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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红火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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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然而对弗兰克来说就不会那么糟。地球上的媒体就要把他们报道出来。但是,如果你观看了一些新闻和特写,你就可以清楚地看出来,有些人获得媒体报道的机会比别人多,从而使他们显得比别人更有权,事实上是通过交际手段变得比别人更有权。这些人当中有弗拉得和尤苏拉(她怀疑他们现在不仅仅是朋友),弗兰克以及萨克斯这些人在入选前都赫赫有名,却没有约翰名气大。因此,地球对哪一位的认识态度有任何的降低都有可能对他在阿瑞斯号的地位产生相应的影响。这在任何情况下看来都是弗兰克的处世原则。
他们感觉到好像被限制在一家没有出口没有阳台的宾馆里。宾馆生活的压抑感愈来愈强,他们被困在里面已长达四个月,但他们的行程还不到一半。他们精心设计的物质环境或日常事务丝毫也不可能加快这趟行程。
于是,一天上午,正当第二飞行小组在对付阿卡迪另一个难题模拟训练的时候,突然,几个屏幕上都红灯闪烁起来。
“太阳监测器观测到太阳的火焰。”雷妞说。
阿卡迪赶忙起身。“那不是我!”他大喊道,欠身读着离他最近一个屏幕。他抬起头,碰到同事们狐疑的目光。他咧嘴笑了,“对不起,朋友们。这是真正的狼!”
从休斯顿传来的一则紧急信息使他坚定了自己的看法。他本来也可以作假,但他没有,而是迅即跑到最近的操纵杆前。他们己无能为力;不管是真是假,人们都得服从,听之任之。
实际上,一次大的太阳光焰出现是一件他们以前模拟过多次的事件。每个人都有任务要执行,有些任务必须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所以,人们顺着环形曲面体跑啊跑,一边咒骂他们的运气不好,一边想着尽量不挡别人的道。由于密封舱应付辐射的准备工作十分复杂,自动化程序又不高,所以有许多工作要做。就在他们把植物盆景拖入植物棚的过程当中,珍妮特忍不住大叫起来:“这就是阿卡迪的一种测试吗?”“他说不是!”
“狗屁。” 



《红火星》作者:'美' 金·S·罗宾森
第五章
 
他们是在为期十一年的太阳黑子周期最低点时离开地球的,目的就是特别要减少像这次出现的太阳光焰的可能性。然而,不管怎么说还是出现了。在第一次太阳辐射到达前,他们还有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那之后不到一个小时,真正的恶劣天气就会来临。
在太空中出现的紧急情况就像大爆炸一样显而易见,又像化学反应式那样叫人捉摸不透。但是,它们的显而易见与它们的危险程度毫无关系。全体人员的辨别能力绝对察觉不到原子风暴正向他们袭来,然而这很可能还只是要发生的最糟的事件之一,大家都清楚。他们迅速穿过那些环形曲面体去作好抵抗辐射的准备--植物必须覆盖起来或者搬到受到保护的地方去;鸡、猪、牛以及其他的动物和鸟类必须赶进它们自己的小棚里;种子和冷冻的胚胎必须集中起来随身携带。当他们处理完了这些需要高速度处理的工作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猛拉舵柄,跳进中轴,然后又飞快地沿着中轴通风管钻进辐射掩蔽所,它就在中轴管道的后部。
广子及她的生物圈小组最后一批进来。第一次警报响过之后,她一直咚咚地敲着门。他们挤进了这块无重力空间,个个面色潮润、气喘吁吁。“已经开始了吗?”
“还没有。”
他们从装有尼龙带的架子上拔出放射性计量仪,别在衣服上,其余的人己经浮进了半圆柱形舱内。他们急促地呼吸着,抚摸着身上擦破的伤痕,还有几个人扭伤了。玛娅命令他们报数。听到全部一百人没有间断地发出声来时,她如释重负。房间里显得很拥挤。好多个星期他们没有把全部的一百人集中在一个地方了,即使是一间最大的房间看来也不够用。这间舱室占据了中枢轴股束的一个舱筒,他们周围的四个舱筒储满了水。他们所处的那个舱筒按纵长分隔成这个舱室和另一个装满了重金属的半圆形舱筒。这个半圆柱形舱筒扁平的一面就是他们的“地板!”,它安装在环形轨道上的舱筒内,并且转动着来抵销飞船本身的旋转,同时在船员与太阳之间保持这么个空间。
这样,他们飘浮在一个不旋转的空间里,而液体舱筒的曲形顶,通常以每分钟四圈的转速在他们的上面旋转。这里呈现出一种独特的景观:由于失重,一些人开始露出要晕船时的那种忧心忡忡、若有所思的神色。这些不幸的人聚集在这间辐射掩蔽所的末端,卫生间就在这个地方。为了给别人让开视线,每个人身子都向地面倾斜。辐射射线因此正从他们的脚底下通过,大量的光子从重金属里散发出来。玛娅感觉到有一种冲力使她两膝并拢。人们都飘浮在适当的位置,或者穿着有尼龙拉带的拖鞋在“地板”上面行走。他们低声地交谈着,本能地发现他们隔壁的邻居、他们的工作伙伴、他们的朋友的存在。他们放低声音谈话,就像是在鸡尾酒会上,人们被告知餐前小吃被弄脏了一样。
约翰·布恩急匆匆地闯到这间房间前部的计算机终端部位,阿卡迪和阿拉克斯正在监控着这只飞船。他猛力按键发出一道命令,外部射线数据立即显示在屋里最大的屏幕上。“让我们看看有多少射线在袭击这艘飞船。”他欢快地说。
顿时听到一片哼哼声。“我们一定要这样做吗?”尤苏拉惊叫道。
“我们还是知道为好,”约翰说,“而且我想看看这间辐射掩避所的性能如何。‘铁锈鹰’上的那间差不多与你在牙科诊所戴的围嘴一样牢固。”
玛娅笑了。虽然约翰很少这样做,却提醒了大家,他遭受到的辐射量比他们任何人都多得多--他们生命历程中遭受到的辐射量约有160雷姆,他现在在回答别人的问题时就是这样解释的。在地球上,一个人每年吸收伦琴当量是五分之一个;在地球轨道飞行时,尽管仍处于地球磁层的保护范围内,但每人每年的射线辐射量约35雷姆。所以,约翰吸收了大量的热辐射,现在不管怎么说,他有权通过屏幕查看外部数据,如果他想的话。
那些对此感兴趣的人--大约有六十人--都拥在他的后面一起看着屏幕,其他人重新回到舱筒的那一头与那些正担心出现运动病的人在一起。这些人并不怎么想知道他们究竟吸收了多少辐射量,好像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足以把一些射线送进头颅里似的。
接着,太阳光焰的整个力量袭击过来了,外部辐射尖顶脉冲变换至大大高于太阳风暴的通常水平,接着又突然猛增,几个观察者立即惊讶地发出嘶嘶的声音,还有人惊叫起来。
“不过,看看这间辐射掩蔽所能抵挡多少辐射。”约翰一边说着,一边检查别在衬衣上的放射性计量仪。
“我们处在三个雷姆的位置上!”
可以肯定地说,那是牙科医生几生的X射线量。但是,辐射掩蔽所外面的辐射量已达到70个雷姆,完全达到致人死命的程度,所以人们躲在掩蔽所里还是值得庆幸的。然而,大量的辐射仍在穿过飞船的其它部位。几十亿个粒子正穿透飞船与堆挤在后面的水原子和金属碰撞;几十亿个粒子在这些原子之间游来撞去,接着又穿过他们身体中的原子,但什么都未碰到,似乎他们不过是一群鬼魂。
然而,仍有几千个粒子撞击着血肉和骨头的原子。这些碰撞多数是无害的--但是在这几千个粒子的碰撞当中,很有可能有一两个(或者三个吧?)击中了一个染色体链,染色体链发生扭结、紊乱。这就够了,肿瘤的发端就是从DNA的错误开始的,除非受害者有幸自我修复,否则,肿瘤的增长(生命中或多或少不可避免的部分)将会产生影响,身体内部将会出现别的什么障碍:癌症。很可能是白血病;再有可能就是死亡。
所以,看到这些数字不能不令人沮丧:1。4658雷姆,1。7861,1。9004。“像个里程表。”,布恩看了看他的辐射计量仪平静地说。他双手紧紧抓住一根栏杆,身子前后摆动,好像是在做静力锻炼肌肉运动。弗兰克看到布恩的动作问:“约翰,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在避开,”约翰回答说,见弗兰克眉头紧蹩,笑了,“你知道的--移动目标!”
大家都觉得他好笑。尽管屏幕上和坐标上准确地显示了危险的程度,但他们渐渐开始感到不那么束手无策了。这看起来似乎不符合逻辑,但命名是使得每个人可能成为一名某种类型的科学家的力量。这些人职业上就是科学家,他们当中也有许多宇航员,受过迎接这样一种狂风暴雨的专门训练,所以这些精神上的习惯开始引导他们的思维,对这个事态的惊恐程度自然减弱了一些。他们逐渐处之泰然了。
阿卡迪来到一个计算机终端,要求放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他挑选了第三乐章。这时,这个村寨的居民跳起了舞。外面狂风骤雨的声音扰乱了他们的舞蹈。他开大音量,大家就在这长长的半截圆筒里一起飘着,舞着,欣赏着贝多芬强烈的如暴风骤雨般震撼人心的乐曲。突然,乐曲发出了风似的声音,静静地从他们身上泄过就像抽打在身上一样。是的,越听越像!弦乐器、木管乐器在一阵阵狂风骤雨中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好像失去了控制,然而又优美动听——玛妞一个冷颤凉透脊背。她过去从未这么近地听过古时战马的嘶鸣声。她用钦羡地然而又带点惊恐的眼神注视着阿卡迪,他正对自己那富有灵感的唱片播放的乐曲效果心醉神迷,眉开眼笑地手舞足蹈,就像风中飘荡的绒毛缠扭的乱蓬蓬的绳结。当交响乐暴风雨般的声音达到最高峰的时候,很难相信此时辐射量不在上升:当音乐的狂风减弱时,似乎他们的风暴也应该结束了,低沉的雷声轰隆隆地滚过,最后几阵风暴呼啸着刮过,法国号响了,警报解除。
人们开始谈论别的事情,讨论着今天被粗暴地打断了的各类事务,或者抓紧机会谈论别的事情。约摸过了半个小时,有一处谈话声大了起来。玛娅还没听清谈话是怎么开始的,突然听到阿卡迪大声用英语说:“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在意我们的地球老家为我们制定的计划!”所有的谈话嘎然而止,人们都转身看着他。他突然出现在大家上方,正在房间的旋转顶下游动着,在这个位置,他可以观察到每个人的动作,讲起话来就像发了疯的精灵在空中飘荡。
“我认为我们应该制定新的计划,他说,我认为我们现在就该开始制定。每件事都应该从头重新设计,要表达我们自己的思想,包括一切方面,甚至包括我们第一批建造的辐射掩蔽所。”
“为什么要那么麻烦呢?”玛娅问道,她对他的哗众取宠感到气愤,“这些设计都是不错的。”真正令人愤怒的是,阿卡迪经常喧宾夺主。人们总是看着她,好像不管如何她要对他负责,好像阻止他倾扰他们就是她的职责。
“建筑物是一个社会的基础。”阿卡迪说。
“是房间。”萨克斯·洛塞尔赶忙指出来。
“但是房间只表示建筑物里的社会组织。”阿卡迪环顾四周,用凝视的目光把大家拖进讨论之中。“一个建筑物的安排表明了设计者认为里面应该发生什么。我们在这趟旅行之初,当俄罗斯人和美国人分别住进D号曲面体和B号曲面体时,我们就看到了这点。你们看,我们假设仍是两个实体,在火星上仍将如此。建筑物的风格表达了人们的价值观。建筑物有一种语法,房间就是句子。我不想让华盛顿或莫斯科的人安排我应该如何生活,我已经受够了。
“你对最初几间辐射掩蔽所设计哪方面不满意?”约翰似乎有了兴趣,问道。“我不喜欢它们成长方形,”阿卡迪回答说。这句话引起大家一阵笑声,但他继续说:“长方形,这是最普通的形状!由于工作区与生活区分隔开,似乎工作就不是生活的一部分,生活区又大多被私人房间占据。按照等级来说,领导人分到的空间更大。
“那不是更方便工作吗。”萨克斯问。
“不,根本没有必要,那是一种显示声望地位的做法,是美国人在做生意时最常见的思维方式的体现。如果我可以这样说的话。
有人不满地哼了一声。菲莉斯说:“我们非得带有政治色彩吗,阿卡迪?”
一提到这个问题,那些在场的人立即散开了。玛丽·邓克尔和其他几个人奔到了舱室的另一头。
“任何事情都有政治性,”阿卡迪冲着他们的背说,“没有什么比我们的这次太空航行更具有政治色彩。我们正开始建立一个新的社会,除了政治的含义还能有什么?”
“我们是一座科学工作站,”萨克斯说,“这未必就有很多政治意味。”
“我上次在那里的时候当然没有什么政治色彩,”约翰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阿卡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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