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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红楼]黛玉重生-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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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弄疼了小姑娘。

湘云的眼儿还是肿的,费了好大劲儿才看清楚人,低低道了声“谢谢林姐姐”。

“不必谢我,是卫将军求叔叔和婶婶救你。我、没做什么。”这是实话,若不是卫若兰拼死闯出家门,撑着半条命到公主府来求助,她一个闺阁里的姑娘,能做什么?再派人去打听消息,只怕,春莺再回来,报的就是湘云的死讯。

“啊,他……”湘云没想到,她本以为,这如噩梦一般、几乎逼她至死的退婚,是卫若兰本人的意思。

黛玉知道她定然误会了,轻声解释了昨日之事,又道:“厌胜之术最为恶毒,那和尚已经被押入大理寺,待明年秋后问斩。罪不在卫将军,可是他说,儿报母之罪,大逆不道,应该重罚,所以……撑着那样的身体,又挨了整整一百个板子。”

湘云再次觉得眼睛疼得慌,缩在被窝里的手也死死绞在一起。

“因为卫将军,卫夫人并未受重罚,只是去了诰命,被勒令在寺庙中抄经三月,修身养性。可是卫将军他自己伤上加伤,昨夜、差点儿……还好,到今天早晨,总算是退了烧。”

湘云眼里朦胧了一层雾气,却是硬撑着,不肯再哭。

黛玉也不敢再说什么,再次小心翼翼地替她涂药。脖子上的伤口极深,又难看的很,为了祛疤,药性烈了些,湘云疼得一抽一抽,牙齿咬得紧紧的。

黛玉抖着手上完了药,自己也是半身的细汗,正想放下药罐子,忽听湘云低低发问:“林姐姐,我叔叔、和‘婶婶’……不会,让我在外头的,对吧?”

确实,搞清了原来是卫家自己作孽,保龄侯舒了一口气,然后立即派人要接湘云回去,自家的嫡长女,还生着病,怎么能住在外头?薄待侄女儿的恶名他担不起!

黛玉只能安慰:“我婶婶说,在你养好身子之前,可以放心地住在这里。再怎么样,他们也不敢进公主府抢人。”

湘云撇开眼儿,忍着痛哭,却掩不住恨意:“我活,他们嫌碍眼;我死,他们又害怕!”

“别这么说,”黛玉连忙捂住小女孩的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卫将军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可是……”这桩婚事终究是没退,卫夫人这个婆婆,恨湘云入骨。

湘云蜷着身体,捂着脸,终于忍不住痛哭——终身?都落到了这步田地,还想什么终身!

谁的恩,谁的义,全都还完就罢,至于以后的事儿,真当她没那个气性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黛玉想救的是湘云,林睿想救的是卫若兰~~

卫若兰是好男人,就是这样喵~~

喵其实是金陵十二钗的粉,十二个都爱,所以行文很黏糊,哪个都想救,妹纸们看得纠结就拍砖吧,我懂得,我将自己无可救药的脑洞建立在了妹纸们的痛苦之上……

【整部红楼,喵只恨一个人,就是“男人”~】

ps:主角设定表:

女(七绝):林黛玉、云弄月、秦可卿、薛宝钗、史湘云、甄华莲、蓝宜茜

男(五音):林霁风、云涯、萧若繁、水溶、云诺

 第96章 示怯弱消散愚者虑入黄泉熬枯孟春心

宁国府之后,贾敬捻着拂尘;摸着胡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贾敬身前跪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厮;恭敬地报着:“那个和尚已经被押入大理寺;大理寺卿判了秋后问斩。”

贾敬点了点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年节不宜见血;开春更不可杀生,再怎么样的死罪;都必须等到明年秋后。”

“但是……”小厮欲言又止;“史湘云没死,本来侯夫人都拿了绳子来勒,可长公主忽然派人过来,硬是把人带走了。”

贾敬皱了皱眉,却又不甚在意:“算她命大。重要的是,卫若兰现在决不能死。”

“您放心,大理寺里有我们的人,打板子时没下重手。”

又一个小厮从巷子口过来,回报贾敬:“国公爷,孙将军又来嚷嚷了。”

贾敬摸了摸胡子,毫不在意似的:“不是跟他说明白了么,若卫家的事儿能成,保龄侯定会赔给他一个侯小姐做夫人;若是不能成,咱们府里的二姑娘和三姑娘,他随时都可以抬回去。”

昨日去保龄侯府闹退婚的,除了卫夫人和作为“证人”的贾赦,还有孙绍祖,带了一群蛮横的兵丁,几乎是进门就砸。是以侯夫人才会急急想以湘云的命堵对方的嘴,可惜翠缕不认得人,这笔账,还是被牢牢算在了保龄侯夫妇头上。

小厮自是明白的,却有些踟蹰,小心翼翼道:“国公爷,那日,大老爷去孙家退亲的时候,孙将军还嚷嚷着,说‘就算想吃回头草,也没正妻的位子了’……”

贾敬冷眼看他:“只要孙将军拿了纳妾的文书来,随时可以抬人过府。”

小厮急了:“国公爷,若是二姑娘与三姑娘与人做妾,那四姑娘、不对,是咱们国公府的大姑娘……”哪里还能做太子妃!

贾敬冷笑一声:“拿自己当主子了?开始操心起主子的事了!”

“不敢……”小厮不敢再问,赶紧转去大门回那凶悍得吓人的孙将军。

贾敬理了理袍子,丝毫不关心女儿的将来,真像是个出家人:“走罢,我该进宫给太上皇讲经了。”

迎春与探春浑不知噩运即将降临,此时正躲在暖阁里头,看着一个食盒——是年节的赐食,宫里的贤妃娘娘派人送来的,指名送给迎春和探春两个妹妹。

宁国府简直是一团污秽,贾珍贾蓉父子同槽而食,各样女人换着睡,连畜生不如。惜春和李纨搬进了佛堂,迎春与探春只能从早到晚地躲在破旧的客房里,不敢出门,更不敢去问贾琏和尤二姐那屋子又闹了多大的热闹。

前几日,尤二姐小产了,不过一个多月的胎儿,可笑的是,竟然弄不清孩子的爹是谁,甚至不知道孩子该排个什么辈分。

贾敬回来了,受封宁国公,却对一团糟的家冷眼旁观。曾经的荣伯府诸人宛若陷入炼狱,宫里的元春是他们唯一的指望——可打开食盒一看,只有一个寿桃包子,冷冷清清的。

迎春怯怯的:“又不是过寿辰,大姐姐送桃子做什么……”

探春却觉得不对,桃、逃也,三姑娘咬了咬牙,猛然撕开寿桃包,只见一张纸条溜了出来,熟悉的字迹潦草至极:二位妹妹,带着宝玉,快逃!

——娘娘这是何意!

迎春刚想尖叫,探春一把捂死她的嘴,抬眼就见元春的侍女抱琴进来,跪下,眼儿都红了:“宝二爷已经在马车上,二位姑娘快走,娘娘命我一定要将你们平安送出城!”

迎春吓得都不能动:“为、为什么要走?”

探春却一把揪住她,已然下了决心:“别问了,不走难道等死么!”不是被畜生侮辱,就是被畜生卖掉,能有什么差别!

“二位姑娘,小点声儿,随我来。”

宁国府乱得很,娘娘赐礼,又各处都是太监,两个姑娘换上宫女的衣裳,低着头,一路跟着抱琴出府,坐上马车,就见宝玉沉睡在内。

抱琴将两个姑娘塞进车里,自己也跳上车,轱辘声吱呀吱呀,马车飞速离去。

贾敬来到宫中时,正逢太上皇午睡,只能在外等候。宁国公是修道之人,一向散漫,不耐坐着等,因此便在冰湖旁散步,毕竟他是国公,侍候的人也不敢拘着。

冰湖之侧是嶙峋的假山,一个暗色的影子藏在其中,待贾敬过来,才悄然上报:“贤妃趁着送年礼,派人将贾宝玉、贾迎春与贾探春送出了城。”

“果然是个拎不清的,心思脑袋都是一塌糊涂,做不了大事。”贾敬冷笑一声,丝毫不在意自家的后辈下落如何,只是问道,“大公主有追出去?”

“没有,上次公主深夜追去码头,太子觉得不妥,近来有意阻拦,公主无法再随意出宫。”

猜到是这样,贾敬没什么惊讶的,又淡淡问:“虽然无法出宫,但以大公主的个性,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加上这次,公主一共去了六次凤藻宫。”

“够了。”贾敬瞥他一眼,吩咐得随意,“贤妃、已经完全没用了。”

“属下明白。”

凤藻宫——

满宫都熏着药味,苦涩得让人难以忍受。

厚重的纱幔之上,斑驳的血迹星星点点,被褥、枕头,甚至放在床边的脚凳之上,也都沾染了嫣红的血痕。

一道道,一痕痕,如湘妃竹,怨女泪。

元春倚在床头,手里的丝帕已然被鲜血浸透,随着一声声剧烈的咳嗽,大股的鲜血再次涌出喉头,为惨白的双唇涂上一抹血色。

贤妃是个有名无实的,满宫之人伺候了几年,也不见得生出几分真心;可看她一步步沦落到这般境地,连当初磋磨她的司药嬷嬷都觉得作孽,忍不住劝了两句:“娘娘,老奴说句实话,您这病凶险得很,可若放开心思养,未必养不好。”

“呵,放开、心思……”又是一通剧烈的咳嗽,元春甚至撑不住一个苦笑,虚弱万分,早已看不清,“咳咳……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司药嬷嬷看了一眼外头的太阳,叹气:“过了午时。”

午时、抱琴没有回来,应该、已经送走了……

一颗弃子,却还能联系家人,她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半条残命,却还能牵着宫里宫外的心计,那些人,非得榨干她最后一丝的利用价值……

当初,有人诬陷她与太监结下“菜户”情缘,现在想来,竟然也算偈语呢。她自从踏入这吃人的皇宫,就注定是别人盘子里的菜,还是剩菜。残羹剩饭,比之鸡肋还不如,什么有凤来仪,根本就是个花了妆的戏子。

管不了了,不想了,不愿去争了,宁国公拿她当鱼饵,她也不想知道究竟是想要钓着谁。只借着这最后一份绵薄之力,希望能够救得宝玉,救得两位妹妹……

心血啊,早已熬枯;芳魂啊,早已磋尽。爹娘啊,儿已殒命,愿长留忘川河畔摆渡,再不入那轮回井,从此再不为天伦累尽一世情!

外头忽然来了人,抱着个大盒子:“凤华宫送了石斛过来,这是三年前林姑娘带进宫的,贵妃娘娘说,这药正对血咳之症……”

司药嬷嬷接了盒子,正准备去煎药,转身一瞧,元春已然栽歪了身子,紧闭着眼睛,静静的,再也咳不出,再无一丝气息。

宫人来报元春的死讯时,贾敬正伏在云落榻边哭着:“臣没用啊……后辈作孽,臣保不住他们,臣没有管教好他们,一家子男人,没有一个出息的,连祖宗留下的爵位都丢了,都是臣的错,两个姑娘,被人逼着典妾还债……”

毕竟过年,怕晦气,宫人小心地将贤妃之死报了上来,没想到太上皇没说什么,宁国公却忽然哀嚎一声,然后身子一栽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宫人硬是将人扒了起来,发现,宁国公生生吐了血,脸上也是老泪纵横:“作孽啊,作孽啊……”

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竟是说不出话来。

云落被他哭得头疼,却没说什么,示意宫人将他掺起来,看着他,长叹一声:“哎,也是朕的错,朕老了……管不了那帮逆子……”

荣国府的爵位,是那帮“逆子”一步步削干净的;贾家落到今天这般光景,哪件破事儿,没有那帮“逆子”的影子。

贾敬完全脱了力,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双手捂死了脸,听得云落这句话,心中却明了非常——终于、是信了;终于,信了他的“弱”,信了现在的宁国公府摇摇欲坠,若没有太上皇撑着,立即就会被那帮“逆子”分食干净。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他杀死冯唐、斩断线索,不过是因为这老头儿怕了,怕他从前做的脏事儿被儿子们翻个底朝天——若皇帝和肃王坚持不死不休,可以继续“平衡”着;可是,两人为了对付冯唐可以联手,若他们发现云落早年还有其他“险恶用心”,又怎能不会联起手来对付他们的父亲?

云落是怕了,才任由冯唐死得不明不白,才任由贾敬回到朝上。

之后,云落假模假样地给皇帝、太子还有肃王指婚,指的乱七八糟,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不过是个试探,既是试探儿子,也是试探贾敬。可是,儿子们丝毫不给面子,根基未稳的太子甚至都敢当着朝臣骂回来;贾敬却乖乖当了缩头乌龟,孰强孰弱,一看便知。

再加上这次,这蠢笨的老头儿,终究又相信了他——三殿下说的没错,弱凌强,只不过因为弱者更会藏拙而已。

……

弄月抱着猫儿,摇摇摆摆地回到沁芳苑,对上的居然又是太子殿下黑漆漆的脸。明明长得那么好看,却总是冒黑气儿,真是白瞎了这么个神仙般的壳子。

云涯盯她:“你又去凤藻宫了。”

“你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这满肚子心眼儿的混账盯梢了?

“一身的药味儿。”又腥又苦,难为这养尊处优的小公主耐得住。

弄月翻个白眼儿,老实交代:“贤妃死了,父皇说过年发丧不吉利,直接埋。”

埋下的探子默不作声地给人清理了个干净,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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