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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红楼]黛玉重生-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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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云珪是事必躬亲,忙得脚不沾地,回头再看他亲爹,戏园子里搂着个清秀小旦喝酒呢,真叫人憋气!

云绿蓁得了公主堂姐帮忙的承诺,心满意足地坐轿子回去。

黛玉看她背影,只想叹,不管是公主还是郡主,都是极为不好伺候的。

柔兰公主捏了捏侄女儿的脸蛋,轻声告诉着探来的消息:“那日,孙绍祖被押着游街,你外祖一家也撞见了。他们到底没敢把寿材往你家门前搁,只是折价卖了,在偏僻处买了个小院子,一家人住着。”

黛玉捏了捏帕子,果然如她所想,外祖母一家并未返回金陵。

虽然祭田宗祠等并不充公,可靠着那几亩田也只能坐吃山空,且荣府一向乱的很,自己寄住时,田庄上欺上瞒下便时时发生,谁知道回去会不会反被歹人欺了。再说,金陵路远,有老有小,带着千把银子从京城去金陵,太波折,也容易遭抢,倒不如留京——如果再次落罪,跑得再远,也没有用的。

“你要去看看么?”柔兰公主问侄女儿。

黛玉却轻轻摇了摇头,只道:“过几日,我让人送些银子去……我想借哥哥的名义。”

“你别送了,直接让你哥哥送去便是,据刑部说,那家的案子还没审完呢。”

那家子真跟黏在身上的痱子似的,挠不得,又好不了,让人难受。

幸亏林睿先借着孙绍祖的案子将那“带棺材逼外孙女儿”的馊主意摁住了,剩下的,就交给林霁风罢。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一家子流氓,林霁风好歹也算个混江湖的流氓头子,正能制一制。

黛玉轻叹一声,点了点头,却听柔兰公主又道:“卫夫人送了帖子,明日请你过去。”

卫夫人是……“云妹妹?”

湘云忽然请,难道有什么要事?该不会,外祖母家的事儿,连累了湘云……也没这道理啊!

黛玉不由担心,第二日匆匆梳洗打扮,便去了卫家。

卫若兰上朝去了,卫母在后院休息,湘云屋外有翠缕带着,神神秘秘的:“夫人叫林姑娘慢慢儿进来,有惊喜呢!”

什么惊喜?黛玉撩帘子进去,就见细纱糊的窗纸下头,一袭淡影清新如洗——“宝姐姐!”

还未出丧期,宝钗只一身素色纱裙,全身的首饰也一概用银,素雅得很。

黛玉看看湘云,那自是一脸的小兴奋,终于确定自己没看错,又是惊喜又是伤感,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宝姐姐,你……回来了。”

“刚刚已经被云妹妹报了‘仇’。”宝钗半卷起袖子,指了指胳膊上一小块儿淡淡的掐痕,起身盈盈一拜,却无奈至极,“现在该对你抱歉了……你可要也掐一下?”

报“仇”么,自是指的年前宝钗悄无声息地连夜走了,避了黛玉更瞒了湘云,也不知是多情相护、还是绝情逃避。

黛玉抿着唇儿昵她,忽然从发上拔下根簪子来,故意磨着牙儿,跟家里抢菜叶的小兔子似的:“掐哪里够,照我说,就该对着心口狠狠戳几下,看你那心知不知道疼!”

湘云也一瞪眼,咬牙:“没错,就该狠狠戳几下子!失约还骗人,该狠狠罚才是!”

“饶了我罢。”宝钗苦笑,捂着胸口,“又不是没被戳过,正经挺疼。”

逃出大观园那夜,宝姐姐确实被金簪戳伤了心脉……想起这事,黛玉不由心底发酸,收了簪子,却还昵着人,闷闷着不说话。

“你啊,还是这样,嘴上厉害,心软的跟棉花似的。”宝钗靠着湘云坐了,却看着黛玉,叹一声,轻轻道,“我这次回京,是来做‘证人’。”

黛玉不由蹙眉,猜测着:“证人……与宁国公案相关?”

“正是。”宝钗点头,有条不紊地解释着,“以前,为了贤妃娘娘盖那个园子,向我家打了不少借条……不怕你们笑,早成白条儿了,都给抄了。但你们不知,十几万两银子,纵是我家,一时也拿不出,只得让各地的铺子庄子一起凑;那时,那府派人来,说不如将两家的铺子并一起周转,省的青黄不接歇了业,我娘一向没主张,以为是好事呢,便应了。”

黛玉经营着父母遗产,湘云如今也是当家主母,里外都得管,再不是那些个不事营生的傻小姐。两人听宝钗这般说,不由对视,却难以启齿……让人并铺子,可不就是夺铺子么?

宝钗点头,继续道:“借条成了白条儿,铺子也拿不回来了。我娘想去问,结果得知,荣府也向宁府借债,还不上现银,早把那些个铺子折过去了。所谓民不与官斗,我家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黛玉知晓宝钗之意:那些个铺子,从薛家过到荣府,又从荣府过到宁府,只怕,跟贾敬扯上了关系。

“我跟母亲回老家,清点家里,发现真没剩下多少了,只得想法子开源。因服着齐衰,不好新办营生,只好偷偷去寻些伙计,就找了原先那几个铺子里、被宁府撵出来的……结果他们说,铺子里进进出出了些奇怪的人。我不放心,悄悄去探了,也是巧合,我竟发现一个人。二舅舅绑我时,在船上见过的一个人。”

黛玉的帕子“啪”得落地,湘云也瞪圆了眼睛,宝钗差点死在漩涡里头的那次“绑架”,竟还有漏网之鱼!

“那些人都相当谨慎,我悄悄去‘觊觎’,哪能不给发现?那夜便有人悄悄潜入我家,应该是来杀我的……幸亏,老家那里留了不少人精明能干的,喊着叫着捉贼,闹了一整条街,我硬是借着郡君之位躲进了官衙,可也不能躲一辈子。我便写信与北静王,他却回我——‘宁府获罪、回京作证’。”宝钗叹一声,总算说完,“于是,我就回来了。”

湘云早按捺不住了,急急问:“有人、追杀,宝姐姐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铺子里那些人已经都被抓了,刑部也已召过我一回,无非是认人而已。”那些个全身是血、被打的面目全非的“人”……罢了,没必要说出来吓唬黛玉与湘云。

黛玉怔怔看着宝钗,半晌也只能说出一句:“宝姐姐,你千万、小心些。”

“自然的,不过你也别怕,现在有朝廷专门派人护着我呢!”宝钗引着黛玉朝院子里瞅瞅,果然见一排溜表情严肃的侍卫,皆着银甲,乃是禁卫的装扮。

宝钗却还有话说:“我求了北静王,才能来见你与云儿。我想,必须亲自跟你们说明白了,宁荣二府的案子还没完。”尤其看向黛玉,“我知你一向心软,别因为同情搀和进去,到最后,反而无辜被带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宝姐姐回来了~~

 第126章 巧湘云曾经烧蜜鹿娇黛玉再番打呆雁

黛玉和湘云都怔怔地看着宝钗;是该说谢,还是该说自会小心?一时间,千言万语都仿佛梗在喉咙里头,平素几多牙尖嘴利;此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直到门外翠缕提醒一声儿:“夫人;老太太醒了。”

湘云忙问:“药熬好了没?”

“早熬好了,照您说的,一直放在灶上,隔水温着,不会凉的。”

湘云赶紧站起来:“你们等一会儿;我得先把药端过去——林姐姐;你千万帮我把人看住了;要是再让她跑了;我非闹不可!”

“去罢。放心,我不敢跑的,要不然敕命夫人还不得端着药碗追我三千里?”宝钗赶忙调侃,边让开身子,湘云狠狠瞪她一眼,才急忙蹦了出去。

卫母差点伤了亲生骨肉,惊怕后悔之下,一直病着,不重却也不易好,只得慢慢调理着。湘云这个媳妇当然得侍奉婆母。因为当初“灾星”那档子事,婆媳还是有些僵着,但一遭难同渡过,谁也没那个计较的心,再加上卫若兰是个拎的清的,没少在其中斡旋,总归婆媳二人都做好自个儿的本分,互不侵扰便是。

看湘云钻进厨房,宝钗才摇头,与黛玉道:“到底是嫁了人的,云妹妹也变得体贴了,不若原来,跟个假小子似的。”

被湘云“侍奉婆母”这一打岔,刚刚尴尬的气氛立刻散了,黛玉捏帕子直笑:“你知道什么啊,她只学会了熬药,恰能在你我跟前显摆显摆;除此之外,进了厨房,别人烧饭、她烧灶!”

“怎么会?”宝钗一惊,“云儿手艺还行,我还尝过呢!”

黛玉一下就猜着了,不由更加发笑:“烤鹿肉脯是不?”

“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不知道!”前世她也吃过哩,却不能说,黛玉寻最近的调侃,“十几日前,卫将军升了官,摆宴请客,竟端上了一只整的烤鹿,我哥哥回来说,真是香气扑鼻、惹人垂涎,他没好意思动手,那帮当兵的却真的上手抢呢!”

“是云儿烤的?”

“可不是,卫将军还说,当兵的就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娶了云儿,至少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宝钗也抿嘴笑:“这不是挺好的么。”

“是挺好,就是啊——我哥哥又说,除了那只鹿,那日桌子上所有的酒菜都跟京里太白楼里的是一模一样的味道!”

“怎么会、还要到外头去买。”宝钗哭笑不得,“纵使云儿不会做,家里难道没几个烧菜的?”

“当然有啊,可我不是跟你说了么,巧妇难为无灶的炊。为了那只鹿,她在厨房里折腾了两个时辰,等出来是,除了那鹿是蜜色还带着油光的,连她自己都被熏燎成了灰色!”

噗,原来这“烧灶”是真的啊!

“噗,看来这半年,我真错过不少。”宝钗颇有些感慨,向外看了看,确定无人,才终于问了出来,“云儿颈子上那伤,她说是毒虫咬了,我瞧,却像是……”像是勒的。

湘云脖颈上的伤,这辈子都褪不去了;一世的噩梦,无法抹去,只能想办法忘却。

因此,黛玉凝着眸儿,轻轻道:“是保龄侯夫人勒的,但……已经没事了。”

宝钗一皱眉,忆起湘云家里状况,哪能不懂?却见黛玉眼中只有心疼,却无担忧,又明白了:“你这么说,我也放心了,看来,已经‘否极泰来’。”见黛玉睨着她,宝钗又摇头道,“云儿当年受我带累了些……若她不好,我也难安。”当年那层大家闺秀的皮,真是从云妹妹那里借来的。

黛玉还在气着,本想再借机堵她一句,哪知对方这般“坦诚”,反给她堵回来了,只能带着丝小怨气瞪人:“你这人、总这样。”说薄凉罢,真能叫人恨死;说聪明又端庄,谁又能越过她去,无论做什么,总叫人挑不出任何错来。

黛玉气闷地咬牙,这次宝钗回京“作证”,只有云儿那傻丫头才信真是一串串的巧合!宝钗已经暗示的明白:她回家后就发现银钱周转困难,怎么可能拖了几个月才去找伙计?估摸着早发现那铺子不对,却因为时机未到,只能躲着避着——抑或是暗暗通知过北静王也说不准,等到宁府案发,宝姐姐才敢回京做这个证人。

“还在生气,再给你陪个不是,可行了?”宝钗再次起身福了一福,又发笑,“光说云妹妹了,倒是没说说你。对了,我还欠你一份生辰礼。”

“先欠着,等我消气再说。”俗话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她还气着呢,非得狠狠再记恨一阵子,现在就想拿生辰礼来堵她的嘴,没门儿!

“好好,我估摸还要留一阵子。对了,我在京里租了个小房子,我、母亲还有香菱三人一并住着,什么时候你消气了,既遣人来拿礼物。”

黛玉蹙眉:“香菱?”

“香菱是我哥哥的屋里人,快临盆了,是我哥哥的遗腹子。”想起哥哥,感伤已经没那么深,宝钗只是感慨非常,“家里被那刺杀闹得战战兢兢的,我不放心,还是让母亲将香菱带在了身边。”

这又是一句半真半假的“妄言”,只因真相没法说出口:金陵薛家,一共八房,总有些见不得他们这房还有人继承的。

黛玉却也大概猜着了,只能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彼此无言,直到湘云蹬蹬窜了进来,汗涔涔的,看清楚没少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你没跑!”

黛玉故意笑:“我可帮你牢牢看着人呢!”

湘云赶紧学戏台上的样儿,装模作样来了句“谢林姐姐大恩”,真弄得宝钗哭笑不得。

久未见面,黛玉与湘云簇着宝钗说了一上午的话,且一个讽一个刺,一个鸣锣一个敲鼓,直逼得宝钗连连承认自己“无信无义”,又应了这俩一堆蹬鼻子上脸的赔礼,方才罢了。

宝钗现有护卫,却没什么自由,用了饭就得匆匆回去,湘云不舍至极,黛玉与宝钗一道走,至巷子口分别时,黛玉捻着轿帘怔怔看了良久,竟不知道自己现是个什么心境。

直到正午的阳光被一片荫凉挡了,黛玉才发觉有人已经走到了轿子前头,还伴着一声男人的声音:“你没事吧?”

就算这声音熟悉的很,黛玉也吓一跳,也不知道是该赶紧站出来,还是立马钻轿子里去,竟僵住了:“太子?”

云涯见她一手挂在帘子上,进退不得满一副纠结的小模样,不由发笑:“这里巷子偏僻,前后都没人,你出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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