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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蛇之形-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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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很对,在安妮死前我从来不相信安妮会虐待动物。

    阿诺德医生认为安妮的东西在她死前那些天失窃,并表示这可能导致了她的
病情急速走下坡,也是我们在1978年11月15日发现屋内情景的原因。我虽然觉得
她的观点不无道理,但一直都认为这无法真正解释那些猫的数量以及/或者状况。
警方对这一点的“看法”是安妮是个难以相处、精神不正常的女人,显然无法照
料自己,其行为引起了许多抱怨。因此,我们在她屋里发现的情形只不过是证实
了这个想法。值得一提的是,在进屋前一个小时,德鲁里警佐告诉我说屋里有20
多只猫,以确保我会带足够的笼子去装它们。我对这个数字表示怀疑。说根据我
的经验那里的猫从来不超过7 只,但他说这是邻居提供的消息。现在我责怪自己
当时为什么没问她的邻居怎么能那么确定数目,不过这都是事后诸葛了。当时我
和我的同事看到那里的情形都极为震惊,一心只想检查那些猫的状况以及抢救它
们。要是安妮还活着,情况就不同了,因为我们会控告她虐待动物,但她已经死
了,所以我们等于是把查问的事完全交给了德鲁里警佐。我知道阿诺德医生对他
处理此案的方式极为不满——从你的信上看来,你也是——但平心而论,我想强
调的是,他跟我们对屋内的状况同样震惊,还说了好几次,“我早应该相信他们
的。”我想他这话指的是安妮的邻居,他一直把他们形容为“低等生物”。我这
么说只是要提醒你,他和我们当时面对的那个状况尽管是出人意料,但事实上的
确支持过去1 2 个月里大家对安妮提出的抱怨。

    关于你问的那些问题:安妮说她那只“橘色”的猫是死于“心脏衰竭”。这
件事令她极为困扰不安,一直问我猫是否会跟我们一样感受到痛苦。我说我不清
楚。

    活着的那些猫大部分都营养不良——除了我认得出是她的那六只猫。好几只
流浪猫的口鼻部分都已是半秃状态,但几乎每只都开始重新长出毛来了。我想恐
怕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她曾设法帮助过它们”。很悲哀的,事实正好相反,因为
惟一合理的帮助就是带它们去看兽医。然而,如果你的假设属实,在那些猫嘴上
贴胶带的人不是安妮,那么将胶带取下、买鸡肉和牛奶等行为,显然表示安妮曾
“努力帮助它们”。可以看得出来她自己的猫比其他的猫健康。

    我恐怕没办法判断那些公猫的嘴被贴住是多久之前的事,因为我们发现它们
时,它们的状况实在太可怕了。不过我同意你的看法,安妮不太可能把无助的它
们就这么放走。

    如果我接受你的假设,认为虐待那些猫的不是安妮,那么我也可以接受你的
另一项假设,即我们之所以发现那些生病的猫给关在后面的卧室里,是因为她想
保护那些衰弱的猫不受其他猫的攻击。悲哀的是,我不记得解剖结果有任何发现
能证明这一点,因为我们无法判定安妮把那些猫关起来是在它们被咬被抓之后还
是之前。

    如果以上假设属实,那么当然有可能是健康的猫杀死了生病的猫,而那些脖
子惨遭扭断的猫则是“安乐死”的结果。不管如何,若安妮将生病的公猫关起来
以避免其他猫攻击,那么关在同一问房间里的它们也可能会自相残杀。我同意安
妮可能会选择将猫关在屋里——尽管它们在地板上大小便——以保护它们不受到
外面更危险的威胁。

    总之,关于安妮有可能是在救那些猫而非折磨它们,这看法让我觉得开心多
了,虽然我担心你可能很难证明这一点。

    祝你翻案成功。

    约翰·豪勒特敬上

 
     二十四

    我问麦可他最后一次见到艾伦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伤害了萝西之后,我们
就没有在一起混了。”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回想。“要是我记得没错,我从
1980年左右起就再也没见过他的影子……不过我自己也一天到晚在牢里进进出出
的,这点八成也有关系。”他摇摇头。“想起来真是差劲。”

    “什么事?”

    “那整条路上就只有两家人老是在惹麻烦,波西家和史雷特家。我们跟其他
的人有着相同的机会,但从来没好好把握。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坐牢的时间加
起来一定超过20年——德瑞克和我,还有艾伦犯下的不知道什么案子?” 。

    “积习难改。”我说。

    “是啊,就像萝西一样。”

    “她怎么了?”

    “海洛因吸食过量,死在曼彻斯特一间空屋子里,差不多五年前的事。”他
苦涩地说。“那时候有个白痴毒贩把没处理过的货拿出来到处卖,所以那八成是
意外,不是故意的。她那些朋友搬走的那天,查封官在一个床垫底下发现她的尸
体。警方认为她已经死了三天,但那些人什么事都没做……就这么打包溜掉了,
把她丢在那里。”

    “真令人难过。”

    他点头。“蛮悲哀的。布丽姬一直想让她去接受治疗,但萝西没那玩意儿就
没法面对人生。她老是说她会死于毒品吸食过量,所以我猜如果她当时知道会发
生什么事,大概也不会很介意吧。”

    “她父亲怎么说?”

    “啥也没说。我甚至不确定他知不知道她死了。从他跟我妈住到一起之后,
她们姊妹就不再跟他说过话。”

    “难道你没有机会告诉他?”

    “不可能。他搬进去之后就把我踢出门了。所以我才会跟萝西和布丽姬住在
一起。”他双手夹在两膝之间,突来的怒气让他拱起肩膀。

    “他真的很恨我……说服我妈相信我一无是处,”他憎恨地说,“尽管明明
是我在关键时刻罩她的。”

    “那是什么时候?”

    他转开脸,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不重要。”

    我确定那一定重要,但他显然不想告诉我,所以追问也没有用。

    “你是做了什么,让杰弗瑞这么讨厌你?”

    “我告诉萝西和布丽姬他是我妈的恩客之一。他是个两面人的混蛋……老是
装出一副圣人的样子,放弃了工作来照顾他垂死的太太……事实上他一天到晚在
我家混,照顾病人的责任都落在两姊妹身上。老杰屁也没做,只会抱怨他的晚饭
上得太迟了。薇薇安是位好心的女士,大部分下午我都坐在那里陪她,听到她说
老杰对她有多好,就让人恨到极点。”

    “她有没有发现你母亲的事?”

    “我想是没有。她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微笑,所以我想他是一直把她骗到底
了。总之我和她们姊妹是从来没告诉过她。那么做似乎不够厚道。”

    一段短暂的沉默,我正在想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扰人的各种声响马上就包围
住我们——头顶上天窗外海鸥嘈杂的叫声——笑声——儿童游戏区传来的婴儿哭
声——我突然冒出那个先前我下定决心要避开的问题:“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麦可?一个好心得不会告诉垂死的女人说她丈夫在打野食的男人,怎么会在邮局
里攻击陌生人?这实在没道理。”

    “我需要现金,”他简单地说,“当时那看起来是个好主意。”

    “现在呢?”

    他毫无笑意地笑了一声。“现在我认为那是我做过最蠢的事。我本来只打算
要吓吓她……举起手枪对着她的头……但是她开始尖叫大喊……我就失控了。”
他沉默下来,凝视着某片只有他才看得到的黑暗面。“她让我想起艾伦的妈,”
他突然说,“所以我就打扁了她那张丑脸。我真的很恨那个烂女人。就是她一天
到晚搞得大家不得安宁。”

    “怎么说?”

    “就是她做的一些事。”他说完又陷入一段更长的沉默。

    我改变话题,问他有封信里提到布丽姬把她的头发塞进我家信箱当作“献祭”
是什么意思。“为了什么而献祭?”我问。

    谈起布丽姬让他比较自在。“为了所有那些发生在你身上的坏事。”他说。
“你有一次告诉她说你真希望你的头发能像她的一样,所以她觉得要是她把头发
给你,坏事就会停止了。”我的表情令他微笑起来。“好吧,那是有点诡异,不
过她以前总是有些古怪的念头。有次她在她母亲房里放了一大堆生洋葱,因为她
不晓得从哪里读到说洋葱会吸收疾病,但那味道实在太呛了,臭得薇薇安睡不着。”

    “我想那是用来治疗感冒的。”我心不在焉地说,同时思索着他话中的其他
部分。“布丽姬怎么会认为有坏事发生在我身上?”

    “那时候你总是很害怕的样子,”他据实以告。“想来一定是你生活里发生
了些狗屎烂事。”

    “你们当时知道是什么事吗?”

    他脸上掠过某种情绪。“我们猜他们用对付安妮的手段在对付你。”

    “谁?”

    “史雷特家的人。有一天我看到艾伦他爸想把你撞倒在人行道上……他妈又
总是叫你爱黑鬼的……她说要是我们住在美国,你说的那些话会让你受到私刑处
置。”

    “那你母亲呢?她也同意莫琳的话吗?”




    他又转开视线,仿佛他母亲是个棘手的话题。“我不知道,”他简短地说。
“我们从来没谈过这事。”

    “你们有没有谈过安妮的死?”

    “没有。”更冷淡了。

    “为什么?”

    “有什么好谈的?去他的,我们当时巴不得她走。那样妈就可以多接点客人,
不会听到隔壁传来的大声咒骂。她就只对这个感兴趣,”他苦涩地总结,“赚那
些笨蛋的钱。”

    “那是恶性循环,”我告诉他。“你们或史雷特家愈张牙舞爪,安妮的状况
就愈糟糕。要是你们不去管她,她或许还能控制住不骂脏话,但你们开始入侵她
的空间、让她害怕,她就半点希望也没有了。”

    他耸耸肩。“我妈总是说她应该去住疯人院。”

    “那只是让她自以为高人一等罢了,”我喃喃说道。“她不喜欢人家叫她‘
婊子’……因为她就是婊子。史雷特家不喜欢人家叫他们‘垃圾’……因为他们
就是垃圾。”

    他惊讶地吹了声口哨,看来原先他对我的恬静印象在瞬间破灭了。“这么说
有点狠。”

    “你真这么认为?”我温和地问。“我总是在想安妮有多大方。换成我是她,
我会用更难听的字眼来形容以虐待猫为乐的低级人渣。”

    他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是你还是艾伦干的?”我问。“我可以想像你们享受那种残暴行为……给
比较小、比较弱的生物制造痛苦……然后把不成猫形的可怜东西推到安妮家,看
看她会有什么反应。是不是德瑞克杀死那只橘色猫给了你们灵感,或者莫琳在那
件事上撒了谎以保护艾伦?”

    “老天!”他怒气倾泻而出。“这样你还要问我为什么恨那个烂女人?她真
是操他妈的变态。艾伦以前老说她的脑袋让他爸给打坏了,但我看来正好相反。
那个烂女人生来就变态,所以那个可怜的笨蛋才会挑上她。”他挑衅地倾身向前。
“杀死那只猫的是莫琳,她这么做是因为那让她觉得很爽。她叫艾伦把猫按在厨
房的桌子上,然后用球棒打烂它的头,后来艾伦哭了起来,因为他很喜欢动物,
结果她就拿球棒揍他,说要是他敢告发她,下一次她就要把猫钉在围篱上,逼他
看着它死去。”

    像是打开了水闸一样,麦可一说起他对莫琳的恨就停不下来。他谈到她管教
子女的差劲方式、她的酗酒,以及她对他和他母亲的无的放矢。“想到她做了那
些好事还能逍遥自在,就让我恶心透顶,”他愤怒地总结,“想到她在外面自由,
德瑞克和我却给关进笼子里,就让我更加反胃。”

    “当时能用什么罪名控告她?”

    “殴打她的子女……酗酒闹事……多着了。”

    “杀害安妮?” 。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所知道的,”然后他说,“都在信上告诉你了。就是
我从游乐场回来,听说那头笨母牛出了什么意外死在街上。”

    我点头表示相信。“你知不知道后来史雷特家的人到她屋里去偷东西?”

    “警方形容老安妮一贫如洗的时候,萝西是怀疑过,”他承认。“她认为我
们该说些什么,但我不想到处解释为什么我们会知道她屋里有些什么东西。”

    “艾伦难道没提过吗?”我好奇地问。“你们那时候是形影不离。我想他应
该会吹嘘他们有多聪明才对。”

    “没有。”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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