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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蛇之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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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玩牌。”他苦涩地说。“我或许很爱冒险,但我可不是他妈的傻子。前一次
是几个老千把我赢得清洁溜溜,我可不想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用食指和拇指
捏着鼻梁。“而且莎伦也绝对不是问题所在。就算我搂着全伦敦一半的婊子在莉
比面前晃来晃去,她也不会有半点反应。那时候我们的婚姻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
……只是看谁要先打包离开而已。”

    “那你为什么要在证词里说谎?”

    他从我眼中看穿我已经知道了答案。“你真的要我明说?事情早在你们离开
英国之前就已经死透埋土里了。”

    “对萨姆而言或许是这样,”我说,“对我而言则不是,所以我才来这里。
我已经等了很久,要弄清楚他那天晚上是跟谁在一起……又做了什么……”

    莉比·葛司(贾克·威廉斯之前妻)写来的电子邮件

    原住在里士满葛兰姆路2l号,现居莱斯特郡

    时间为1999年

    寄件人:莉比·葛司

    日期:1999年5 月5 日14点37分

    收件人:M。R。

    主题:终于要回来啦!

    亲爱的M ,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我本来以为你不会再回国了!我想萨姆的
心脏病是原因吧——所以真的是祸福相倚,不是吗?无论如何,我等不及要再见
到你了。或许你可以说服萨姆选个周末去探望贾克,而你和男孩们则到莱斯特郡
来看我们?我无法想像萨姆会愿意跟吉姆称兄道弟,因为他害怕背叛他的老朋友
——而且家里如果来了个贾克的可疑好友,吉姆也会紧张不安。

    说到可疑的好友(哈哈!),你回来之后是否打算跟贾克摊牌?你也知道,
我一直没能查出他怎么有办法买下艾夫斯顿路那栋房子,不过前阵子我在派对上
碰到他大学时代的一个朋友,他说了些拐弯抹角的话,意思等于是说贾克的父母
帮了他的忙——换言之:“贾克这人从来不放过骗人的机会。有一次他告诉我说
他从他们两人身上各弄到了一笔蛮可观的钱,因为他们两个都以为贾克不跟对方
说话,而他们也没法求证,因为自从他弟弟死后他们就没会话过半个字。”贾克
的钱可能是从这里来的吗?这听起来很像是贾克的作案手法,尽管他老是把“白
手起家”这种话挂在嘴边。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做的这一切努力实在令我印象深刻?谁会想到葛兰姆
路的那个小教师会变成这么一只母老虎!可怜的老萨姆一定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
事。你说他仍然不肯谈安妮死亡那天晚上的事,但这或许是意料中事。你们结婚
的时问愈长,他就一定愈难承认他当时居然把朋友看得比老婆还重要。

    你这么聪明的人,20多年前发生的事不会看不透彻。面对现实吧,我们都会
犯错,而且替萨姆说句公道话,那件事之后你的确有点疯狂——典型的创伤后反
应,你当时应该去做心理咨询的——而且不管是他、是贾克,还是任何人,都没
有理由怀疑警方的观点,亦即安妮的死是个悲剧性的意外。我知道你会说那又如
何,但我还是觉得如果你老是提醒萨姆他的“失败”,会给你们的婚姻增加不必
要的压力;警方想要的不过是他直截了当地承认他们那天晚上没有看到安妮而已。

    关于史雷特家、波西家和斯伯丁家,你接近他们时一定要小心,我毫不怀疑
他们会怀着敌意紧闭嘴巴。那些仇恨团体的暴力是恶名昭彰的——他们这种低等
生物只懂得暴力——我可不想在报纸上看到他们从泰晤士河里捞起你的尸体!亲
爱的,那燃烧的火焰十字是可怕的事实,并非只是三K 党的想像捏造。他们信仰
恐怖手段,因为恐怖手段带给他们地位。而且八成也带给他们性高潮,因为他们
全都是虐待狂,不过他们是绝不会承认这一点的!总之,我想你是不是该把史雷
特家的人交给警方处理,尤其是你已经收集到那么多关于他们小小盗窃案的证据
了。

    再谈。

    爱你的L
十七

    那是一个复杂混乱的故事,牵涉到萨姆办公室的一个漂亮小秘书。1978年8 
月我到汉普郡去替我出门度假的父母照顾狗,她在那段期间勾搭上了萨姆。贾克
向我保证那只是一段短暂的迷恋,像电影《致命的吸引力》一样,几乎才刚开始
就变质了。我一回家来萨姆就想甩掉她,但那女孩不肯。要是她在别的地方上班
就没有问题,但萨姆担心万一她怀恨反咬他一口,会影响到他的事业。当时性骚
扰的案件才刚开始出现,而这个女孩又精得很。

    萨姆唬弄了她两个月,然后在我预定要在学校留到很晚的那天晚上试着分手。
在命运的恶意安排下,那也正是疯子安妮丧命的那个晚上。贾克说,萨姆完全束
手无策。他有个疯狂的想法,以为只要他先请情妇吃香的喝辣的,再告诉她说他
打算做他该做的正当事,留在他太太身边,女孩就会全盘接受。结果她当场发飙
……在餐厅里对他大吼大叫……把葡萄酒泼在他西装上……如此这般,等他回家
时状况已经相当凄惨了。

    “他经过了倒在水沟里的安妮,”贾克说。“她就躺在路灯下,所以他不可
能看不到她,但她浑身酒味,所以他就没管她。他知道你随时都可能到家,当务
之急就是脱下西装,把自己清理干净,假装他整个晚上都待在家里。”他眼中闪
过一抹幽默。“然后15分钟后你冲进家门来打电话叫救护车,他马上就给自己捅
了娄子。”

    我皱起眉头。“当时他在看电视,我根本没问他去了哪里。”

    “你告诉他说安妮·巴茨在门外快死了,他说:”没有,她不是快死了,只
是醉瘫了而已‘。“

    “那又怎样?”

    “要是他没看到她,怎么会那么说?”

    我忍住笑。“你这是在告诉我说,你们对警方撒谎,只是因为我对着电话大
叫救护车时他所说的一句蠢话?就算他告诉我说她在倒立踢腿,我也没空理他,
之后我根本就记不得了。”

    贾克耸耸肩。“我就是这么说的,但他不相信我。他认为你的记忆力跟大象
一样好。他说如果我们照着警方的说法,说安妮在7 点45分的时候喝醉了酒摇摇
晃晃,这样事情会简单得多。我的意思是,又不是只有我们这么说……每个人都
这么说。我们以为那是事实。”

    “除了你们之外,只有五个人宣称看见过她。”我提醒他。“一个是住在安
妮对面27号的杰弗瑞·斯伯丁。就是他在死因调查庭上说他试着劝安妮回家,但
她开始咒骂他,于是他就放弃了。他估计当时是8 点到8 点半之间。另外两个是
住在8 号的那对老夫妇,帕铎先生和他太太,那天他们觉得很冷,9 点左右就准
备上床睡觉,他们从楼上的窗户看到她,但决定什么也不做,因为她显然是喝醉
了,而且上一次他们试着帮助她时她对他们吐口水。剩下两个人是一对走葛兰姆
路抄陕捷方式的男女,说有一个穿着深色外套的粗壮人影突然踉踉跄跄地出现在
他们车前尖叫着骂脏话,他们赶快紧急刹车。他们判断她是个‘有侵略性的醉鬼
’,于是开车走了,以免发生冲突。他们说不准时间,但认为大概是9 点刚过。”

    他看着仍放在我膝上的照片。“你这就毁了你自己的论点。”他说。“那些
人干嘛要撒谎说看到她?”

    “我不认为他们撒谎,”我慢慢地回答,“杰弗瑞·斯伯丁或许有,不过他
可能也只是在时间这一点上说谎。要知道,时间是很重要的。警方估计她是在我
发现她之前15到30分钟受的伤,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帕铎和开车的那对男女都说她
在9 点左右还站着走来走去。既然她死于9 点半,那么显然是这30分钟之内有什
么东西撞到了她。”

    “那你怎么能指望有人会相信她是在好几个小时之前被打死的?”

    “我说的是她陷入昏迷,贾克,不是说她已经被打死了。这其中是有差别的
……尤其是对于一个像安妮那么身强体壮又有力的人来说。”我伸出手指摸着照
片里她的脸,仿佛那张脸能告诉我什么。“我想她在她屋里醒了过来,然后设法
到外面去求救。奇迹在于她居然还有力气想拦住一辆经过的车子。医生或许会说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她的头骨破裂得很严重,但这是睢一能解释她为什么走到马
路上、又为什么好像喝醉了的原因。”

    “也可能警方说的一直都没错。”贾克说。“我记得我读到死因调查报告,
上面说她血液里有很高的酒精浓度。”

    我摇头。“每毫米血液中有95毫克酒精——比法定安全驾驶标准超出15毫克。
那等于4 杯或5 杯朗姆酒……对于像安妮喝酒喝得那么凶的人而言,根本是九牛
一毛。周末萨姆和我就可以喝成那样,不会有问题……我想你也是……但那并不
会让我们像僵尸一样晃来晃去。”我疲惫地摇摇头。“他们将她归类为交通事故,
因此病理学家照例给她记上一笔‘不适合驾驶’,而警方和验尸官就把这一点解
读成‘高酒精浓度’。说句公道话,这是因为有证人将她描述为‘醉瘫了’,而
警方也在她家里找到很多箱伏特加空瓶。但要是病理学家好好尽到职责的话,很
可能就会质疑95毫克是否足以使一个重196 磅、已知有酗酒习惯的女人步履蹒跚。”

    “你真的是下了一番功夫,对不对?”

    “对。”

    “警方怎么说?”

    “什么都还没说。我要把证据收集得滴水不漏,让他们不管高不高兴都非得
重新开案不可。”我停了下。“我需要你和莎伦承认,你们就是当天晚上在葛兰
姆路走在我前面的那对男女。”

    他耸耸肩。“这点不会让我担心。不过倒是可能让她担心。”

    “为什么?”

    “她在死因调查庭上撤了谎。她是9 点15分才到‘柳橙威廉’去的。我们通
常8 点半左右碰面,很快地喝一杯,然后走小巷从后门进她家。但那天晚上她搭
着计程车来,情绪高昂得不得了,完全没兴趣再多赚一毛钱。所以我跟她一起沿
着A316号公路走,然后转进葛兰姆路时就分道扬镳了。”我还没来得及问那个明
显的问题,他就继续说下去。

    “她说她先前是跟另一个顾客在旅馆里。我想那不假,因为她打扮得花枝招
展,混身都是烟味。”他边回想边摇了摇头。“她完全不像是刚从家里出来的样
子,事实上正好相反,一直说她要回去,因为喝了那么多香槟让她很想吐。”

    “但如果星期二是你办事的日子,她为什么要跟别人出去?”

    “她可是专业人员,”他讽刺地说,“有别人出了比较多的钱。”

    “她有没有说是谁?”

    “她没跟我提名字……只说是另一个常客,她不能让他失望。”




    “杰弗瑞·斯伯丁是她的顾客之一,”我慢慢地说,“当时他太太得了癌症
快死了,他不想让她或他女儿们知道他花钱买性。他每个月带莎伦上一次旅馆。”
他的表情让我大笑起来。“不,不是莉比告诉我的。是莎伦的儿子麦可。我写信
到监狱里给他。”

    “老天!换了我可不想这么做。”他干涩地说。“我当年认识他时他就是个
小虐待狂……常常拔扯猫的胡子,就是安妮养的猫,只为了好玩。你知道他为什
么坐牢?”我点头。“那你就该小心点。他母亲怕他怕得要死,而且不是没有理
由的。他发起火来脾气大得不得了。”

    我看着那只猫在午后的阳光下昏昏欲睡地舔着自己。“你知道,有件事我一
直想不通,贾克……为什么你和莎伦都没有停下来看看安妮是否还活着。你们一
定看见她。莎伦要过马路简直就得从她身上跨过去。”

    “我们真的没看见。”他说。“事后我问过莎伦,她吓得脸都白了……一直
求我别说出去,怕我们会跟那件事扯上什么关系。”

    似乎没什么可说的了,但我提不起那个劲站起来。回家的那段路没什么吸弓
1 人的地方,而我就像那只猫一样,只想蜷缩成一团,忘记人生有多复杂。或许
贾克也有同感,在他再次开口之前,日影已经西斜了不少。

    “你变了。”最后他说。

    “是的。”我同意。

    他微笑。“你不打算问我怎么个变法吗?”

    “没有必要。”我仰头靠着椅背,盯着天花板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什么?”

    “我比以前要放松多了。”

    “你怎么知道?”

    “萨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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