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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红楼]黛玉重生-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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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如是想着,身子微微颤了颤,终于明白云涯要让她做什么——抿了抿唇,垂着眸道:“我、手不方便,还请郡王代笔。”

云涯从袖中取出笔墨,平摊在一边的石桌之上。见他准备的差不多了,黛玉轻轻念着,云涯快速记下,这是一首七绝:

柔筝软喉谒芙蓉,

兰芷裾浮五更风。

庭深槛冷消艳骨,

苑寞缟苍潭影中。

柔、兰、庭、苑,筝、裾、冷、潭。

黛玉念完了四句便转了眸儿,云涯看着这兰桂汀芳又饱含悲戚之色的诗句,不由又道了一句“对不起”,而后再次执笔,快速在其下加了四句:

家亲三十素坎坷,

恨流楚魍傺酒醲。

何锄污淖葬纯净,

辞弦清敲长乐钟。

七绝变成了七律,含义未变,却更添一丝悲戚。

家、恨、何、辞,素、魍、污、弦。

黛玉默默看着,也不知该说什么,良久才道:“郡王的词句、用典……皆比我高出许多。”

“从前甄太傅曾说过,用典多,只能证明想的多;想得越多,词句里的情就越发淡了,假了。”云涯摇摇头,收起七律,向外走着,不忘郑重道,“你先休息罢,放心……我定能保你安全。”

……

夜已深,万籁俱寂。京城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头,某个“早该死了”的人——林霁风,手里正捻着张纸,念着上头那首七律,表情越发的扭曲:“不对,真的不对。”

“哪里不对?”身后伸出一只手,抢了纸去,水溶读了一遍,不觉好笑,“词句、用典皆不俗啊,可就是隐晦了点儿……我记得,三年前林姑娘曾以一堆药膳偏方帮你调虎离山,现在长大了,玲珑剔透的心思没变,却更该‘谨慎’些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林霁风瞥他一眼,“前四句肯定是我家妹妹写的,但是后四句,虽然模仿了黛玉的诗风,但……像是个男人写的。”

“确像出于两人之手。”水溶肯定,又意有所指,“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以悯恭郡王的为人,‘答应了’的事,绝不会出尔反尔。”

“就是因为那小子为人还算正派,我才答应他给他又做幌子又卖命,偷溜出围场送‘证据’进公主府,然后出门的时候‘让肃王把我乱箭射死’。”林霁风觉得自己真够憋屈的,必须假死隐到暗处,再去帮皇帝逮“暗军”,真是个丧心病狂的冒险的计划,“我倒是死干净了,就是,不知道对方肯不肯上钩了。”

水溶笑了笑,指明:“若只是你忽然死了,然后围场方面凭空传出个所谓的‘证据’,对方一定会怀疑;可送东西的你被肃王截杀,东西下落不明,再由未册却已立的太子殿下去找,偏偏还没找着,偏偏你家妹妹又因为丧亲而迁怒于人,拖延了时间……这一环一环的扣下来,不信也得信了。”

也是,饵已经撒下,必须得坚信鱼儿会上钩。

肃王之势能压过皇帝,这是意外;林睿失踪,林霁风“身亡”,莫名其妙的证据失落,这更是意外;云涯一无所获地出了城,监视的重心已经移到了林黛玉身上,此事偏偏再爆出东西还在柔兰公主府,那怎能不是意外;至于南麓和北麓那些暗中的布置,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就算对方的计划再周密,奈何戏子都登台了却临时换了话本儿,主角配角正派反派全都翻了个个儿,就不信他能不慌;一旦慌了,就一定会露出狐狸尾巴,一定不可能像把所有的线索都掐得干干净净。

屏息凝神,希望能钓上一条大鱼;不过,也必须警醒,越大的鱼,带来的危险便越大。

林霁风监视着,忽然对身侧笑了一句:“看这热闹,说不定得要命的,后悔跟来了吧。”

水溶弹了弹宝剑,就似在茶楼戏园里头弹琴一般,月光染一袭白衣胜雪:“不过舍命陪君子。”

作者有话要说:七律诗的正确读法【先顺后斜】:柔兰庭苑,筝(证)裾(据)冷潭,家恨何辞,素(肃)魍(王)污(诬)弦(陷)

恨流楚魍傺酒醲:屈原为楚人,被流放。《楚辞?九章?惜诵》有“欲儯麃菀愿少选薄

长乐钟:据传,韩信被吕后害于长乐钟室。

 第80章 光风霁月兵者诡道无情有义玉壶冰心

夜风习习;等待总是很漫长。

终于,漆黑的路上出现点点星火,一点一点向着长公主府移去。

埋伏的侍卫正要跟上;林霁风却抬手阻止:“哨兵而已——咱们只抓大鱼;从者不论。”对方心细如尘;小虾米背后的线索必会被干干净净地截断,就如诡异的火药与毒药一般。

侍卫不解,压低声音:“林公子,您怎知是哨兵?”

“你打仗不派先锋官?”看白痴似的一眼瞪过去,林霁风挑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今夜可是满月,又不是看不见,打灯笼做什么。”

水溶意有所指:“你还真了解。”

所谓厚脸皮,就是指林霁风这种人,笑一笑权当夸奖:“偷鸡摸狗的‘诡道’,难不住我。”

于是,继续等着,侍卫却担心:“林公子,还不追吗?万一他们把东西拿走……”

“没事,我拴死在湖边上了,又下了药,就这几个人,拿不走的。”

“……”难怪要事先把鱼捞出来,要不然,现在水上可满满都是翻肚皮的锦鲤。

“星火”很快进了柔兰公主府,很快又出来了,林霁风等人目送他们消失在黑夜之中,继续屏气凝神等待着。

昊宇之下,常有夜游神的清风,仿佛是晃了晃神,最是惹人困倦之时。

又过了半晌,终于又有悉悉索索之声出现在道路的尽头。这次没有灯火,借着白月光,依稀可见是一队黑衣人,训练有素,身手矫捷,不发出一丝声儿,轻而易举地从墙头翻进了公主府。

不能打草惊蛇,躲在暗处的“黄雀”,也分了一队悄悄么么潜入了公主府,却不是从墙头,也不是溜门撬锁——这是自家婶婶的府邸,林霁风自然是有钥匙的。

水溶依旧在暗处隐匿着,不觉好笑:朝斗如兵争,早都习惯了挖密道、翻墙头等见不得人的手段,大大方方从门走……反而成了另一种“出其不意”。

自家的门自己进,进了之后,关门打狗。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机关,不过是墙里、水里都下了点药,等那帮黑衣人发觉不对之时,一众侍卫已经冲了进来,毫不客气的,拧脖子堵嘴,手腕用力——伴着一声声清脆的“咔擦”声,大半黑衣人便被这么干脆利落地被灭了口。

唯一幸运的活口便是下水寻东西的那几个,被水里忽然爆出的机关惊得呛了几口水,顿时涕泪洪流,可怜的几乎要淹死。林霁风蹲在池塘边上,也不客气,直接给侍卫打手势——砰砰几声枪响,血染寒潭,晕出了大片的暗色。

没留下哪怕一个活口……林霁风叹息着:“这几个鱼塘,看来是非填不可了。”

枪声惊起了夜鸦,树丛中一片振动,提示着暗藏的危险;府外角落中,一个如鹰隼般锐利的黑衣人转身便要走,可是一把锋利的银剑早已横在了他的脖颈间。

不等对方反应,水溶一拳击中了对方的鼻梁,趁着那黑衣人耐不住剧痛的间隙,水溶再次出手,卸下了对方的下颚。

侍卫上前,硬是扣出了黑衣人齿缝间的毒药;借着月光,水溶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不觉惊愕:“你是……王子胜。”

“逮到了么?”林霁风匆匆赶来,看到王子胜,也是一惊,“王子腾的兄弟?”

传说中给王子腾拖了无数后腿、恨不得逐出家门的酒囊饭袋的弟兄……看来,真是逮着了一条藏得很深的大鱼。

侍卫们上来羁押,简直以为自己见鬼了:“难道,王子腾也是——”京城的九省都提点该不会也是传说中的“暗军”?

“掩住口鼻!”林霁风提醒一声,然后直接把一个厚厚的药包塞进了王子胜嘴里,因为下巴被卸了,王子胜被侍卫绑着,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吐出那快要把他噎死的药包,渐渐的,眼神变得模糊,心智也变得混沌。

水溶依旧掩着口鼻,好奇问:“这是什么药?”

“拍花子用的,我又加了点药——别拿那种眼神儿看我,我就是行走江湖的赤脚大夫,专卖大力丸和蒙汗药的。”林霁风边调侃着自己,边嫌弃地将那药包扔掉,看着王子胜僵直的肌肉,皱眉,吩咐,“先回去几个人,看住王子腾。其他的人,跟我走。”

王子胜心智还算坚定,全身紧绷,时而抽搐着,侍卫们实在不放心:“林公子,暂且不可让他说话。”万一有那么一瞬间恢复了神智,定会咬舌自尽的。

“知道,所以趁着药性还在,赶紧让他带我们去‘抄底’。”所谓“拍花子”,可是令对方言听计从的邪术;虽然这算是个硬皮子,不过,既不让他说些什么,也不逼他做什么,而是——让他“安全”地回去。

林霁风凑近王子胜的耳边,嘀嘀咕咕了半天,王子胜的眼神更加昏暗,浑浑噩噩的,控制不住脚步,混沌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去复命、复命、复命……

前头带路,后面紧跟。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码头,河道中央,停着一艘商船。

看样子是运盐的,有十几个官兵把守,可是,各个都保持着紧绷的肃色——只怕,监盐是假,暗藏玄机是真。

水溶皱眉:“人不多。”商船目标太大,也太危险,这不像是老巢,应该只是个据点。

“看来,人家老骥伏枥,狡兔三窟,我们这茬子能寻到这儿已经是极限了。”林霁风示意侍卫敲晕王子胜。

虽然在长公主府里解决得很快,可毕竟是打草惊蛇,塞在鱼塘里头的所谓的“证据”,能钓出一个九省都检点的弟弟,也值了。

不过,对方停在河中央……夺船可不易,得想法子将之牵过来。

所幸,这里的人真不多,留守在岸上的就更少了。林霁风左右看看,问:“谁水性好?”

当然有毛遂自荐的,林霁风示意两个侍卫将自己反绑住,当然系的是活扣儿;然后,又拎来依旧浑浑噩噩的王子胜,将他推在最前头,自己被“押送”着,紧跟其后。

水溶心知他是打算拿自己做饵,把船引回岸边,简直是拿命玩儿,却也没有阻止,只是道:“我掩护你。”

林霁风点点头,又附耳跟王子胜嘀咕了几句,王子胜呆滞地重新蒙上黑面巾,不受控制地往船那边走;船舷边闪着点点亮光,似乎是某人拿着筒镜向这般张望。

“传闻”中,林霁风是个已死之人,现在竟然被押了回来,不管船上是否还有更大的鱼,对方都必然会靠岸,自己一探究竟,或者让王子胜一探究竟。

水纹粼粼,大船缓缓向岸边靠来;河岸较浅,滞留码头的士兵都得赶着去拉纤,因此,幸运的,没有人发现王子胜的诡异。

眼看商船泊了岸,水溶率先抽出一把弓箭,搭弓上弦,快速瞄准,如行云流水一般,利箭稳稳定在桅杆之上,半船的士兵被惊得愣住,不等他们回过神来,大片的箭羽袭来,顿时一片淋漓溅血。

在水溶射出箭的同时,林霁风便挣脱了活扣儿,向前一扑,揽住王子胜——噗通,跳水!

两个侍卫也一步不落地跳了下去,开玩笑,两方交战,羽箭和火药纷飞,他们正杵在中央,不跳水可不就成了自找的活靶子!死了都是活该的。

羽箭若刃,撕裂夜涛;枪鸣如雷,震惊白宇。

船已泊岸,再想退回去可没那么容易;天色渐明,厮杀声渐歇,血染码头后,终于顺利地夺了船。

水溶带人上船搜寻,林霁风抱着王子胜从侧弦爬上了船,累得半死,按着膝盖不停喘气,跟水鬼似的全身滴滴答答。

又是一片惊心动魄,不过,又是……习惯了。

水溶好笑:“你叔叔可是水军之首,你不过下水游个泳,居然这么狼狈。”

“你试试看带个僵尸游泳?”林霁风抽着嘴角,抬头瞪他,“那王子胜在水里比死人还死人,比秤砣还沉!”

水溶摇摇头,还想说什么,忽然一个人来报:“王爷,林公子,船舱里头有人!”

有人不奇怪,满地的尸体,有鬼都不稀奇了。可这来人的表情挺稀奇的,该怎么说呢:“他乡遇故知——债主”般的纠结。

林霁风对水溶转了转眼珠子——这个是你的人吧,你来问。

水溶也不问了,直接去看,然后,也愣住:“薛姑娘?”

第一缕金光透过云层,落到闪着粼粼水光的码头之侧;被所有人忽略的船舷上的大字也赫赫生辉——这是“薛”家的商船。

宝钗并着几个丫鬟小厮模样的人都被关在船舱里,被反绑着,嘴里也堵着东西,身体颤抖,脸色也极为憔悴,粗硬的麻绳深深勒入柔软的身体,手腕处清晰可见紫红色的淤血。

水溶连忙拔剑,挑断绳索;没成想,宝钗颤抖着抽出嘴里的绢布,没有立即呼救,也不顾剧烈的咳嗽,磕磕绊绊地大呼:“快、离开,咳咳咳……船要沉了!”

“难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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