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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驱魔人2-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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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管我,去做准备吧。他--随时会来。」她站起来,走到阮瞻身边念了几句咒语,「这是转嫁术,阿木和阿乌都使用过,可以帮你挡开部分攻击。你现在学来有些晚了,不过你的天份极高,但愿能帮得到你。」
「阿百,你不必如此。」阮瞻叹息了声,知道阿百要做出这个决定有多麽难。
他的胜利就意味着司马南的失败,她那麽爱司马南,所以这样做无异於背叛心上人,这对於阿百这样坚贞执着的人来讲,是最难受的。可是她竟然在最后一刻选择来帮他,让他不知道说什麽好。
「这个还给你。」他把那块红石头交还给阿百。
阿百拿回石头,温柔地摩挲着,「我是为了小夏,她对我那麽好,我应该报答她。」阿百低着头,看着红色的小石头慢慢在掌心消失,「她爱你不亚於我爱阿南,假如你们阴阳永隔,她会伤心死的。」
想起小夏,阮瞻的心里一阵紧缩。
「现在,你去叫醒小夏吧。然后我会带她躲得远远的,绝不看你们男人间的决斗!」阿百故作轻松地长出了一口气,「你是想这麽做的,对吧?」
阮瞻说不出话,只是点点头,然后第三次进入塔里,把小夏附身於自己钮扣上的魂魄送回到她的身体里,温柔地看着她幽幽醒来。
「一切都结束了吗?」小夏的魂魄一回到身体里,立即翻身坐起,死死抱住阮瞻的腰。
「就快了,只差一点点,放心,就快结束了。」阮瞻摩挲着她的头发,低语着。
小夏舒服地窝在他的怀里,脸在他的胸口上温柔地磨蹭着,体味着多日来难得的宁静。但此时,她的鼻子中却突然冲入了一股血腥气。略一抬头,就见到阮瞻半边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骇得她立即坐直身体,得用手捂住嘴巴,才没有惊叫出声。
「这个并没有看起来那麽厉害,不过是我用的苦肉计。」阮瞻轻描淡写地说。
小夏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是她并不拆穿。看起来司马南还没有来,只是收服这些怨灵就让他受了那麽重的伤。但他想让她安心,那麽她就做出安心的样子,那麽他也会安心了。
这一战她阻止不了,那麽她也就不去阻止。但是她可以做到不让他挂心,让他可以全神贯注地迎战那个危险的敌人!
「你要活着回来。」她再次伏在他的怀里,小心地不碰到他的伤口,「不过不管结局如何,尽力就好。反正我打算好了,你生,我陪你生,你死,我也随你去。」
「小夏--」
「你不用劝我,你知道我是多麽任性的。我决定了,要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现在你告诉我,要我怎麽做?」
小夏的话让阮瞻的心好像被一股温暖的热流所包围,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可以赢了司马南的。他抱紧了她,让她的心跳贴着自己的,「我要你和阿百离开,这边的事不结束,就不要回来,就算我死了也一样。要永远在一起是吗?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等着我,无论是人是鬼,我会去找你,相信我吗?」
小夏用力点头,表示自己有多麽相信,但泪水还是忍不住冲上了眼眶。
她多麽爱他啊!一直都爱,虽然她在来这里之前,从来不敢说出来。没想到她表白了心迹后,他们却只能相处这麽短的时间,然后就要面对未知的以后。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一定是会赢的,因为我总是赢。」阮瞻捧起小夏的脸,凝视着她的泪眼,「你的未来还有无数美妙的可能,我不会让你提早结束你的大好人生。」
「我不担心,只要在一起就行了。」
阮瞻给了小夏一个十分肯定的眼神,「那好,你现在就去外面,阿百会带你到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乖乖的等我,我说了,一定会去找你。」
「嗯。」小夏柔顺地应了一句。
她既然不能帮他,也不会扯他的后腿,更不会婆婆妈妈的增加他的负担。她表现的越平静,他就会越有信心。
阮瞻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就放开了她,生恐自己太过流连会坏了大事。
现在空气中的气氛都不一样了,感觉相当沉重,彷佛在下雨前,连空气中都饱含水分一样,这都说明了一件事--司马南马上就要来了!
第六部 迷城 第四十章 苦战(上)
「霍次」一声,一条人影窜出了水面。
虽然来人不像阮瞻那样是狼狈地爬上岸的,但动作也不怎麽潇洒,好像有什麽东西在身后紧追着他,火烧屁股一样,看来十分仓皇。和他同时上岸的,还有那些咬住他全身的恶灵牙齿,但在他出水的一瞬间,它们就像蒸发似的全部消失了。
他穿的是一身雪白的中式服装,浑身上下没有一滴水渍,头发纹丝不乱,手中拿着一个木匣,本该是十分潇洒自如的,只是此刻的他,神色有些气急败坏,因此显得不伦不类。
这情景让坐在湖心回廊上的阮瞻爆发出一阵大笑!
他是个矜持内敛的人,从没有这样大笑过,因此这听在司马南的耳里更觉得分外刺耳。
「有什麽好笑吗?」司马南压制住心中的恼怒,脸色平静地转过身来看阮瞻。
只见阮瞻坐在回廊的栏杆上,伸直了两条长长的腿,虽然面色憔悴、血染衣衫,但看起来相当悠闲,没有一丝临战前的紧张,倒像是在看猴戏一样。
「我在笑出水芙蓉。」
「但愿你一会儿还笑得出。」
「想笑就笑喽,难道这还要你批准?」阮瞻的脸上还挂着笑意,「我还当你有多厉害哪,连自己从饿鬼道弄来的东西都搞不定。」
司马南冷哼了一声,「是你够狠,还留下点东西招待我。」
「分享是美德。」阮瞻针锋相对,但嘴里虽然说得轻松,脸上却不再笑了。神色冷冷的充满挑战感。
司马南气坏了,不再理会阮瞻。一甩手就把夹在指缝间的两张纸丢了出去。那两张是折成鱼鳍状的,黑色,被丢出去后没有轻飘飘的感觉,反而如两颗石子一样飞行了好远,在湖的半空「?」的燃出两条火花,才落入水中。很明显,正是它带着司马南从水路中冲了进来。
阮瞻还坐在那儿,不过精神却集中了起来,他知道司马南随时会突然袭击,所以暗中做好了准备。果然不出他所料,司马南在甩脱那两只鱼鳍后,伸手从木匣拿出个东西,突然向地下一抛。
阮瞻在远处看得清楚。他抛下的是一个纸折的东西,又白又黑的,可以肯定是以画着符咒的白纸折就。那折纸只有半只手掌大小,但在落在地上后却突然放大好多倍,变成一只凶恶的猛犬,嚎叫着向阮瞻扑了过来。
猛犬来势很快,但阮瞻比它更快。眼见它就要扑到眼前,抬手施出了一计火手印!
他们只直接交手过一次,阮瞻知道若不是上一次司马南大意,并且因为正处在复原肉身的紧要关头而在先手上吃了亏,他是赢不了司马南的。所以,这一次他必陷入苦战,丝毫托大不得。
司马南的所学很杂,在道法上的造诣很深且很渊博,但他最了不起的术法却是魇术和用折纸幻化成真实的东西。后一种根本让被攻击的人弄不清面前的是真实还是幻觉,或者真是有好多灵体被他附於纸张上供他驱使,他的纸鹤、纸鱼都是如此。
而纸是怕火的,纵然司马南的纸狗是经过特殊处理,并且被他施了法力和咒力的,但他的火手印也同样具有法力!
嗷--
猛犬惨叫了一声,在阮瞻面前几步的地方扭了几下,最终化成很小的一撮黑灰!
「好小子,道法又高了。」司马南赞叹了一声,但怎麽听来都像是在嘲笑,「接过这一只试试!」他说着又抛出一只纸狗。
阮瞻照样是火手印伺候,可这只狗却好像根本不怕火一样,从符火中穿越了过来,带着一股强烈的腥风,凶猛地扑向他!雪白的獠牙像利刃一样闪着光,彷佛要把他一口吞噬!
阮瞻迅速站起来,一矮身,闪过它这一扑,反手从腰后抽出一根简陋的木棒,对着二度扑过来的猛犬毫不留情地横扫过去!
还是一声惨叫,之后这只狗平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快燃了的、写有符咒的白纸从半空中飘然而落,掉落到阮瞻的脚下。
「竟然还准备了武器。」司马南轻浮地说。
阮瞻没理他。
这只木棒是他拆了楼梯的栏杆制成的,上面不仅画了符咒,还让他钉了几个半露的钉子,就是想在动用?武力的时候用着趁手。只是刚才他挥力时太猛了,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这会儿疼得他有些冒汗。
司马南也注意到了他肩膀上的血迹,轻蔑地笑了一下,「这一只怎麽样?」
「又能耐我何?」
「至少你站起来了,没有人能和我坐着对敌!」司马南地脸上虽然有风度地微笑着,但话却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阮瞻那种傲慢、冷酷、顽韧、还带点懒洋洋的神色让他觉得受到了侮辱,格外无法忍受。
他知道阮瞻很了不起,不过这种怎麽也压不服的劲头让他十分不爽。
「光荣负伤了?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先止血。」
「不用。我年轻,血多得很。不像某人,要从别人那里偷。」阮瞻讽刺地回嘴,提及司马南曾经以吸取别人的精血活着。
此言一出,司马南登时怒火中烧。他明白阮瞻是想激怒他,因为据他的了解,阮瞻并不是个喜欢斗嘴的人。他很想保持冷静,但不知道为什麽,此刻他胸中的怒火根本无法控制,或许是因为他屡次败在这个后进小辈的手里,或许因为他们之间的渊源,使他更不愿意被阮瞻所轻视。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下就抛出了一把折纸。这些折纸与前两个不同了,呈现着?黑之色。落地后立刻化为了一群凶猛的、似狗又非狗的怪兽向阮瞻冲了过去!
霎时,阮瞻陷入了包围之中!
它们全身的皮毛漆黑发亮,眼珠血红血红的,獠牙上滴着口水,喉咙间发出「呜噜噜」的威胁声,彷佛阮瞻在它们眼里并不是人,而是即将被撕碎的猎物!而且,那些怪兽不只是站在回廊里攻击他,还有几只悬浮在两侧湖面上方的半空中,连同在他正面进攻的,,形成一个扇形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阮瞻冷静地判断了一下形势--回廊太狭窄,他和怪兽之间的缓冲地带几乎没有。如果在这里打起来,他根本没有回护自己的余地,也无法施展他的力量,必须把战场移到更宽阔的地方去。
电光火石之间,他再一次施出火手印,但这次不是打向任何一只怪兽,而是拍在自己身前的地面上!
「砰」地一声巨响,回廊地面上的方砖寸寸碎裂,从碎裂处有一个圆圈由小到大,急速地向外扩展,在迎上那些怪兽后猛然停住。像一个保护圈一样把它们暂时阻隔在火圈外。而阮瞻则在这争取到的瞬间时间的优势里,虚空画符,迅速用时空扭转术转移到了广场上宽阔的空间里。
「想跑?没那麽容易!」司马南大喝一声,还没等阮瞻站稳,就立即用同样的方法追了过来。那些怪兽是受他控制的,因此他到哪里,怪兽也同样到哪里,对阮瞻还是围困之势!
此时的阮瞻全心迎战,没有心思斗嘴,因此一声不吭。
他只能自己移动,就算带着别人运用时空扭转术,彼此间也不能相隔太远,而司马南可以把整片空间转移过来,显然比自己的功力高出好几倍,他只能运用智计和顽强的意志才能取胜。眼见着那些怪兽又已经近到他的身前,阮瞻把木棒交到没有受伤的左手,抢起来把第一个扑上来的怪兽打出了好几米远,右手则虚空画着时空扭转的符咒,然后指向他另一侧窜过来咬噬他的怪兽,把它瞬间转移到湖面上,硬按到水里,等那更凶恶的,残余的恶灵牙齿窜上来把它们吃个乾净。
他可能不够功力让大面积的时空扭曲,可是他可以个个击破!
只几秒种的时间,围攻阮瞻的猛兽就这样被他这样消灭了一半,其余则退到一边,虽然龇牙咧嘴的,却不敢接近一步了。
「很会玩借刀杀人嘛!」司马南恨恨的说。
阮瞻还是不说话,只是挑衅的望着他。但这比任何语言都更具有直接的刺激效果,让司马南想起自己的借刀杀人之计没有一次成功,而阮瞻小试牛刀就颇为有用,怎麽能让他不生气!
他咬咬牙,以食指尖利的指甲划破了手腕处,鲜血登时涌了出来。他以手接住自己的血,然后弹了出去,也不知用的什麽手法,反正每一只怪兽的身上都被他的血溅上一、两滴。那些猛兽受血后宛如吃了兴奋剂一般,大声怪叫了几声,转身又向阮瞻扑来!
阮瞻明白在法术之中,术士用自己的血画出的符咒具有格外强大的力量,因此不敢怠慢,认真沉着的应战,可这一次,被按到水里的怪兽要挣扎好半天才会下沉,而被他的木棒打到的根本打不死一样,飞出去好远后,又会重新站起来攻击他。
这样一来,他两边都很吃力,右肩上的伤口完全裂开,血再度流了下来。而这血腥气又刺激了那些噬血的猛兽,让它们更加兴奋,恨不得上前来立即把阮瞻大卸八块,吸乾他所有的血。
阮瞻咬紧牙关坚持着,虽然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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