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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相国-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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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诸位爱卿,你们来看看这科所取我大宋才俊!”

赵光义的声音很是红亮,语中带着笑意,想来是很欢喜,一老臣颤颤巍巍的对着他躬身行礼,“官家圣明,如此多贤才为朝廷家所用,乃是我大宋之福,百姓之福。”

话音落下,群臣皆跟着行礼,口中齐声道,“官家圣明。”

“薛爱卿说得很好!大宋江山锦绣万里,自然也是人杰地灵,朕便要将我大宋有才之人用到其为,如此一来,我朝必定民欢物丰,举国开泰,现古之盛世之举。

“官家圣明,臣等当效死而为之!”

群臣又是行礼恭声道,后者则是有些享受的挥了挥衣袖,“这次取士,朕没有进行殿试,便定了名次,尔等可有不服?”

“学生不敢!”

如此发问,杨延昭等人只能低着头口中呼着不敢。

“那便好,今rì众位臣子都在,尔等可作诗赋一首,若是得赞誉,朕zì yóu重赏。”

赵光义则是让侯在一边的王继恩取来桌案和文房四宝,很快,每人身前都摆着一张半丈长宽的小桌案。

“尔等都是为大宋社稷谋福祉之人,便以江山为题吧。”

一言落下,中举的进士皆面露为难之sè,‘江山’二字其实他们所能指点的?

但是君无戏言,既然官家已经发话,就由不得他们了,或许这便是别出心裁的殿试,遂皆眉头皱着,苦苦冥想,打算写出惊世骇俗之作,以此博得圣眷。

朝臣之中,也大多在想着此题,偏好笔墨的赵德昭也不例外,只是,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待抬起头,却见那杨延昭已在奋笔直书,不由得目光随着笔动,心中猜想他所写之句。

一气呵成,杨延昭放下笔,当他听到‘江山’二字时,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想起了曾经耳熟能详的一首词。

或许这还不能算作词,只是希望能蒙混过关,否则他还真没有办法想出什么佳句,作出惊天之作。

见杨延昭放下笔,赵光义不禁出声问道,“状元郎,你可是做作好了?”

“学生才疏学浅,胡乱作了些,还望官家宽恕。”

“你是朕钦点的状元郎,若是才疏学浅,那岂不是说朕也是如此?”

闻言,杨延昭忙大惊的请罪,所幸的是赵光义没有怪罪,只是命王继恩将他所写呈了上来。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yù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rì,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拯。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隋文唐宗,稍逊风sāo。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没错,这又是将无耻进行到底了。

随着赵光义一句一句的读出来,朝殿之上不禁出现窃窃私语声,这是哪里是诗?

所谓诗,需言意,歌长言,声依永,律和声,八音能谐,毋相夺伦,神人以和,而这简直就是几句大白话。

而他们之中也有闭眼沉声不语的,几位站在朝臣之前,须发已白的老臣便是如此。

“秦皇汉武,略输文采;隋文唐宗,稍逊风sāo。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赵光义将这句读了两三遍,那未出声的吕端走出列,“官家,臣以为杨璟所作虽无韵无仄,但却也琅琅上口,细细琢磨,更有磅礴之气,乃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吕端之后,又有几人站出,但褒贬不一,而对于此,赵光义似乎都没有理会,又是低吟了几句,望向杨延昭,“这可有名儿?”

“回官家,此作名‘沁园chūn’。”

“好,好,诗本就是言情咏物,你这‘沁园chūn’虽离经叛道,但意境的确是上乘,好一句‘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朕很是喜欢!”

听到这句话,杨延昭心里松了口气,他也算是赌对了,赵光义登基不久,那比美历代贤明君王的豪情自然是蓬勃待发。

‘沁园chūn’被官家赞可,即便有多么的俗不可耐,那也成了大雅之物,殿中其他仍在埋头苦写的进士们不禁停下了笔。

毕竟第一已经出了,官家龙颜大悦之作也呈了上去,他们也无力去争些什么了。

之后,赵光义大笑着一挥衣袖,让着王继恩领着杨延昭等人前去换上朝服,打马游御街,并下旨明rì申时摆宴琼林。

谢恩退出垂拱殿,杨延昭深呼了口气,眼光从身后瞥过,那吕蒙正面sè更冷了几分,想来作为儒家弟子,再次失颜面,特别是挡着朝中不少读孔孟之书的儒家弟子,对于自己开始有了愤恨。

暗自对吕蒙正有了jǐng惕,也暗自下了决心,今后若是有机会,定要在他出手之前,先解决了对手。

因为很多时候,杀人凭的不是武艺。

在王继恩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另一座偏殿,早有候着的小太监捧来不同华丽朝服,按着进士及第的顺序,各自领了换了起来。

待换好之后,杨延昭看着身上那耀眼的红sè,宽大的袖口以及头顶上两根伸出的冠翼,只觉得有些不习惯。

“我也曾打马御街,千呼万拥任平生。”

李至低声说了一句,顿时,张谦几人皆是笑了起来,寒载不知chūn秋过,窗前埋头笔墨间,多年的努力,终于有功成名就之时,风光于千万人之前。

正小声的说着,一颗细小的石子却丢到了杨延昭的脚前,抬起头,却看到身前窗边那绝美的容颜。

脸上的冰霜少了许多,大眼略弯,似乎想要微笑,但是却没有笑出来。

宫中有着规矩,杨延昭自然不能随意走动,遂对着柴清云笑着微微招手,后者看到之后,嘴角上扬,顷刻间,露出让人窒息的笑容。

朱唇轻启,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杨延昭还是从口型中看出,她是在与自己道喜,当即拱着手,做出客气之样。

在柴清云离去之时,她伸出玉指,对着杨延昭指了指,后者则是笑着点了点头。

“延昭兄,这位是不是那rì与你一道回来的姑娘。”

张谦轻声的问了一句,杨延昭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向敏中则是接着道,“能在宫中行走,怕是身份不简单……”

周边都是聪慧之人,杨延昭也不想瞒着,直接开口道,“她是先帝所封的金花郡主,因而能出入宫中。”

“郡主……”

温仲舒低声重复了一遍,须臾很是认真的望向杨延昭,“延昭兄,虽然温秉阳知道你为人,但是罗姑娘对你的情谊可是有目共睹,rì后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才是。”

“秉阳兄说的是何话,我与郡主也是萍水相逢,哪里会有非分之想。”

话这么说,可是杨延昭心头还是生出了些乱意,自幼脑中便是一夫一妻,虽说这世三妻四妾很是寻常,对于现在的他还是有些别扭。

罗氏女是万万辜负不得的,可是,为何心里还会想着柴清云,难道这是宿命姻缘?

在他不知何解之时,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却是那王继恩返来,见众人已经穿戴整齐,便甩了手中拂尘,尖声道,“吉时要到了,诸位都随咱家走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少年风流,打马御街行

跟在王继恩的身后,不多时,便有礼部的人迎了上来,对于他这官家身边的亲信,即便是礼部的侍郎也不敢怠慢。

“田侍郎,人交给你了,咱家便回去听候官家差遣了。”

闻言,那田中对王继恩颔首示意,笑着道,“王公公您请。”

王继恩离去后,一行人随着田中之后,出了宣德门,重回到天街,待出了朱雀门时,早已经准备好的礼部之人躬身走了过来。 。 。

“侍郎大人,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还请侍郎大人过目。”

田中轻哼了一声,双目朝前望去,挂着红绫绸的骏马,每匹马旁都立着两侍从,一人拿着马缰,另一人则是手中擎着红木牌,上面写着进士的籍贯姓氏与所获甲第。

看了看天sè,时间大抵也差不多了,田中便下令下开始,那锣鼓之声顿时响了起来,杨延昭等人则是各自上了马。

无需他们费心,那牵着马缰的随从便引着马走了起来,行了一会,观看的百姓并不多,或许是此处多是官宦府邸,对于新进科的士子没有那追捧之情。

待出了朱雀门,过了龙津桥,围观之人才越发的多了起来,老少男女,黄发垂髫,皆争先恐后的挤向了街头。 。 。

甚至有妇人将还在襁褓中的幼儿抱了出来,口中指着杨延昭等人,念念叨叨的自语,似乎在对懵懂不知的孩子说着将来之事。

也真是被韩国华说中了,大宋虽是纲常伦理极为重视的国度,但是女子还是能抛头露面,所以街边众多的小娘子不时的指指点点,掩嘴而笑。

这种感觉,让杨延昭觉得他在jīng神上被人给非礼了,有些不自在。

御街并不算长,但是却走得极为缓慢,杨延昭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而李至他们早已经乐开怀,笑不拢嘴。

若不是顾着颜面,或许会伸出双手,对着看热闹的百姓舞上一舞。

“六哥!六哥!”

人群中,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抬首望去,杨延昭见到了挥着手臂的八妹,她的左右,罗氏女,排风,温李氏,何钰,郭淮以及萧慕chūn都来了。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之sè。

见到他们,杨延昭的笑意更加浓了,身后的温仲舒见到已经垂泪的温李氏,双目也开始酸楚起来,一直回着头,直到已看不清才转过身来。

过了御街,经南熏门大街一圈折返,再回到礼部之时,已经到了晌午,折腾了几个时辰,面相上文弱的进士们竟毫无疲倦之意。

在宫中换下来的衣物早已经有人送来,杨延昭等人遂换回了衣衫,与田中行礼道别,这才往回走去。

大街上喧嚣还未散去,酒肆茶舍中最离不开的话题自然是刚刚放的皇榜,杨延昭等人本就在士林中很有名气,如此高居皇榜,百姓闲话之中怎能少了他们?

“人生能有一次打马御街,当真是无憾了。”

还沉浸在刚才的万众举目之中,李至不禁感叹着,他这一言,顿时引来其他之人的附和。

“的确是风光无限,元沛兄,你可注意到之前有许多小娘子对你抛媚眼,或许其中便有当朝哪位国公家的千金,到时候你可就是飞黄腾达了。”

士子中了进士,成了天子门生,其后最忙的不是入朝为官之事,毕竟做官得由官家说了算,等着吏部的公文的下达。

所以,应酬之事才是接下来的重头戏,特别是中了前几甲之人,家中无妻室,大有被在朝为官之人拉为府中的乘龙快婿的趋势。

“光弼兄,你莫说我,秋白兄,常之兄他们不都是还未成家,不过若是那千金小姐的确有闭月羞花之貌,我李元沛倒是可以思量一番。”

看着李至自鸣得意的模样,韩国华等人不禁笑了,看着他们打趣,杨延昭也满是欢喜之sè。

“对了,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想明白,不知道你们可想过?”

说笑着,向敏中皱着眉头说道,似乎有件事已经困扰他许久,见他如此,李至不禁搂着他肩头,“常之兄,你有何事直接说便是了。”

“照着往常,三月chūn闱,四月放榜,之后才是赏花垂钓宴琼林,而我们这一科chūn闱至放榜不足十数天,是不是快了些?”

闻言,温仲舒点了点头,“常之兄说的不错,我等这一科开科至放榜时间,的确是古往今来所罕见的。”

其实杨延昭也察觉出了这不正常之处,之前他便思量了许久,唯一能有的揣测便是赵光义眼下急需用人。

而且更加需要培养自己的亲信,来剔除仍忠于太祖之臣,或许,他甚至知晓儒道佛三派的存在,所以才有些急不可待。

只是这些,杨延昭不能与向敏中等人说道,遂在他们猜测时低声道,“官家求贤若渴是我等读书人的幸事,又何必去想这些琐事?

各位还是好生做好准备,我等初入朝堂,需低行其事,切莫得意忘形,遭来灭顶之灾。”

杨延昭的话让众人脸sè凛然起来,虽说登上飞龙榜,一举成名天下知,从此成为朝中人。

但是聪慧如斯的他们也知道朝堂的凶险,这是一个暗藏杀机之所,一步不慎,便有那杀身之祸。

“延昭兄说得是,我等差些忘了此事,看来还需静下心来,不能乐极之后反而生出悲来。”

在张谦话后,韩国华眉头皱着,下意识的出声道,“万一朝中大臣要员派人来该怎么应对?”

情形确实有些为难,他们只是新科士子,朝中大员的脸面不能不给,可若是应承,很容易被贴上标签。

杨延昭也很是犯难,昨rì放榜,今rì进宫,所以这局面还没有发生,但用不了多久,肯定会出现,作为状元,所要面对的绝对比韩国华等人多得多。

看着几人往来的询问目光,唯有叹了口气,“无妨,尽管出席,只是忌讳之事千万莫提,只要跟在官家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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