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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良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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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夫妻,姚氏早就猜着许衡会有这样一番安排,因着樱哥、梨哥年龄都不小了,该学着处理这些人情往来,便亲自带了她姐妹二人在身边,教导她们在这种情况下都该备些什么礼才合适。把礼单写出来,又叫人将东西都拿到面前来仔细看过,只恐里头混了不好的,那便不是上门答谢而是上门惹嫌了。

听说许徕来了,樱哥、梨哥姐妹俩赶紧起身给许徕行礼让座奉茶。许徕虽然话不多,脾气却很好,对着两个侄女也是亲切关爱有加,絮絮叨叨地问了她二人最近是否练字习书,道:“知书才能达理,可不能贪就扔了。”

樱哥与梨哥十分敬重这个温文有礼,学识渊博的小叔父,含笑答过才行礼退下,留姚氏与许徕说话。姐妹出了正院,梨哥见那雨下得缠绵不休,不由抱怨道:“恨透了这个天气,想玩也不得玩······”

????樱哥还未答话,就听不远处有人笑道:“你想玩什么?说给我听听,兴许我有法子。”却是冒氏由鸣鹿与鸣鹤二人扶着走了过来。

????樱哥看见冒氏委实有些嫌烦,便收了笑容垂眼轻轻一福。梨哥则关心地道:“三婶娘,您怎不在房里躺着将养?”

????冒氏神色复杂地看了樱哥一眼,笑道:“我有些事想同你大伯母说,等不得就先过来了。她闲着么?”

????梨哥便道:“三叔父在同她说事呢。”

????冒氏便大着胆子,厚着脸皮看向樱哥,道:“那我找樱哥也是一样。梨哥你先去忙吧。”

????梨哥笑一笑,先往前去了。樱哥半垂了眼,淡淡地立在原地等着冒氏发话。

????冒氏脸皮忒厚,让鸣鹿等人退后几步,自己含笑上前去握了许樱哥的手,低声道:“还和我生气么?都是我不好,嘴臭惹人厌烦,婶娘同你赔礼。莫生我的气啦。”

????她是长辈,既然她先低头认了错,许樱哥这个做小辈的当然不能继续拗着来,不然就没道理了。但这世上哪里有这样便宜的事情,打一巴掌给个笑脸就该凑上去?谁稀罕?许樱哥心里冷笑着,微微退后一步,挣开冒氏的手,面上却堆出比蜜还要甜几分的笑容来,道:“三婶娘这是做什么?可不是要折杀我这个做侄女儿的么?侄女儿当不得。有话便请直说吧。”

????冒氏也晓得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情不可能轻易就得到许樱哥原谅,但她原也不指望就和许樱哥回到从前那般的光景,便直截了当地道:“听说今日救我之人便是康王府的三爷,那位几岁就封了国公爷的

????许樱哥没想到能叫冒氏屈节赔礼的因由竟是这个,乃淡笑道:“没错儿,就是他。”

????冒氏一脸的诧异之色:“怎么会!他看着不似是那种人啊!”她也是后头才知道,原来她眼里温文可亲的英雄、英勇无敌的救命恩人竟然是先前折辱许樱哥的仇人,可她不信,分明差别太大了么。要说那人真那么好色,她自问容色不比许樱哥差半分,更有几分未经人事的小女孩所没有的风韵,怎不见那人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失礼?便是多看一眼也不曾的。

????许樱哥不由哂笑了一声,抬着小翘下巴慢悠悠地道:“依着三婶娘说来,家里人都是在撒谎咯?再不然,就是我的不是?”

????许樱哥虽然在笑,态度却不善。冒氏晓得她的脾气,当着姚氏等人兴许是会忍让,乖巧得不得了,背着姚氏等人却不是什么好欺的,又惯会装疯卖傻。她早前已然让过自己一次,不可能再让二次,这里又是姚氏的院子外头,一旦闹将起来自己便讨不了好,少不得要落下一个以大欺小,为老不尊的名声。所以冒氏就是心里不信,也不敢明着说这个话,便干笑了几声,道:“哪里会,我不过是好奇。”

????许樱哥也不与她多言,福了一福,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走了一截回头去瞧,只见冒氏不但没进姚氏的院子,反倒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看方位,应该是二房所在的地儿。因见青玉气鼓鼓的,一脸的敢怒不敢言,不由笑道:“看来我的脸皮还不够厚,应该再勤加练习才是。”

????青玉扑哧一声笑出来。

????许樱哥调笑道:“别板着块脸,人家看见了还以为是我不给你饭吃呢。来给姑娘我笑一个。”

????青玉似喜似嗔地瞅了她一眼,道:“就您是个心宽的。”

????“这样不好么?她来气我,不但没气着我,反倒被我气着了,我才叫赚了么。”许樱哥心里清楚得很,冒氏这般作为,约是已经确定了自己并不是姚氏与许衡的亲骨肉,并且料定自己轻易不会拿这种事去烦姚氏,所以才会如此张狂。而她,的确也不乐意给许衡、姚氏添麻烦,也不想让许徕难受,所以太懂事,太识趣反倒是错。  
 
 
 
 
  
  

 第45章朦胧 
 
 
雨终于停了,天边露出一丝亮蓝,映着几缕白云,看着很是赏心悦目。古婆子瞧见,欢喜地道:“阿弥陀佛,总算是要晴些日子了。”

许樱哥从饭桌上抬起头来,严肃地道:“嬷嬷确定么?要是不晴,我就找你,你无论如何都得让它晴着。”

古婆子愣了一愣,赔笑道:“二娘子真会说笑,老婆子哪有这个本事?”

许樱哥一本正经:“那我不管,嬷嬷向来说话算数的。不然嬷嬷就顶着香案外头祈晴去。”

“那不好吧,二娘子?”古婆子给她弄得眼睛一眨一眨的,心想这二娘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紫霭忍不住,捂着嘴笑道:“嬷嬷,你还不知道二娘子那张嘴么?不过逗你玩儿,你就当真了。”

古婆子干笑一声,虚掩着往外头去了。紫霭和青玉、铃铛几个笑成一团,许樱哥肃着脸,半点不笑,严肃地道:“再笑,再笑让你们都顶着香案祈晴去。”

有人在帘外笑道:“你这丫头又在捉弄人,顶什么香案祈什么晴?是想叫父亲看见了骂人吧?”

许樱哥听见这声音,欢喜得一跃而起,奔将出去把许杏哥迎了进来′一迭声地道:“姐姐怎么有空回来?什么时候回来的?吃过饭了么?”随即将丫头打发出去,小声道:“怎么了?”此时天色已然不早,实不是回娘家的时候,许杏哥在这个时候回来总是有事。

许杏哥低声道:“听说家里出事,又是与那人有关的,所以特意过来瞧瞧。马上就要走,专来寻你说句话。”顿了顿,带了些忧虑道:“你是否得罪过章淑?”

许樱哥见许杏哥神色忧虑,不由坐直了身子道:“也没什么,只上次马球赛时,不知何故她突然对我发难,被唐媛她们几个给笑话了一回。怎么了?”

许杏哥想着那些闲话迟早都要传到许樱哥耳朵里,与其她什么都不知道,骤然间被人点破笑话气个半死,还不如自己先说与她听,也好叫她有个准备。便斟字酌句地道:“最近外面有些不好听的瞎话,说是爹爹仗势想与赵家结亲,赵家不肯,所以才会急匆匆去提阮家那边,还有从前崔家的事情也被人翻了出来,听说外头那些闲话就是章淑传出来的。我就猜是不是你得罪了她,才令得她如此?”

章淑因是庶女,生母出身低微又早逝,且嫡母十分厉害的缘故,在家里过得很不如意,若非是她千方百计与冯宝儿等人交好,只怕她嫡母都不肯放她出门。所以她平日里和人相处时总是带了些谄媚或是嫉妒尖酸之意,心胸狭隘得很,往往不经意间就会莫名得罪了她。俗话说的,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可得罪小人讲的便是章淑这种人。

“原来是她,那也不算奇怪。我并无故意找事惹事的习惯,但她莫名欺到我头上总不能装聋作哑,任其作为。可我觉得真没到结这种死仇的地步,若她真是为了这个而中伤我,那是她的人品问题,可不是我的问题。”许樱哥早就从冒氏那里知道了此事,所以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相比较这话是从哪里传来的,她更担忧姚氏等人会嫌自己给许家添了麻烦,只是早前姚氏等人并没有提起这件事她也不好主动提起如今许杏哥既然提出来了,她正好趁势表达自己的歉意和无奈:“只是又叫父母亲伤心担忧姐姐这里也不好看。我给你们添了太多麻烦。”

“若是怕麻烦,当初父母亲就不会收留你们。既是收留便不怕麻烦。”许杏哥叹口气,握住许樱哥的手轻声道:“你呀,我们只怕你难过伤心,你却只顾着我们。

父母亲早就知道此事,只恐你会伤心才瞒下来。只是想着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所以才特意让我来和你说,看吧,果然是叫母亲猜着了,你又多想了。”

许樱哥见她说得真心,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也就跟着松了,便摆出一副猖狂样,笑道:“既是知道闲话的来处了,想必姐姐已有法子应对了罢?我就等着姐姐给我报仇了。”

许杏哥见她一脸的小人得志状,不由也跟着笑了,捏着她的小翘下巴道:“那是自然,来而不往非礼也,叫她多嘴多舌无事中伤人害人姻缘前程!最好以后都不要出来见人了。你且等着,怎么也得出了这口恶气,不然人家还以为许家的女儿好欺负呢。”

许樱哥想的却又是另外一桩事:“按说,和赵家议亲这件事因为从开始就不太顺利,所以并没有传出去,章淑又是如何得知的?且她往日里咬人也多是挑着家世不如她的来,似我这种,就只敢过过嘴瘾来着。若没有其他缘故,我想光凭这几句之争,她不至于就敢这样狠狠得罪于我,得弄个清楚才

许杏哥道:“这个就要慢慢儿地问她了。管她因着什么缘故,总是她当了这杆伤人的枪。既要给人做枪,便要有随时折了的觉悟。”

总之是与知情人有关罢了,不拘是张仪正,还是许府、赵府的人掺和进去,都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姐妹二人便都沉默下来。

许久,许杏哥方道:“赵家大奶奶说,那日在我们家别庄传话的人是个年约八九岁的青衣小僮,长得眉清目秀的,左边眉梢有颗胭脂痣。可你姐夫翻遍康王府这个年龄段的僮儿,就没见过有这么个人,且那日康王府带去我们别庄的奴仆随从也没有这么小的孩子。就是平日那人的身边也没有小孩子伺候,年纪最轻的小厮也是十三、四岁。”

这么说,那天留下狠话的人除了是张仪正外,也可能是其他人,毕竟那天还发生了诡异的裙子自燃事件。许樱哥正想着,又听许杏哥继续道:“也曾试探过他了,他并不知道赵璀堕马之事。”当时武进试探着说起此事,张仪正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说是恶有恶报,还嫌不够,说怎么没把赵璀给摔死。毫不掩饰他对赵璀的幸灾乐祸,却也没露出半点他与这事儿有关的破绽。当然,也许是他太会掩饰,可是没有证据,谁也不敢就确定与他有关系。

赵璀堕马之事,许樱哥略略知道些。事情发生后,赵璀曾通过其他途径让她知晓他的决心和歉意,他虽未明说,但她能猜着这大概是他的手段之一。此事是真的让她看到他非她不娶的决心了,但到底诡诈,又是瞒着赵、许两家家长的,见不得光。所以许樱哥不敢说给杏哥知晓,也不曾把这个账算到张仪正身上去。

送走许杏哥,许樱哥撑着下巴坐在窗下一直想到天黑,只觉得越想越迷茫。夜雾里,有个身影朦胧而又清晰,仿佛就在她面前,她一伸手就可以碰触得到,但等她真的一伸手,便又如雾气般散得干干净净。旁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平静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她之前为自己规划的那份米虫人生大概也不会那么容易实现了。便是许扶不肯告诉她,她也预感得到,有人藏在暗处盯着这府里和这府里的人,要叫她不好过,要叫许家人不好过。

一弯新月半掩在乌云之中,上京城半明半暗,有风吹过学士府里参天的老树,发出下雨一般的沙沙声。学士府的大管家许山安静地立在角门处,侧耳细听外头的动静。角门上传来小动物爪子挠门一般的刮擦声,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于是角门上响起了一声低得几乎听不见的敲击声。

许山自腰间取下一串钥匙,灵巧地打开了角门上的锁,一个穿着兜帽披风的身形迅速闪入,熟稔地朝许山点了点头,立在一旁等着许山把门锁好,方与他一起安静地朝着许衡的书房走去。

书房里灯火通明,许衡坐在案前翻看一本古籍,听到门外传来的敲击声,头也不抬地道:“进来。”

才用清油保养过的门轴滑而灵活,门开时半点声息都没有发出。来人的脚步同样很轻,他边走边取下兜帽,行至书案前停住了脚步,朝着许衡深深一揖:“小侄见过姨父。”

许衡虚虚一扶,和蔼地道:“济困,坐。”

许扶挑了张椅子坐下,脸上的神情看着似是十分平静,眼神却有些内疚和担忧。

许衡知道他心思自来就重,晓得他不但是为许樱哥的事情担忧,也在为兄妹二人给许家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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