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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红楼]黛玉重生-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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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林霁风一个人顾影自怜,德川真信的尴尬要远远更胜于他。

回去做亲藩大名是有代价的,远远不止娶个皇家的义女郡主那么简单。扶桑在海疆上让了一让,划线就行;可倭寇问题是真麻烦,搅混水的一堆,到底是寇是匪还是兵?很多时候须得双方一块儿查,相互交涉着。德川真信寄养于天|朝多年,不说熟悉风土人情,至少汉话比别人溜得多,恰适合做这个“斡旋”的人选。

这是在自己地盘儿,不妨说句实话,林霁风笑看德川真信,很是推心置腹:“和亲大概可保你三年性命。可三年之后,该怎么才能活下去,得看你自己的了。”

德川真信脸色一黯,全无根基,仅仅三年时间,想完全接手纪伊真绪那片儿,或是建起自己的势力,几乎是不可能;因此只能借力求生,将军定不会轻易信他,那能借的、只有朝廷。

这就是逼他夹缝中求生,可是……他想活下去。

林霁风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好笑,他果然没看错,这个小和尚也是个犟的,绝不会轻易不认命。也不指望他乖乖当什么探子,总归朝廷需要跟扶桑继续周旋,有这么个稍微知些底细、又地位尴尬有求于己的,不是最好?退一万步说,就算不考虑什么周旋,就算这小和尚什么都不做,就他占着那个坑儿,就够膈应扶桑人的了。

贾家那堆,不管事还是人,都足够恶心人,没想到竟还有隔着海来逐臭的,真是活该被膈应得三天吃不下饭。

德川真信垂眸不语,林霁风终于蹲得腿酸,爬起来,像模像样地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又笑眯眯摸了摸他的秃瓢儿:“去弄个发套带带,千万要紧些,要不然夫妻对拜的时候掉下来,露出个小光头,那可难看。”

德川真信甩开他,瞪一眼,忽然咬牙切齿着问:“你真不知道我三哥现在如何?”

“原来他是你三哥啊。”林霁风眨眨眼,似乎才反应过来,“我真不知道,不骗你。小孩子怎么都这样,不信大人说话,真是的。”

滚你的!

眼看小和尚气得要冒烟儿,林霁风赶紧安慰着:“哎,别这样,高兴些嘛。再过十天你就娶媳妇了,据说是个大美人,不输汉时的王昭君……哎,你知道王昭君是谁吧?啧啧,寺庙里太清净,你年纪不大,肯定寂寞得很,不过总算是熬出头了。”

德川真信再次瞪他一眼,干脆甩袖离开,听君一席话,险些被气死,还是不听了。

林霁风也理了理淡蓝色的官服,去见自己的新同僚,然后一起回去复命,好一袭潇洒如水的俊秀,完全看不出刚刚那副连和尚都调戏的猥琐样儿。

……

大理寺牢房最深处,蓬头垢面的犯人一身的落魄。叫喊了几天,嗓子都哑了,再无力气,纪伊真绪只能倚在发霉的草垛里头,暗恨着,又绝望着。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牢门之外,一阵叮铃,竟是在开锁。

纪伊真绪一惊,随即向里躲着:“你、你……你想杀人灭口!”

来人狰狞一笑,却不说话,只是抽出一根长绳,慢慢地逼近——

“咻”得一声,凌厉的羽箭飞来,力道之大竟将人直接钉入墙上;那人面色扭曲,抽搐不停,锁骨被钉穿,不在要害,却真是疼煞人也。

纪伊真绪捡了一条命,冷汗涔涔,只能强装镇定:“定远侯,你……”

林睿先让侍卫将墙上那个当挂件的给摘下来,方才看向纪伊真绪,三句一起问:“贾敬逆案,究竟是谁告诉你的?江南守军之中那些个败类,是谁帮你安插|进去的?还有,西宁王到底想借扶桑的战船做什么?”

“江南、西宁王……”纪伊真绪一愣,而后大惊,“你、你何时知道的!”

“两个月前。”就是他出京安排水军营备战之时。

帮着扶桑联系红夷买战船的是汉人,还有偷偷摸摸来打探消息、确认海图的,时间紧,他只抓了几个被插在江南守军的探子,没来得及细审;待回京之后,恰巧西宁王案发,两边一对,便发现,这其实都是一伙人。

得到的供词上说,开国战乱时,第一位西宁王攒下一笔巨资,如今想用作军费,撺掇扶桑人奇袭水军军营,以冲垮东南沿海的驻军兵链。

作者有话要说:林苏哲:走歪就算了,你俩居然都娶了云家的女人,被坑得还不够惨?

林霁风:我说爷爷,年年都给你烧纸就行了,冥币又不能拿阳世来用,乖乖的别闹鬼~

林睿:爹,你娶的女人姓萧。

林如海:插一句,我娶了个姓贾的……

#娶个糟糕老婆毁三代的典型#

#林家的家族病是娶媳妇爱找虐#

#多生几个闺女吧别让人绝望#

 第140章 施重压弃车保帅轻爱恨家国天下

纪伊真绪交代了;他借海疆谈判入京;其实是想联系西宁王,商议“大计”。

如之前抓的探子所交代,开国时战乱纷起,说好听些叫揭竿而起为民请命,说不好听的叫闷声发了灾难财;西宁王一脉积攒了大笔财富;但这钱财来路不正;再加上开国后皇室对异姓王忌惮无比、多番打压,竟使得西宁王一脉守着金库却丝毫不敢动用;真是憋煞人也。

直传到这一代的西宁王;终于不甘唯唯诺诺地活着,想要搏一把。

有钱归有钱;想要挺直腰杆子,关键还得有兵。恰巧东南沿海倭寇频频骚扰,尤其是那场皇位倒篓子战前后,动乱的二十年间,海疆简直乱得一塌糊涂。哪里都是倭寇扰民,哪里能完全归因于任何一方?扶桑浪人扮作倭寇、趁火打劫的自是不少,可海这头,被逼得活不下去、以至于落草为寇的流民又何曾少过?都是挣一口饭,挣一条命。

那时朝廷也有水军,但地位低下,完全不能与陆军相比;且水军一向管理松散、装备落后,以至于纵是有心,也无力多管。一团乱的海疆之下,水军营里的将领们看着锈了的炮烂了的船,哭都哭不出,铁骨铮铮男儿险些被憋死在蛀了虫的栈板上——这都是极有良心的;那些个渡口、闸关处的小鬼儿才叫畜生不如,官扮作匪,趁火打劫甚至烧杀抢掠的,也不是稀罕事儿!

西宁王积攒的钱财恰在这时发挥了用处,竟收买集结了一批亡命之徒,暗搓搓地收拢训练着,以备日后有大用。

若海疆继续乱着,西宁王密训个十来年,再砸钱买些通些人脉关系,或许真能趁乱再次“揭竿而起”,可天不遂人愿,京城的皇位争夺很快尘埃落定,竟是五皇子云朔登上了帝位。

云朔发迹于水军,他一登基,水军的地位是节节攀升,朝廷拨了银子又拨了人。更有林睿,本就是云朔从水军营里带出去的心腹,又被调了回来,好一顿整改,硬是折腾出了一番正经规矩,将松散的水军并着路上驻军连到了一起,相携成一圈较为完整的军阵。

这下西宁王是倒了血霉,人脉倒是勉强能藏住,可别提操练什么人手,连铜铁兵器都再难搞着,因为好些个官商勾结的地下黑市都被定远侯一锅端了呢!

是以,西宁王深恨林睿,可就凭他手里的那些人无法与整改过的水军抗衡,只得小心翼翼地渗透着驻军,当然,收效甚微。

直到西宁王以高价买得红夷战船图纸,又以此勾搭上纪伊真绪,恰巧两厢都嫌水军大营碍眼,一拍即合,打算借着和谈于京城定计,当然也是试探一番朝廷的实力,然后找到机会里应外合,一举打散水军。

只是没想到,纪伊真绪如约来京,却得知西宁王已经抹了脖子,真是好一顿郁闷;郁闷之下难免咬牙切齿地要报复,便故意在皇帝跟前提出“求娶定远侯侄女儿”这种过分的要求,想着无论如何都得为难一番,哪知道这根本与君臣体制不和——也难怪,扶桑皇室大权旁落,幕府当政,早已君不为君、臣不为臣,哪能理解得别人的规矩。

纪伊真绪说得冷汗涔涔,林睿却一直面无表情地听着,听他梗着脖子说完,才淡淡问着:“贾敬逆案,你是如何得知的?”莫不是刑部真有叛了国的败类。

纪伊真绪咬牙,他已得知自己是弃子,连将军都不会再保他,只得如实交代,以求不至于死得太难看:“西宁王与我约定过,若需联系,可去京城外的一个庄子……我听说西宁王死了,却还是不甘心,便派人去看看,却有人早已等在那里,告诉我关于那个案子的一些详情,又告诉我,西宁王在贾家安插了人手,我只管用便是。”

“那是什么人?”

纪伊真绪不认识那人,但记得特征:“那是个道士,白面皮,大约五十岁上下。”

林睿皱眉,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道:“你被人威胁了。”不是问,是肯定。

纪伊真绪低下了头,抓在地上乱草间的手指紧紧攥着,结出道道的青筋。没错,那位“贾敬”威胁了他,若他不继续想方设法地陷害定远侯一家,便将他私自勾结西宁王之事揭发出去,且无论是揭发给朝廷,还是揭发给扶桑将军,他都逃不过一个死。

“所以才会做得那么急,那么蠢。”

不是偏执地非揪着不放,根本是不得已而为之。

林睿又问了纪伊真绪那个庄子的具体所在,还有西宁王留下的爪牙等等,估摸着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了,便干脆利落地……将人狠揍了一顿。

大理寺的判官们看得直皱眉,连带着跟来的皇帝跟前的小太监都嘴角抽抽,心道怪不得林家那小公子敢在皇宫里打人呢,这还真是有样学样的!

林睿没往死里打,只是故意往疼里揍。纪伊真绪揍得鼻青脸肿,躺地上直哼哼,好不可怜。

林睿揍完了人,依旧面无表情,说了一句“回宫复命”,便带着一堆侍卫走了,只留着大理寺的一堆脑筋都快打结儿了:“原来定远侯这么记仇啊……也不对,看林霁风成天跟景襄侯勾肩搭背的,这家子不是都该挺没心没肺的么”

云朔得知妹夫动了“私刑”,却也没说什么,只对着纪伊真绪那份供词感叹:“原来,又是一笔二十年的孽债,难得跟云翳没关系,却又被贾敬给顺手捡了。”

林睿没表态,也没发问,只留在心里——“顺手”捡了这笔孽债的,真的是贾敬么。

云朔却也不想再说什么,挥挥手让他下去,又吩咐:“将太子叫来。”

云涯来到御书房,父皇没让他跪安见礼,直接就将那份供词甩了过去。

云涯仔细看了三遍,眉头却越皱越紧。

云朔摇了摇头:“想什么就只说。”

云涯放下供词,一拱手,俊颜肃然:“儿臣认为,不是贾敬,或至少,不仅有贾敬。”

云朔叹了一声,又顿了半晌,才淡淡道:“朕也是这般想的,太针对了。云翳的人,都是骨头极硬不怕死的,连云翳自己都不惧暴露——但他也不会做无谓的暴露。”

而这次这场,除了异想天开的西宁王,还有狼子野心两头算计的纪伊真绪,似乎还藏着另一股子人,且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贾敬:先有大批暗军包围驿馆,企图刺杀太子;又有疑似贾敬的道士威胁纪伊真绪出昏招儿,企图构陷刚刚指婚的准太子妃。

太过明显,压根不是云翳虚虚实实的包饺子,反而像扶桑将军那般缩头缩脑的,一见不好立即弃车保帅——若是云翳还活着,定会大叹一声“可惜哉”,无论是西宁王,还是纪伊真绪,他们的利用价值远不只此,就这样推到别人包围圈里给剿了,浪费呢!

疑是疑了,却不好查。

云朔又叹一声,摇头道:“按照纪伊真绪的供词,西宁王在东南沿海一带多有爪牙,且或收买、或利用了一些朝廷之人,此次彻查,定然牵扯甚广,可又不能一个个地疑过去。”

没有证据,只有猜测之下,君臣贸然相疑,祸害大矣。至今所有的劫难、孽债,起因皆是他们皇室父子间的相疑、相争,相互的怨恨。

云涯垂眸不语,却听云朔忽然笑了一句:“此案虽然牵扯扶桑,归根结底仍是西宁王惹出来的……照朕之前的‘君无戏言’,此事,还是交由你全权处置。”

云涯难得的错愕,却又无奈,真想问一句“父皇您好意思的”,偷懒偷到这份儿上!

云朔却砸了个大帽子下去:“储君辅政是本分,你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将来朕这个位子,你坐不稳的。”

云涯愣了一愣,却只是皱眉,不觉得这算是什么“诛心之言”,只觉得奇怪:父皇才三十岁,现在考虑什么“将来”的?

云朔却挥手让他下去,而后靠在龙椅硬邦邦的靠背之上,闭目养神,不去看满殿的金碧辉煌。

只觉得疲惫无比,今日这番供词,让他又想起初入水军营时看到的那满目疮痍,痛恨万分却无能为力。等到登基,等到终于扯下了那恶心人的老头子,有了“能力”,却不能再去恨,甚至不能轻易去疑、去报复……算了,还是看开些罢,爹是亲的、反而靠不住,却捡着了个不错的儿子,能让他稍微喘口气儿,稍微躲会儿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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