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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红楼]黛玉重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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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这不是明月对着死水沟,左瞧右瞧怎么都不顺眼么!

云涯是晚辈,身份又尴尬,不能去皇帝或太上皇那里搬弄太妃娘娘的是非,只能把这一切默默记在心里,平时看着云诺痴情几许,权且当个笑话,总归,那甄姑娘可是个不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刺头儿,云诺想要抱得美人归,可是着实的不容易。

——可谁曾想,甄家竟然会忽然遭此大难,依陆太妃的执拗,只怕雉杀和下毒都不为过!到时候,那几个姑娘,恐怕就……

马儿飞奔,博檀寺渐入眼帘,云涯顿时心中一沉。因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再靠近,刀兵相接的声响儿杂乱无章,侍卫们不等吩咐,一半围住云涯,一半拔刀往里冲,云涯也站不住,皱眉厉声言:“快进去看看几个姑娘!”

博檀寺内院一片慌乱,和尚们捂着光头,躲着血光,还不忘念着阿弥陀佛。博檀寺乃是京城达官贵人常来之所,寺里和尚多染人间烟火,勤于求香火钱,却疏于练武。稍一出事儿便乱作一团,老主持颤颤巍巍地在大殿里头打坐,金色的佛祖冷眼旁观着。

云涯并着侍卫们好不容易冲了进去,就见内院里惊险万分,黑衣刺客与甄林两家的护卫打得正难舍难分。

云涯只带来三十人,但都是侍卫司的高手,他们加入,场上形势立刻变得一边倒,刺客们无法抵挡又无法逃脱,被撵得到处跑,云涯急急赶到两个姑娘身边,目光微微在黛玉身上逗留一瞬,又立刻移开:“你们……没事吧?”

黛玉和宝钗面色惨白,身子颤个不停,宝钗还能微微喘口气,黛玉惊怕得连牙儿都在颤抖,只能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殿内。

云涯看过去——之间一片血泊之中,蓝宜茜抱着一具软倒的身子,哭得正伤心。

云涯心中一沉:“那是,甄……姑娘。”

刺客们眼见被逼得无处可逃,一个个忽然僵直身体,嘴角溢出黑血,看模样,他们是咬破牙中毒药,见血封喉,不一会儿,院子里又多了好几具尸体。

终于,连穷途末路的刺客首领都已经伏诛,满地皆是淋漓的鲜血。

蓝宜茜依旧抱着甄华莲的尸体,头也不抬,只顾放声大哭,连云涯来到她身边也毫不理睬。

黛玉则跌跌撞撞地进了内堂,扶着一块稍显干净的廊窗,看着甄华莲心口那狰狞的血洞,脸色更白,牙儿咬得更紧,身子颤颤得便要栽倒——幸亏,云涯及时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大悲之下,黛玉已然不能反应,云涯默默地将她扶好,交给迎上来的两个丫鬟。少女柔软的身躯细弱如柳,几乎堪堪就能捏碎,云涯压下心中黯淡的心悸,小心地将她交回丫鬟的手中。

黛玉依旧怔愣的模样,良久,才扑到春莺怀里,同样放声大哭:“呜呜呜,呜呜呜……”

宝钗永远是最冷静的一个,尽管身子微微颤抖,依然不忘礼仪:“多谢王爷救命之恩。”虽然看不出这到底是谁家的王爷,可他所着的服饰,与水溶一般,是郡王才能使用的蛟龙之纹。

云涯惊讶于这个姑娘异乎常人的冷静,却并不表现出来,只是一面指挥着侍卫再去巡访,以免有漏网之鱼;一面命人赶紧通报顺天府尹,而对于蓝宜茜,云涯看着她的背影,缓缓道:“先去通知甄太傅……至于她,让她哭罢。”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沉默,只有沙沙的叶声奏一曲悉索之乐。蝉鸣声声,更催急躁。

黛玉和宝钗被先行送回了家,侍卫们沉默地巡查,沉默地拖走一具具尸体,沉默地发现了隐藏在后堂之下的密室——从里面拖出了不少和尚的尸体,皆是刚死不久。

短时间内在博檀寺内布下埋伏,绝不可能完全掩人耳目,刺客们不得已,又杀了些和尚。

侍卫们正想把尸体都清理到一边,却忽然发觉手里的“尸体”动了动——侍卫们差点将之扔出去,幸亏那个还没死透的及时哼了一声:“……我、还……活着。”

听到动静,云涯赶紧走来,仔细看着这全身鲜血气若游丝的幸运和尚,莫名觉得眼熟:“我好像见过你。”

那和尚被一刀横刺胸口,疼得几乎不能动弹,却还是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之意:“贫僧……法号,晦真。”

晦真,俗名德川真信,曾是扶桑将军的幼子。

流落异地的王子,被迫出家为僧,差点儿死在一场与他毫无关系的刺杀里头。

云涯摇摇头,示意侍卫们将他抬过去,先行止血医治。

远处传来马蹄声,赶得极快,却丝毫不闻人声,似是在压抑着什么似的。

云涯让开道路,依旧恭敬入昔:“学生见过老师。”

来得不仅是甄太傅,甄世嘉并着另外几个男人也都过来了,包括甄宝玉,甚至都来不及跟云涯周全礼仪,一个个便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了内院,悲戚容颜,却又含着隐隐的,可笑的希望:或许,莲儿还活着;或许,悯恭郡王认错了人……

蓝宜茜那颤抖的哭音打破了他们所有的幻想,甄家一众男人都顿住了,甚至不知道要如何流露出悲伤。

良久,甄太傅方才向前两步,半跪到孙女儿遗体前,老泪纵横。

蓝宜茜终于意识到有人来了,颤抖着起身,发觉是甄太傅,顿时后退一步,“噗通”跪下:“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来找我,不该带她出来……都是我的错!”

甄太傅抱起孙女儿的遗体,看着那失去血色的娇颜,双唇颤抖,似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颤抖道:“这、这关你什么事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云涯站在院里,就如身侧那丛修长的翠竹一般,挺拔而深沉。静静看着甄家老少悲泣着,自怨自艾着,待那哭声渐渐淡下,方才缓缓上前,半跪在甄太傅身侧,低声言:“老师,您先将甄姑娘带回家去,甄姑娘不会愿意留在这里的。至于宫里,我去解释。”

甄太傅看了他一眼,却忽然抱起孙女儿,坚定地摇头:“不,我现在就去见皇上!”

“甄家就算满门抄斩也罢,但我孙女儿确是枉死了,我必要为她讨个公道!”

作者有话要说:甄华莲是陆太妃杀的,云涯跟云诺算是发小,很了解云诺周围的情境,因此才会怀疑~

 第57章 小议天家无情者重情昭容小产自欺者欺人

红莲喋血;木已成舟。

陆家长媳并不关心,只是担心:“太妃娘娘;那可是博檀寺!蓝家的和林家的姑娘都在里头;万一他们没成功……”

“那他们就不用回来了!”陆太妃重重一拍桌子;指尖上的红色蔻丹如血痕一般;分外狰狞。云诺才十三岁,陆太妃也才不到四十岁;偏偏做了太妃;偏偏整天要做个端庄的老婆子的模样,偏偏时时要去那愚蠢的“皇贵太妃”面前跪拜请安!

陆家长媳吓了一跳;赶紧劝着:“太妃娘娘息怒……可是,那甄姑娘……”您到底为什么要杀她啊!

陆太妃重重倚上贵妃榻;牙根紧咬:“那个人,那个人……那天把我叫过去,说是,说是云诺也不小了,放在宫里整日不务正业,还不如早点成亲!”

陆家长媳不敢回嘴,她清楚,陆太妃所说的“那个人”,是指太上皇。

“呵,他说他看好了一个二品官的独女,端庄贤淑——可那家三代单传,到了这一辈,根本没儿子!”陆太妃双手掩面,却没有流泪,只是恨得咬牙,“他是想连云诺最后的路都堵得死死的!”

“云诺才十三岁啊,公主都没这么早议婚的!”陆太妃死死掐着掌心,“我苦心筹划了这么多年,就等甄华莲及荓,赶着过去议亲……偏偏这个时候,甄家还给我闹出这么件事儿!没准儿、没准儿他们都是说好了的,一起来毁我的儿子!”

“太妃娘娘,仔细着手疼!”陆家长媳赶紧上去护着,几分惊怕,又几分不甘:一个小儿子而已,太上皇何必防备至此?

太上皇已经撂下了议亲的话,甄家倒了,现在他们就是想要重新给云诺挑个好的,也很有可能来不及了。

“甄家……枉本宫那么看重你们,竟然、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儿闹出这种事来!”陆太妃又莫名想起儿子天真无邪的那句“我想娶小莲儿”,更是恨不得撕碎某些人的血肉,“不堪大用,不堪大用!只是个狐媚子……你再也没机会祸害本宫的儿子了!”

已经傍晚,天气阴沉,不一会儿,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来。

御书房里,云朔依旧在看着奏折,太监小心翼翼地过来,轻声报上:“皇上,甄家,出事儿了。”

云朔笔尖一顿:“怎么了?”

“这是甄太傅的折子。”太监举起折子奉上。其实,这根本不是折子,而是一本罪状,甄家自家的通敌卖国的认罪之状。甄太傅字字血泪,表示家门不幸,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只求皇上,替他找到杀害孙女甄华莲的凶手。

御史还未进京,甄家还未获罪,甄华莲依旧算是太傅府的嫡出小姐,从小进出宫廷的娇客——甄太傅要个说法,倒也说的过去。

见云朔沉默不语,太监继续报着:“甄太傅将甄姑娘……的遗体,送到了顺天府,报了案,然后,就在外头跪着了。”贾家可没那么广的人脉到广西去折腾,当然不知道甄家即将遭难。甄太傅这个时候来报案,贾雨村也不敢不理。

末了,太监还得补上一句:“悯恭郡王在陪跪着。”

云朔顿时紧锁眉头,严厉呵斥:“让他给朕滚进来!皇家子弟,陪着罪臣跪,至皇家颜面于何处?”

太监依言,恭顺退下。不一会儿,云涯在太监的指引下上前——来了御书房,虽然不是在雨地里,也还得跪不是?

云朔冷哼一声,没让他起来,问得很直接:“你认为是谁做的?”

云涯回得也很干脆:“臣不敢妄言。”

云朔再次冷哼,云涯的个性他清楚的很,表面上冷冰冰的,骨子里是个比谁都桀骜的家伙,他若真不敢,也不会就在自己和父皇的眼皮底子下头韬光养晦。云涯没什么不敢说的,只是,有些事,他不能说。

——那,估摸着,这小子也在怀疑陆家。

不过,若真是陆家……杀手,刺杀,光天化日的,还跟禁军打了个平手。云朔敲敲桌子,莫名觉得好笑,看来陆太妃的野心和本事远不止他想的那么简单——不过,没关系,反正,那也不是他的女人,留给别人头疼去吧!

正想着,太监又上前,这次是匆匆忙忙的,差点儿喘了:“皇上,不好了!昭容娘娘也去陪着跪了!”

宁康宫——

太皇太后萧氏也得了消息,甄昭容竟然不顾身子,天还下着雨呢,她就跟着甄太傅一起跪在了御阶之前!

“她……她这是拿我皇家子嗣开玩笑啊!”萧氏一惊,气得咳嗽不已,愤怒不已,“还不叫人把她弄回去!不管是撵的还是绑的,实在不行给哀家打晕了送回去!”

曹姑姑赶紧来给萧氏顺气儿,又奉上清香的三七草药茶,半是劝,半是无奈:“您千万别动气,小辈儿糊涂,您何必跟她计较。”

“糊涂的又何止是她!”萧氏实在是气狠了,跌跌撞撞地由着曹姑姑将她扶上了床,倚着,口中依旧气愤不已,但双目——却紧紧盯着宫门的方向,复杂而冰冷。

又过了半晌,外头又进来一个宫女,轻声言:“皇贵太妃来了。”

曹姑姑得了萧氏的眼神,落落大方地回绝了:“太皇太后被甄昭容气狠了,正休养着,咳得不行,不想见任何人。”

“是,奴婢这就去回话。”对于太皇太后不见皇贵太妃的事实,宫女并不奇怪。

听着门口的人都走了,萧氏才冷笑:“年纪越发大了,却是越发的不稳重。”果然是低门小户养出来的没眼见的,三年前蹦跶得太欢,中了皇帝的套儿,害得侄女儿周贵妃至今还被软禁着,她居然还不知道收敛。

曹姑姑不接话茬儿,只是叹着:“甄昭容……也着实可怜了。皇上没发话,就任由她这么跪着。”

太皇太后思忖着,皱眉:“谁把甄家的事传到后宫的?”谁那么大胆子?跟甄家有怨的是贤妃——可贤妃那更是个小家子气的,哪有这通天的本事!

“已经派人去查证。”既然是查“证”,那几乎是□□不离十了,“估摸着,是吴淑媛。”

“哼,果然是看哀家老了,镇不住这后宫了。”萧氏冷哼一声,下旨,“吴淑媛暌违朝事,贬为才人;另外,这宫务分到太妃手里,始终不叫个规矩,偏偏皇上又不肯立后——干脆都收回来,哀家代管两日吧!”

曹姑姑一惊,太皇太后这是也疑上了陆太妃?却不得不提醒:“太皇太后,您还……‘病着’呢。”刚刚才以此为借口,让皇贵太妃碰了一鼻子灰。

萧氏却言:“那个昭仪……就是史氏,她不错,让她多来陪哀家说说话。”贵妃被幽禁,贤妃上不得台面,淑妃一家子目光短浅,倒是这史氏,一门清贵,入宫几年也算谨守规矩,值得抬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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