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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红楼]黛玉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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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逛大街都没问题。”

黛玉坐在床边的小凳上,隔着帐子细看林霁风,虽然看不到伤口也看不清脸色,可是一想到弄月跟自己的描述,泪珠又忍不住大颗大颗地往下滚,唇儿哆嗦了好一会儿,才颤声道:“哥哥……”

“真的没事儿,”林霁风强忍着背后的抽痛感,依旧笑着安慰黛玉,“一场误会而已,妹妹聪明绝顶,难道还想不明白,还怕什么吗?”在牢里依然有恃无恐,是因为自己已经安排了人拦住黛玉,可他也没想到,自家这妹妹竟然默写了药膳方子的招儿,还送到自己的铺子里去惹眼,白白浪费了对方一夜的时间……

这么玲珑剔透的女孩儿,偏偏又跟个玻璃人儿似的,娇娇弱弱的,易碎又爱哭,倒让林霁风越发的哭笑不得:这倒像自己先小看了妹妹,而后又欺负了妹妹。反正,闹到最后,总归是他的错。

黛玉抽抽噎噎着用帕子抹泪,过了好一会儿,才睁着红通通的兔儿眼,小声问道:“哥哥,元春姐姐她找过我,让我出宫,找舅舅帮忙,可是……她会不会……”

回想起上辈子的事,黛玉忧心忡忡又难以启齿,但是林霁风却听明白了,笑问:“你是问,你的元春姐姐偷偷递消息给你,是不是串通了别人来陷害你?”

黛玉又咬起了唇儿,想起宫里——那日,打着李淑妃的旗号闯入沁芳院的那帮太监们,全都死了,因为“假借宫妃之名,冒犯公主”而被处死;黛玉当时就吓懵了,还好元春没事,依旧做着女官,依旧给自己和弄月送书……

林霁风看明白黛玉心中的忐忑,摇着头安慰道:“你觉得,你元春姐姐会冒着把全家拖下水的风险来给别人做幌子?”

黛玉怔了怔,眨着红肿的眼睛,不明所以。

林霁风笑着继续“你元春姐姐,作为尚宫局的女官,她的家世是她脱颖而出的筹码;但是,若再往上走走,她的家世反而就成了她的拖累。”皇宫是个等级森严的地方,明明是狗尾巴草,却占了玫瑰花的坑,那绝不是荣幸,而是不幸,甚至是不幸的开端——贾元春也是逼不得已,才兵行险招,企图卖个人情给林家,指望今后能得到侯府的照应。

若是贾府没有那么不堪,那多个盟友并无不可,可是那一家子整个儿就是个隐而未发的炮仗,还是二踢脚的那种,看起来微小,引爆起来却要人命。

所以林霁风宁愿进大理寺被打掉半条命,也不愿意接受贾家的援手。

黛玉眼中的迷雾更浓了,湿湿得看起来水汽朦胧,林霁风怕再把人弄哭,赶紧转移话题:“外面的事儿又有变数,等如海叔回京,恐怕都快除夕了;我现在又是下不了床的模样,所以……恐怕有件事得拜托妹妹。”

“哥哥……请说?”黛玉不知道此事还有后续,对林霁风若有若无的暗示只觉迷迷糊糊。

林霁风扯出一抹看起来要哭一般的假笑,扑到帐子前,整张脸映在黛玉眼前,让黛玉看清楚他的可怜兮兮:“马上都要过年了,家里还是空空的,婶婶是公主,也不方便管太多……妹妹啊,你劳驾,帮哥哥忙个年吧?”

“啊?”等黛玉被林霁风以白帝城托孤的悲惨表情“委以重任”,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一个人应下了自家和林霁风家两家的年事,还是新年逼近赶鸭子上架……天,她才十一岁好不好?

匆匆回宫拜别了周贵妃和弄月,黛玉便带着一众丫鬟婆子穿梭于自家、公主府和林霁风家,大户人家过年不是一般的繁杂,即使两府都没多少人,要走的亲戚也没几家,可还是黛玉还是提前体验了一把管家媳妇的权威和忙碌……天天晕头转向,甚至几乎是脚不沾地,别说伤春悲秋了,丫鬟媳妇们接连着递牌子请事情,她连走个神儿的空闲都没有——黛玉这才发现,她是被林霁风“利用”了吧?或者说被坑了,是吧?

过年的事儿有黛玉在忙,林霁风便乐呵着以养伤为名躺在床上偷懒,萧若繁、水溶还有他其他一些正经朋友、或狐朋狗友,都来看过,可是林霁风万万没想到,有一个人也会过来——秦可卿。

听闻秦大小姐上门,林霁风差点儿从床上跳下来,后果就是拉到了背后的伤口,自顾自地在床上疼得龇牙咧嘴。管家得到准许去领人,秦可卿则毫不避讳地进了他的卧室,坐在他床边,隔着锦帐看着他,笑容依然是完美的温柔,可是眸光流转的双目见多了三分的审视、三分的戒备。

能让秦大姑娘不顾名节亲自跑过来“探病”……支走管家之后,林霁风装模作样地重重叹了口气:“水溶那个喜怒无常的家伙果然不值得信任。”这不,前脚把秦可卿卖给了他,后脚又把他卖给了秦可卿。

秦可卿温温柔柔地看着他,噙着美丽的笑容,跟个菩萨似的端坐着,也不答话,而是——“刷”得一声,一道寒光闪过,一把薄如蝉翼的锋利匕首刺进了锦帐,正好架在林霁风的脖子上。

看着那锋利的剑锋,林霁风不禁吞了吞口水:“秦姑娘……”

“林公子,月儿不是你的筹码,我也不是;就算我身份曝光,只要我给你‘偿命’,月儿就依旧是安全的。”秦可卿仍然在笑,温和动人,可话语理智得让人心寒,“还有,别忘了,你的宝贝妹妹可是月儿的伴读。”

“你给我‘偿命’啊?我福薄,担不起。”林霁风忽然笑了,非常俊美也非常邪性的笑容,“郡主……云双雁。”

秦可卿只是略微挑了挑眉,牵动了脸颊旁的伤口,却意外地没有一丝违和感:“来而不往非礼也,您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却还不知道您的真面目。”

“我哪有什么‘真面目’?只不过,是你忘记了。”林霁风忽然不顾秦可卿的匕首,自顾自地低头、双手放到胸前——秦可卿吓了一跳,赶紧挪开匕首以免真的让他脖子开花,下一秒却被他的动作惊得双颊绯红:“你、你……你干什么?”

“脱衣服。”林霁风很无辜地看着秦可卿,双手已经解开胸前的带子,仿佛背后没有伤口似的,很快地脱下了上衣,露出半身匀称的肌肉,脖颈间还隐约可见暗红色的伤痕。

“你、你……”秦可卿脸儿已然浮上鲜艳的血色,她自知林霁风是个浪荡子弟,可是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不要脸到这种程度,手中的匕首攥得死紧,一双漂亮的眼睛简直不知道该往何处瞥——

忽然,林霁风一把掀开锦帐,本来云遮雾罩的*身体顿时明晃晃地出现在秦可卿面前,惊得秦可卿几乎要逃,下一秒却陡然愣住:“你这伤是……”

林霁风右肩上,赫然印着一道狰狞的伤痕,不像棍棒打出的皮外伤,而是被尖利的器物狠狠撕裂的锤心刺骨般的重伤……林霁风抚了抚自己肩头的伤,无所谓地一笑:“认出来了么,小郡主?”

“你是……‘小猴子’。”秦可卿咬了咬嘴唇,脑海中深埋的记忆被唤起,一个瘦弱幼童的身影慢慢浮现在眼前。

 第二十一章

故友重逢,重新留给小郡主的第一印象就是自己耍流氓……林霁风心里苦笑着感慨,慢慢拿起自己的衣服披上了。虽然屋里烤得很暖和,可是光着上身还是挺冷的。

秦可卿也慢慢冷静了下来,并没有收起匕首,而是审视地看着他,越看越怀疑:当年的小猴子全身瘦得跟竹竿儿似的,只有一张脸儿又红又肿,肿的几乎都看不清五官。只因为他被捡到的时候脏得像个泥猴子,父亲便浑叫了小猴儿,至于他的真实姓名……还真没问过。

她实在难以想象,当年可怜兮兮的小猴儿长大之后,竟然是如此一个俊美潇洒的男子。更没有想到,他竟会是林家的后人,曾经名满京城的林家。

林霁风穿好了衣服,像模像样地揖礼:“当年,为了一株难得一见的石斛兰,那帮黑了心肠的采药人逼着我们几个药童下到又深又险的山崖下替他们采药。仙草都有灵物守护,那株石斛兰旁挂着一条剧毒的蛇,那帮采药人只是随便给我们吃了些蛇药,便逼我们下去。”

他们不仅帮忙采药,很多时候还帮忙试药,他的脸就是因为过度服用药物而肿的像个猪头——当年最邋遢的样子被这位小郡主看见,现在恢复了正常,她反而不记得了。

“之前下去了两个兄弟,第一个没被蛇咬着,却吓得没找好着力点,一不小心跌得粉身碎骨;第二个倒是带着药上来了,可是胳膊上也钓上了那条毒蛇,那帮采药人知道那蛇剧毒,竟然一把抢过草药,然后放开绳子,将那个孩子也扔了下去……”林霁风自嘲地笑了笑,“像我们这种药童,为了一口饭食,就等于卖身给了采药人,生死都是命。可是我当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冲过去将那个放开绳子的男人也推了下去……”

“剩下的采药人大怒,若不是太子登山赏玩时听到了呼救声,赶来救我,说不定,我也被他们扔下去了……”林霁风记得,自己一时激愤将他们的同伴推下山崖,剩下的采药人一时愣住,带反应过来便是狠狠的一巴掌,年幼的孩子哪里受得了?瘦小的身体狠狠磕到了一旁的石尖之上,瘦削的肩膀被深深剖开,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疼得全身颤抖,仿佛没有了知觉……只记得天旋地转间,自己被高高拎起,面对着深不见底的山崖,耳边满是凛冽无情的风声,脑中除了晕眩,便是无底的恐惧……这副情景,至今还常常出现在林霁风的梦里。

秦可卿默默听他说完,眼中只划过一丝怜悯之色,稍纵即逝,依旧是冷漠的理智:“这些我都知道,父亲给了他们一笔钱摆平此事,然后将你们几个药童买下,带回家中养伤……可是,你究竟是何意?”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林霁风收起时时放肆的轻佻,脸上浮现出难得的严肃和坚定,对着秦可卿深深揖礼。

秦可卿终于皱起了秀气的眉宇,带着满眼的不确定,细细打量着他:“……你说的‘报恩’,就是四处打探我和月儿的身份?”

“总得知道自己的恩人在哪里,才好报恩。”林霁风恢复微笑,“当年太子曾在珠水办学,整整五十所私塾,收容的皆是我们这些孤苦无依的孩子……总有人,不忘旧恩。”

他从来不是一个人,云南那帮生死相依的交过命的兄弟,一直都站在他的身后,跟随他辗转扬州、来到京城。不管他是不是有着封侯拜相的叔叔,他都不会忘记,曾经的林霁风,跟着采药人像猴子一般纵跃在山崖间向老天求生,或是下到暗无天日的腥臭墓穴中,捂着鼻子耐着尸毒,收集死人身上一团团一簇簇的暗色蘑菇——那也是可以入药的。

提起那些私塾,秦可卿眼中陡然划过一丝恨色:“你知不知道,告发我父亲的‘造反’的,正是他的那些‘学生’!我父母躲避追兵时,出卖他的也是他倾心栽培的‘学生’!”

“总有滥竽充数的,我也不敢强求郡主相信。”林霁风默默走到床边,看着窗外遮盖了一切的皑皑白雪,“我是最后一批入学的孩子,不过三个月,太子就出了事,私塾也停了。那时候我们还小,什么都做不了……不过,我们清楚,太子绝不可能造反;我们都发过誓,一定要为太子查明真相。现在皇上后宫空虚,明年定会选秀,对你我而言,是个机会。”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帮我查明当年之事?”秦可卿更加警惕,水溶再怎么不靠谱,也不会对林霁风坦诚自己的调查计划,那就是眼前之人自己查出来的——再不作出温柔的假象,冷笑不已,“你确实是我父亲救的,可是,该不会林侯爷也是我父亲救的吧?”

“他是他,我是我,”林霁风耸耸肩,牵扯到背后的伤口,不禁扯出一抹苦笑,“你看看,没有谁能光靠个叔叔鸡犬升天,一不小心,还会被狠狠揍一顿。”

“若查明陷害我父亲的是当今皇上呢?”秦可卿问得不可谓不尖刻。

林霁风只是轻轻摇头:“我细查过,绝对不是他。”

秦可卿挑眉:“你这是爱屋及乌?”

“当然不是,”林霁风失笑,也挑了挑俊秀的眉眼,反问道,“你觉得,皇上有神通广大到算计出太子‘造反’后,太上皇会不顾满朝文武的反对,带着掌握军权的肃王御驾亲征——这还不够,他要登基,还有一个条件是监国的大皇子胆大包天到趁机造反——纵使之前都是他算计好了的,可是,肃王带着太上皇回来了,他冒着身家性命算计一个皇位,还把自己搞得如此不尴不尬,你觉得可能吗?”

“虽然最终的得利者是他,可是一路过来,是我亲眼所见,太过凶险也太过侥幸,若是我,绝不会在未及弱冠的年纪就布下如此惊险的连环计,算计的还是全天下最老奸巨猾的一帮人。”林霁风摊手做无奈状,“太上皇年富力强,他是除了当时才三岁的云诺之外年纪最小的皇子,再蛰伏几年,胜面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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