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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独霸王妃by淼仔-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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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莽客的人虽然不小,但是却是一个没有人照顾的可怜人。
纪沉鱼想想自己,打算去一处田园秀美,皇帝律法鞭长不及的地方安身下来,家人会有,仆役会有,还在乎多这一个人?
也不在乎多帮助一个人。第二遍鸡叫声中,纪沉鱼含笑问这个大孩子:“你的家在哪里?”杜莽客先开始还是一脸不想答应,在纪沉鱼亲切的眼波中,才不情愿地回答:“就是你的家,在那边!”
手一指,也不知道是什么方向。
“那我送你回家好不好?”纪沉鱼决定路见不平,干一次好事。如果他真的没有家,就收留他。
杜莽客功夫高强,又误会自己是他老婆,很听自己的话,带在身边,也算是一个好帮手。如果韦明德再追来,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杜莽客两眼朝天:“你又骗我,”眼角却滑稽的偷看着。纪沉鱼笑盈盈,努力地道:“我不骗你,好不好,不然咱们……”
一根粗大的手指伸出来半弯着,纪沉鱼更要失笑,拉勾?这种事,她多少年没做过。当下和他拉了勾,纪沉鱼一点儿一点儿地和他说着:“我先送你回家,要是你家里真的没有人,你以后就跟着我,不过你要听我的话,不听我的话,”脸色往下一沉,
杜莽客先时拍手欢呼:“好哦,跟着你,”见到她脸色往下一沉,吓得舌头一伸,缩着脖子胆怯无比,细声细气地小声道:“好,我最听你的话。”
“那咱们走吧。”纪沉鱼笑着上马,这一次杜莽客一步不肯离开她,纪沉鱼让他不要紧跟在马后面跑,手一指官道两边树林:“你跟着我,又不要让人看到,”加重语气再说一遍:“你要听话!”
杜莽客吸了一口凉气,做出怕怕的样子:“我听你的。”身子一个倒翻出去,人在空中衣衫散开,如繁花扑洒空中,却又不散开来,人抱住一个树枝上下摇晃,等着纪沉鱼。
这一路行来,果然没有被人看到。中午回到一处集镇上,这里有当铺。无人处,纪沉鱼停下马,怀中取出小剑和首饰,背着风在树后,用小剑轻刮首饰上的字。
树上倒吊下一个大脑袋来,纪沉鱼笑:“你小心摔下来,”手中小剑用了三分力去刮“许王府”的字样,就见剑才挨上首饰,首饰断为两半。
树叶轻响,杜莽客跳下来,蹲在纪沉鱼身前,很是担心:“这是好剑,”他眼神此时很清明:“不要割到手!”
“莽客,你知道得不少,还知道些什么,慢慢地说给我听。”纪沉鱼叹一口气,这人时而说出条理清楚的大人话,时而又是个孩子般天真。
杜莽客面上惊骇,从纪沉鱼认识他,难得的这样惊恐万状,他往四面看看,小声地道:“不能乱想,会头疼!”
“好,那你不头疼的时候再对我说,”纪沉鱼猜不透,只能作罢。再来研究这小剑,把断为两半的首饰放一截上去,迎空一抛,小剑迎上,轻响一声,又断为两剑。
小剑光芒,有如深海中老蚌含珠,隐然一线,珠光如霞光万丈,明耀千里。
杜莽客喜欢的原地翻了几个跟斗:“好剑,好剑!”停下来,认真的思索一下,清晰地说了两个字:“恭喜。”
纪沉鱼对着首饰叹气,这可怎么卖?忽然笑了,暗骂自己真笨。把首饰全取出来,是宝石的,唰唰几下,宝石分出来;是珠花的,唰唰几下,珍珠也分开。
此时想到的更多,把有字的首饰给杜莽客,笑眯眯告诉他:“把这字抹去了。”杜莽客手指头在首饰表面拂了一下,再给纪沉鱼,字已经消失不见,成了一个平面。
纪沉鱼真想欢呼一声,这真是太棒了!
收拾起首饰,喊上杜莽客直奔集镇上,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卖了两个宝石五百两银子,余下的金银,折成现银,又是五百两。
小小的一笔横财!
集镇上,还问到一件高兴的事。许王殿下真的走了,而且这里附近有码头,就可以雇到船,然后经过南亭渡口。
至于再选侧妃,杀了官员,和妇人说的基本上差不多。别的人不了解内幕,只能知道这些。
当天的下午,韦明德从绝兹的另一边再次返回时,江面一条大船上,纪公子包船顺流而下,这船很大,马可以上船,可怜的韦明德,直到三天后,才在这里四处打听这样一匹马,这马上了船。
接下来的日子,对纪沉鱼来说,真是太动心。这船是两层,下面一层不小,不装货物,只装千里马和草料。
上面一层有四个船舱,纪沉鱼住一个,杜莽客住一个。衣服重新买过不少,有一个船夫会刮面,给杜莽客净面修发,大家喝一声彩:“大官人好相貌!”
居然大眼浓眉,五官端正,虽然有武夫相,却是相貌堂堂。
纪沉鱼和杜莽客认成兄弟,还是男装打扮。杜莽客对新的称呼很喜欢,刚开始那一天,每天都对着纪沉鱼嘻嘻:“兄弟,”再要喊老婆时,纪沉鱼白他一眼,杜莽客就老实放回肚子里。
他很是乖乖,白天跟在纪沉鱼旁边,给他一样东西玩着就行,也不惹事。
许王大船在前面,纪沉鱼的在后面,晚走了两天。殿下沿路有官员接待走得不快,按日子走。纪沉鱼的走得更慢,到了一处码头,见物资交流丰富,就下船去,把这一处物价问清楚,回来用笔墨记下,什么码头,有什么东西,都是什么价格。
许王下船的时候,纪沉鱼的船沿江而上,和许王是冲着一个方向走,却分开两条路。为什么往这里走,是纪沉鱼送杜莽客回家,看看他老婆到底是什么人,当然肯定不是纪沉鱼。
这一天到了宁州,见两岸青山苍瞑,高峰几入天上。人流热闹,很是繁华。纪沉鱼弃船上岸,带着杜莽客和千里马入城。
千里马在船上做的伪装,打扮得如江湖人的马匹,两耳上各结一朵红缨球,身上披着俗气的彩挂,整一匹流里流气的马匹。
雪白不染的毛色,也涂成花马,散着脂粉气。让人一闻,没想到马匹做了手脚,只拿眼睛在旁边这两个人身上看,一对花花公子?
不少人有这样的猜测。男人的马上出来女人香味儿,让别人能怎么猜?
就有人上来揽客,歪戴帽子,油里油气:“哈,两位大爷,一看就知道是老客,以前来过的吧?还记得我们香花姑娘,还想着您呐,”
纪沉鱼招手让他到一旁,塞了一锭银子给他,低声发问:“我们兄弟初次到此,问你些事,这里谁当官,归谁管束,人情如何,房价如何?”
这样的人,消息应该灵通,倒省了去酒楼上打听。
“哈,您问我,可是问着了。”大茶壶接过银子一一回答:“本地府尹是石明堂大人,这方圆一片,都归许王殿下管束。客官一看您像生意人,也让你来着了。出关,还有两座城,不过关内关外的物产,全在这里交换。您从码头上来,没看到多少船多少货多少人?”
他果然件件熟悉,又把物价抱了一些,最后拍拍胸脯:“小人也是经济,您要买南来的北往的东西,全在小人心里。”
纪沉鱼初听到许王,眉头没有皱一下。以后他娶公主,一不小心当上国君,自己要还在云齐国,指不定要天天听他名字。
就是看到这里码头上船货比别处要多,纪沉鱼才下来。她不打算长居云齐,不过以后总要来钱的主意,一路上物价了然于心,纪沉鱼打发走大茶壶,和他约好晚上去捧香花姑娘的场子,在城里转了一圈,有了主意。
这江水再往下,流经安陵和竹山国,宗丘国有条河,交汇于上。问得清楚,一些物产在此交换,各国商人再回去。
这里是重要枢纽,可以有个落脚的地方。
茶楼上,纪沉鱼一面想,一面往下看,人流中,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眯起眼睛笑一笑,韦明德,这个少年还真的有一手,他又到了!
马,雇下房子放得严实,有追踪的,就有反追踪的。不过这一回,纪沉鱼打算让少年断了由头,让他再也找不到自己。
对面坐着杜莽客,正在看热闹,并大吃零食。纪沉鱼对他招招手,让他凑过来身子,低声说了几句话,杜莽客一听有玩的,是他最乐意,又最开心的事。他马上保证:“我听你的话!”
韦明德在人流中感受到目光灼背,抬头四面一找,见左边是一座酒楼,上面酒气香风不断,还小娘唱曲儿,咿咿呀呀。
右边是个茶楼,上面客人也不少。临窗,一个大汉相貌堂堂,正探出头来对着街上乱看,他的对面,空无一人,韦明德也没有放在心上。
少年一路辛苦,问过哪些船上有神骏马匹,他是快船一只船一只船的问。又不时到码头上打听什么船上购买得有草料,算是苦得不行。
几乎没有一点儿线索。
可是他,还是追了来!也算很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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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一身蛮力,被耍

少年瘦了,黑了不少,带着憔悴。他能紧追不舍,凭的是热血和毅力,还有一种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相信纪侧妃是与人私奔的人,那亲切点醒自己的姐姐,笑容明媚如三月里迎春花,光明正大,怎么会是私相与人的人?
打死韦明德他不相信。
他吃不好睡不好,还要耗尽精力和体力。他无怨无悔,只恨自己不能早早找到他。午夜梦回,总会梦到那张占尽天下温柔的面庞,和气又温和。
“不!”他经常惊醒,再就默默取过自己的东西,走出客店。有时候是在城内,半夜出来也无事可做,他会点着火把,在道路上再看一回。
自从绝兹城外上了当,又回到南亭渡口,他的工作量更大,睡不着,就起来把城门内再看一遍,免得再走弯路。
有时候,也会引起麻烦。比如别人看他半夜高举火把,当他是个贼吧,没有这样明目张胆的贼,当他不是贼吧?
他在地上半夜里乱看什么!
有过两次麻烦后,因此他得到许王的一纸手谕:“着六品校尉韦明德公干,一切便宜行事!”他没日没夜的追,无时无刻的想,只有最最劳累的时候,才会睡一会儿。
马在船上,他怎么能追上来,他还有一手绝活,经他手驯服的马,能记得住嘶鸣声。就在前天夜里他唿哨,分明听到千里马的回应。
一路追来,宁城是最大的码头,换补给换行路方式,都应该在这里下船。
他担心纪侧妃,饿到没有,渴到没有,他固执的想着,遇到了歹人。虽然他的内心里,最颤抖的那一处,时常会清醒的说一句话:“也许是她的本心所为。”
可他不承认,拒绝承认。他的生命年华才开始,又经历过祖父一生坎坷,心底里一直在恨人,终于遇到旭日东升,沉冤有昭雪机会,他不相信纪沉鱼心思不正!
许王自己都想不通,纪沉鱼没有和别人有私情的机会,纪家也并没有复杂的内情。一个女子,最终归宿是嫁人,以她的身份,还能嫁给比自己更好的人!
这不可能!
如果有人告诉他们,纪家四姑娘只是想自己把握一生,自由在自己手中。这两个古代男人会一起怒吼:“胡扯!”
嘴里轻轻打着唿哨,韦明德在大街小巷上徘徊。他不敢放声打,怕惊扰别人,别人当他是个疯子,也怕万一纪侧妃在坏人手中,坏人会有防备。
眼看着天黑下来,韦明德面上没有一丝失望。眼神,还是警惕的;嘴唇微抿,耳朵随时听着。这个时候,他走在无人的路上,这是别人家里的后院门外,寂静无人,他是一处也不放过。
高度的注意力中,身后多了轻轻的异样。似呼吸,又太轻,似白云拂过,这怎么可能?
少年的手按到剑把上,准备充分,猛的一回身,身后有风吹过,墙缝中的野草冻在冰雪中,一个人也没有。
就是脚印,也没有一个。
他还是感觉到身后,有不同的感觉。再一次一回身,扑的比刚才更快。还是没有人,却有嘻嘻的,玩笑般的一笑。
笑声如水珠一点,滴入绿荷中,但在少年心头,却从雷声大震。他再回身,没有人,这个时候月亮上来,斜斜照在墙头上,少年这才看出来,墙上有浅浅的脚印。
麻鞋印!
他心头大震,冷寒入骨的天气,谁还会穿麻鞋!只有那个人,跟着纪侧妃而去的那个人。而他功夫高的,在墙上行走。
不是墙头上,是直立的墙壁上。
月光上来,雪光给了许多便利。冰雪冻在墙上,就像一面镜子。韦明德凝神屏气,一动不动按着剑把,果然,面前的墙壁上,出现一个淡淡的人影子。
他眯着眼睛正要看个面目,一只手掌悄悄按上他的后颈,哼都没有一声,韦明德晕了过去。杜莽客得意洋洋,把他装到布袋里,背在身上去见自家“老婆”,不,现在是兄弟。
表功去了!
有夸奖,还笑容,还有零食吃。
次日一早,韦明德人一惊,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脚沾到了地面。身后有床账声响,是为自己刚才用力所动。再看身前,有划痕的旧木桌子,四把椅子,一条还缺了一角。上面有茶具,旁边放着蓝花包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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