点没地方站的周皇贵太妃。

“毒酒备好了,哀家却发现,云朔竟然默不作声地跟云蔚扛上了——他比云征也不差什么,既然他有做皇帝的心,也有做皇帝的本事,那哀家权且看着罢。”

果然,您本是举全朝之力打算迎回肃王的;至于赐“那头”一杯毒酒,一箭双雕——给了肃王非夺位不可的理由,又全了“立子杀母”之深意。

这些话,何太后自不敢说;那时发现便心惊肉跳,现在再想起来,依旧是薄汗浸湿了衣裳。

见她不动,萧氏不由催促:“走罢。”

“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去云朔那儿,应该还在审着。他也不容易,这些年,竟没好好睡过几夜。你这个当娘的,很心疼吧。”

何氏不由踟蹰,忐忑着:“您是打算……”

“他想知道什么,哀家就告诉他什么,哀家这一辈子想的、做的,没什么不能说的。”萧氏忽然又吩咐了外头一句,“云征和兰儿也都还在宫里吧?都叫过去,一起听着,省得哀家还要多说几次。”

御书房里,灯火通明,说得说,听得听,直至三更。

……

流血过多,昏昏沉沉间,噩梦频繁,让人心惊,却又如雾如霾,什么都看不清楚。

萧若繁是硬从难捱的昏沉中挣出来的,只觉右胸处阵阵剧痛,难以忍受,却又切实地提醒着他,他还活着。

萧若繁费力地捂上伤处,疼得晕乎,心里却觉得好笑的紧:对准了右侧刺,那小公主眼神儿真的太差,或者说剑法实在不精……总不至于是故意留他一条“狗命”吧,她有那么好心?

人家姑娘都是清颦浅笑、温婉动人,那个疯丫头却是翻脸无情、狠辣决绝,真叫人无可奈何。

“醒了便笑,莫不是傻了。”

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却是难以想象的调侃,萧若繁差点一骨碌滚下床,却不小心牵扯到伤口,一阵阵的生疼:“咳咳、咳咳……太皇太后。”

“躺着罢。”萧氏缓缓走来,坐在他前的软凳上,替他掖了掖被角——萧若繁实在是受宠若惊,惊得全身别扭得直抽筋,若不是伤的实在太重,他都想直接从窗子蹦出去了。

“什么眼神儿,见鬼了不成!”萧氏瞪他一眼,却又摇了摇头,“这回,是哀家连累你了。”

“咳咳……”萧若繁赶紧打断,硬是挤出一丝苦笑,“您这是折杀臣了,明明是臣太过急功近利,让人抓了把柄利用陷害,还带累了您。”

萧氏却又是一瞪:“哀家说话,哪轮得到你插嘴!”

萧若繁顿时不敢说话了,只能听,乖乖听——就是胸口还疼得厉害,希望别走神;就是不小心走了神儿,也千万别给这刚硬而睿智老人家瞧出来。

“二十年前,你父辞官,一则是躲朝中悠悠之口,二则是为哀家办事。哀家让他借着丢官的失意,露出破绽,让云翳趁机‘下手’。”

萧若繁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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