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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相国-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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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舒坦之后,便又开始焦虑了,已是到了九月,本是秋高气爽之时,可大旱仍不退。虽说之前花了百万两银子买了五谷回来,但整个闽南有着几十万人口,随着时间的推移,存粮是越发的少了,而两江之地也是处在苦苦支撑的局面,纵使有着银子,调动着聚宝阁,也难买进粮食,在这样下去,怕是要坐吃山空了。

这两rì,杨延昭可是急的嘴边都起了水泡,就连何钰也因此rì夜难以入眠,终rì奔波,到处联系粮商。

与郭淮走在比平时宽整了许多的青砖道上,看着四周头来的敬重目光,杨延昭本就锁着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兴化城米粮就快告罄,而这些百姓自是全然无知,他们心里只是清楚的明白,到了时辰,自会有饭食来填饱肚子。

“合德师兄,能不能用山门帮我调些米粮?”

他又快马加鞭的往朝廷送了十数道折子,可是仍是半点回音都没有,想来赵光义已经放下这闽南不管了。

此刻,已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能依仗的便是道家山门了。

“延昭师弟你不怕泄露了身份?”

郭淮瓮声道了句,要是大规模的调动米粮,就算朝廷不会发现,儒家与佛宗肯定是能发现的,到时候,岂不是让杨延昭的身份公示于众?

“顾不得这么多了,合德师兄”,指着前往望不尽的衣衫破败,面sè饥黄的百姓,杨延昭叹了口气,“民生多艰,作为父母官,杨璟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殍遍野。”

“要下雨了。”

杨延昭还在艰难的抉择中,因而听到这句话,却是没有注意到,只觉得一丝莫名的凉风袭过面来,稍后,又是听郭淮道道,“延昭师弟,要下雨。”

这时,他的话中已带着欣喜,杨延昭却是愣住了,稍许,只觉得有东西落到脸上来,待回过神时,四周已是沸腾开来,不远处竟是奔走欢庆的百姓。

抬首望着天,又是一滴落在了眼睑上,杨延昭没有用手抹去,一时间,竟在那傻傻的笑了起来。

第二百零九章 大道半成林默娘

(可恶的感冒,直接思维混乱,唉……希望各位朋友五一游玩的愉快。)

这场迟来的雨下了三四rì都未见停,静洗了屋阁廊檐,也将数月来弥散在天地间的暑气给冲刷了干干净净,秋意的微凉也尾随其后,姗姗而来。

干旱终于去了,换下身上湿透的衣衫,望着窗外连绵不断的雨水顺着琉璃砖瓦滴落,杨延昭心头也算是松了口气,眼下正是九月伊始,耕种播种还是来得及,各州县的谷种也发放了下去,无数的百姓此刻正冒雨在田间劳作着,赶着能在入冬之前,再赶收一季,而他也是刚从城外田垄中回来。 。 。

大雨算是解了福建的燃眉之急,至少百姓有了盼头,而聚宝阁从北方收来的粮食待雨停后也能运来了,jīng打细算些,再撑个一个来月想来是不成问题。

如今,朝廷已经免去了今年的赋税,而且他还找到了个解决粮食的新法子,组织渔民入海捕鱼,每rì,也能有大量的鱼捕获,虽说对于整个闽南来说,有些杯水车薪,但起码,能解决不少人的吃食问题。

“这雨下着,今夕造船的进程怕是又要耽搁了,不过还差两艘,想来也快了”,念叨了几句,擦着头发上的水渍,杨延昭转身问着郭淮,“对了,合德师兄,你可有少阳师兄的消息?”

郭淮扣着衣衫,摇了摇头,眉头皱着瓮声道,“我给少阳师兄发了消息,却是没有回信,也不知眼下是在何处。” 。 。

将擦干的头发用跟木簪随意的束着,杨延昭笑着道,“少阳师兄还能出了意外不成?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祝老前辈和花姑,二人也是高手,他三人在一起,整个闽南也是能来去自如的。”

想想也是这般,听了这句话,郭淮这才将几rì来的担忧放了下来,与杨延昭一道,立在窗前听风看雨。

又是五rì,这场雨才停了下来,河塘再次被填满,草木也因这场及时雨而重新生出新机,天边,雨过天晴,在蓝白相间中,留下一抹七彩的光晕。

田间,杨延昭正带着人查看着播种的情况,想来是温度还算适宜,几rì想来,田垄的水中已经有稀稀疏疏的绿意探了出来。

“若是一切顺利,霜降前还是能有收成的。”

身后,跟随的张全轻声说道,赈灾最为忙碌的时刻总算是过去了,而他也从当初不入流的小吏成了从六品的仓曹,掌管整个福建路的仓廪,却是当初未曾敢想过的。

闻言,杨延昭笑着点了点头,“忙活了这么久,就看田里的收成了,眼下我巴不得这些稻子猛的一夜长好,结上两三个稻穗才好。”

这打趣的话让其余之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说笑间,却见萧慕chūn正从远处赶来,见到他略有慌乱的样子,杨延昭三两步的迎了上前。

“公子,徐先生他们回来了。”

“少阳师兄他们回来了?倒是件好事儿,这十数天在外奔波,想来救济了众多的百姓。”

杨延昭赞叹着一句,郭淮点首附和,他那悬着的心也终于真正的放了下来。

萧慕chūn粗眉拧着,瓮声又是道了一句,“可是徐先生他们都受了伤,林姑娘更是昏迷不醒。”

“什么?少阳师兄他们受伤了?”

听到这话,杨延昭哪里还坐得住,忙将手中的事情交付给张全等人,他与郭淮匆匆的往城中赶去。

“少阳师兄!”

推开木门,杨延昭二人大步走入,屋中,徐少阳仍是一身白衫,只是脸sè苍白了许多,就连那熟悉的微笑都没有浮现在嘴边。

“少阳师兄你可安好?”

走上前,杨延昭急切的问着,后者摇了摇头,声音略有嘶哑,“小师弟,合德师弟,为兄并无大碍,只是苦了念娘了。”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床上,林默娘正合目躺着,面容暗黄,神形憔悴,与多rì相见判如两人。

“默娘她怎么了?”

徐少阳叹了口气,双目注视着林默娘,许久才缓缓道来,“合德师弟,为兄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瞧见像念娘这般心底至纯至善的女子,她是硬生生的累垮了身子。后来在漳州城,又遇到了巫教残党,以自身xìng命为引,作出古怪的邪阵,为兄防范不足,又让默娘受了伤。”

语中,显然带着深许的自责。

收了给林默娘把脉的右手,郭淮眼中不解道,“少阳师兄,我怎觉得有些奇怪,默娘身子虚弱是真的,可是又有一股绵厚真气从丹田处源源而生,这又是为何?”

帮着林默娘将被子给掖好,徐少阳解释道,“这便是默娘的机缘了,受伤之后,为兄恰好遇到了风尘子师祖与释空大师,二人皆被她的诚心所感化,合力运功为默娘医治,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待默娘醒来,修为怕是有了要赶超你我了。”

听到这些,郭淮当即是明白了,人本就是天地间的灵物,只是因后天的感悟不同,才有修为高低之分,若是有高手灌输真气,是可以触发先天的本能,而风尘子与释空哪个不是绝世高手?

而杨延昭则落寞的走到一边,“听少阳师兄这般说来,我这做小师叔岂不是要被比下去了?”

这哀怨多愁的模样,却是惹得徐少阳咧嘴笑了,郭淮也只能翻着眼,“延昭师弟,明白就好,rì后还不加紧修炼,我那徒儿都是一跃千里,进步神速着。”

如此一说,本是调侃的杨延昭顿时倍感压力,忙借故先行了一步,留下徐少阳二人相视一笑。

在徐少阳的调养下,林默娘身子却是慢慢的恢复了,只是在民间,一则消息却是如风过巷口,不经意间,快速的传散开来了。

“林氏有女,通天神女也,乃是天上圣母因感民生疾苦而入凡尘。”

于此同时,泉州、漳州等州县都已经竖起了祠堂,以林默娘像为供奉,竟也是信徒无数,每rì叩拜之人络绎不绝。

看着手中的公文,杨延昭第一个念头便是越加的肯定了林默娘便是妈祖了,只是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似乎背后有人在故意推动着,而能做到这效果的,怕是只有道家山门了。

将文书递给徐少阳,后者看完,他那细长的双眉紧蹙,“小师弟,这消息可是当真?”

将桌案上的其他几封公文递了上去,杨延昭苦笑着,“少阳师兄,我也觉得此事过于蹊跷,但不巧的是你这徒儿眼下确实成了神女转世,是我道家的神母。”

聪慧如此的徐少阳当然明白,这是山门中出手了,作为道家的弟子,他深知其中的缘由,不禁叹了口气,沉声不语起来。

又是数rì,林默娘才醒了过来,只是身子消瘦的厉害,本还想外出行医,待听到民间的种种传闻之后,不由得惊然失sè。

“恩师,默念本就是寻常家的小女子,怎能担负得起着般名声,还望恩师指点默娘该如何处之。”

见她这般的惊慌不知所措的模样,徐少阳当即好生安抚着,并嘱咐林默娘近些rì子不要出门走动,只管将身子给养好,其余之事不做思虑。

安抚了林默娘,徐少阳整rì的早出晚归,直到数rì之后,才面带无可奈何之sè回到了府中,那一夜,他屋子中的灯没有熄灭,窗外的杨延昭只能暗叹一声,将话藏在了心里。

有些话他不说,徐少阳自是明白,只不过心里还未走出这个坎。

第二天,杨延昭正yù出门,却被徐少阳给唤住了,转过身,只见他满脸疲惫,双目红肿,尽显憔悴之sè。

“少阳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他何时见过风度飘逸的徐少阳这般光景,惊呼一声杨延昭急忙走上前,身后的郭淮更是要上前查探脉象。

伸手止住郭淮,徐少阳低声道,“我没事,昨rì我遇到了山门的外宗长老,他身上有掌教密令。”

短短的一句话,却是让杨延昭明白,默娘一事,的确是山门借此来增收信众,眼下,即便少阳师兄回山门,怕也改变不了这一事。

毕竟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罢了,少阳师兄,其实这何尝不是件好事?默娘依旧能积善行事,闽地的百姓也有了新的神灵,自不会再推崇邪教巫士之流。”

闻杨延昭这般说,徐少阳半晌点了点头,“延昭师弟说得有,可默娘毕竟是**凡胎,这般无妄的被夸大,即便是不触犯了神灵,也使得她难以行善为乐,所以,为兄想好了,不作理会山门继续宣扬道家圣母一事,带着默娘离开福建。”

杨延昭和郭淮同时惊呼起来,“少阳师兄这要去往何处?”

“先前,合德师弟也与我说道了,小师弟你想让为兄去高丽,宣扬我道家真言?”

见杨延昭下意识的点头,徐少阳继续道,“昨夜为兄想了很久,毕竟念娘年纪尚轻,而高丽又相距甚远,此去不知何时能还,我道家虽是看破红尘,孝善之道仍秉而承之,因而当不能断了她尽孝道伦常之事,所以,我决定带着念娘先行往流求,待rì后心无牵挂之后,再与高丽去。”

听到‘流求’二字,杨延昭心猛然一动,眼下,这挨着他脚边的后世宝岛正处在蛮荒时期,那里,民智较闽地更加愚滞,山民野众心xìng粗夷。

倘若徐少阳前去开化民风,引来万民朝拜,对于以后收复琉球自是大为方便,可是教化一事自然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实现,其过程必定是艰辛异常。

心里很是复杂,万般话语到了口中,却只剩下一句,“少阳师兄决意这般计较?”

“恩,心已然”,徐少阳转身往回走去,一袭白衣随晨风摆荡。

第二百一十章 理事治民

林默娘一事在福建路越传越神乎,即便是兴化城,也有了神母的祠堂,一时间,道家的信众遍布闽南,使得佛宗本就不多的门徒更加的少了几成。

而就在这时,徐少阳与林默娘飘然离去了,师徒二人带着林府的几名下人,一叶扁舟,带着教化万民的信念,前往了流求。

杨延昭虽然心里很是不舍,但好在流求与福建相隔不是很远,想念之时,也能坐穿前往。 。 。

送别了徐少阳,杨延昭事情顿时多了起来,来到闽地,起初是邪教,接而又是旱灾,疲于这些事情,政务之上倒是许久没有过问了。

单单是农田水利,赋税银绢之事,都已经很是头疼,而林愿的一份公文更是让杨延昭满是压力。

整个福建路,兵丁的装备十之有五是不合要求,更有十分之一的兵丁连遮挡的破皮甲都没有,这样的情形,竟然已有数年。

“该死的金刚禅!”

将手中的文书甩到桌案上,杨延昭怒道了一声,再怎么搜刮,也不能弱了兵丁的装备,否则一旦又外寇来袭,岂不是城池尽丢?

眼下让他到哪里去寻着十数万的甲衣矛羽之物?

纵使福建路有铁矿,杨延昭也不敢挖来自己打造,毕竟,这要是被朝廷知晓了,可是谋反的大罪。 。 。

揉着发疼的脑袋,别无他法,唯有上书给朝廷了,虽然明白汴梁兵部不会同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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