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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哑证人-第31部分

小说: 哑证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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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上去有这么多——呃——枝节问题。” 
  “有枝节问题,这很自然。条理清楚的人,其首要任务就是把主要问题同枝节问题分开。” 
  “告诉我,波洛,你是否一直就认为有八个人,而不是七个人是怀疑的对象呢?” 
  波洛冷冰冰地回答: 
  “从特里萨·阿伦德尔提到她最后一次见到唐纳森是在四月十四日在小绿房子吃晚饭的时候起,我就在考虑这个事实了。” 
  “我弄不明白……”我打断了他的话。 
  “你弄不明白什么?” 
  “啊,假如唐纳森计划用科学的办法——用接种注射的办法搞掉阿伦德尔小姐,那么——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采用在楼梯上拉线这样一种笨方法。” 
  “Eh Verité(法语:老实说。——译注),黑斯廷斯,有时我真对你不耐烦了!有一种方法是高度科学性的,完全需要专业方面的知识。就是这么回事,对吧?” 
  “是的。” 
  “而另一种方法是个很简单的办法——‘是妇人想出的办法’——象广告上妈妈哄小孩那样简单。对不对?” 
  “是的,确实如此。” 
  “那么,你想想,黑斯廷斯——请仰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用脑筋好好想想。” 
  我遵命。那就是说,我仰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努力贯彻波洛的第三点指示——用用我的脑筋,然而,结果并没有把事情澄清多少。 
  我睁开眼睛,看到波洛正注视着我,他善意的目光,象一个保育员对她所照管的孩子那样亲切。 
  “Eh bien?” 
  我竭力效仿波洛的样子。 
  “好吧,”我说,“在我看来,最初设圈套的人,不是那个用科学方法来谋杀的人。” 
  “一点不错。” 
  “一个受过科学训练,思维复杂的人,想到用这种幼稚的圈套制造那次事故,对这点我有所怀疑——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你的推论很清楚。” 
  我受到鼓励,胆子大了点,继续说道: 
  “因此,看上去这个案件唯一合乎逻辑的解释是——两次谋杀的企图是两个不同的人策划的。我们要对付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策划的谋杀。” 
  “你认为这不是太巧合了吗?” 
  “你有一次说过,谋杀案中几乎总会发现巧合。” 
  “是的,那是真的,我不得不承认。” 
  “就是这样嘛。” 
  “那你说谁是凶手?”波洛问。 
  “唐纳森和特里萨·阿伦德尔。最后成功地进行谋杀很明显需要个医生。另一方面,我们知道,特里萨·阿伦德尔和第一次谋杀未遂有关。我想,有可能他们是单独行动的。互不相关。” 
  “你这么喜欢说:‘我们知道,’我们代表谁?黑斯廷斯。我向你担保,不管你怎么看,我知道特里萨和这个案子无关。” 
  “但是劳森小姐说了。” 
  “劳森小姐说的就是劳森小姐说的。只此而已。” 
  “但是她说……” 
  “她说——她说……你总是想把人们说的当作经过证明了的、可以接受的事实。现在你听着,我亲爱的,我那时就告诉过你:我发现劳森小姐说的有错的地方。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告诉了,我记得你这么说过。但你不知道错在哪里。” 
  “好了,我现在发现了。我这个人多愚蠢啊,过一会儿我就让你看,我应该当时就明白这事。” 
  他走到书桌旁,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硬纸板,他用一把剪刀剪这张硬纸板,向我示意不要看他在干什么。 
  “耐心点,黑斯廷斯,我们一会儿就进行实验。” 
  我有礼貌地把眼睛转到别处去。 
  过了一小会儿,波洛发出满意的叫声。他把剪刀放在一边,把碎纸片扔进废纸篓,然后穿过屋子走到我面前。 
  “现在还不要看,我要把一样东西别在你的外衣翻领上,请你继续把头转过去。” 
  我按照他说的做了。波洛满意地结束了这一段工作,然后,他轻轻地拉着我穿过这屋子,把我带到隔壁的那间卧室里。 
  “现在,黑斯廷斯,你对着镜子看看自己。你是不是别着一枚镶有你名字缩写字母的时髦的胸针——只是,bien entendu(法语:当然了。——译注),胸针不是镀铬制品,也不是不锈钢的,也不是金的或者白金的——而是用不值钱的硬纸片做的!” 
  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微笑了。波洛的手真是罕见的灵巧。我别着一枚和特里萨·阿伦德尔的那枚非常相似的胸针——是用硬纸板做的一个圆,往镜子里看,上面是我的姓名的缩写字母A。H。。 
  “Eh bien,”波洛说,“你满意吗?你是不是有了一枚镶有你姓名缩写字母的非常漂亮的胸针了?” 
  “是个最漂亮的东西,”我表示同意。 
  “虽然它不闪光,也不反光,但你同样会承认从远处可以清楚地看到镜子里这枚胸针吧?” 
  “这一点我不怀疑。” 
  “说的对。怀疑不是你的特点。简单的轻信倒更是你的特性。现在,黑斯廷斯,请脱下你的外衣。” 
  我感到有点奇怪,但还是这么做了。波洛脱去自己的上衣,穿上了我的,他一边这样做,一边转身走开了一点。 
  “现在,”他说,“你看着胸针,别看镜子了——有你姓名缩写字母的胸针——怎么样变成我的了。” 
  他突然向四周晃动了几下。我盯着他看——当时我还不理解。后来我恍然大悟! 
  “我多傻呀!你看,胸针上的字母是H。A。而根本不是A。H。。” 
  波洛重新穿上他的衣服,把我的外衣递给我,这时他微笑着,说: 
  “你现在看到我发现劳森小姐说的错在什么地方了吧。她说她清楚地看到特里萨别的一枚胸针上有特里萨名字的缩写字母。但她是从镜子里看到特里萨的。所以,假如她真的从镜子里看到了名字的缩写字母,她看到的两个字母是颠倒过来的。” 
  “呃,”我争辩说,“或许她看到了镜子里名字的缩写字母,知道是倒过来的。” 
  “我亲爱的朋友,你是现在才想到这一点吧?要是你早想到,你就会叫道,‘嗨!波洛,你弄错了。胸针上的字母是H。A。,真的——不是A。H。’可你当时没有叫。而且要我说,你比劳森小姐聪明多了。你想,劳森那样一个笨拙的女人,半夜突然醒来,睡意未消,迷迷糊糊的,她能够辨认出镜子里字母A。T。实际是T。A。吗。不,她辨认不出。那同劳森小姐的智力是根本不符的。” 
  “她一口咬定是特里萨,”我慢慢地说。 
  “你越来越接近问题的实质了,我的朋友。你记得,我向她暗示说,她没看清楼梯上那人的面孔,她立刻——说什么了?” 
  “我记得她硬扯到特里萨的胸针上——她忘掉了她提供的在镜子里看到的这一事实,却暴露了她讲的是谎话。” 
  电话铃急速地响起来。波洛走过去接电话。 
  “谁呀?是的……当然。可以,我很方便。我想下午吧。好,两点,好极了。” 
  他把电话筒放回原处,微笑着把头转向我,说: 
  “唐纳森医生急于要和我谈谈。他明天下午两点钟来。我们的探案工作取得了进展,mon ami,我们取得了进展!” 
   
   
  






 








二十六、塔尼奥斯夫人拒绝道出真情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后,我来到波洛屋子里,看到他正伏在写字台上忙着写什么东西。 
  他举起一只手,向我打了个招呼,继续干他的工作。他很快把写好的一张张纸收拢起来,装进一个信封里,细心地封好。 
  “嗨,老朋友,你在干什么呢?”我开玩笑地问他,“是在写这一案件的报道,封藏起来,以防有人在大白天把你杀死吗?” 
  “你知道,黑斯廷斯,这回你算是对了。” 
  他的表情非常严肃。 
  “我们的凶手现在真的很危险吗?” 
  “凶手总是危险的,”波洛庄重地说,“奇怪的是,人们经常忽略这样一个事实。” 
  “有什么消息吗?” 
  “塔尼奥斯医生打电话来了。” 
  “他还不知道他妻子在哪儿吗?” 
  “不知道。” 
  “那没关系。” 
  “这很难说。” 
  “他妈的,波洛,你认为她会不会让人给谋杀了?”波洛怀疑地摇摇头。 
  “我承认,”他低声说,“我也想知道她在哪儿。” 
  “噢,好了,”我说。“她会出现的。” 
  “你这种令人愉快的乐观主义一向使我很高兴,黑斯廷斯!” 
  “我的天哪,波洛,你认为不会发现她在一个大包裹里,或者解肢后装在一个大皮箱里被送来吧?” 
  波洛慢慢地说: 
  “我觉得塔尼奥斯医生的焦急有点过分——但也只是过分而已。现在我们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去见劳森小姐。” 
  “你是去指出关于胸针的小误会吗?” 
  “当然不是。谈这件小事的时机未到,还要暂时保密。” 
  “那么你要对她说什么呢?” 
  “Mon ami,到时候你就听着吧。” 
  “你还打算说谎吧?” 
  “你有时真是很讨厌,黑斯廷斯。听你这么说,别人会认为我喜欢说谎呢。” 
  “我认为你就是喜欢说谎。事实上,这已是无可非议的。” 
  “是的,我有时就得靠我的足智多谋来弥补自己的不足,”波洛天真地承认。 
  我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波洛用责备的眼光看着我。然后我们出发去克兰诺伊顿公寓。 
  我们被带进那间拥挤的起居室,劳森小姐忙忙迭迭地走进来,她说起话来比以往更加语无伦次。 
  “哦,亲爱的,波洛先生,早上好。你看,有这么多事要做——我想屋里太不整洁了。在早上六、七点种就干事了。自从贝拉到这里……” 
  “你说什么?贝拉?” 
  “是的,贝拉·塔尼奥斯来了。她半个小时以前到了这儿——还有孩子们——都给累坏了,可怜呀!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明白,她离开她丈夫了。” 
  “离开他了?” 
  “她这么说。当然,我想她这么做完全正当,真可怜呀!” 
  “她相信你吗?” 
  “呃——不能完全这么讲。事实上,她根本什么也不愿意谈。她只是反复说她离开了他,她说什么也不回到他那儿去了!” 
  “她是非常严肃地采取了这一步骤吗?” 
  “当然是了!事实上,假如他是个英国人,我就会劝她——但是,他不是英国人……而她看上去这么奇怪,真可怜呀——呃,她吓坏了。他对她干什么了呢?我相信土耳其人有时是非常残忍凶狠的。” 
  “可塔尼奥斯医生是希腊人。” 
  “是的,他是希腊人,我是说另一种情况——我的意思是,他们经常受土耳其人的残杀——或者是阿美尼亚人常遭残杀吧?但是反正都一样,我不愿意想这些事了。我认为她不应该再回到他那里去了,你说呢,波洛?我的意思是,不管怎样,她说她不愿意回去了……她甚至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哪里。” 
  “有这么糟糕吗?” 
  “是的,你明白她是考虑孩子们。她非常害怕他会把他们带回士麦那。可怜哪,她的处境真是糟糕透了。你看,她没有钱——一点钱都没有。她不知道到哪儿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她想试试自己去谋生,可说真的,你知道,波洛先生,那可不象听上去那么容易。我知道不那么容易。如果她要是受过什么专门训练还会好一些。” 
  “她是什么时候离开她丈夫的?” 
  “昨天。她昨晚在佩丁顿附近的一个小旅馆过了夜。她想不出还能到谁家去,所以就到我这里来了。真可怜哪!” 
  “你打算帮助她吗?那你可太好了。” 
  “哦,你看,波洛先生。我真的觉得我有责任帮助她。但是,当然了,一切全都很困难。这个单元很小,没有住房——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目前很困难。” 
  “你可以让她住到小绿房子去吗?” 
  “我想是可以——但你看,她丈夫可能会想到那个地方。暂时我在皇后路威灵顿旅馆给她租了房间。她化名彼得夫人住在那里。” 
  “我明白了,”波洛说。停了一会儿,他又说: 
  “我想见见塔尼奥斯夫人。你看,她昨天到我住的地方去找我,可我正好出去了。” 
  “哦,她找你去了吗?她没有告诉我。我就去告诉她,好不好?” 
  “那就谢谢你了。” 
  劳森小姐赶忙走出屋子。我们听见她说话的声音。 
  “贝拉——贝拉——我亲爱的。你来见见波洛先生好吗?” 
  我们没有听见塔尼奥斯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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