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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相国-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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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是小栖,他也不会失了jǐng惕,考场厚黑,一不留神便会魑魅魍魉之类的使出见不得人的伎俩,所以,不得不防备几分。

眯着眼时,突觉得布帘掀动,心中一惊,待睁开眼,却见一身官服的差官递了壶浓茶。

察觉到杨延昭在看他,后者轻轻的嘟囔了一句,“秋来了,夜间微凉,上官大人给你们准备了些浓茶,暖暖身子,也提提神。”

听到这,杨延昭对来人微笑致谢,倒了杯茶水,雾气袅袅,小酌一口,比他平时的要苦上一些,但也确实提了神。

这不苟言笑的主考官若不是为了收买人心,那就是真正的心怀苦读的士子,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杨延昭都不过外的在意,揉了揉脸,继续提笔答题。

策论是以宋平各朝,问鼎大统来论之。

这耿元符没少与他辨析,因而杨延昭对策论丝毫不担心,至于诗赋之题都是出自经书,虽不觉下笔无处可落,但也要思量一番。

也不知过了几rì了,杨延昭手中的笔放到墨砚的一边,看着写满字的纸张,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富贵权势,全在这叠宣纸上了。

拿起所剩不多的糕点吃了几口,书案边上换上的壶中苦茶也所剩无几,在杨延昭歇息了一阵之后,寺院中久违的钟声再次响起。

查看了姓名籍贯,将试卷交上之后,收拾了几个食盒,杨延昭朝着屋外走去。

太阳还没落下,除了出恭之外,整rì待在隔间内的学子纷纷感觉眼前花的很,不禁举起手来半遮眼睛。

相对于他的虚弱的体质,杨延昭倒还觉得没有大碍,但长时间没有接触到阳光,眼也花了片刻。

朝着四周张望,估摸着张谦也该出来了,可是左右看去,也不见他的人影,只得顺着人cháo,往外涌去。

向佛寺外,人满为患,马车横错,将道路都给挡去了,即便是杨延昭,也费了很大的劲才挤出了人堆。

到路边,还未完全枯黄的栾树下,站在车辕上的排风突然大眼放出光来,“公子!”

一声叫唤之后,跳下马车,飞快的扑了上前,正在踮着脚张望的何钰当即寻声望去,果真见到杨延昭面带微笑的走来。

“兄长!”

欢喜的走上前,将食盒之物接了过来,何钰看了看他身后,“兄长,秋白兄还未出来么?”

“寺中人多,出来时没有遇着,想来也快了。”

“科试让人如此疯狂,幸好我已抽身而退”,何钰庆幸的笑道,继而将杨延昭拉到路边的马车上,“兄长几rì也劳累了,且上车稍作歇息,待小弟迎到秋白兄,你我便打道吉庆楼,为两位哥哥提前庆贺。”

看着远处人头攒动,一时半会看不见张谦的影子,杨延昭遂点了点头,带着排风进了马车之中。

“公子,这些天辛苦了。”

刚坐下,排风便递来准备好的茶水,虽然已经凉透,带仍带着丝丝的香气,喝了数rì的苦茶,杨延昭正好喉咙有些难受,接过之后,大口饮完,“还是家中的茶水过瘾,在家中可好,没有什么事情吧?”

又给杨延昭满上一杯,排风摇了摇头,坐到一边,认真的说道,“公子应试的几rì,家中一切安好,折家的二爷每rì戌时两刻的来院子,叫排风一些气劲之类的东西。”

听到排风提到气劲,正在喝着凉茶的杨延昭不禁问道,“气劲?你现在能感觉到了么?”

排风的眉头挤到一起,满是愁苦的模样,“排风生xìng愚笨,折家二爷说我现在是悟气的阶段,要想进入凝气,没有个两三载是不行的。”

“咳咳……”

杨延昭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刚喝进的茶水差点喷了出去,吓得排风连忙站到他的背后,给他顺着气。

“排风,你刚才说什么?你能感受到气劲了?”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杨延昭一把拉着排风的小手,语中满是激动,一直以来,他都不明白气劲为何物,因而才未和小丫头提及,可孰能料到,排风竟然率先的感悟到了气劲。

见她脸上闪过一丝的痛楚,杨延昭立马把手松开了,但还是有些急切,“那气劲究竟是何种模样?”

“这个排风也说不清楚,只是按照折家二爷说的去做,便感到身体中多了暖暖的东西,如同水流一般,在穴脉中游走,自后走路请赢了不少,就连平时提不动的物件也能提着走,一开始排风也很吃惊,差点都被自己给吓着了。难道公子不知气劲一事?”

排风略带欢喜的说着,稍后才发现杨延昭脸sè有些异常,这才有些吃惊的反问,在她眼中,公子的武艺高强,世间极少有人能匹敌,所以这些她学不来的简单之物对于聪慧异常,无所不能的公子来说,只不过是小玩意儿罢了。

讪讪的笑笑,杨延昭委实有些自尊心受到打击,但排风能感悟到气劲,心里自然也很是欢喜。

不过,也有些淡淡的失落。

仔细的询问着,杨延昭从排风口中知道了更多关于气劲的信息,以感悟为最底层,其次为凝气,将身体中感悟到的气凝成一体,继而是通劲,气与筋脉相连,可化气为内劲。

最后高的境界排风只是听折御卿稍微提及了一些,是以身之气来御天地之气,最常见的便是气势威压对方。

一阵对话下来,杨延昭的眉头锁成了两节,照排风这般说来,初次感悟到气劲便觉得身形轻快了许多,那最后的以气势来杀人绝对不是信口开河。

他的爹,杨业,以及折御勋,都曾用气势将杨延昭逼的透不过气。

只是,何时自身才能领悟到这玄乎又玄的气劲?

在杨延昭感慨之时,说话声传来,却是何钰带着张谦走来,遂甩了甩头,把这恼人的事情给暂时压了下去,手中的杯盏放到一边,掀开车帘,探出头去,“秋白,你倒是晚了。”

张谦面sè有点疲惫,但是jīng神却很好,看来感觉尚佳。

“小师叔,秋白才疏学浅,哪里有你这般的才思敏捷。”

“秋白严重了,你这话我可承担不起,经书字义,杨延昭还与你差上了不少。”

张谦正yù说些什么,却被何钰一把推倒了马车上,“二位哥哥,就别在这互相的吹捧了,小弟早已经将酒菜备好,只等今rì来举杯言欢。”

说罢,杨延昭与张谦相视一笑,而何钰则是登上马车,随着吩咐着小厮往城中驾车,直奔吉庆楼而去。

??

第八十五章 解试幕后

马车稳稳的停在了吉庆楼前,小厮掀开车帘,恭谨的请着车中人,何钰伸手止住了正在谈论解试的杨延昭二人,笑着跳了下去。

“两位哥哥,小弟虽未参与科试,但一路听来,也大致能明了,他rì放榜之时,二位必定是榜上有名,此刻,就暂且搁一搁这解试,你我进去好生畅饮一番如何?”

何钰这般说,杨延昭和张谦笑着下车,随着他往着酒楼中走去,还未到用饭的时辰,吉庆楼,大厅之中照旧是人声鼎沸,跑堂的小厮身影穿梭在各桌之间,只是顺着古香古sè的木梯往上爬去,反而显得安静开来。 。 。

“兄长的主意真是妙,如今这大厅若不是早上一两个时辰来,根本没有位置,而这阑珊阁与天上rén jiān不提前两rì,绝对是排不到号。”

一边走着,何钰一边欢喜的介绍着,张谦不禁耸了耸肩,“照你这般说,我与小师叔岂不是今rì吃不上饭菜,我们可没前几rì来搞你所说的预定。”

何钰哈哈的笑着,也不理会张谦的打趣,“秋白兄,谁说我们没有预约,在你们去应试的那天,小弟就已经顶下了雅间,酒菜想必也准备了,就等二位哥哥入席了。”

说笑着,何钰将‘甲’间刻着大红牡丹的红木门推开,做着请的手势,杨延昭笑着拉着排风率先走了进去。 。 。

三楼天上rén jiān虽说是他一手设计,但确实还未真真切切的瞧上一瞧,这‘甲’是十二干支之首,所以眼前便是最好的一间了。

香炉轻烟徐徐,几副山水画与诗赋挂在墙壁之中,绣着仕女图的屏风两侧放着墨竹与时下开的正盛的秋菊,镂空的窗台秀气jīng美,遮不住窗外的熙攘热闹之境。

一张小巧的圆桌靠近窗台,摆着数十个道sè香味俱全的菜肴,而那装着菜肴的碟儿泛着幽幽的绿光,仔细看去,却都是玉石所做。

何钰上前转了下圆桌,已摆好菜肴绕桌而转,这奇特的设计,让人耳目一新,果真如他之前所说,这是天下仅此一家。

坐在古朴含香的红木椅上,张谦缓缓的叹了口气,“怪不得府州大小官绅皆争相来吉庆楼,以一座天上rén jiān为荣,这里,的确是人间难得几回见之地。”

“秋白兄,小弟也只是按照兄长的吩咐,吃饭之处到哪里也只是个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地,可是若是将它变成个文雅的事,那些附庸风雅之辈定然会蜂拥而来。”

张谦不可置否的颔首,但随即幽怨的看了何钰一眼,“你是在说我与小师叔附庸风雅么?”

将三人身前的玉杯儿倒满酒的何钰忙忙陪着不是,接着举起清澈幽绿的杯子,“两位哥哥,何今夕向来是滴酒不沾,不过今rì小弟高兴,提前为兄长与秋白兄庆祝上,来,我先干为敬!”

说完,何钰将杯中酒一口饮尽,或许是真的第一次喝酒,顿时面红脖子粗起来,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见他这番,杨延昭虽心中对酒有着yīn影,但还是笑着举杯饮上,二人如此,张谦自然也不会落后,很快,也随着何钰一道咳嗽起来。

这顿饭一直吃到了月洒清水时,何钰早已经不省人事的睡在了木板之上,张谦有些双颊cháo红的趴在桌上,口中不知呓语着何事。

屋中,也只有排风独自清醒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半晃着脑袋的杨延昭,以及完全喝醉的另外二人。

“排风,我们回家吧。”在她担忧之时,杨延昭轻轻的唤了一声,接着便起身要往外走去。

“公子,你慢点”,排风连忙上前扶住了他,稍后指着身后何钰两人,“公子,张大哥与何大哥该怎么办?”

“等下与掌柜的交待一声,会有人照顾他们的。”

出了吉庆楼,晚风吹过,杨延昭这才觉得晕涨的头舒服了几分,将胳膊从排风的手中抽回,坐上掌柜安排小厮寻来的马车,晃晃悠悠的朝着小院行去。

到了家,杨延昭做了洗漱便倒头就睡去,排风替他将薄衾盖好,去隔壁灯光还在亮着的张婶家告之了一声。

回屋之后想着公子夜间酒醒或会会感到口渴,遂又烧了锅开水,并将炤堂中放着的木柴火焰压下,慢慢的放着热气。

将茶壶放到炤房之中,做完这些,排风才搬了张椅子坐到了杨延昭的床边,眯着眼,开始打起盹来。

在杨延昭等人都在入睡之时,向佛寺之中,被设置为考场的厢房已经恢复了原样,不过几间稍大的房间中,灯火通明着。

等下,人影晃动,极为的忙碌,整个府州虽说地已处北方,但来应科的士子也不在少数,再加上所参加的科目不同,所以解试算是结束了,考官等人的忙碌这才刚刚开始。

“上官大人,你那可有良才?”

脸有些圆的夏育之在喝茶之际,朝着正在一丝不苟上官云问了一句,继而也朝着另外几名正在阅卷的考官轻声道,“各位大人还需用些心,切莫埋藏了笔乘上佳之作,辜负了官家对我等的期望。”

闻言,上官云在内的其余几人纷纷点首称是,而坐在首位的夏育之放下手中茶盏,将一份试题拿了出来,“诸位,这是本官看来较为出众之人,才情与家世都无挑剔可言,几位大人不妨也看上一看。”

正在低首阅卷的上官云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虽说官家与朝廷都想这早点知晓各州府的解试结果,但如此重要之事,岂是答卷都未看完一半就下了论断的?

接过开看上几眼,文字虽有几分筋骨,似乎在模仿这颜家之体,但终究是少了神味,贴经与墨义工整而误少,可诗赋与策论显然没有达到上乘这一说。

目光在考试姓氏上扫过,府州清平董言茂,脑中突然闪出一个人来,礼部侍郎,董仲举似乎就是清平县人,而且还是夏育之的当年的主考官。

那时官家还未设殿试,因而夏育之是董仲举的门生,这几年,能够不声不响的混到员外郎,怕也有这层关系。

想着刚来府州时恩师的叮嘱,上官云不禁轻咳了一声,须臾,便听到屋子的一角,有人拿出一叠试题,“夏大人,下官这也恰巧有位才思极佳的学子,还请大人看上一二。”

那人说是请夏育之看卷,但却递到了靠在身前的另一位考官之手,试题经几人传过,所经过之人都不禁看了几眼,到上官云之手时,更是掀动了几张扫看了一番。

夏育之的脸上仍是挂着笑容,只是脸皮有些微微抽动,接过上官云递来的试题,“潘大人阅得经典无数,既然能被你所看中,自然是不凡了。”

校书郎,自然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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