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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凤城奇历-第52部分

小说: 凤城奇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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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一阵火辣,呐呐说着:“这……渡边云子,我只是情急之下信口胡诌,你可别当真!你懂的,我一心……一心向着小烦!”
“呵呵,我懂的,你的心是那小妞的,可你的身体是向着我的……”渡边云子犹如狐狸般尽使媚功,媚得我意乱情迷,呼吸一阵急促,手开始不听使唤地往渡边云子重点地带探索过去……
突然怀里的尤物又是一转,我还没反应过来便两手一空,心头不禁恍然若失。只见渡边云子屹立在我身前,靴尖还是顶着那杯功夫茶杯,却换做一脸的冷峻说道:“阿二哥哥,你知道这杯东西代表什么吗?”
我暗自为渡边云子的忽冷忽热弄得心神恍惚,可是一听到她的这句,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打起精神回答道:“这……我的理解是,代表水?”
“聪明,”渡边云子点了点头接着说,“就是代表水!那你再瞧瞧这红裤衩,又代表什么?”
我怔了怔,不明白渡边云子意下如何,但还是老实地说出自己的看法:“红……难道代表火?”
“对头!”
渡边云子赞许地笑了笑,又用嫩如玉葱的玉指了指倒挂女童脚顶的横梁和头下的地面,继续问道:“那为何要倒吊于横梁之上,面朝黄土?”
我心头一凛,若有所悟地边思索边作答:“这是尚书府老宅,横梁都是木质……头朝下,也就是……土?”
“水,火,木,土——就差这个啦!”渡边云子脚尖一动,刹那间已把茶杯置于女童头颅之下,旋即扯下女童身上唯一的一件遮羞衣物——那诡异的红色大裤衩,一物赫然惊现在我眼前,直叫我目瞪口呆!
一块晃眼的金元宝,夹在女童的大腿根,正诡异地折射着黄澄澄的光芒!
我一时间嘴巴张得斗大,却感觉自己好像一尾上了陆地的鲤鱼,只能徒劳地张开口,却说不到半句话语。
“金!木!水!火!土!阿二哥哥,你看,五行都全了!”渡边云子娇斥一句,然后一把拖过兀自吃惊的我,不由分说地把我推到倒吊的女童身后。
“你仔细看看这弯曲的双手后头,有什么吊诡的迹象?”渡边云子在我耳边这么一句,让我立刻紧张地察看起来。
此刻我定睛一看,这女童左手极为古怪地从背后绕过后脑抓住自己的右耳,右手以相应的姿势抓住自己的左耳,虽说邪魅,可之前早已看到这场景。于是我凑近了些,再细细瞧了瞧,忽然洞悉到一个之前没有发现的异状:两手交错的位置,也就是后颈和脊椎之间的那个凸出,竟有一根银色大钉的圆头!
我吓得倒退了一步,舌头都捋不直了:“渡边云子,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引魂针开延髓,专勾魂魄出窍——这可是‘山客’密宗最上层也是最残忍的养蛊邪法‘小鬼降’!”渡边云子眉头紧蹙,忽地说出这一句。
“什么?小鬼降?”我一时间有些糊涂了。
渡边云子有些冷峻地肯定了我的说法:“说的没错!而且阿二哥哥你想想,金为元宝,木为房梁,水为茶盅,火为红裤,土为地面,女童死时身现‘金、木、水、火、土’五行迹象,这难道是凑巧的么?”
我吞了吞口水,缓了口气道:“肯定是有意所为!这么说来,这个倒吊而毙的苦命女童为何会遭到如此诡异的邪门刑法,也就解释得通了。”
“而且你再用心看看这引魂针,”渡边云子又对我说,“看出上面有一层东西没?”
我再度惊讶地端详一番,还用手沾了一点在舌头上舔了舔,才反应过来:“是啊,好像有一层油迹,好像猪油的味道!”
渡边云子忽然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我,看到我不寒而栗!然后,渡边云子才悠悠地从妖娆的樱桃小嘴里头飙了一句:“你说对了一半,那的确是油,可不是猪油,而是……”
“尸油!”渡边云子有点幸灾乐祸地说出这两个字,让我顿时五脏六腑都倒腾个不停!
“哇……哇……哇!”我接连怪叫,一时间感到恶心无比,忍不住往地上连淬数口,好一阵闹腾才心有余悸地止住了呕吐。
“阿二哥哥,我还来不及告诉你你就迫不及待地放进嘴里啦——都说你性子忒急了,嘻嘻……”伶牙利齿的渡边云子笑得花枝乱颤,我却是羞愧难当。
窘迫的我唯有祭出转移话题这百试百灵的妙法:“咳咳,我说渡边云子啊,这什么鬼引魂针的,涂的这层尸油是为啥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 遭到围观

渡边云子听到我这么一问,才止住铃铛般的笑声,盈盈说道:“说起这尸油的妙处,自然与引魂针的作用分不开的。你们中药有药引,畲族‘山客’密宗邪降也有类似于的辅助物品,他们称为‘蛊引’。”
“‘蛊引’?照你的意思讲,那就是引魂法需要尸油做引?”我皱着眉头问道。
渡边云子点头说:“没错,而且不是普通炼化的尸油,而是需将暴毙冤死之人置于特制的火坑中烧烤,再佐以长老的诅咒加持,然后倒入凤凰山天池圣水,最后用金勺舀起浮于水面的油脂,加以炼制而成。”
“啊……这么邪门的?”我有点难以置信地问。
“对,涂上这层尸油,就是为了封魂!而且从颈椎和脊椎之间的位置刺入,这是方便泻魂,因为这位置上达人脑,下通躯干,为魂魄之门!估计凶手随身还带有收集魂魄的道术法宝,比如葫芦、灵龛、骨盒之类的镇魂之物。”渡边云子一边沉重地凝望可怜的女童尸首,一边沉吟。
“这,这真的太匪夷所思啦!可不就是为了夺取魂魄么,犯得着这么大功夫去又是吊又是绑么?”
“阿二哥哥,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凶手费劲心思地搞出这么一个大阵仗,就是为了执行前面说到的‘金木水火土’五行镇魄法的仪式!”渡边云子又道。
“我说云子……渡边云子啊,你可真是个百事通哇,快告诉我,这五行镇魄法又是个什么玩意?”我又像个乖学生般向渡边老师提问了。
渡边云子一边思索一边说:“这邪门法术极为讲究,第一步便是要把女童制服,给她净身后,穿上锁魂裤衩,夹上坠魂元宝,口中置入堵魄茶水,双手再反打为停魄结,这就是为了截留魂魄!”
渡边云子顿了顿又说道:“第二步是必须将女童脚下头上地倒吊在梁上,因为按畲族密宗的说法,魂魄是不可能完全取净的,所以必须让她离开地面,以防‘入土为安’。并且挂在梁上是因为‘木’代表生命,有引魂的效果,这样配合前边的引魂针,才能把小女娃的魂魄取净!”
我心头一震,浑身一哆嗦,只觉得霎时间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后脊梁油然而生,耳畔却听到渡边云子继续说道:“很明显,这个凶手在同一时间引魂术和镇魄法并施,目的就是为了把女童的全部魂魄从身体里一点点逼迫出来,而不会丢失!因为常言说得好:人有三魂七魄,取魂摄魄是非常麻烦而且极为棘手的一种高深邪术,如果过程中任何一魂一魄丢了,就得不到最完整的小鬼降了!”
我又是一怔,半响后说了一句傻话:“先锁魂,再镇魄,接着泄魂,最后取魂魄——这凶手如此歹毒,不怕女童化为厉鬼报复他么?”
“呵呵,我亲爱的阿二哥哥哟,想不到你还挺天真的。女童是堕入五行刑法,上不着天下不入地而死,魂破已全部被打散,实则永不超生的死法啊!接下来,只能化为小鬼降永世为主人效劳,哪还有复仇的可能?”渡边云子摇头叹息,俏丽的脸上带着一丝惧色。
我余惊未平,正在诧异着回味凶手诡秘残忍的手段时,忽然房门“吱歪”一声,不知又给谁打开了!
我和渡边云子不约而同地朝房门望去,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此刻正手撑着门把手,也是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我们俩。
然后,中年妇女瞳孔忽地一缩,两手紧抓头发,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句凄厉无比、叫人不敢细听的号叫:“我的女儿啊!”
然后中年妇女发疯地抱住倒吊的女童,撕心裂肺地哭喊,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我正想加以劝慰,不想中年妇女一把跃起,二话不说地抓住我的双手,犹如厉鬼般咬牙切齿地尖叫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我的女儿?!我要你偿命!偿命!”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我也是百口莫辩,正想挣脱,却发现被中年妇女制住的双手疼得厉害,这时候才发现,她的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入我的肉里面,已经掐得我鲜血直流——那种切肤之痛,丧女之恸,可见一斑!
就在我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时,眼前已经毫无理智可言的中年妇女忽然两眼一翻,如同烂木头一样一头栽到。原来是渡边云子从她脖子后面狠狠来了一下,这才制服了这个发了狂的中年妇女。
“此地不宜久留,再迟点走公安来了就不好解释了!”渡边云子朝我使了眼色。
我心有余悸地看了看中年妇女,又回头对冤死的女童拜了一下,这才跟着渡边云子急急走出了房门。
就在我俩推开房门,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时,突然发现外边天井已经站立了不少围观的居民,看来都是被刚才那中年妇女的一阵抽疯所吸引过来的。此时此刻,他们正簇拥在厢房外,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些好奇心强的大妈大姐还把脖子伸的老长,像被人扯着颈项的鹅般朝屋内探望,若不是我出门时多留个心眼,回手带上了门,那么他们在看到屋内那骇人的阵势,保准大呼小叫、呱噪个不停。
就在我心里不禁暗暗叫苦的当儿,渡边云子却使出她泼辣的一面,叉腰便对着凑热闹的人群尖声斥责道:“凑什么热闹啊你们这些老骨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天气这么冷,不滚去睡觉,小心冻死你们这群老不死……”
围观的老头太婆发出一阵阵嘘声和不满,嘴上嘀嘀咕咕的无非“这个姑娘长得不赖,可嘴上怎么如此缺德”、“女马的,这闺女谁家的这么没家教哇”、“靠,好心遭雷劈,走人”,居然就这么渐渐散去。
我抹了抹额头上的牛毛汗,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禁庆幸还好渡边云子使出这招——如果给他们发现里边的情况那还了得,那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可是就在骂骂咧咧的人群逐渐走开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飘在这八达尊大宅里:“不要放过杀人犯啊,他们杀了左厢房里的女童!”
我还没干透的冷汗顿时又飙出来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毛耳丑脸

这低沉的声音似乎从天上飘来,又好像自地下传出,幽幽地传遍整个凋敝的黄尚书府的每个角落,让那些本来已经准备离去的人们纷纷吃惊地驻足停留。
劲吹了一晚的风,骤然停下了。
月光之下,人头攒动,似乎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我和渡边云子困在圆心。这些人在刚才那句话的蛊惑下,将信将疑地堵住了我们的去路,还上下打量我俩,犹如看着动物园内的飞禽走兽一般。有些大胆一些的大叔甚至已经开始走向房门,只要一打开虚掩的大门,那真的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有些手足无措,看到人群已经有些沸腾,暗自寻思道:此刻再不走的话,给发现里屋的凶杀现场,那就难缠了。
于是我扭头和渡边云子急促低吼一声:“走!”
一旁的渡边云子心领神会地回了一个眼色,立即和我一溜烟地从人缝中夺路而逃!
正当撒腿直跑的我为自己的果断选择暗自庆幸时,忽然从暮色中“嗖”、“嗖”地飞来两物,恰好打到我膝盖上。
“啊!”我猝不及防地怪叫了一句,整个人栽倒在地,下巴都磕出血来。再想站起来时却再也抬不起脚了——膝盖骨痛得似乎碎了一般,两腿顿时如同用水泥糊住,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
“不得了啦,这对小情侣真的杀了人哇!”
不知道是哪个人推开了房门,随着后头这么一句高声叫喊,人群先是一片离奇的死寂,然后犹如涨潮般爆发出一阵阵声浪,仔细分辨,都是一些愤怒的叫骂和声讨交织出的响音。,形势一下子变得对我们极为不利。
“不是我干的,你听我说……”我强自支撑起身子,大汗淋漓地对一拥而上的人们解释着,可说出口的话语似乎一颗水珠跌入大河里,刹那间就湮灭在这帮人的吼声中不见踪影。
“揍死这个杀人犯!”那个低沉的声音又一次在大院中响起,浑浊却入耳极为清晰,听得我心惊胆跳,也听得按耐不住的围观者一时间群情激昂起来。里头几个年龄不大的愣头青,已经叫嚣着走了上来,杀气腾腾的架势好像那女童便是他们的母亲似的。
要是平时,我肯定不吃这眼前亏,走不了也打得过这几个小角色。问题是现在给人偷袭,站都站不起身,更别提和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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