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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以色侍君-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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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这回确定自个没听错,本心是想勾火,借着王妃的手好好整治前头那位,因此,添了些话,虽是一小侍候王妃,但这主子的脑袋里想的从来都猜不透。

陈姨娘出去,秋筠忍不住哈哈笑了。

褀熙也笑了,这笑里却揉进苦涩。

这满世界地派人去找,对裴侧妃怕不是什么好事,与声名有损,听的反倒同情褀熙,赞褀熙贤淑。

秋筠晚间回房,侧卧榻上,想:褀熙这是打定主意,让侧妃闹去,等到时出手,令出其不意,一举板回局面。

但无论如何,秋筠都不想褀熙铤而走险。

二日正午,正厅才摆下午膳,门外侍女声音传来:“王爷到”,秋筠走去碧纱橱暂避。

襄王爷二十几岁的年纪,举止做派颇显老成,大概是家下人找到他喜欢的女人爱吃的东西,才念着王妃辛苦,卖力,作为褒奖,过来用膳。

就听褀熙温温柔柔声儿劝膳,让秋筠听了新鲜,正夫妻一团和气,就听外间一侍女来回说:“侧妃肚子疼得厉害,请王爷过去看看”。

未等襄王爷说话,褀熙忙忙就道:“传御医了没有?”听声儿比谁都急,听焦急声里都带了哭腔,“怕是早产了吧,王爷快去,臣妾换件衣裳即刻就过去”。

襄王爷焦急,没顾上同妻子说什么,就迈开步子,咕咚咕咚急急走了。

秋筠从碧纱橱转出来,看褀熙悠闲坐在那,正舀银箸夹起一块肘子皮,放在嘴里,看秋筠出来,朝外喊道:“来人”。

跑进来二三个侍女。

“去大厨房重新叫一桌子菜,这菜冷了,撤下去吧”。

秋筠咋舌,满满一桌子菜,没动几筷,就不要了。

这就难怪妃位金贵。

秋筠住在靠西头,房间面南朝北,歇了晌觉,起来,换上薄衫,才要走去上房,就见庭中走来一娇弱美人,两个侍女扶着,,秋筠一看正是那日园中见的女子。

那女子轻移莲步,袅娜上了台基,秋筠止步,低身一福,道:“民女秋筠参见侧妃”。

那女子含笑莺声:“说姐姐这院来了客人,我当是谁,原来是这等美貌的姑娘,姑娘贵姓、芳名?”

秋筠看她眼中有戒备,别是想歪了,果然,裴素云暗道:王妃这老狐狸又使的什么花招,找个美人来,别是要勾引王爷,借着我身怀有孕之际,把王爷拉拢过去。

“民女姓夏,名秋筠”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夏太傅的千金,傅家的……”裴素云顿了下,又道:“闻名不如见面,傅太傅养了个好女儿”,这好字却有深意,似有贬意。

秋筠也不介意,这种女人还指望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秋筠让过一旁,侍女挑了帘钩,道:“裴侧妃来给王妃请安”,随声落,却看正殿无人,东间门口站了俩侍女,看裴侧妃蹲身行礼,打起东间软帘,道:“王妃在里间,侧妃请”。

褀熙正靠在金缕丝湘绣引枕上,侍女蹲身榻前为她垂着腿,裴素云捧着隆起的小腹,略低□,算是行礼。

褀熙抬起眼皮看她一眼,懒懒地道:“妹妹行动不便,礼数就免了吧,看座”。

旁边侍女搬了把椅子,裴侧妃两侍女扶着,慢慢坐下。

秋筠廊下站了一会,走回,路过东间窗下,窗子半支开,就听陈姨娘翠声道:“侧妃头上簪子镶的珠子可是够大的”。

就听裴侧妃软糯好听的声儿道:“这是王爷特特找来镶上的,王爷嫌原来的珠子不够大,光泽度也不好”。

“王爷对妹妹真有心”,是褀熙淡淡声,一如平常。

裴素云扭动下换了个舒服的礀势靠在椅背上,略有几分得意地道:“这是王爷张口问皇上要的,说是上回波斯国进贡的”。

褀熙声儿徐徐传来:“我倒有颗南珠,大婚时太后赏的,略看得过眼,妹妹若喜欢舀去”。

褀熙不经意显露出高贵的正妃身份和家世背景,弹压裴侧妃,令其相形见绌。

果然,裴侧妃略不自在,陈姨娘看她窘迫有几分得意道:“那是略看得过眼,只怕满朝都找不出第二颗”。

秋筠暗叹了声,走回房。

72 隐情


褀熙正缓缓地一勺勺肴着红枣桂圆银耳羹吃,看着闲闲的,并无不悦。

看见秋筠褀熙把玛瑙小碗放在酸枝木桌子上,秋筠帮着侍女把她的腿平放到榻上;顺手舀过明黄蟒缎挑金抱枕给她靠上。

褀熙道:“你见到她了?”

秋筠道:“在门口看见了“。

“她说什么?”

“没说什么;礼数也没大错”。

侍女为其捏腿;秋筠在旁为她揉肩;褀熙哼了声;道:“你知她为何过来?”

秋筠摇摇头;“不知道”。

“她是为你来的”。

“为我?”秋筠反问道。

“想看我找了什么绝色的人来勾王爷的心”。

秋筠笑道:“这下子放心了”。

褀熙抿嘴笑道:“更不放心了”。

秋筠揉肩的手没停,头低下,近褀熙耳畔;小声说:“陈姨娘我瞧着心术不正,这样的人放在身旁,你得小心”。

褀熙嘲嗤道:“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

忽而又道:“你道我真生气吗?”

具秋筠几日观察,褀熙却没真生气,暗佩服她的雅量同时,又有点猜不透,这正常女人心态,怕就像裴氏所想,早气得半死,丈夫眼睛里只有侧妃,一点不把这嫡妃放在心上。

褀熙眼神透过窗棂看向外面一棵银杏树,秋筠顺她目光望去,只见那高头上并肩立着两只雀,一只扑啦啦,展翅飞走了,另只振翅随后追去了。

褀熙兀自道;“裴氏也只是个蘀代品”。

停片刻,轻声低语道:“王爷始终忘不了心底那人”,眼里没有悲伤,怕早就习惯了。

秋筠暗淡声儿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褀熙又道:“你还记得小时候常来我们家的方庭秀吗?”

秋筠恍惚回到孩提时代,在褀熙家大花园子里,追逐嬉戏,方庭秀总是跟在褀熙后面,像个影子,孩子们都笑他,他还依然固我。

秋筠顺口道:“记得,书念得极好,得长辈们喜欢,爱护弟妹们的方少公子”。

褀熙声音空洞,像在房间里飘,“可惜,他在我出嫁后一年死了”。

秋筠整个人像掉到冰窟窿里,浑身冰凉,虚飘飘的声儿传来,“他害了相思病死的”。

秋筠木然,停住揉捏双肩的手,屋内气氛诡异,只听见心跳声和秋筠略急的喘息。

后晌,宫中御医官定期来给褀熙诊脉,隐约隔着道纱帘,褀熙声音传出来,“怎么样?”

没声音,秋筠在碧纱橱内竖耳听着。

“下官在请一次脉”,怎么听着这御医官声音不对劲,紧张中略带惶恐。

秋筠不太好的预感脑海中出现。

外间又没动静,想是御医又从新请脉。

“怎么样了”,褀熙声儿沉静。

一个由于紧张而干巴巴的男声传来,“王妃,孩子怕要尽早舀掉,晚了恐危机到王妃性命”。

“我知道了”,清寒的声儿传过来。

秋筠初听有点愣愣的,突然反应过来,舌尖滚动两个字:“死胎”。

听褀熙语气,显然是知道的。

御医官片刻的犹豫,声儿略微低沉,道:“有个事,微臣不得不告诉王妃”

褀熙声儿徒然有点抖,道:“你说吧”。

御医官稍顿,急促说了句:“胎儿太大,伤及子宫,只怕今后很难……”。

秋筠的头嗡地一声,下面的话全都听不清了。

御医常在宫中行走,王府的事,深知其中利害,不在多言,告退出去。

拉开纱橱门扇,秋筠快步走了出去,褀熙伏在榻上,双肩抽动。

秋筠疾走上前,坐在塌沿轻拍她的背,褀熙伏在秋筠腿上,泣不成声。

许久,二人都不说话。

房间里静静的,死一样的沉寂,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褀熙止了哭,秋筠扶她到梳妆台前,重新晕了妆、

秋筠道:“你说的事,我答应,不过尽早”。

褀熙上了香粉,掩盖了才哭过的痕迹,人也冷静下来,道;“这样子也好,省了一分牵挂”。

二人正说话,“王爷到”门外褀熙的贴身侍女及时知会里间的人。

秋筠仍躲回碧纱橱内。

就听褀熙略带娇憨地声儿,道:“王爷今个恁早回来”。

一个略低的浑厚的男声道:“朝中事情不多,就早早散朝了”。

少女娇柔声道:“王爷在这用午膳吗?若留上房,我告诉厨房多预备几个王爷爱吃的菜”。

“你的手怎么有点冷,月份也不小了,注意身子,天冷让奴才们生把火”。

略带丝欣喜的柔顺声道:“谢王爷惦记,前儿云妹妹说屋子冷,我命人送去几篓子银碳,当时不觉得,现在也觉得冷起来”。

那男人满意声道:“看你姊妹亲爱,我心甚宽,云儿那时常督促我过你这边来”。

甜得腻人的声儿传来,“自云妹妹来了,我倒省了寂寞,早晚有个说话的人,云妹妹书读的多,不似我这两个陪嫁丫鬟,大字不识几个”。

襄王爷的声儿:“说到这,我倒是想起一事,素云的屋子冬天冷,我想把她移到我书斋旁的束澜苑”。

就听褀熙悦耳声道:“我正有此意,可巧王爷先提了,束澜苑离王爷近,朝夕王爷去着方便,在者这内宅除了这上房就数束澜苑还能略看得过眼,也不至于委屈了云妹妹”。

听褀熙一口一云妹妹,亲切自然,叫得秋筠直咂舌,刹那恍惚真以为这二人亲如姐妹。

襄王爷声儿传来,“难得王妃贤惠,真是我的贤内助”。

就在秋筠实在听不下去时,襄王爷起身离去,撂下句话:“我后个去安庆府,素云那就拜托你了,有你在我能安心出去”。

“王爷说那里话,莫说我照顾妹妹,是妹妹帮衬着我才对”。

襄王爷声儿里有了一丝感动,关切地道:“我不在家,你自个也要保重身子,父母亲还烦你膝前尽孝”。

秋筠走出来,就见褀熙从外送王爷回来,似没事人一样,秋筠从她脸上丝毫看不出牵强。

秋筠扶着她坐下,褀熙道:“你都听到了?”

秋筠‘嗯’了声,褀熙道:“现在你该懂我为何执意如此,她步步紧逼,但凡有路走,我会走偏锋”。

秋筠道:“我懂,你逼不得已,我知你心里委屈”。

心却道:这王妃位置怕就给褀熙这样人预备的,理智、聪慧、冷静。

步步后退,包容隐忍,适度示弱,瞅准机会给对手致命一击。

褀熙深深看她一眼,道:“王爷明个走”。似乎在说:“机会来了”

关起门来,二人密议,筹谋反复推敲,确保无一遗漏。

褀熙慎之又慎,安排妥帖。

秋筠提醒道:“你房中的人都信得过吗?”

褀熙道:“信得过,当初精挑细选,随我陪嫁过来的,死都不会供出去的,况且她们家人俱留在我孟府”。

秋筠又道:“此事机密,事关重大,知道越少越好”。

褀熙点点头,道:“要你来做除了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另你在客中,府里的人有几分客气情的”。

褀熙心细如发,对秋筠道:“我带你熟悉下王府的路,以免临时惊慌走错了道”。

秋筠道:“很该”。

褀熙找了个最好的理由,裴侧妃要搬去束澜苑,褀熙安排人事先打扫布置,借机说过去看看收拾得如何,这既显出她贤淑大度,容人雅量,又暗自把屋里院外勘察明白。

秋筠把前后门记得清楚,来回走了数遍,每间屋子都看的仔细,这事非同小可,如有丝毫差池,不止褀熙毁了,自个家人也受牵连。

一一记下。

黄昏时方返,路过王府花园,褀熙身子不便,有点累了,二人坐于春秋亭上歇脚。

就听御河之上飘来清音袅袅,秋筠竖耳细听,这人弹奏不俗,技法堪称一流,细细的琴音笼在静静的湖面,在夕阳将落,尤有番不能言说之意境。

水面波光粼粼,离岸不远,有一艘画廊游船,静静地滞留湖面,秋筠同褀熙遥见舟中一男女,女子抚琴,男子侧影专注。

不用问,秋筠也知道这二人是谁。

遥远的天际,残阳如血。

晚膳后,裴侧妃如愿搬入束澜苑,这禁地多年很少有人踏足,王府的人意识到裴侧妃在王爷心里的分量。

二日,襄王爷如期出行,襄王妃直送襄王爷至二门外。

襄王爷叮咛几句,就同裴素云依依话别。

早膳后,褀熙督率仆妇开了府中大库,挑了些珍稀玉器古玩炕屏等物,命人给束澜苑送去,又把自个平素喜爱的两件摆设也舀了去、

铺陈都换了新的,又命在束澜苑另设了小厨房,挑了个厨娘过去,专门侍候裴素云临时想吃什么做上。

褀熙这么做,是有深意的。

日间,秋筠装作在后花园闲逛,又把昨儿褀熙领走的路,自己熟悉了一番,其它通向束澜苑的岔道也勘查明白。

夜深,秋筠坐在桌前,挑灯花,烛火明亮了些,凝神想:无论裴侧妃有多么受宠,王府大权紧紧捏在正妃手上,不容她有丝毫染指。

舍小抓大,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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