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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夫人有恙 作者:fahrenheit-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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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熠,生父是韦恒。”
韦恒正是永平帝名讳。
谁料,顿了顿他又道:“反正我生母一直是这么对我说的,真相如何,我查探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大家……还是叫我夏颐吧,这是养育我长大的养父给我取的名字。”
二皇子韦和熠的生母孟嫔,乃是愉王孟翡之庶妹,出身不错,长得也不错,在邱贵妃死后众多~后~宫佳丽中拔得头筹,诞下龙子,之后的一段时日也颇得皇帝看重,怎么看都是将成宠妃的步调……而三年后,邱贵妃所出的太子忽然病倒,宫中风云突变,原本颇受器重的二皇子几成透明人,而随之而来的便是邱家送进宫的那位姑娘异军突起,并于一年后生下了五皇子,同年便被册封为妃。
时至今日,二皇子的生母孟嫔,排位尚在几位生了公主的嫔妇之后,甚至连个封号都无,只能被人不尴不尬地称呼为“孟嫔”。
作为获益人的邱家被孟嫔以及二皇子怨恨一下,似乎顺理成章。表面上看起来确实如此,但实际上呢?
看起来常有争执,甚至各自的妹妹还把这份争执延伸到了~后~宫之中的怡王与愉王私下里依旧保持着往来和……同为异姓王的默契。
偏偏这些都是邱熔眼中所看到的知道的,至于另一方当事人的说法,她觉得尤其有必要仔细听听。
于是她问,“你为什么离开西京?”
夏颐道:“生母身边的宫女给太子下蛊,与太子血脉相通之人除了皇帝就是我了,所以那只蛊虫只能引到我身体里,然后我就被送出宫,去南疆寻医问药去了。为防人起疑,据说我生母还为了准备了个替身,而皇帝居然也同意了。”
邱熔又抬了手,“等等,就这么给太子下蛊了?”
愉王精通毒蛊之道众所周知,宫中有人中蛊,首当其冲的怀疑对象便是孟嫔……在宫中混了多年,她不至于这么傻吧?像我姑姑那样二到一定境界的女人在宫中有一还能有二吗?
看见邱熔略显怀疑的神情,夏颐又往本就波澜起伏的湖水里丢了块大石头,“皇后出身南疆,你不知道吗?”
这回屋里除了夏颐之外的三个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白瑛还低声道:“难怪!难怪!我说为何师叔进了宫便再不肯离开!”
“我离开西京后,曾听生母说起皇后已被软禁,”夏颐看见三人表情,攥紧了拳头,“此事至少在南星教内不是秘密。”
邱熔起身坐到夏颐身边,不出意外地嗅到了淡淡的香气——这正是他发动王蛊防备白瑛的证据。
邱熔微微一笑,轻轻地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第五重心法的心理暗示同样在有肌肤接触的情况最为省力也最为有效。
她发动秘法,只为营造出一个温柔又宽容的气氛,夏颐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会情不自禁地放松心情,说话更自如:掺杂的负面情绪越少,当然内容就越可信了。
只不过这效果好得未免太夸张了,几息之后,夏颐便当真平静下来,而他自己也觉得很是奇妙。
邱熔不给他胡思乱想的时间,又问:“南星教背后的靠山是皇帝?”
“对,”夏颐立即补充了一句,“不过在山高皇帝远的南疆,我们那位英明神武的教主并不怎么想一心一意。他又知道我的身份,一直想趁乱除掉我。”
邱熔又好奇上了,“他怎么知道你的身份?”
“因为教主就是我堂兄,鲁王的庶子。”
邱熔按住了太阳穴:信息量略大……首先,南星教在南疆也算是老牌大势力了,怎么几年之间就被皇帝整个吞下了?
夏颐又主动解释道:“南星教的老教主乃是皇后的亲叔叔,老教主并无子女,收到皇后的书信后便安排人教导我那个早就在南疆生活了数年的堂兄,直到老教主把堂兄扶上了教主宝座,这才安心去世。这些正是我收买了老教主的心腹之后才知道的。”
自打提及“南星教教主”五个字,白瑛手指紧扣,还是沈殊平眼疾手快,及时卸掉了白瑛胳膊上的力道,不然被他捏破手中嘟囔,除了他自己之外,恐怕在家的几人都得受点小罪。
邱熔传给丈夫一个赞美的眼神,再看看略有失神的白瑛,这才又问夏颐道:“你们堂兄弟两个算是各为其主吗?”
夏颐苦笑了下,“堂兄虽是鲁王的庶子可与鲁王并不亲厚,我一直想知道教主想杀我,究竟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得了皇帝的授意。我常常疑惑,我和宫里那个,究竟谁才是替身。”
你就别说人家南星教教主与其父鲁王不亲厚了,你跟你爹关系也不怎么样啊,你看你都不肯称呼“父皇”,叫孟嫔也是一口一个“生母”……
难怪爹爹不让我多问夏颐的身世,光听就觉得头大。邱熔两手一同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由衷道:“你可真不容易。”
夏颐不接这话,只是诚恳道:“当年养父说过我体内有控制我生死的毒,便给我种了一只能压制却不能完全除去这剧毒的王蛊。你助我的王蛊进阶,如今这毒已经几乎探查不到了,将来就算被引动,也不能把我如何了。加上在青原城那次救我于水火之中,你已经连救我两次性命……将来不论如何,我绝不会害你。”
夏颐说的是实话,将来怎么样还得另说,单就这一刻,他的确是真心得不能再真心。
他沉默了下,又继续道:“你们,”说着也看了看一直扶着白瑛的沈殊平,“也要多加小心。”
沈殊平一听,眯着眼睛就笑了。邱熔也莞尔道:“想且有能力制住你性命的人,”她伸出手指,“皇帝、皇后、孟嫔以及你那个堂兄教主。”说着,笑容更深,“这些人要么是我家的对头,要么是”她又瞄了眼白瑛,“仇人,他们多恨我一点少恨我一点,有什么差别吗?我们邱家,还有平哥哥,从来不惹事,可也不怕事——要是连这般强者之心都没有,何谈成为人生人,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沈殊平十分认同妻子的话,他也知道了皇帝想将无名功法凑齐,今后恐怕少不了事端——但那又如何?韦恒纵然能一手遮天,他也要把这天捅个窟窿再说。
夏颐终于笑了,他很满足:他真的没有看错人。眼前的这对夫妻,跟他们相处不需要什么防备……对夏颐来说,能与信得过的朋友轻松往来,想说啥就说啥,还真是种异常新鲜又愉悦的体验。
这人心情一好,话就说得多,夏颐道出了此来的目的,“我来,是想见见我那位太子大哥,顺便送点见面礼。我不会牵连到邱家,只是太子是你亲表哥吧?”
邱熔轻飘飘道:“我又不认识他。你看,从你出现,我爹都没限制我和你往来,这足够说明我家的态度了。”她才不信夏颐的身世她那个老狐狸一样几乎无所不知的亲爹会不知道。
夏颐更是喜笑颜开,“这样最好。”
气氛如此融洽,邱熔也多说了两句,“按道理,母族强盛能实在地加重太子的地位,就算想卸磨杀驴,也得是他登基之后的时期了……恕我驽钝,太子表哥的想法我真是想不通啊。”
一番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连一直绷着脸的白瑛也略有动容,夏颐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外有人禀报:美人爹派了亲信来,请夏颐到书房一叙。
夏颐走了,还剩下个白瑛需要“心理辅导”。
邱熔心说:终于轮到你了。秘法进阶至第五重,更不容易疲惫,觉得自己状态不错,捡日不如撞日,今儿也把你攻克得了。
思及此处,邱熔给丈夫递了个眼色,沈殊平捏着白瑛的手腕,把那个毒药包从他手里抠了出来。
自从夏颐离开,白瑛已经略显轻松,解除了他的“化学武器”,邱熔直接用上了秘法,“咱们也聊聊呗。”
沈殊平极力忍笑:媳妇儿这语气跟四岁的小侄子说话时一模一样。
白瑛抬起头,脸色苍白,缓缓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刚才提到你师叔?”
“我师叔云游到西京之后便没再回来,而是做了太医令,他给师门的最后一封信上说大家不要来找他,权当他死了。”白瑛艰难地吸了口气,“直到我也中了蛊,便能猜到师叔的遭遇了。”
回春门弟子各有偏重之处,比如白曜医治外伤十分拿手,白瑛在梳理经脉上极有天赋,而这位师叔擅长的便是制毒和解毒了。
白瑛一直认定皇宫里会用蛊下蛊的孟嫔便是真凶,凭师叔为人伤天害理之事宁死也不会做,要下蛊拿捏住师叔也定是为了封口……今天听了夏颐所说,又觉得与南星教有千丝万缕联系的皇后也有绝大嫌疑。
邱熔听完,与丈夫沈殊平默契对视,她捏了捏脖子,“我猜啊,大约你师叔就是陷在‘二皇子出宫疗伤’这上面了。”
白瑛点了点头,声音低落,“我也这样想。”
邱熔尽力笑得柔和,“需要我帮忙吗?”
白瑛沮丧地合上了眼,“求之不得。”
原来白瑛刚刚情绪激动,无意间再次引动了阴蛊,只是有邱熔的秘法镇压,阴蛊闹得不算凶,可白瑛此时小腹之下已经一片冰凉,身后菊花周围早已湿成一片。若非有坚韧的意志做支撑,白瑛也不能安坐并与邱熔说了这半天的话。
又是夫妻联手,沈殊平按住白瑛肩膀,邱熔则双手贴在白瑛,运转秘法——当然,这回的精神冲击可留了相当的余地。
注意力集中在白瑛尾椎上,便见他身体猛地一缩,知道已然起效,邱熔从容收回了双手。沈殊平见妻子安然收工,还好人做到底把白瑛翻了个个儿,又替全身无力的神医摆了个比较舒坦的姿势。
年轻的神医此时又是一脸汗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更闪烁着光彩,“哎呀,我快*上这种感觉了。”
哟,又发病了,这我就可以放心啦。
邱熔摸了摸白瑛的额头,“回去好好睡一觉,你师叔的事儿咱们得好好谋划,”涉及宫闱秘闻和几位皇子,邱熔不用细想,就知道此事自家躲也躲不开,还不如大方些卖个人情呢,“晚上平哥哥还得烦劳你呢。”说着,往微笑着的丈夫怀中一靠,“我也得补个觉呢。明明是你和夏颐都欠我的,怎么我连个恩人的威风都摆不出来,还得整天苦哈哈地替你们排忧解难。”
白瑛看着这对男帅女靓还特默契恩*的小夫妻,眨了眨眼,爆出一句,“也有人报恩报到了床上去啊。”
邱熔与沈殊平都是一愣,白瑛小脸顿时涨红,“我是说我可以帮你们在床上更尽兴!”
沈殊平也忍不住,摸了摸白瑛的额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虽说巧克力“太强”,邱熔乃是喜悦并烦恼着,但像白瑛这样一看就知道暂时只能被人强的主儿,邱熔就没有喜悦只有烦恼了……
当晚,白瑛又恢复精神奕奕了,替巧克力疏通过静脉,又给邱熔切了脉,知道他的恩人确实只是略感疲惫,这才放下心来。
当然,他还顺手给沈殊平拿了几丸补肾又一夜到天明的药丸,他觉得他真是一心为邱熔考虑呀。
五天之后,太子果然如期驾临邱家。
大齐跪礼并不泛滥,面见储君男作揖,女万福即可。尤其是邱家还是太子母族,地位超然,更无须特别恭敬。
邱熔还真是头回亲眼见到太子,怎么说呢,她这位便宜表哥一看就知道身上流着邱家的血:俊逸非常且气度雍容。而他身侧形影不离的那位……外表只用四个字便足以形容:面若好女。
白瑛一见,身子又猛地绷直了。
从传声中,邱熔知道这位正是南星教教主,鲁王的庶子,同时也是太子与夏颐的堂兄弟韦和晖。
大庭广众之下,本不适合细究个人恩怨,但韦和晖的阴狠还是挺出人意表,他借着凑近白瑛的功夫,飞快地打了个手势。
白瑛双眼瞪着仇人几乎都快冒出火来,可惜体内阴蛊得了命令,疯狂地躁动起来,他身下快要水流成河,沾湿了衣裳,双腿也在不住地颤抖,关键是他就算死死抠住了韦和晖的小臂,也难克制住下半身的反应,眼见就要在众人面前出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素白玉手轻轻地搭在了白瑛的肩头,一股强悍至极的力量瞬间就击溃了暴躁的阴蛊,白瑛来不及松口气,便听邱熔悠然道,“二位有旧?在这儿说了半天话,冷落了旁人可不好呢。”
韦和晖顺着邱熔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几个邱家的姑娘正面带恰到好处的微笑回应着他的视线。韦和晖今年二十二岁,尚不曾婚配——在大齐,因为武者若不遭遇意外,必然活得长久,一百多岁高手并不罕见,所以平均成婚的年龄也相对较晚。
邱熔笑容渐深,沈殊平也走至她身边,观海和听涛更是与姑爷联手,巧妙地阻挡住了周围人的视线,邱熔这才伸手扳开了白瑛扣在韦和晖胳膊上已经有些僵硬了的手指,其中她的指尖轻而快地划过韦和晖露在袖外的手腕,同时放了个精神冲击——韦和晖登时就是全身一颤。
邱熔冲着面露感激之色的白瑛安抚一笑,又与韦和晖轻声道:“做人呢,要记得给彼此留些余地。”
韦和晖定定地看了邱熔良久,额角还带着星星点点的汗滴,却从容一笑不见半点勉强之意,一揖到底,“多谢邱妹妹,在下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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