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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一石三鸟-第3部分

小说: 一石三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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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以后在前厅等我,我带着车子过来接你。”
    怎么会这么巧,要查刘道义,刘道义就吞毒了,要查贺秉文,贺秉文就被人砍
了。曲雯感觉到似乎冥冥夜空之中,有一双神秘而无形的手,不给人以喘息地运作
着局势。
    曲雯感觉到自己就象是追逐着无色无味的风一样,令人惊异的是,你追它就行,
你止它就停,也许放弃追逐,它就会消失,也许继续追逐,它就会行无可行之处了
……
    曲雯,何丽赶到蔷薇夜总会的时候,贺秉文已经被送到医院抢救,估计是活不
转了。
    在场的警员大致介绍着事情发生经过。
    当天晚上8点多钟, 贺秉文单身一人走进蔷薇夜总会,说是要等人,让服务生
领到一间无客的包箱落座。十多分钟以后,可能等人等得无聊,便招呼服务生请一
位小姐进包箱陪他唱歌。 领班安排了一位,两个人便在包箱里唱起歌来。约在8点
40左右,突然从外面闯进来四条大汉,声称是找人算账,随即开始挨着包箱搜,搜
到贺秉文的包箱时,四条大汉当中一人指责贺秉文欺负他的女朋友,立刻争执了起
来,没吵几句,四条大汉掏出身上藏的砍刀围着贺秉文一阵乱砍,直到贺秉文无声
地昏倒在血泊之中,才挟着陪唱小姐逃之夭夭。
    夜总会的人一面报警,一面派人赶紧将贺秉文送医院抢救,经过大致如此。
    这时医院传来消息,贺秉文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在了医院里。
    到底是不是流氓寻衅闹事呢?
    何丽立即回刑警队布置追缉凶手的工作。曲雯则留在夜总会里进一步查证。
    先找领班询问被挟走的小姐的情况,得知是昨天新来的,具体情况不是很了解,
听说在市里当过坐台小姐,没有听说男朋友是谁,干什么的。
    再询问接待贺秉文的服务生。
    “被砍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你怎么知道他在包箱里等人呢?”
    “他进了包箱坐下后,我问他点什么饮料,他说不忙,等一会人到齐了再点。”
    “他进去后隔了多长时间要的小姐?”
    “大概10多分钟,我听见他唱了几首歌,后来探出个头来,问有没有陪唱歌的
小姐,我说有,并提醒他一个小时收费40元,他听了很不耐烦,说是等会儿人来了
自然会有人买单,我转身告诉领班,就给他安排了那位小姐。”
    “那四个闯进来的人有你认识的吗?”
    “认识一个,好象是领头的,在双桥很有名气,他脸上靠近鼻梁的地方有条刀
疤,外面的人都管他叫疤子。他是双桥一霸,没有人敢惹,我一看是他来了,就知
道要出事。”
    “他们进来以后说什么没有?”
    “他们一进来样子很凶,夜总会的工作人员差不多都知道他,也没有人敢拦他,
他一进门就恶狠狠地吼叫,好象是在问谁在欺负他的女朋友,然后一间一间地搜查
包箱。”
    “当时大堂里有没有客人?”
    “有,大概坐了四张台子。”
    “后来呢?”
    “搜到这一间时,一看一男一女在唱歌,他们便闯了进去,被砍的人刚问了一
声,疤子先冲上去同他撕扯起来,接着另外几个人亮出砍刀就围了上去。”
    “他们进去时喊没喊那个小姐的名字?”
    “那倒没有。可能他们不知道她的名字。”
    “为什么?”
    “四个人离开时,小姐不愿意跟他们走,是用刀子逼着走的。”
    这就奇怪了?
    假如四个流氓真是想找欺负自己女朋友的人闹事,那么一旦打开包箱的门,发
现是一位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小姐在陪客人唱歌,合理的举动应该是继续寻找,不
论青红皂白地冲进去乱砍一气,好象不大对头。
    再者,如果真是自己的女朋友,恶霸疤子一瞪眼就足以带走小姐,何须用刀逼
着走呢?
    另外,一进夜总会,搜寻的顺序应该是先大堂后包箱,可是他们视大堂的几台
客人而不顾,直奔包箱,搜寻的目标是不是过于明确了。既然如此明确,为什么会
明知不是贺秉文,还要乱砍一气呢?
    这里面有问题。
    曲雯敏锐地嗅出些许故意而为的味道。
    如果只是单纯的,无目的的流氓滋事可以排除的话,她原先的那种预感,即刘
道义的死仅仅是第一步,就立即成为现实了。
    又是处心积虑策划的一幕。
    意图就是为了封口,行为近似疯狂,扑灭掉所有的证据,然后尽可以在查无实
据的高枕上无忧无虑了。
    但目前所有的推断没有可靠的证据来支撑,所以究竟如何,一时难下定论。
    只有寄希望于何丽能尽快将四个流氓缉捕归案。
    贺秉文虽然已命丧黄泉,但既定的搜查计划依旧执行。
    第二天上午,在贺秉文的住宅里搜出几样证据。
    第一、是发现一张以贺秉文的名义存入的存折,款额是三万元,其亲属说不清
这笔钱的来历。
    第二、发现两盘VCD片子,片名与内容恰恰是贺秉文提过的空军一号和断箭。
    第三、发现贺秉文经常服用的安眠药的瓶子样式与标签,除了是片剂而非胶嚢
外,与刘道义服用的一模一样。
    如果依据这些物证,似乎不难推断出一种假定情形:贺秉文是杀害刘道义的凶
手。
    贺秉文在发包工程时,收了刘道义行贿的三万元钱。而工地一出事,贺秉文知
道迟早要把自己牵涉进去,刘道义为了保全自己,肯定会捅出行贿的事,那么设法
封住刘道义的口,就是贺秉文苦心积虑要策划的事情了。
    怎么才能封住刘道义的口呢?威胁?利诱?显然都达不到目的,最好的办法莫
过于让刘道义死,人死了就不能再开口了。纵然有嫌疑,可还可以借查无实据而逃
遁。
    怎么让他死呢?逼他自杀不可能,直接杀人灭口也不安全,只能设法哄骗刘道
义,一者可以造成自杀的假象,一者又可以使自己安全过关。
    贺秉文想到安定药,这并不难,而且能给人一种真实感。刘道义拿到装有砒霜
的假药,肯定是回到家以后,睡觉之前才会打开服用,不需要自己置身于刘道义的
死亡现场,容易摆脱嫌疑。但药片无法调换成砒霜,因此只好换成胶嚢,然后约刘
道义会面,酒席中故意向刘道义施加压力,人为地逼迫他失眠,随即装作关心地掏
出药瓶送给刘道义,最后告别回家,等待听到刘道义的死讯。另外,为了避免事后
的追查, 事先物色好星海录像厅,租来相同内容的VCD片子,准备好不在现场的证
据。
    如果这一假设性的推断成立,案情发展到这一步,似乎没有不结案的理由了。
    可是曲雯,何丽都不信服这一推断。
    因为有几个疑点。
    第一、从贺秉文的角度看,他多半是知道刘道义从来不失眠,也很少吃药,也
就是说,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刘道义回到家以后会服下那瓶假药。那么贺秉文
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要知道杀死一个人与受贿三万元钱是远远不能相提并论的。
    第二、片剂换成胶嚢,等于是肯定了凶杀。这一点贺秉文不会想不到的,哪怕
制造出再多的不在现场的证据,只要是假的,迟早会被戳穿。而这样做与直接杀人
相比,只是多捱了些时日而已,并没有真正解除贺秉文的忧患。
    第三、就是贺秉文的死,更是疑点众多。
    但是,即使推翻贺秉文是杀死刘道义的凶手的推断,又能如何呢?
    看来,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到那伙流氓。
    五
    四个流氓砍死贺秉文,存在着另一种可能:被人利用甚至受雇杀人。
    曲雯,何丽按照在警官大学的老习惯,找了一间安静的办公室坐下来,对这宗
案子的前前后后做一次整体的分析。
    从现在贺秉文的死朝前看,刘道义的死缘由灭口的动机,这一点基本上可以确
定了。假如刘道义一死,灭口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那么贺秉文就不会死,换句话
说,不会死于谋杀。而贺秉文如果真是死于谋杀,那肯定也是灭口,只不过除了封
住受贿的事以外,又加上封住杀死刘道义的事。这样看来,刘道义的死是第一步,
贺秉文的死是第二步。就因为刘道义的这第一步没有真正达到目的,才会有贺秉文
的死这第二步的发生,照此推之,直至灭口的目的达到。
    是不是过于险恶,过于周详了?
    再看贺秉文是刘道义死亡的直接肇事者的假设。如果真如此,贺秉文的动机就
是保护自己,而仅仅是保护自己一个人,那就意味着谋划的策源地终止在贺秉文的
身上。但已掌握的各方面情况与此出入颇大。保护自己,具体言之,就是使受贿一
事不被抖落出来,可实际上贺秉文可运用的权限根本做不到单独发包工程,他不过
是发包工程的具体承办人,没有拍板定论的权利。事实证明,交通局里大大小小的
事,没有局长高宇明点头,谁说了也不算。很难想象刘道义仅仅买通了贺秉文就可
以拿到工程,也很难想象贺秉文能够摆布高宇明。如果照着这一思路往下推,就很
有意思了,那就是整个策划的发源地不在贺秉文,而是另有其人,也正是这位另外
的人策划了第一步,毒死刘道义,看看警方的进展,然后施行第二步,故意露出杀
死刘道义的凶手的破绽,引导警方追查到贺秉文的身上,再砍死贺秉文,那么一切
的一切就都到此为止了,那另外的人自然也就达到彻底封口的目的了。
    刘道义为工程而行贿,贺秉文为封口而杀人,然后再借流氓之手除掉贺秉文,
能够提供证据的人都死了,而又不会牵涉出那个人,如意算盘拨得够精的。
    推到这一步,曲雯与何丽相视一笑,头绪总算是理清了。
    交通局局长高宇明有重大犯罪嫌疑,他很可能就是整个案件的策划者。但是不
是每一步的施行者呢?
    曲雯,何丽决定换一种思路。
    贺秉文在蔷薇夜总会声称等人,这是可信的,否则他没有必要寻找什么借口,
尽可以一个人风流一宵的。等人的话,要么是贺秉文约的,要么是贺秉文被约,而
且显然是他等的人做东买单。那么那位贺等的人呢?既然做东而又迟于客人进夜总
会,这本身极为反常,而更反常的甚至这个人至今没有露过面,深藏不露,讳莫如
深,肯定是有其缘由的,什么缘由?尽管目前无从推起,但最起码是不想让人知道
他与贺秉文有过夜总会的约会,为什么呢?这就值得怀疑了。
    另外,四个流氓显然是有所针对地搜寻,那么他们又是如何得知有人在哪里,
在什么时间欺负其女友呢?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那么是谁呢?居心何在?再者,
陪贺秉文唱歌的小姐并不与四个流氓相识,再不讲理也不至于冲上去就乱砍一气,
非要置贺秉文于死地不可呀?要么是有人利用了流氓不可一世的低劣的冲动,故意
激怒他们,要么就是雇用他们杀人,这样才可能不分表青红皂白,不管三七二十一
地冲进去乱砍一气。
    这个通知或雇用的人,会不会就是贺秉文所要等的人呢?
    可能。
    还有,从同贺秉文接触的印象分析,他不是那种智商不高,稀里糊涂,办事没
谱的人。他是内向,沉稳,条理性很强的人,这就与假设的他的行为格格不入,矛
盾重重了。假如真是他为刘道义死亡的施行者,或者他是知情者,他有足够的理由
和足够的时间销毁那两盘VCD片子,转移来路不明的三万元存折,绝不会若无其事,
堂而皇之地摆在家里坐等警方搜走,作为不利于他自己的证据。特别是,送给刘道
义的安定药应该避免使用与自己经常服用的同一种品牌,这是预谋犯罪最基本的常
识,甚至当曲雯问及到他有无服用安定的习惯时,他竟然一点事先的防范都没有,
太不可思议了,因为在双桥这个小地方,刘道义死于何种药物根本不可能成为秘密,
贺秉文应该最清楚这一点。
    到这一步时,曲雯与何丽都有些惊异,如果再推下去,贺秉文甚至可能连刘道
义死亡详情都不知晓,更不用说施行毒杀了。而高宇明又有不在刘道义接毒现场的
证据,这就是说,是另外一个人充当了施行者的角色,贺秉文从头到尾都可能就是
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一个在警方断定刘道义是死于谋杀的时候,趁机抛给警方的一
只可怜的替罪羊。
    真够居心叵测,丧心病狂的!
    如果真是这样,很可能约刘道义会面而供毒,约贺秉文会面而设套是同一个人。
曲雯不容易激动的性格,这时也动起怒来,她与何丽约定,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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