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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末日危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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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昌德拉被逗得大笑起来。
  “昌德拉,要是你把嘴咧得再大一点,你的脸就要裂成两半了。”
  “我想,她没有看中你,长官。”接着他用尼泊尔语说道,“该去用餐了。”
  邦德用过去几天刚学会的几句尼泊尔语答道:“去吃饭吧。”
  尼泊尔的菜肴十分丰盛,大大出乎他们的预料。邦德原以为尼泊尔的饮食一定非常单调,只有大量的木豆可吃。可实际情况完全不是这样,至少在加德满都,他们可以吃到各种各样的世界名菜,而契姆尼饭店烹好的地道俄罗斯莱,更是邦德以往尝所未尝,令他大饱口福。由鲍里斯·利萨涅维奇创办的这家饭店,大概是尼泊尔最老的一家西式饭店。其名称得之于饭店内巨大的铜烟囱和位于饭店中央的露天灶台。美味佳肴配以幽雅的环境,现场演奏的曲调高雅的吉他乐曲,使这里成为最佳的私人聚餐之所。
  邦德与昌德拉和鲍尔·巴克坐在一起。邦德先点了按鲍里斯·利萨涅维奇“原法”烹制的乌克兰名菜博斯奇,它的主菜是酸奶鸡,配以烤肉串、奶油肉饭、水果奶油布了和紫土豆炖豇豆。
  “这味道真是美极了。”正在享用烤里脊肉和葡萄酒的巴克嚷道,“我们为什么不在这里待上6个星期呢?”
  昌德拉点的是熏贝蒂鱼,那是一种产自孟加拉的鱼。“是的,味道的确不错,但夏尔巴人做的饭菜味道会更好。”他笑着说。
  “哈!”巴克大笑道,“你发疯了吧?”
  昌德拉说:“我没有发疯,可有时我会发疯的。”
  荷兰人又大笑起来,“你过去都做了些什么,邦德先生?为何也来参加此次探险?”
  “我是白厅'注'派来的,他们让我确保此次行动万无一失。”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还想问一下,为什么偏要一名廓尔喀士兵来陪你呢?”
  邦德和昌德拉对望了一眼。昌德拉回答说:“邦德警官是我的好朋友,我们经常相互关照。”
  “实际上,”邦德说,“外交部认为,有一个熟悉这儿情况的人一同前来对我们会有帮助。昌德拉以前登过干城章嘉峰。”
  “真的吗?”巴克问。他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只登了一半。”昌德拉说,“这一次,我会干得更出色,至少要登上大碎石台。”
  “跟我说一下,我们的人都为你提供了哪些通信设备?”邦德问。
  “啊!告诉你吧,都是些非常棒的设备。”巴克说,“当然,我帮助设计了卫星连通器。我们带来了一种十分轻便的便携式计算机,其随机携带的电池足可使用3个月。机上配备的连通器可把探险队与大本营连接起来。利用网络电话系统,队员之间可以随时取得联系,并与外界通话。所有队员都将在同一条信道上通联,尽管系统还可提供若干条私人信道。无论在何地,我们都可以连通国际互联网。如果需要的话,甚至可以在8000米的高峰上向外界发传真。”
  “说到发传真,我还真有点东西要发往伦敦。你手头有发信设备吗?”邦德问。
  “当然有,就在这儿。”他指着身旁的便携式计算机箱说,“现在就要发吗?”
  邦德打开装有探险队全体队员情况的文件夹,取出最后加进去的奥托·施伦克的照片,匆匆写了一张便条附在照片下面,然后递给巴克。通信官打开计算机箱,旋开计算机的开关,键人邦德提供给他的电话号码,最后把照片插入机器中。
  “机器会自动把它发走的。”他把照片还给邦德,说道,“我随时都与伦敦保持着联系,邦德先生,所以,无论何时你想与外交部联系,告诉我一声就是了。”
  “谢谢。收到回执后告诉我一声。还有,以后叫我詹姆斯就行了。”
  他对巴克的印象很好,心里暗暗庆幸有这样一个人在探险队里,并打算与之进一步深交。
  罗兰德·马奎斯和霍普·肯德尔走进餐厅,此刻,她已把开会时穿的卡其布裤子换成了一套引人注目的红色晚礼服,马奎斯也换上了一套笔挺的晚礼服,可里面仍然穿着便装。
  她喜笑颜开地从邦德桌边走过。“我估计,在开始6个星期地狱般的生活之前,今晚将是我最后一次以妇人的装束来打扮自己了。”她说。
  “难道她看上去还不够美吗?”马奎斯问。
  三个男人附和地赞美着。这时,他们俩已走到远离他人的桌子旁坐下。
  邦德朝那边瞥了几眼后认定,他们俩肯定存在某种恋爱关系。
  邦德毫无来由地产生一种酸溜溜的妒忌感。
  16.开始行军
  接下来的两天在加德满都平安地度过了。当地警察没有把扎吉尔·贝迪和那名尼泊尔杀手(不管他是不是联盟的成员)之死与住在雅克叶蒂旅馆的这批登山者联系起来。全体队员一直在忙于训练和筹集徒步穿越尼泊尔东部地区所需要的各种物资。
  对邦德来说,一件有趣的事发生在全体队员会议之后的第二天早晨,所有探险队员都要接受霍普·肯德尔医生为他们进行体检的时候。邦德按事先约定的时间来到旅馆的一个房间,发现她摆出了一副医生常有的那种冷静而又客观的态度。与此同时,她对邦德的身体似乎又表现出了一种异乎寻常的好奇,花了不少时间去查看邦德身上的肌肉,检查他的反射能力。实际上,她在做这些时显得有点粗暴,一会儿用力捏捏这里,一会儿又使劲戳戳那里。邦德心想,她大概只是一位很一般的医生。
  “你身上的伤疤可真不少。”她在查看邦德浑身上下记录着他的辉煌战绩的道道伤痕后说,“你在外交部工作?”
  “是的。”
  “在外交部工作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创伤?”
  “我经常进行室外体育活动,有时不小心就会受伤。”他说。
  “哼,我想你在撒谎。”她说,“你是某种类型的警察,是不是?哦,你不一定非要回答我的问题。”邦德没有吭声。她回到办公桌旁,戴上一副橡皮手套,“好的,邦德先生,让我检查一下你的前列腺。”
  在做前列腺检查时,她的手法还是那样粗暴。
  探险队的全体成员搭乘两架双引擎飞机,降落在尼泊尔东部达布莱宗村附近的苏盖塔机场。砂石质的土跑道建在一道海拔2000米的小山梁上,比起海拔1300米的加德满都,这里又高出了许多。他们计划在村中专门为旅行者搭建的简陋土屋中过夜,第二天从一条小路下到德穆尔谷地。尔后,他们将沿着谷地中的一条道路,朝北向孔加里进发。
  虽然才是第一天,可这里的景色就已十分壮观。在加德满都,他们可以看到喜马拉雅山,但距离十分遥远,好像在另一个国度。然而,站在这里,喜马拉雅山已近在咫尺,仿佛翻过一座小山就到了。一座座白雪皑皑的峰峦连绵不断,挡住了北面和东面的半边天,有些山峰只能见到雄伟的下半截山体,而山顶则隐藏在乳白色的云雾当中。
  然而,在他们的周围却是一片五彩缤纷、春意盎然的景色。山坡上是层层梯田,到处草木繁盛,层峦叠翠。邦德心中不由得赞叹,在如此险峻的山上竟能种植庄稼,这简直是奇迹。是的,尼泊尔人就是这奇迹的创造者。
  山上冷风习习,给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此地海拔虽然不高,可邦德已感到空气稀薄。他瞥了一眼Q部为他提供的特种表。这只表可显示高度、时间、气压和累积垂直上升率。虽然才下午3时,但天色已晚。高度的变化使他们仿佛经历了一整天的繁重劳动而累得筋疲力尽。一个叫比尔·斯科恃的美国人下飞机不久就抱怨头痛。霍普·肯德尔为他做了检查,告诉他晚间要多睡觉。
  “我要求所有人晚餐后都要立即睡觉。”当全体队员在临时机场候机厅的一所小房子里集合时,马奎斯下令说,“我们将分散到一些农户家去吃晚餐。记住,吃饭时一定要用右手,即使做手势也不得用左手。要把你们的鞋子脱在门边。除非得到邀请,否则不得随便进入印度人的厨房。要让主人给你指定座位,不要去碰任何你不想吃的东西。餐具和食物一旦被你的嘴唇和舌头碰过就是不洁的,所以每个人只能吃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喝自己杯里的饮料。当地人认为所有食物均应经过烹饪才能食用,不要吃任何仅仅是洗过或者没有经过烹饪的食物。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餐后一定要发自内心地打嗝,这对尼泊尔人来说是一种满意的表示。”
  邦德和昌德拉帮助其他人从飞机上卸下各种器材。邦德所需的大部分物品都已装在身后的洛文·阿尔平50式背囊内。这种背囊功能多,重量轻,可满足多种需求。各类登山器材主要由夏尔巴人驮运,待需要时才转交探险队员使用。
  夏尔巴人大概是尼泊尔最著名的少数民族,也是最受人敬重的少数民族。他们世代居住在尼泊尔东部山区,爬山越岭如履平地。自第一批外国登山者发现他们在负重登山方面的卓越才能以来,由夏尔巴人组成的运输队便成为当地最热门的行业。像邦德所在的这样一支探险队,大约需要雇用60名搬运工。
  昌德拉、邦德、鲍尔·巴克和那名法国登山运动员菲利普·莱奥德被分到一户老年夫妻家,老两口牙已掉光,但仍笑容满面地迎接他们。邦德注意到马奎斯和霍普·肯德尔一同走进另一所土屋。男女之间公开进行调情或者动手动脚在尼泊尔是不容许的,邦德很想知道他们能不能管住自己。
  昌德拉看透了他的心思,说道:“马奎斯声称他和肯德尔医生是夫妻。”
  莱奥德用法语说了一句更露骨的话,若得几个人哄然大笑,而他却若无其事地走到了一边。
  太阳落山后,几个人围坐在土屋内的一张矮桌旁开始进餐。主食是一种扁豆和大米混在一起煮的粥饭,菜很少,只有一些茵香、大蒜和生姜,此外还有热茶。餐后,邦德和昌德拉即准备睡觉了,高山反应和食物使他们产生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邦德展开用土拨鼠皮制成的睡袋。这种睡袋虽然不如常见的鸭绒睡袋暖和,但它分量轻,还有其他一些用处。身底下的地板十分坚硬,但此刻在他们的头顶上至少还有一片遮风挡雨的屋顶。
  “晚安,邦德警官。”昌德拉钻进睡袋时说,“小心别让基克妮把你勾走。”
  “什么?”
  “基克妮。一个困难产而死的妇人的灵魂,重新化作一个年轻貌美但贪得无厌的女人,专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勾引男人。”
  “这听起来太让我兴奋了。”邦德说着俏皮话。
  “不过,凡是被她看中的倒霉鬼都将被她元气吸干而死。”
  “是吗?”邦德问。他的身体在睡袋内不断地扭来扭去,想使自己躺得舒服些。
  昌德拉大笑起来。这位廓尔喀士兵十分幽默,不时与邦德打趣,说起话来没完没了,有时还故意捅邦德的短处,不过他快乐而机智,已成为邦德不可或缺的伙伴。他向邦德讲述了他在勒姆宗和安纳布尔纳·喜马尔山区度过的童年,古隆部族世代耕种的土地,还有他的家乡用石板砌成的一条条曲曲弯弯的小路。
  “在我的家乡,居住在山上的古隆部族仍保持着佛教的传统习俗。”昌德拉说,“而住在山下的古隆部族则多已皈依印度教。”
  “你呢?”邦德问。
  “两种宗教都信一点。”昌德拉说,“一旦你出生在一个印度教家庭,你便终身是印度教徒。但佛教在很多方面与印度教相似。在尼泊尔,你会发现很多人既信印度教也信佛教。”
  巴克响起了震耳的鼾声,扰得其他三人难以入睡。昌德拉仍在煤蝶不休,直到最后莱奥德有礼貌地打断了他:“对,对,先生,我们明晚躺在床上再继续聊,好吗?我要睡觉了。”
  昌德拉说:“当然。晚安。”
  “噢,晚安。”
  “晚安,邦德警官。”昌德拉说,但没有回应,“邦德警官?”
  邦德已进入梦乡。
  清晨往往是尼泊尔一天中最富有魅力的时光。乳白色的雾霭把山谷中的一切像变魔术一样隐藏起来,待到太阳升起,薄雾缓缓散去,景物由模糊而清晰,渐次显现出来。到了上午10点来钟,雾气才会完全散尽。然而,浓雾深锁的景象对邦德造成的心理波动却久久不能平息。他现在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远离英国,身处一个奇异的、充满神秘感的国度。他很难想像有一天,自己还会回到泰晤士河畔那间单调乏味的办公室。
  邦德和昌德拉跟着女房东早早就起床了。女房东每天清晨的第一件事就是尽家庭宗教义务,对着家里供奉的神灵做祷告,然后再带上一小盘祭品到邻近的神殿做礼拜。邦德陪同昌德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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