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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穿越晨光里-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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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是个喜欢学习的人,便写了信,要求龙昌期将自己的著作一百多卷,献给朝廷。仁宗接到书一看,非常的欢喜,便赐给他五品官的服饰,绢一百匹。朝堂接到书之后,按惯例是需要两制官员先审阅一下,翰林学士与中书舍人们将一百多卷给翻了一下,立刻下了一个决断,称龙昌期的思想诡秘怪诞,又穿凿附会,并且在书中指责周公为大恶人,这样的书不可以在世面发行。要求仁宗下令将此书消毁,并且要求毁掉益州雕刻此书的书版。

周公是谁?姓姬名旦,周文王姬昌第四子,是姬发的弟弟,孔子一生最崇敬的古代圣人之一。周公是不是恶人?其实在后世人心里看来,乃是毁誉参半,他夺侄子王位,然而却将周朝治理的非常好,最终迫于压力又还政于侄子成王,是枭雄一般的人物。但是儒教是将周公视为圣人一样的,龙昌期称“周公为周之贼”满朝文武岂能忍受?

翰林学士欧阳修、知制诰刘敞等人联袂弹劾龙昌期以异端学说破坏儒学的正统理论,要求把他象少正卯一样处死,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给奖励呢?

少正卯是何人?他和孔子曾是对头。是鲁国的著名人物,他和孔子一样都曾开办私学,曾经将孔子的学生多次吸引到他的学馆里听讲,与孔子存在利益竞争。孔子当了鲁国大司寇,代理宰相。上任第七天就把少正卯以“君子之诛”杀死在两观的东观之下,暴尸三日,称其为小人之桀雄。诛杀少正卯乃是孔子最大的污点之一。

可是在儒教昌盛的宋朝,满朝文武却没有一个人敢反驳这个观点。就连以直臣著称的包拯,也保持了沉默。

远在洛阳的文彥博立刻修书给龙昌期让他为自己辩解,龙昌期今年已经八十九岁,便千里迢迢到了京师,可是结果却令人大为吃惊。他直接到了登闻鼓院将仁宗赐给自己的朝服和绢摆到了大堂之中,然后哈哈一笑,扬长而去,留下满地眼球。

登闻鼓院是什么地方,是官员们有了冤屈之时递事状的地方,龙昌期却选择到了这里将仁宗的赏赐归还,狠狠的打了满朝文武一个脸面。芒果直播网

你们不是自称仁义道德吗?我把你们的仁义道德统统还给你们。要我辩解?我就不辩解,这天下的道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又何须辩解?自有后来人评说。

龙昌期随即离京而去,到洛阳之后,文彥博责备他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龙昌期道:“某非议的并不是孔子,而是非议的周公也。”

文彥博叹息:“可是哪怕你非议的只是周公,这也足够那些大臣们定你的罪。”二人不欢而散。

谁曾想,在回益州的途中,龙昌期在船上亡故。死前大呼:“世间无人懂我……”

邹晨不由得庆幸,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是在文彥博辞相之后,若是他还是当朝宰相之时,龙昌期这件事情带来的后果不可想象。罢相是小事,极有可能要退出朝堂,由此可见自己对朝堂的见解实在是太依赖对宋史的先知了,如果没有先知的力量自己便成了瞎子。

应该找一个老师教教自己了……邹晨想。

邹正业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可是身边的人却一句也没有回他的话,扭过头一看,只见女儿离自己约有一丈左右,正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小晨?小晨?想啥呢?”邹正业走过去扯了一下女儿的衣袖。

邹晨象是猛然间被惊醒,她抬起头:“阿爹,你说的是甚?”

邹正业气馁“我是问你这码头修建的怎么样,你看要不要还加点啥!”邹晨听到这句话,抬眼观看,码头上地面平整,往河道里探出去一段用木板搭成的栈桥,可以用来停船和上下行人。

“既是按照设计图纸建好的,哪里会有不好的,我看ting好!”邹晨耸耸肩,明显的不感兴趣。

邹正业将女儿拉到一边,低声道:“我前几天去了知州府交公文,原本知州待我们ting热情的,可是那次……却是很明显的待我们不怎么好……”

邹晨笑着说道:“阿爹,你多虑了。陈州府的知州乃是庞知州的学生,他待咱们家一向是公事公办,只要咱们家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是断不会为难咱们的。”

看了看邹正业的表情,她又说道:“咱们家现在只需要守成既可,没必要象以前那样扩张。你女儿我这点分寸还是有的,断不会将邹家领入绝境的。”邹正业听她说完,便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邹晨说完这些,想了想又说道:“阿爹,我听我阿娘说,最近在给我招女使?”邹正业不妨女儿突然问起了这件事情,可是这样的事情他又从来没有管过,眨了眨眼睛不知如何回答。

“既是在召女使,那阿爹不如出面帮我请一位讲经史的先生吧。”邹晨便笑道。

邹正业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又听到女儿说要请先生,愣了下神:“要先生做甚?你不是平时都是自己看书吗?”

“阿爹,有些道理自己可以懂,可是有些道理却是需要先生来指点,而且我现在忙于琐事,有些书已经好久不读了,需要一个先生来指点指点我。”

“那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先生?”邹正业对女儿一向有求必应,听了女儿的话连考虑都没考虑便问道。

“要个,我看着顺心的。”邹晨微微地笑。

看着顺心的?邹正业听到女儿这样说,一时有些犯愣。

这话说了不出几日,便被在洛阳的文彥博知道,他听后哈哈大笑,提笔写了一封信,然后让自己的门客带着信来见邹晨。

文彥博替邹晨推荐的经史先生姓丁名舜,字贤之,洛阳人士,是个年过五旬的老进士,平时善讲经史,乃是文彥博的一个门客,只是文彥博本人便是经史大家,所以他在文家倒也没有多大的出路。

原本此人不愿意来,也不知是怎么被文彥博说动,便答应去邹家看看,若是满意便教,若是不满意便不教。

“……太师说,是个女童,年纪虽小,可是却极喜爱经史。说让我不拘教些什么,只要让她学会些大道理便行了。”丁贤之言词客气,语句里却透着疏远和抗拒“太师既然这样说了,我虽知道自己才疏学浅,也只好硬着头皮来了。”因文彥博被罢了相位,所以门下的门客便以他的最高头衔‘太师’来称呼他,以示尊敬,而实际上现在应该称呼文彥博为文知府。

邹正达和邹正业听了这话,也没有听出什么好歹来,便乐呵呵的把邹晨叫过来向老师见礼。

丁贤之见到果然是一位十几岁的少女,便有些失望,捻着胡须问了她一番学问。当问到韩非子的‘圣人之道,去智去巧。智巧不去,难以为常’时”邹晨愣了一下,然后用清脆的声音回答:“圣人只需要谨修所事,待命于天即可。若是以机智和巧诈而失其要,则难以持续天道……”

丁贤之点头道:“物众而智寡,寡不胜众,智不足以遍知物,故因物以治物……”

邹晨听到他再次用韩非子的话去总结,立刻惊喜的抬起头“先生?您竟是喜欢法家之道?”

丁贤之也不回答,只是细细地讲着什么是以法制国,又为何要以法制国。邹晨站在一旁叉手于方寸之间,恭谨的听着。而旁边坐着的邹正达和邹正业则是面面相觑,这是教上了还是没教上啊?

丁贤之讲完韩非子,看了看邹晨认真听讲的样子,不由得捻须沉吟,怪不得相爷要推荐我过来,还曾暗示我是一定会满意,原来这丫头心里想的竟是和我一样。

我的学问此生怕是难以展所长,上至君王,下至臣民,没有一个人肯听自己讲经。就连文相也不过是爱惜自己的才学将自己笼络在身旁,可是平时也不过是闲置着。虽然她是一个丫头,可是到底自己这一身所学也有了一个能说话的人。

也罢!就留下吧。

当下,邹晨便行了拜师之礼。

然后又将丁贤之安排到了小七的院子里,给他拨了两个小厮、两个女使、两个粗使的婆子给他用。

自此后,丁贤之安安心心在邹家住了下来。每日早晚教邹晨两个时辰的经史,其他时间任她自便。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向老师求教

陈琦听说邹晨请了讲经史的西席,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便缠了祖父许他去邹家见见那位丁先生,要拜丁先生为师。

陈老宗长被他缠的没办法,再加上那丁先生又是被文相介绍来的,想必是有真材实学。只得投了贴子,让自己的管家领着陈琦去拜访了邹家。

陈琦到了邹家之后先去拜见了邹老爷子和岳父岳母,奉上礼物后便说了自己的来意。邹正业和黄丽娘一向喜爱陈琦,听到他是来拜见邹晨的讲经史先生,便派了刘成引着他去了丁贤之处。

 一进院子便看到了几株海棠花正怒放着,小七住在三层小楼里,丁先生便住在东侧楼的二楼里,楼下是书房。楼后面种了一大丛竹子,此时正长的郁郁葱葱。

丁贤之正坐在小七的书房里读书,邹家虽是新近才窜起来的‘暴发之户’,可是子弟们都是爱书的。不仅邹晨的书房里书画多,就连小七的书房里也是各类书籍齐全。丁贤之看这满满几屋的书,怕是没个几百贯是办不下来的。不由得感慨,自己仕途不得意,便给人做门客,一年所得吃喝剩下后也买不起这满屋的书啊。


而且邹家所有的窗户都是用得玻璃,透光性极好,到冬天时,坐在窗户下面读书,晒着冬日暖阳,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书房里全部用得是黑红漆的家具,屋子正中放个黄花梨多宝格将房间隔开。一进门左手边放着一张酸枝木镂雕镶理石八角几,几上摆着一个青花瓷的花觚,里面插着两枝白玉兰,清雅别致。

陈琦曾到过小七的书房几次,所以进门便往右拐,拐过多宝格,看到丁贤之正坐在临窗的红木窗楹踏脚书桌前看着一本《韩非子》。

陈琦不敢打扰,束着手站在旁边,静悄悄的等着丁贤之把书看完,直到一盏茶时间,丁贤之才抬起头。上下打量了陈琦一眼,哼了一声。

“汝何人?”

“回先生,后进乃是宛丘陈家之子,家父名讳谨,字博远。”陈琦恭谨的答道。

丁贤之唔了一声便不说话了,陈琦看到他不说话也不敢说话,就这样俩人一个站一个坐,僵在那里了。

“在读什么书?”丁贤之突然开口问道。

陈琦便恭敬的回答:“回先生,后进在跟着府学的先生们学着读经史,刚刚讲到《春秋左传,文公》”

丁贤之听到他在读左传之后才把韩非子放下,考教了他一番学问。才问他道:“因何学史?”

陈琦答道:“无史不可明智,唐太宗亦云,以史为鉴,可知兴替。”然后又说了一番话,大意无非是想让丁先生收下他,自己休沐的时候想来听丁先生讲课。

“吾听闻,你与邹家女有婚约?”丁贤之突然问道。

一听提到了邹晨,陈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就连声音也带了那么一丝甜mi,“回先生,后进几年前与邹家女订了婚约,……”

“吾只会讲史。”丁贤之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怅然,“若是有心,以后你休沐之时可以来我这里听讲。”自己真是败落了,竟是沦落到了给两个小儿讲史的地步了吗?

陈琦的本意,便是让丁先生把他收下来,然后自己可以借机时不时的来邹家讨教学问,哪管他是讲史还是讲经,立刻喜不自胜的拜了下去,然后由祖父的管家陈忠取出了自己的拜师礼,并封了一百两的银子权做师资。

邹晨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大为愕然,这是给自己请的还是给他请的?便气呼呼的让二哥去责备他抢师之举不甚光明,实在是无耻之极,陈琦听到之后却是哈哈大笑,眉飞色舞。

邹晨除了每天学两个时辰的经史之外,其他的时间便全部呆在了理事院里。

由于最近五郎跟着文彥博去了洛阳,所以家里便断了朝堂的诋报,其实如果出钱的话也是可以到诋报的,在宛丘就有不少的官员家的仆妇是干这一行的生意。然而他们手里的诋报却总是和朝堂上的事情慢了半拍,如果拿着他们手里的诋报去分析朝堂的事情,很难分析的透。

这件事情,如果告诉了丁贤之,也许可以通过他的关系向文彥博要一份送给他的诋报抄件。只是毕竟丁贤之是刚刚到她家的,她不想因为这件事情麻烦他。

于是,邹晨便想出了一个主意,在京城开个店铺。

只是这个开店铺的人选却犯了难。

思来想去,便把主意打到了小姑夫丁启的身上。

前一段的时间,小姑娘一直和自己说豆腐坊的生意不怎么好,邹青华又和柳家的人闹了一些不愉快。这一段一直嚷嚷着不想做生意了,要回丁庄去种田,可是丁启却是极不喜欢种田的,一直坚持着不肯回去。于是现在还是俩家人守着那个豆腐店,每日挣些微薄的银钱。

想好了之后,便和父亲商量,邹正业不无不可。反正家里现在又不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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