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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问鼎天下-第53部分

小说: 问鼎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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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吧!”吕原轻轻的点了点头。
吕澈对父亲和高宏躬身一礼,便在随从的簇拥下往太学去了。吕原收回自己的目光,对高宏说道:“弘嗣性情沉稳,颇识大局,孤百年之后,这并州便要靠他了!还望先生尽力辅佐才是!”
高宏连忙躬身应是,“宏蒙王爷不弃,自当效命!”
赵平换下身上的甲胄,在青月的侍奉下,换上了一袭轻裘,看着眼前温柔和婉的伊人,赵平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轻轻的执住了正为自己整理袖脚的素手。
青月脸上顿时一红,羞嗔的看了赵平一眼,便要把手抽回,却那里抽的动?正要说话时,却听赵平说道:“明年二月,姐姐的孝期便满了,届时便与姐姐完婚。”
青月闻言更是娇羞,心虽然极是欢喜,却仍固执的不肯同意。
赵平知她心所想,也不多言,只是轻轻一笑,如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青月的脸顿时更加的红了,看着她的羞态,赵平微微一笑,“某去太学,姐姐若无事,便与月窈探望婶母,顺便陪陪元嘉,这些时日来,倒是无暇他顾。”说着牵着青月的手出了内室。
晋阳的太学坐落于府衙的对面,仅有一街只隔,但状况却是千差万别。由于年久失修,青黑色的屋瓦下长满了野草,便是连日的大雪也不曾掩盖。
赵平看着有些破败的太学,不由的叹了口气,世家把持的朝政,使得有才能的士子不能为朝廷所用,广大的读书人失去了晋身的机会,太学于是没落。
看着眼前斑驳的大门,赵平默立良久,终于还是推门而入。院内倒是颇为洁净,青砖铺就的地面纤尘不染,显然有人时时打扫。
赵平四下打量了一下,只见院颇为宽广,笔直的青砖甬路两旁,两排高大挺拔的青松傲雪而立,树上的积雪被初升的朝阳一映,晶莹耀目。
绕过大厅,赵平来到后院的一间静舍前,正待敲门,却见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垂髫小鬟探出头来,见是赵平,连忙蹲身万福,口称道:“见过少爷!夫子正在屋休息,少爷请稍候。”
赵平轻轻的点了点头,轻声问道:“紫月,先生近来可安好否?”
紫月点头,说道:“夫子倒也安好,只是咳嗽的毛病又犯了!晚上总是睡不好,如今刚刚吃了少爷送来的药,正在歇息。”
“嗯,”赵平轻轻的点头,“那某便在此等候先生,赵峰等人正在搬东西,你去看着点。”
紫月连忙去了,赵平走进屋,轻轻的掩上房门,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静静的等候着。
约一个时辰后,一名须苍然、年约五十许的老者推门而出,老者的一袭麻衣略显破旧,却极为洁净,身材虽有些瘦小,却自有一股清气。此人正是并州太学博士,竺怀。
看到赵平,竺怀神色安然,淡淡的说道:“原来是仓舒,仓舒此来何事?”
赵平连忙躬身施礼,恭声说道:“打扰先生清修,平之罪也!请先生勿怪!”
竺怀无奈的摇了摇头,慨然叹道:“国器沦丧,若非仓舒照应,老朽这太学怕是早已不复存在!”
赵平轻笑一声,低声安慰竺怀道:“先生不必介怀,此番弟子倒是有要事与先生商议!”
竺怀闻言低哦一声,看了看赵平,“仓舒有事尽管明言,老朽自然竭尽所能!”

二二 国本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一间静室,赵平扶着竺怀坐下后,低声吩咐跟随自己武士:“小心戒备!”
看到赵平谨慎的样子,竺怀不由得有些疑惑,便问道:“此间仅余老朽一人,仓舒不必如此谨慎!”赵平闻言,口一边应着,一边却毫不放松的分派着自家的武士,竺怀见状,遂不在多言,静静的坐在那里,思索着赵平的来意。
安排好之后,赵平坐在竺怀的下,沉声说道:“州郡大权被世家控制,这些人鱼肉乡里,致使民不聊生,家祖深以为忧!”
竺怀闻言,情不自禁的点头,“侯爷所忧极是!奈何百年以来,世家势力已是根深蒂固,仓促为之,恐变生肘腋!”
“先生所言极是!”赵平应道,“于是家祖决定缓缓图之!”
竺怀闻言,紧紧的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身侧的茶几,赵平也不打扰,静静的坐着。良久,竺怀突然重重的一拍茶几,“此事急不得!须缓图!走,老朽去见侯爷,须细细商议才是!”
赵平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自然是毫无疑义,与紫月扶着竺怀上了马车后,赵平身上马,凤鹰长嘶一声,泼开四蹄,一马当先,直奔赵府而去。
吕澈坐在马车上,轻轻的将车窗上的棉帘挑开一条缝,看着赵平一行人渐行渐远,面上青筋毕露,阴沉的吓人,半晌方将棉帘放下,恨恨的从嗓子里挤出了两个字,“回府!”
在自家的大门前,刚下马车的吕澈突然看到自己的弟弟领着十余家将,跨刀背箭,鲜衣怒马,似是正要出行。
看到不成器的弟弟,吕澈心更怒,一脸铁青的走到弟弟面前,一把将他从马上扯下,怒声问道:“弘昭意欲何往?”
看到一脸怒色的哥哥,吕征倒是不敢造次,讪讪的将手的马鞭交给了身后的一名家将,“今日天气难得放晴,小弟便想到山打猎。”
吕澈冷哼一声,对吕征身后的家将喝道:“回去!”说着,一把拉起吕征,“随某来!去见父王!”
吕征不敢违逆,只得说道:“是,兄长,您不用拉,小弟去就是!”心却在猜测,不知是谁得罪了兄长,这一大清早的便拿自己撒气,只得连叹自己晦气,却也不敢多言,老老实实的跟在兄长身后,往府内去了。
吕澈比吕征大了将近十岁,所谓长兄如父,而吕征为人又是粗陋,胸无城府,自小便被吕澈吃的死死的,如今即使大了,也是对吕澈极怕!因此,吕征只得乖乖的跟着哥哥,去见父亲去了。
见吕澈这么快便回来,吕原与高宏不由得诧异的对望一眼,高宏问道:“如何,世子?”
吕澈的心情此时稍稍有些恢复,对高宏微一抱拳,涩声说道:“太学空无一人,那竺怀刚刚被赵平接走!”
“哦,原来如此!”高宏闻言轻笑一声,对吕澈说道:“如今已近年关,太学的士子早已各自回家,倒是高某疏忽了,待年后吧!”
说到此处,高宏胖胖的脸上露出一色凝重之色,郑重的嘱咐吕澈道:“世子万不可大意!那些士子均是傲骨峥嵘之辈,如有怠慢世子之处,还请世子宽宏大量,切不可与彼等计较!”
吕澈闻言眉头不由一皱,终于还是点头应道:“是,明白,请先生放心即可!”
赵麟的书房,竺怀正与赵麟、赵业、马焕等人密谈,赵平静静的坐在那里,仔细的听着竺怀的分析:“并州士子,都对世家把持政务而大为不满,此事由来已久,非是朝夕之间,可谓宿怨!因此,侯爷若是消灭世家,并州上下之士子定然极力支持!”
看到赵麟微微点头,竺怀接着说道:“只是世家已然根深蒂固,上至大小官员,下至里甲乡约,无不是世家子弟把持!因之,其根本在于消除世家之后,如何填补空白,使政令通行!”
赵麟深以为然,点头说道:“贤弟所言极是!如今不止并州,天下九州皆为世家所把持,大小官员皆是世家子弟,在消灭世家后,如何取而代之,确是要务!因此,老夫才将贤弟请来,共同商议此事!”
“官员只是末节,重点在于土地、税收等民政啊!”竺怀沉声叹道,“土地乃民之根本,盐铁乃国之命脉!如今却皆由世家把持,此弊不除,永无宁日!”
“老朽之见,若侯爷能消灭世家,掌控州政,须力行三事!”竺怀目光灼灼的看着赵麟,沉声说道:“一事曰均田,一曰减赋,一曰专营。”
看到赵麟一头雾水的样子,竺怀只好详细的介绍:“均田、减赋之事关乎民生,民生富强,国事方可兴旺,因此此二事必行!”
“不错!”赵麟听的连连点头,“贤弟所言极是!仓舒昨夜也是如此说!老夫当时还未曾放在心上,如今看来,已是势在必行!”
竺怀赞赏的看了赵平一眼,赞道:“仓舒能有此见地,实是不易!老朽穷二十年,遍读先贤著作,方才有此见,不想仓舒年纪轻轻,却已是如此!难得!难得!”
赵平连忙逊谢,轻声催促道:“先生还是接着往下说!”
竺怀老怀大慰,手拈胡须,与赵麟相视而笑,“好,老朽接着说。这专营却是专指商事,有汉以来,国策虽是重农抑商,却也不得不说,这商事堪与农事并称国之根本!”
在竺怀的侃侃而谈,天色已渐近午时,赵麟笑呵呵的对竺怀说道:“已近午时,贤弟且与愚兄用饭,稍后愚兄再聆听贤弟高见!”
傍晚时分,赵平将竺怀送至他在太学的居所,便回到家,静静坐在书房,仔细的思索着竺怀所言诸事。竺怀之言对他触动极大,脑似乎总有些隐隐相似、却又似是而非的念头,待自己细想时,却又无迹可查。
赵平疲惫的靠在椅背上,自六岁那年自己从马上摔下,醒来后,便总觉得自己脑似乎多了些什么,最近一个多月来,这种感觉似乎越的频繁真切起来,但任凭自己如何努力,最终却总是无迹可寻。
赵平索性不去想了,迈步出了书房,对正在厅嬉戏的小惜、小容二人说道:“某去郑府一行,大约酉时方回。”
两个小丫头一听,连忙跳到赵平身旁,一人拉起赵平的一只胳膊,高兴的说道:“姑爷,我们也要去!去找司棋和小茜姐姐!都好久不见了呢!”
赵平无奈的叹了口气,却也不忍拂逆她们,“那好,赶紧换衣服,马上便走!”
“多谢姑爷!我们去告诉小姐,姑爷稍等!”两个小丫头欢呼雀跃的去了,赵平摇了摇头,来到门房,吩咐道:“王嫂,吩咐赵峰备车,某去郑府。”

二三 倾谈
不大工夫,就见两个小丫头簇拥着月窈款款而来,赵平看到妻子,不由得一愕,正待开口相询,小容已经奔到自己面前,说道:“小姐说去禀告夫人!”说着冲赵平扮了个鬼脸,一溜烟的奔到马车旁,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候。
赵平疑惑的看了妻子一眼,说道:“月窈有事?”
“母亲大人前日曾对妾身言道,待雪停之后,去郑家一行。”月窈对赵平一福,微笑着说道,“本待明日再去,不想夫君正巧有事,妾身便去禀告母亲,看母亲是否同去。”
赵平便不再多言,扶着妻子来到后堂,崔氏略作收拾,一行人往郑裕家行去。
由于母亲也去,因此,赵平便差人先去了郑府,也好做个准备。果然,等一行人来到郑府时,郑谦夫妇和郑裕夫妇以及郑若兮五人已在大门处相侯。
几人见面自然有一番寒暄,目送母亲与郑谦夫妇、李芷倩、郑若兮到了后堂,赵平便和郑裕来到郑裕的书房之。郑裕与他乃是患难的交情,二人之间自然没有什么隐瞒的,赵平便将将竺怀白天的方略细细的对郑裕解说了一遍。
郑裕静静的听着,面上的赞赏之色越来越重,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满面赞服的说道:“字字珠玑!”
赵平点头,“竺先生乃是并州大儒,自然满腹经纶!”
“先生所语,皆是至理!若真能如先生所言,并州富强,指日可待!”郑裕激动的在书房来回走动,一边说道,“只是,正如先生所言,若无法消灭世家,却是镜花水月!”
“呵呵,”赵平微微一笑,“小弟此来,要之事便是与兄长商讨先生之策,不若明日我带兄长同至先生处,详细讨论一番,不知兄长之意如何?”
“讨论如何敢当?先生如此大才,吾等自当拜会,聆听教诲!”郑裕兴奋的说道,忽然一拍桌子,“别等明日,如今便去!愚兄已是有些等不及了!”
赵平苦笑着摇了摇头,劝道:“天冷路滑,明日再去如何?”
郑裕把手一摇,三两步来到书房门口,拉开门吩咐道:“备车!”关上门后,郑裕一边将狐裘穿上,一边说道:“仓舒此言差矣!如此大贤,愚兄恨不得天天聆听教诲,真是一刻都等不得!走!”
赵平只好随他,二人直奔太学竺怀的居所而去。
对于郑裕的好学,竺怀大是喜慰,一老一小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于是秉烛夜谈,浑然忘记了赵平的存在。
赵平也不打扰二人,便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时光飞逝,转眼间却是月上东山的时分,却已是戌时了。赵平轻轻的打开内室的门,对正在厅等候的十余名家将说道:“你等在此小心保护二位先生,某去去就来。”
赵平出了太学,太学对面的府衙依旧灯火通明,两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戒备。这些人并非军方的士卒,而是吕原自家的家将,如今养士之风甚行,别说吕原这等家族,便是一些略有钱财的商家都会豢养一些武士。
赵平其实并无它事,只是突然想到外面转转。看着冷清的大街,北风如刀,卷过街角,出呜呜的低啸,赵平心叹气,这种场景似曾相识,却想不起自己在那里遇到过。
赵平索性不去多想,缓步迈下太学大门处的石阶,慢慢的走到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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