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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相国-第42部分

小说: 相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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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正在想着事情的排风显然愣了一下,稍后,很是认真的问道,“进士是什么?”

“就像书院里考试的第一名,只不过是这场考试的头筹者可以让官家做老师,你说公子我能不能中进士?”

小脸上满是思索之意,排风的声音有些低,“大概,也许,是可以的。”

这答案,杨延昭不禁笑了,这小丫头,想要说个好听的话,却又似乎违了心中所想,连大概,也许,都被她用出来了。

继续往前走,好生的看着两边的事物,身后突然传出一丝失落的声音,“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排风做的菜不好吃?”

难不成被发现了?

转过头,小丫头已经止住了脚步,低着头,手捏着衣角,像是做错事了小孩。

将她局促的小脸抬起,杨延昭笑着道,“排风做的已经不错了,当初我还将锅给烧坏了,所以,比公子强多了,只是以后多练练,怕是德昌楼的大师傅都比不上你了。”

“真的么?”

小脸上的难过去了不少,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sè,“公子真的将锅给烧坏过?”

“当真,难不成还骗你不成?”

杨延昭在她的鼻尖上捏了捏,后者听闻后伤心的模样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笑脸,“排风却没有。”

在以前的杨家,排风便是烧火的丫头,今rì总算知道她也有少爷所不能比的本事,心里当即是乐开了花。

“好了,莫再笑了,肚子都饿了,赶紧找吃饭的地了。”

“哎,公子!”

对于杨延昭佯装的怒sè,排风像是未看见,捂着个小嘴,大眼弯弯如一旁的柳叶,轻快的跟了上去。

吃饱喝足之后,杨延昭并未去热闹的街道上闲逛,虽然他居住的地方离折府较远,但保不住会被府中的下人瞧见,要是传到了折老太君的耳边,那他可得被这家的两兄弟说教了。

自己在府州城,也是想借些折家的势,所以,自然不能动了他们心中的禁忌,再加上科举的压力,所以,喝了杯茶水之后,便和排风原路返回了。

饭后,杨延昭与排风换了个地方,让排风到书房中学习去了,虽说女戒什么的没有,但是论语诗书还是有的。

看了两眼被翩舞蝶影所环绕的桃花,淡淡的香味让杨延昭不禁深吸了两口,脸上及时陶醉的模样。

提袖,轻轻的磨了墨,继而在小院中认真的研读起书卷。

风渐起,rì照着往昔渐西斜,隔壁的张婶也回来了,排风听到了声响,蹦跳着往隔壁去,不多时,欢笑声响起,夹着慢慢被风抚散的炊烟。

眉头挤成了一个倒八,放下手中的书,杨延昭不由得叹了口气,世上果然没有自学的全才,纵使书中许多道理他听说过,但要完全通晓透彻,还是有些困难。

或许,该去书院学习几rì?

细碎的脚步声有远接近,菜香味也随之而来,排风手中端着两个盘子,满是欢喜的走了进来,“公子,用膳了。”

也罢,人是铁,饭是钢,总不能饿着肚子。

“排风,吃完饭我们一起去张婶家去转转。”

“恩。”

跟在排风的身后,杨延昭不禁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临近的屋舍,砖瓦已有多年为翻修,尽是斑驳的痕迹,木门也旧的很,门边裂了一块,用柴木堵上,勉强可以关上。

“张婶,张婶!”

排风欢喜的叫着,很快,屋中女子温和的声音,“来了,小丫头,是不是有东西落在这了?”

门开后,自说道的张婶见到排风身后的杨延昭,不禁收了脸上的笑容,显然没有想到他的到来。

“张婶,这是我家公子。”

将手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张婶的温和笑容再现,“原来是杨公子,家中简陋,公子若是不嫌,就进来坐坐吧。”

杨延昭点头示意,走进其中,院中与外面看起来一直,简朴甚至是寒酸,小屋中灯火亮着,桌上的菜与他刚才吃的相同,两碗饭已经盛了出来,似乎在等着归人。

张婶搬来一张木凳,用袖子在上面擦了擦,递到了过来,“家中粗陋,让公子见笑了。”

排风率先的接过凳子,放在杨延昭的身后,“张婶,我家公子不是脾气怪的人,你要是太客气了,反而会忤着他了。”

这丫头,怎么嘴皮如此的灵活了?

道了声谢,杨延昭坐下开始拉起家常,“今rì冒昧登门拜访是跟张婶表达谢意,小妹顽劣,怕是添了不少的麻烦。”

这一出口,让屋中两人都愣住了,稍后排风撅着小嘴,而张婶则是明显的惊讶,因为据她所知,他两人可是主仆关系。

“公子说的是哪里话,排风乖巧善良,奴家以前都是一人在忙活,现在多了个帮手,反倒是多谢公子才对。”

几句寒暄之后,杨延昭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张婶这是在等人?”

“恩,宅子离书院有些远,所以谦儿还未回来”,说完,张婶转首朝着外面看了看,“瞧这天sè,也该到家了。”

看着她脸上洋溢的欢喜之sè,以及桌上仍散着热气的饭菜,杨延昭不觉得鼻子微微发酸,恍惚间,不知是想起了自己的娘,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心中唯有一句难言,不知她可安好?

第六十五章 清潭之处,三醉庵

“娘,孩儿回来了!”

在张婶话落后不多时,一个身穿白sè长衫,带着紫罗作无顶头巾年轻人走了进来,容貌尚佳,并上这书生打扮,看上去颇具有少年俊杰的英气。

手中拿着从身上取下的布袋,这时,张谦才发现屋中比平时多了二人,小姑娘他认识,三更时他与娘亲做炊饼的时候,正是这个扭捏的小姑娘敲开了前院的木门。

。。

“张公子,这是我家的公子。”

张谦将布包放到一边,对着杨延昭微微点头,继而对排风笑着摇了摇手,“排风,别再唤我什么公子了,张谦只不过是贫苦人家一读书人,与‘公子’二字可是差得远了。”

说完,坐到桌边,端起饭碗递给张婶,“让娘亲久等了,是孩儿的错,散学之时,与夫子请教心中困惑,不想误了时辰。”

“我儿学业为重,娘甚是欢喜,哪里还会责备。”

此刻张婶脸上满是温柔,慈母望子有成,场面很温馨,只是杨延昭不知为何,心生出几丝酸楚,也有几丝的羡慕。

“张兄,在下杨璟,字延昭,登门拜访是想问些书院之事。”

干坐着也不是办法,因而杨延昭开门见山的说着,后者听后连忙将口中的饭给咽下,“杨兄不必如此的客气,你我年岁相仿,唤我秋白即可,至于所问之事,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作了相识,杨延昭也不矫情,遂问了书院中的事情,而后者显然能猜到他的用意,果真将所知晓的全部相告,甚至是哪位夫子jīng于策论,哪位jīng于九经之事也一股脑子的说了出来。

待张婶母子二人吃完饭,杨延昭与张谦也算是相熟了,又是交谈了一阵之后,张婶开始和面,张谦忙前去帮忙,而杨延昭则是约了他明rì一道去书院后,便告了辞,往小院走去。

“公子,你不是想让张婶帮着做饭的么?”回到院子,排风递来茶水,轻声的问着。

喝了一口凉茶,杨延昭摇着头,“本想张婶家境不富裕,给她银两,一来可以帮我们料理家务,二来也算是省去了张婶走街串巷之苦。

只是刚才,见到秋白之后,我又改变了主意,rì后同窗学习,这样做总是有些欠妥,倒不如排风你拿着些银子,买菜以及家用之事都给张婶他们带一些。”

读书人有着读书人的清高,杨延昭不敢肯定是不是所有读书人都是这般,但一番交谈下来,张谦是肯定有的,所以,施之援手若是变成了施恩,那就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排风用小木棍儿挑了挑油灯芯,让书房又亮了几分,杨延昭拿起书卷,看了眼满是无所事事的排风,“闲着无聊,就去张婶那做个帮手,只是别太晚回来。”

“哎!”

排风忙脚底生风的往外走去,不用绣花练字,夜晚的时候对于她来说确实有些无聊,公子忙着研读经书,也不好求着他讲那些好听的故事儿,因而去张婶家帮忙倒是个用来打发时间的不错选择。

小院寂静开来,清风吹着淡淡花香进屋,杨延昭左手执书,右手提笔,又开始埋头苦读。

“公子,秋白大哥来了。”

小院中,杨延昭恰好收了最后一式,武艺是不能丢下,在得知张谦会在五更天的时候去书院,杨延昭不得不早醒一个时辰,练练拳,活动筋骨。

张谦进院子,刚好见到刘延昭的收势,当下很是惊叹,“原来延昭是个伸手了得的高手。”

“小时候练过几载,权当强身健体,也一直没丢下,倒是让秋白见笑了。”

简单的洗漱之后,换上唯一的一套青sè长衫,没有帽子,杨延昭也懒带,头发用蓝sè的丝帛扎上,虽与身边的张谦标准书生打扮有些不同,但也多了几分飒爽之气。

“排风,我去书院求学了,你在家无事便跟着张婶出去转转。”

怀中捧着几本书,右手迅速的吃完张谦递来的炊饼,杨延昭便这样开始他今世的上学之旅。

五更天,也不过是天刚破晓之时,晨风徐徐,夹着鸡鸣之声。

“清风散浊幕,德禽催人晓。”

杨延昭莫来有的说了这么一句,却让张谦眼前一亮,“延昭大才,好一句德禽催人晓,与古人之闻鸡而起舞大有异曲同工之妙。”

没想到张谦会将这与闻鸡起舞所相提并论,杨延昭口中当然连连说着谬赞,捧了捧手中的书,恍然间,回到了曾经那熟悉的画面。

与人并行说笑,手中同样是拿着几本书,整rì过着无忧虑的快活rì子,只是,那生活已经许久没有触摸了。

府州城的书院并不在喧闹的街边,城南小竹林旁,清水潭边,几件屋舍,清幽淡雅中蕴育书香之气。

观其行,而知其xìng,但从书院的选址来看,杨延昭可以肯定这书院cāo办之人看来是个有学问之人,也许,他是真的来对地方了。

“这便是三醉庵了,此时时辰还算早,不妨到潭边诵篇读识。”

说道着,张谦便熟练的走到清潭的一边,青草幽幽,石块杂乱其中,倒影碧水,却也是怡人心神。

耳边是微风穿过竹林的沙沙之声,览此美景,杨延昭不禁低叹,“三醉庵,一醉于墨竹,二醉清潭,三醉笔墨,如此说来,这名儿倒也显得贴切。”

“妙,妙,这位小兄弟竟然有如此洞悉一切的眼力,让老夫好生的佩服。”

声音从竹林传来,转过头,却见老者身穿白衫,脚踏云履,花白的头发用帛巾半扎于身后,此刻正扶着寸长的白sè胡须,面露和蔼的笑容。

“能遇懂三醉庵之人,倒也是难得之事啊。”

老者走到杨延昭的身旁,眼中满是欣赏之sè,后者虽不知老者来历,但从对方举止中隐约可以辨出他的来历不一般。

或许就是书院的主人。

行了个晚辈之礼,杨延昭笑着应道,“只是胡言乱语,让长者见笑了,院长是个风雅居士,若是让他得知晚辈随口乱诌之言,怕是要摇头不语了。”

听杨延昭这般说,那老者又看了他两眼,见杨延昭的装扮后,依旧笑着道,“你可是三醉庵学子?”

“不是。”

“那你可曾与院长所识?”

“今rì方来求学,因而未曾谋面。”

“那你怎知他会摇头不语?”

被连番问下来,杨延昭倒有些哑口无言了,这老人也太刨根究底了,自己只不过随口自谦罢了,哪有这般步步逼问的?

完全便是得理不饶人之态,与这一身儒雅之相还真有些不相符合,难道他真是书院主人?

心中猜测着,但还是讪讪的笑了笑,“都是晚辈一派胡言,倒是让先生笑话了。”

老者见杨延昭略带错愕和尴尬的样子,当即笑出了声,“老夫倒是没笑话,那厮货是不是摇头不语,老夫也不敢确定,但是至少会因你口中的三醉叹上一句的。”

那厮货,闻言,杨延昭嘴角不禁裂出微笑。

老者在一边寻了个石凳,坐下后望着在几丈开外认真读着书卷的张谦,随意的问着,“后生,你可是要参加朝廷的科试?”

“正是,在家中苦读越久,心中的疑惑便越多,因而来三醉庵,求夫子来解惑释疑。”

老者听后,点了点头,“恩,不错闻道有先后,读书是不能只知埋头苦读,圣人也曾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对了,你读书只是为了科试做官?”

老者的话显然前言和后语并不搭边,如同突然来了个转折,不过还好杨延昭的思维有着足够的跳跃xìng,当即脑中涌出一句曾经很喜欢的千古名句。

往前走了两步,杨延昭对着三醉庵躬身行了,脸上满是郑重之sè,铿锵有力的说出了剽窃之语。

“先生所言差矣,晚辈胸中的笔墨只想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继往圣之绝学,开一个万世之太平!”

老者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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