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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庆丰军-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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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家陛下和太后,以及数千的大臣和眷属呢?”盛文郁反驳道:“难道察汗帖木儿的屠刀还能放过他们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余阙毕竟是文人,表达的比较委婉,言外之意,附贼者该死,只不过变化了一种相对舒缓的语气,没有直接说:‘活该’罢了!

盛文郁听闻余阙的说辞,气的白眼只翻腾。他是来求救的,并不是来和郝仁的手下将领们吵架的,倘若一言不和,再打将起来,救兵之事,算是彻底泡汤了。

廖永安抱拳道:“主公,朱重八的军队尚且在旁,陈友谅的大军,也在南方时刻窥觊我城池,如今大军在蒙城,离开故地尚且不远,倘若我军远救汴梁,恐怕陈友谅要在南方发难,庆丰军三线用兵,恐怕难以取胜,而且汴梁道路崎岖,救援也未必来得及!”

廖永安没有当着盛文郁的面儿,明确表示应不应该救援汴梁,倒是将庆丰军面临的实际情况,和盘托出,等于没有表态,却让盛文郁实际了解到庆丰军的难处。

郝仁虽然是庆丰军的大元帅,他向来没有独断专行过,手下的重要镇守大员的意见,他必须要听取,如今几个大员主要表示不救援汴梁,这和郝仁的本心,有很大的差别,因而他没有按照手下的意见,直接回绝盛文郁。

盛文郁见郝仁迟疑不决,知道庆丰军确实有自己的难处,也知道郝仁正在进行剧烈的心里斗争,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大元帅,陛下乃与大元帅有师徒名分,刘福通大帅与大帅又有金兰之交,望大元帅念及昔日情谊,救汴梁一救!”

盛文郁在龙凤政权的地位,不比郝仁低,而且从年齿上论,足够做郝仁的长辈了,郝仁拉起地上的盛文郁,不温不火道:“盛大人远来辛苦,切先到军营中用些酒菜,庆丰军此时却有难处,此事我们稍后再议!”

“大帅,救兵如救火,刻不容缓,大元帅早做决断,迟了恐怕后悔不及!”盛文郁被陈达引领下去之前,尚且苦苦规劝,唯恐郝仁做出不救援汴梁的决断。

“施耐庵老先生,你是什么意见?”郝仁见盛文郁已经走远,才问欲言又止的施耐庵道。

“出言不就汴梁者,实乃目光短视之辈!”施耐庵十足的傲气,大放厥词,言辞刻薄,一句话,几乎将几位刚刚发表态度的大员,统统打击一番。

“这——此言从何说起呢,汴梁……”余阙反驳道。

郝仁料定施耐庵语出惊人,必然有十足的见地,抬手阻止几位大员的插言:“老先生说下去!”

施耐庵整理一下衣衫,振振有词道:“龙凤与庆丰,同属红巾派系,不救援汴梁,恐怕要留下‘见死不救’的恶名,此其一也!其二,刘福通占据汴梁,尚且与我军遥相呼应,可以牵制大批敌军,倘若刘福通败亡,日后大军北伐,恐怕庆丰军要独自面对北方蒙元强大敌人,这不符合庆丰军的利益。其三,倘若大军未至汴梁,刘福通已经败亡,大军可以南返,主公空得仗义仁义之名,倘若真的救下汴梁,龙凤政权实力已经消亡殆尽,庆丰军捏龙凤君臣在自己手中,其人不是任凭大元帅左右?其四,陈友谅实在不足为虑。下官经略安庆日久,就算陈友谅以百万大军来攻,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安庆至少可以支应半年之久,何况主公已经派水军封锁了鄱阳湖和长江,江南江北之地,短时间内,陈友谅不可能奈何庆丰军地盘,若不给陈友谅可乘之机让其疯狂,日后主公将以何为口实,灭掉陈友谅而一统华夏?”

庆丰军救援汴梁,面对最大的威胁就是陈友谅袭击后方,施耐庵坐镇安庆日久,了解敌我虚实,分析起来,入木三分,虽有偏颇过激之处,整体所言并不虚妄。

庐州太守罗本素有仁名,施耐庵话音刚落,他便抱拳道:“下官支持施太守所言!”

廖永安抱拳:“庆丰军北援汴梁,最大的威胁乃是陈友谅,既然陈友谅不足为虑,下官也支持施太守所言。”

“传令三军!”郝仁命令道:“不等付友德的大军了,今日便破朱重八大营。”

第三百三十七章 破朱重八

军旗猎猎,战鼓敲击紧张而激昂的节奏,号角呜咽间,庆丰军集结在蒙城的大军,列阵完毕。长刀出鞘,马挂銮铃,军阵徐徐,端的是如同泰山一般稳健。

郝仁一身戎装,被文武将领们簇拥在中军帅旗下。

“末将新近归附,愿为前锋,请大帅恩准!”陈猱头出班抱拳道。

“徒单久未临战阵,拐子马勇士,盼望为大帅打完这第三阵,勇士们早就按捺不住了!”徒单钧几乎与陈猱头一同出班,抢夺先锋破敌之功劳。

陈猱头军队降卒太多,刚刚成军,战力有限,郝仁留这支毛贵的旧部,日后还有大用,此时不宜用作前锋。

徒单钧虽然勇气可嘉,如今攻敌人的军营堡垒,不适宜拐子马的冲锋。

“两位将军忠心可鉴,不过二位将领之军,日后还有大用,如今破敌垒,不宜两军作战,本帅另外主张!”郝仁道。

“命令!”郝仁军阵前一声冷喝,各位等待命令的将领,齐刷刷的将兵器竖在自己的眼前,恭敬的聆听郝仁的命令。

“骑兵万户胡大海、俞通河!”郝仁开始点将。

“末将在!”

“两支骑兵,分左右迂回,见本帅号令,追杀敌军!”

“领命!”

“溪兵万户杨虎、副万户斐冠军!”

“末将在!”

“溪兵刚刚成军,切试一试你军的战刀锋利与否,你军作为此次先锋,听本帅号令,待炮声停止,冲破地方营寨!”郝仁命令道。

“诺!”

“火器营都督焦玉!”

“末将在!”

“大炮小炮,不用掖着藏着,也不用节省弹药,火炮全部拉出来,瞄准敌人的营寨,给我狠狠的打,本帅未下令之前,不准停歇片刻!”

“诺!”

“其余各军,原地待命,等着随本帅旗号,一起冲锋!”

“诺!”各位将领齐刷刷的朗声领命。

郝仁在军阵前调拨完毕,各军将领纷纷回归本队,统领各自兵马,郝仁的中军帅旗一挥,火器营数百门的火炮,一同发作,硝烟滚滚,炮声隆隆,整个军阵,都被一股浓重的硫磺味道所笼罩。

炮弹带着破空的声音,如同冰雹一般呼啸而过,直接将山顶的敌军寨墙,打的木屑飞扬,旗靡旌摇动。

“难道朱重八铁了心要做鸵鸟,不反击,不撤退,白白的炮火下折损兵马吗?”郝仁望着敌军胡乱的军营,吃不准朱重八的心思。

“主公,付江军的副万户李大通到了!”刘伯温轻声在郝仁禀报道。

郝仁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激动不已:“快,请李将军过来!”

“末将随付友德将军,奉命切断朱重八后路,大军自运河北上,行至淮安,遇见朱重八的阻击大军,付江军一鼓作气,将敌军击溃,并顺势占领淮安,特派属下前来向大元帅报捷!”李大通在郝仁军阵马前,抱拳汇报道。

“付友德太守三年未有大战,如今宝刀出鞘,兵锋所指,果真所向无敌!”郝仁称赞道:“告诉付友德将军,我已经提前向朱重八发动攻击,不日便能将朱重八击溃,本帅要率大军前去救援汴梁,付江军原定作战路线不便,待大军进抵达徐州,沿着黄河逆流而上,前往汴梁与本帅汇合!”

“诺!”

郝仁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妥,赶紧追问道:“付江军几时占领淮安?”

“三日前啊!”李大通回答道。

“不好!”郝仁惊呼道:“我的消息已经送抵,难道朱重八不会得到消息吗?”

“大帅,这有何不妥吗?”李大通典型的武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惶惑的问问道。

“朱重八要跑!”郝仁一声惊呼:“传令,步兵出击!”

宿卫陈达领命,中军指挥旗挥动间,庆丰军火器营的炮声戛然而止,溪兵一军七千马步兵,一声呐喊,呼喊着如同山歌一般动听的喊杀之声,马刀挥舞间,如同赴宴一般欢呼跳跃,径直杀向地方的营寨。

正在此时,太平川的敌军营寨门户大开,可惜,开口却不是冲着庆丰军的方向,而是开在军营的背后。

两支兵马,聒噪着从营寨中狂奔而出,一支奔东北,一支奔西北,偏偏不与庆丰军接仗,乃是脚底抹油,开路大吉。

郝仁所料并非虚妄!

几乎在李大通前来庆丰军报捷的同时,朱重八淮安守军已经将淮安战败的消息,送抵朱重八的军营,如此一来,朱重八再也坐不住了,任凭王保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朱重八也不为其所动,两人大吵一番,几乎拔刀互砍,就此分道扬镳。

本来郝仁连日不发起总攻,朱重八以为郝仁胆怯,自己尚且存在侥幸心理,如今淮安突然遭到付友德的袭击,那么,郝仁的战略意图,已经明显的暴漏出来。

付友德是想切断朱重八的退路,将朱重八的大军,彻底歼灭在黄河以南。

朱重八就此与王保保各奔前程,‘你回你的高老庄,我回我的流沙河’,你奔汴梁,我奔山东,日后最好不要再见的好,再见恐怕就要刀兵相见。

郝仁本来还坐着将朱重八全歼的美梦,如今为了援助汴梁,提前发动进攻,却正好赶上朱重八撤退的关口上,郝仁岂能白白放两军逃走?

胡大海与俞通河两支精锐骑兵,绕过敌军的营寨,分左右两路,分别拦截敌军撤退。

胡大海运气不好,走的是左路,面对的是王保保的精锐骑兵,等他的骑兵赶到时候,王保保的精锐骑兵,已经大多数冲出军营,胡大海只能沿用庆丰军骑兵的一贯做法,用庆丰军的连弩,一路追杀三十里,斩获实在有数。

俞通河相对运气好许多,面对的是朱重八的溃兵。

朱重八军步兵居多,俞通河的骑兵赶往拦截时,正好遭遇朱重八的步兵,俞通河军以同样的战法,追杀十五里,骑兵往来,如同圈养一般,将朱重八后面的步兵圈做一团,斩首不算,单是生俘,就有三万之众。

“主公,不能放朱重八跑了,赶紧派大军追击啊!”刘伯温见朱重八逃脱升天,急的失态,跺脚道。

郝仁无奈道:“穷空莫追!朱重八必然留有后手,援助汴梁刻不容缓,不能派大批的军队追击,派小规模兵马,恐怕中埋伏,今天,切放他一马!”郝仁猛然间想起来什么,若有所思道:“本帅在战场料理战场善后,你切先回军营,帮我探一探盛文郁的口风,可愿意归顺庆丰军否!”

“此事很有必要,我这就去办!”刘伯温摇着羽扇,面带微笑的领命道:“诺!”

第三百三十八章 收编残军

盛文郁的帐篷内,炭火盆的炭火正旺,帐篷内温暖如春。餐桌上杯盘狼藉,酒壶倾倒,盛文郁打着饱嗝歪到在帐篷内的羊毛毡上,征尘来不及梳洗。

自从察汗帖木儿的大将虎林赤围攻亳州,盛文郁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有吃上热乎的饭食,多久没有如此惬意的躺在羊毛毡上了休息。不过,此时他心中仍压着沉甸甸的负担。汴梁还有那许多的红巾军兄弟、明教故旧等待救援,无论如何,困倦的眼皮也无法合上。

“大人,郝大帅能够发兵救援汴梁吗?”近身侍卫孔二狗抱着圆滚滚的肚皮问道。

“哎!”盛文郁一声叹息道:“我从郝大帅的表情看,郝大帅是有意要救援汴梁的,倘若他不想救援汴梁,他现场就应该回绝于我。只是他的手下们反对意见比较大,恐怕一时郝仁也难以说服手下。如今又与朱重八打开战端,恐怕战事一时难以结束,救援汴梁恐怕未可知!”

“大人连战马都跑死了,远道前来求援,难道得到的就是这个结果吗?我看这郝十三也是忘恩负义之人,恐怕他自己想着做皇帝哩!”孔二狗气氛道。

“哎!不可这么说!”盛文郁叹息道:“人都是跟随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想当初郝十三未曾发迹之时,也是侠肝义胆之士,虽是拦路剪径的强贼,当年教主及夫人落难,郝十三这个山贼,居然发善心,亲自带着手下,一路护送教主与夫人到颍州红巾军大本营,更不知道这郝十三,用了什么迷惑术,偏偏做了教主的师父,岂非其善心,得到道天意眷顾,至于有今日之成绩?”

“当初啊,郝大帅在颍州,没有根基,刘福通与杜遵道,也包括我在内,都不待见这个编户奴隶出身的郝十三,郝十三只能躲在偏僻的街巷,泼粪种菜,谁成想,就是那么一个大家不待见的人,凭借自己的那些强贼兄弟和一支七百人的马夫,攻城略地,如今却是龙凤红巾军中,唯一雄踞一方的霸主,上哪说理去……”

盛文郁忽然讲起往事,仿佛又回到那个众人奋发向上的年轻时代,那时的盛文郁可是地道的红巾军二号人物,堂堂明教光明左使,而如今那些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大部分战死,小部分死于内讧,自己这个明教二号人物,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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